次日。
上午七點半。
趙恆已經早早的起來,把早餐都準備好了,今天的早餐,就是新鮮豆漿、油條還有小籠包。
麵包吐司那些,趙恆總是覺得吃了不頂事,他還是比較喜歡喝豆漿,吃油條小籠包這些麵食,好吃又頂飽的。
擺好了早餐,趙恆解下腰間的圍裙,然後來到臥室。
此刻許曼妮還在熟睡,昨晚許曼妮確實是累著了,所以這會還睡的正香甜。
看到許曼妮睡的正香的樣子,趙恆也不禁笑了笑。
昨晚的戰鬥,可以說是天崩地裂河水倒流,直接戰到宇宙崩裂大道磨滅,這其中的激烈程度,豈是用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
所以說,這種事情,就是要找到對的人,人一旦對了,什麼都是對的。
看著許曼妮這睡美人的樣子,趙恆微微一笑,俯下身。
片刻以後。
許曼妮從夢中清醒過來。
「大清早的就作怪。」
許曼妮又是埋怨又是甜蜜的和趙恆說道。
現在許曼妮都有點後悔昨天穿那套薄款婚紗了,簡直就是給趙恆加上了一個超級強大的BUFF,她現在就像是昨天爬了一整天山一樣的累。
和趙恆在一起以前,許曼妮也沒有過這方面的生活經驗,說起來她和趙恆都是First Blood。
許曼妮之前只是聽說,二十出頭的男孩子是很那個的,但現在她體會了以後才知道,簡直就是傳中的還要誇張。
天知道趙恆每天工作那麼忙,下班了以後為什麼還有那麼充沛的體力。
這可能就是痛並快樂著吧!
「起來吃早餐了。」
趙恆笑了笑說道。
「嗯。」
許曼妮很甜蜜的點點頭。
等許曼妮換好衣服,來到餐廳,看到餐桌上擺著的一杯豆漿,臉色瞬間就有點怪怪的。
趙恆準備的豆漿,自然都是新鮮的。
說起做豆漿,現在是很方便了,有豆漿機,按鈕一按,很快就打出來了。
但是以前的話,是沒有豆漿機的,趙恆小時候在老家,要喝豆漿的話,都是手工現磨的。
而且還是那種磨盤式的,有一個很大的推桿,磨盤一轉動,就開始磨豆子,這力度,必須要均勻合適,才能磨出豆漿來。
趙恆還記得,小時候他還幫忙推過這推桿,磨盤是很重的,推幾圈,就要稍微歇一歇,不然很快就沒有力氣了。
而且,等到豆子磨的差不多的時候,就要加快力度,勐推幾圈,這樣豆漿一下子就被榨出來了,要是最後幾下泄了力氣,就要休息好一會才能繼續推了。
「怎麼了?」
看到許曼妮臉上怪怪的表情,趙恆不禁問道。
「這豆漿很新鮮啊,我早上起來現榨的。」
趙恆還以為是豆漿的問題,端起一杯聞了聞。
很新鮮那!
趙恆聞到一股清新的豆子香氣!
「你還說!」
許曼妮白了趙恆一眼,端起豆漿喝了一口。
嗯,確實很是很新鮮,在早上起來就能喝到這麼新鮮的豆漿,確實是感覺很好。
不過許曼妮一看到這豆漿,面色就有點不自然。
「咳咳。
」
被許曼妮白了一眼,趙恆忽然明白了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吃早餐,吃早餐。」
趙恆拿起一根油條遞給許曼妮說道。
「嗯。」
許曼妮點點頭,接過油條,咬了一小口。
不錯,口感酥脆,還很有韌勁,很好吃。
看著許曼妮咬油條的樣子,趙恆又是瞬間有點晃神了。
「這都是你做的?」
許曼妮有點驚訝的說道。
現在這社會,只要你想要,什麼東西都能吃到現成的,很是方便。
基本上,沒有誰會在家裡費這麼大力氣做新鮮豆漿和炸油條了。
「起的早,閒著也是閒著。」
趙恆咬了一口油條,微微搖頭,清除了腦海中的旖念,隨口說道。
「你小時候一定吃過很多苦吧。」
許曼妮看了看趙恆,忽然就想到,趙恆對家務如此的熟悉,小時候肯定是吃了很多苦。
一想到趙恆父母出去掙錢,他小小的一個人在家,拖著幼小的身軀做家務的樣子,許曼妮就感覺鼻子酸酸的。
「沒有啊,我爸會做酒席,小時候跟著去幫忙,吃糖都吃膩了。」
趙恆隨口說道。
雖然在老家,和北市的條件比不上,但趙恆小時候比起同齡人,那是過的十分舒適的。
趙爸爸多才多藝,會做酒席,還會做木匠活什麼的,修理小農具小家電,更是不在話下。
所以,從很小的時候,趙恆在吃吃喝喝這方面就沒有缺過。
尤其是小時候跟著趙爸爸去做酒席,喜糖都吃膩了的。
「呃。
當我沒說。」
許曼妮被趙恆隨口而出的話給噎了一下。
「你這是刻板印象那,小時候我爸爸會做酒席,我經常跟著去,看都看會了。」
趙恆微微一笑說道。
「那你小時候確實過的還可以。」
許曼妮聞言點點頭說道。
小孩子不知道什麼是苦日子,再說了,好不好過,那是對比出來的。
有時候,你只要比別人多那麼一點點東西,你就感覺很好了,尤其是小孩子就更是這樣。
想想也是,趙恆現在只是經驗不足,但也沒見他在大場合怯場,而且出去聚會的話,也沒有什么小家子氣之類,還是很適應的,這就充分說明了,至少在趙恆小時候生活的環境裡面,他是過的比較好的。
「主要是因為我爸有手藝,所以他才想讓我學醫,掌握一門手藝。」
趙恆喝了一口豆漿隨意說道。
充分體會了有一門手藝的趙爸爸,當初趙恆高考的時候,就和他說過,趙恆選什麼專業他不管,總之要學門手藝。
這是自古以來通用樸素的真理,不管到什麼時候,掌握一門精深的手藝,都是安身立命之本。
「你現在這水平可不止一門手藝這麼簡單了。」
許曼妮笑了笑說道。
在許曼妮看來,還好趙恆是學醫了,不然的話,醫學界豈不是失去了一個天才醫生。
「以後可不能那麼折騰了,我到今早還渾身沒有力氣呢,你讓我今天怎麼上班。」
頓了頓,許曼妮又有點撒嬌似的埋怨說道。
「誰讓你那麼美的。」
趙恆微微一笑說道。
「這還怪我了。」
許曼妮臉色微紅,嘴上這樣說,心中卻是很甜蜜。
不一會,兩人甜甜蜜蜜的吃完了早餐,趙恆開車,兩人到了醫院上班。
開了晨會,查完房,趙恆回到了副主任辦公室。
泡了杯手工現磨咖啡,趙恆坐在椅子上,正美美的喝著。
忽然辦公室門口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身穿很正式的西裝、梳著商業大背頭,帶著金絲眼鏡,一看就知道是精英人士的樣子。
另外一個,身穿一身都市OL套裙,踩著高跟鞋,披著大波浪頭髮,看起來艷光四射的樣子,應該是秘書助理之類的。
「趙主任,你好,我可以進來麼?」
中年精英男人很禮貌的對趙恆微笑問道。
「你是?」
趙恆有些疑惑,他敢肯定他之前沒有見過這個人。
「趙主任,我是華夏人壽高端醫療部的主管靳冬,聽劉子昂主任說您也有意要加入高端醫療部,所以這一次我過來了。」
靳冬言語之間很是禮貌客氣,並沒有因為趙恆的年紀而看輕他,更何況,在來之前,他的部門,已經對趙恆做過一個很詳細的調查和了解。
正是因為趙恆那高的近乎是不可能的治癒率,所以高端醫療部才將趙恆納入了高端醫療人才資料庫。
這才讓人先接觸已經在資料庫裡面的劉子昂,由劉子昂出面勸說趙恆加入華夏人壽的高端醫療部。
不得不說,這些巨無霸大公司,做事情是非常講究的。
「是這樣。
」
「靳主管是吧,你們先坐,我打個電話。」
趙恆沉吟了一下說道。
雖然眼前這一男一女看起來確實很有可信度,不過趙恆還是決定給劉子昂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好的。」
靳冬點點頭,這麼大個事情,人家肯定是要確定一下的,這很正常。
只有那些沒有經驗或者腦子不行的人,才會人家一說,就說什麼信什麼的。
靳冬帶著身材好到爆炸的女助理栗娜,坐到了沙發上。
一坐下,靳冬就開始觀察趙恆的辦公室,這是他作為精英獵頭的職業技能,那就是通過觀察一個人長期待著的環境,來以此對這個人做一個簡單的判斷。
不過,趙恆不是那種會在辦公室裡面放很多無所謂裝飾品的人,所以除了醫院配發的正常辦公室用品以外,靳冬就只看到了擺在不遠處的咖啡機。
這個咖啡機,就是劉子昂送給趙恆的那個。
不一會,趙恆去辦公室旁的小隔間打電話了。
這時女助理栗娜對靳冬說道:「暫時看不出來什麼,不過這是個很有品味的年輕人。」
「這是有真本事的人,不能用對待年輕人的那套來對待。」
靳冬很謹慎的說道。
實在是趙恆的戰績驚人,畢竟他治好了梅奧診所都毫無辦法的滑雪運動員孫欣欣,現在還醫治著馬建騰的兒子馬曉晨,而且根據靳冬的了解,趙恆治好馬曉晨的機率是很大的。
如果是一次奇蹟的出現,是意外或者小概率事件,那麼接二連三的奇蹟出現,那就不是意外了。
所以,搞不好這個趙恆,就會成為靳冬所在高端醫療部人才資料庫中的王牌。
要知道,靳冬所在的高端醫療部,裡面的客戶,那都是非富即貴的,而且不是說你有點小錢出得起一年的費用,就能進來了。
能成為華夏人壽高端醫療部的客戶,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徵,畢竟華夏人壽這個巨無霸公司,不是國內其他任何一家保險公司能比的。
「是啊,要不是確認資料是真實的,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個趙恆手中,治好了這麼多可以說絕症的患者。」
栗娜點點頭,也是有些感嘆的說道。
「所以說這個年輕人,極有可能成為我們高端醫療部的王牌。」
靳冬很客觀的說道。
「我們手上要是真有這麼張王牌的話,那可真的太好了。」
栗娜有些高興的說道。
國內的高端醫療這一塊,本來起步就晚,所以,國際上比較厲害的醫療人才,都被國外的高端醫療公司給壟斷了。
至於國內,這一塊的業務才剛剛起步,所以其實很多厲害的老醫生,對這一塊業務,接受程度還不是那麼高。
再加上這個高端醫療部的醫療人才資料庫准入條件是非常高的,這樣的人才本來就很難找,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加入。
畢竟這樣的部門,可以說完全就是為有錢人服務的,能夠達到這樣要求的人才,人家本來就不缺錢,社會地位身份也高,不一定願意加入的。
不一會,趙恆回到了辦公室。
「靳主管是吧?」
趙恆坐到沙發上,打量了一下這個靳冬,長相看上去倒是很周正,一副很讓人信賴的感覺,要形容的話,就是那種很標準的「女婿臉」,就是丈母娘最喜歡的那種很正派大氣的男人長相。
而坐在他身邊的這個女助理,看起來就有點過於妖嬈和成熟了。
雖然看上去妝容不是很濃,穿著也是正常,就是很普通的OL套裙,但這身材實在是太爆炸,再加上眼睛大而有神,可以說是那種尤物類型了。
找這麼個女助理,工作起來,一定很得勁吧!
趙恆不禁想到。
「是的,趙主任。」
靳冬點點頭。
「我已經確認過了。」
趙恆很簡短的說道。
剛才他打電話給劉子昂,已經確認過了,這人確實是華夏人壽高端醫療部的主管,而且劉子昂也知道他今天要來。
這個學長,人家要來也不通知他一下?!
「那麼趙主任的意思是?」
靳冬有點坐不住,稍微急切一些問道。
趙恆表現的太過冷靜和隨意,完全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能有的氣度,這就讓靳冬心裡打鼓,這一次不會黃了吧?
「趙主任,以您的能力,我們給您的年諮詢費,最高可以到一百八十萬,不瞞你說,這是我能力範圍以內的最高數字了。」
靳冬直接亮出了底牌,他知道,和這些天才打交道,不能來那套討價還價的,平白讓人厭惡,所以他直接亮出底牌,好一錘定音。
「我說的不是諮詢費的問題。」
趙恆微微搖頭說道。
確實如劉子昂所說,加入這個高端醫療部,可以拓展很多的人脈,至於百八十萬的諮詢費,現在的趙恆,基本覺得是無所謂的。
「那麼趙主任顧慮的是什麼?」
靳冬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有那種認為自己是有身份地位的,然後在態度方面,就很不端正的人。」
趙恆緩緩說道。
他是想要加入這個高端醫療部,好拓展一下人脈關係,但他不是去侍候大爺的。
誰要是認為自己出了錢,就可以對他頤指氣使,那麼這百八十萬他不要也罷。
他也不缺這點錢,犯不上侍候大爺,而且能拓展人脈自然好,拓展不了,也就那樣了,畢竟打鐵還需自身硬,人脈關係只是錦上添花。
當你足夠強大的時候,去到哪裡都有人脈和關係。
「趙主任你也知道,國內現在的有錢人中,暴富的著實不少,有些人是會在態度方面有點問題。但趙主任,我敢跟你保證,這些人能花這麼多錢,享受這麼高端的服務,也不是傻子,對醫生該有的尊敬,還是會有的。」
靳冬很務實的說道。
有身份地位有錢自然就會很拽,這是很正常的。
但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對給自己看病的醫生,那也是會給予足夠尊重的。
就像首富馬建騰,還有他的夫人柳青,面對趙恆的時候,也是很客氣的。
「這倒是。」
趙恆沉吟了一下,這個靳冬說的也是。
而且,他現在看診,遇到的患者和家屬,也不一定都是講道理的。
講不講道理,懂不懂尊重醫生,這和有錢沒錢關係不是很大,是看人的教養品格。
「趙主任,您看一下這份合同,如果沒問題的話,今天我們就可以簽。」
靳冬很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趙恆,覺得他應該是同意了,於是從包里拿出來一份合同,放到茶几上。
「好。」
趙恆拿起合同,仔細的看了起來,這一看,他發現合同上的年諮詢費是列印出來的,不是那種空白等著寫上去的,而這個數額,就是180萬。
看到這裡,趙恆抬起頭看了看靳冬。
這人,不簡單那!
待之以誠,這句話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
其實在獵頭這一行,對於這些高端人才,反而不會耍什麼手段,而是要拿誠意打動人。
耍手段什麼的,只在中低端局有用。
接下來,趙恆又問了一些這個高端醫療部的情況,以及以後諮詢的方式,然後就沒有什麼猶豫的簽了合同。
其實劉子昂已經簽過,大問題是不會有的,趙恆只是再確認一下。
等簽好了合同,靳冬長舒一口氣,臉上也有了笑容。
「趙主任,不瞞你說,這一次我來找你,心裡是有點打鼓的。」
靳冬很實在的說道。
「你們應該是很專業的獵頭,我應該算是很好對付的那種吧?」
趙恆笑了笑,調侃說道。
他自問不是個難搞難相處的人,從來也不會去刻意為難別人,所以這靳冬說他心裡打鼓,這是從何說起。
「不怕趙主任你笑話,實在是因為我們部門現在太需要趙主任你這樣一位能醫治疑難雜症的醫生了。」
靳冬嘆了口氣說道。
他現在也不好干,俗話說千金難得,一將難求,這高端醫療部,名字聽起來很唬人,客戶也確實非富即貴,很是高端。
但說實話,做的就是一個服務。
有錢人可是很難侍候的。
在靳冬看來,趙恆水平高,能治療疑難雜症,又年輕,沒有年紀大一些的那些擺譜的毛病,實在是太契合他們這個部門了。
「趙主任,以後我就是你的專屬聯絡人了,有事都可以找我,除了這每年的諮詢費,每一次的諮詢,我們還會視情況給您單獨的問診費的。」
頓了頓,靳冬又說道。
本來專屬聯絡人用不到他這個主管,不過為了表示對趙恆的重視,他也只有親自出馬了。
「你們這個部門裡面,都是些什麼客戶?」
合同都簽了,趙恆也是有些好奇的開始了解情況。
「什麼人都有,不過主要是商圈和娛樂圈的。」
靳冬說道。
為什麼沒有政界,那是因為政界自然有專人看病,不用加入什麼高端醫療部。
「比如說有些明星,就有個難言之隱,不好直接去醫院看病,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部門給聯繫專門的醫生了。」
靳冬舉了個例子說道。
「哈?難言之隱?」
聽到這裡,趙恆一下子來了興趣。
這明星看起來光鮮亮麗的,難言之隱這種事,誰不感興趣?
「趙主任,以後肯定會遇到很多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靳冬笑了笑說道。
只有這個時候,靳冬才會覺得趙恆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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