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罵罵咧咧(修)

  遠處的山想著家裡的雲,也就是聊天群裡面的群主,再一次地出來主持了公道和正義。就說:「鑑於之前群裡面發生的不良事件,現在全體禁言五分鐘,肇事者直接禁閉半個小時!」

  這麼一來,群裡面終於又安靜了下來,暫時就沒有再要喊打喊殺著討伐林尤的消息出來了。

  這般後,秦牧遠才找到了林尤,私聊道:「大尤哥,你皮一下那是很開心,但是這連續幾個月,皮了這麼多下,有點不太合適呀。」

  秦牧遠想著之前和林尤聊天的狀態,林尤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怎麼現在這麼跳脫?難道還是本性未改?

  林尤卻是笑呵呵地說:「牧哥,我的錯,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下一次你們再聽到陸成的名字,那肯定是通過正常的途徑,絕非在群裡面了。」

  「說到這個,牧哥你的原諒一下我啊,我這也是第一次當人導師,也覺得學生有點天分,所以就想介紹給諸位認識認識,以後他在行走之際,希望能夠拖各位大哥們的宏福,多一點照應。」

  「也以便以後走得更遠,說起來,在群裡面打這種GG,的確是占用了公共資源,但是我真的保證,這只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林尤再次發來了一個抱拳和笑臉。

  看到這裡的時候,秦牧遠沉默了起來,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在沉思林尤的說法。

  說起來,誰當老師不是從當學生開始,誰當老師不是從第一次當老師開始?

  林尤無疑是幸運的,當學生的時候,他就當得讓老師都差點被他掀翻了名氣蓋住,這才開始當老師,又收了一個妖孽的學生。

  但是,林尤這樣的手段,確實也是劍走偏鋒。

  秦牧遠自己也帶過學生,所以,他在思考,是不是自己之前教學生的方式,是不是太過保守了。

  林尤這麼做,看似是在裝逼,在群裡面賣弄,但是實際上,他還真的把『陸成』的名字給打響亮了,雖然別人不知道陸成的名字,但也知道林尤有一個學生。

  第一次發了一篇JAMA SURGERY的文章,然後後面又連續發了多篇頂級雜誌,

  到現在,他直接一個人干翻了一個實驗室,是真的把實驗室這座礦給炸了,

  再然後,才是最關鍵的,

  他把礦挖出來了,還能夠再填補上去。

  這樣的人,任誰看到了,能夠不動心,誰能夠不去記住他?

  群裡面的人,都是什麼樣的人,秦牧遠是群主再心知肚明不過,假如一個人能夠在他們的心裡都排上了號,以後多方行走,報上名來,那都是一路綠燈的事情。

  假如自己的徒弟能夠在他們面前留下名字或者名號,那秦牧遠是再開心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秦牧遠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如果他的學生無法重複陸成的話,那麼林尤的手法就是不可複製的。

  不然群裡面的味道就直接變了,你想想,本來就是交流群,結果變成了介紹自己徒弟的人情群,那麼這個群本來的意義,就真的已經失去了。

  而只有像林尤這樣劍走偏鋒的手段,才能夠無聲無息中,把GG給做出去。

  最後,秦牧遠也只能無奈地打字道:「尤哥,看在你一片誠心地道歉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這樣的事情,不能過第三次啊,否則的話,我只能真正地把你清理出群了。」

  「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者也!」

  「你算是真正地給我詮釋了這句話,當老師不容易啊,你看起來風光,其實也頭疼過吧?」

  林尤看到秦牧遠這條信息,就開始巴拉巴拉道:「牧哥,你是不知道,那何止是頭疼過,那是一直都在頭疼。」

  「你是不曉得我每天看文獻的時候那種戰戰兢兢的樣子,生怕就被自己的學生比了下去。現在想想,以前的導師都多幸福啊,咱們屁不知幾分味,」

  「那是老師說什麼就是啥,能弄懂一點問題,就得高興好半天。」

  「現在我,我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啊。」

  「煩心得很。」

  不過,似乎林尤的吐苦水,並沒有得到秦牧遠的安慰。

  他只是道:「大尤哥,我覺得你這些話可以給你師父去說一說,採訪一下他當年的感受。」

  「好像你說得你以前就沒有給他很大的壓力似的,說起來輕鬆。」

  林尤:「有嗎?」

  然後再加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秦牧遠直接回:「沒有嗎?」

  同樣加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林尤就道:「我這不是和你在討論嘛,我都忘記了以前我師父是啥表情了,每天總是想著多做點事情。」

  「那他麼不就對了?你想多做點事,但是天可憐見,你師父絕對希望你消停一會兒,他那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的折騰,但問題是你沒有啊,就差那麼一點兒就把學術界的天給捅破了。」

  「好在最後沒有走到那一步去。不然的話,以後別人說起陳老來,那就是,哦哦,那誰誰我知道,不就是林尤的師父嘛……」

  ……

  在林尤和秦牧遠聊天的時候,群裡面再次恢復了秩序之後,重新炸開了鍋。

  好多人都@遠方的山想念家裡的雲。

  「權限狗,出來!」

  「群主,洒家有話說。」

  「群主,我感覺你和林尤之間有不可告人的PY交易。」

  「群主,你出來,咱們公平決定,紳士單挑!」

  「……」

  雖然林尤最開始是在賣弄,但是那最後一句話,卻是直接讓眾人把矛頭又轉到了秦牧遠那裡。

  秦牧遠直接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也沒回復。

  直到了林尤聊天完了之後,發現信息多達了一百多條,全都是在分析,最後陸成會被林尤送去秦牧遠那裡的真實原因。

  有人講以前秦牧遠和林尤的關係頗為親密,恐怕有見不得人的交易。

  還有人講,秦牧遠給了林尤錢了。

  還有人說,秦牧遠肯定是提前知道了消息,然後私聊了林尤。

  這是作弊!

  沒辦法啊,像陸成這樣的人,哪裡都需要啊,誰都希望陸成能夠拿著一大堆的課題來把他給砸死,死得越透越好。

  現在你秦牧遠憑啥就能夠把陸成給內定了去?

  這裡面沒有交易那算什麼?

  要說實驗條件,群裡面比你秦牧遠好的至少有十個以上,你秦牧遠都做了哪些知名的課題啊?你的實驗室能夠在群裡面排到第幾名?

  要說名氣,在學術界名氣比秦牧遠大的也有三四個。

  要說手術的技術,那更不用講了,那幾位從來沒有說話的老人家絕對甩你半條街去,人家做手術的實話,你秦牧遠還在喝奶,你牛個啥?

  所以,這麼比起來,似乎林尤選擇秦牧遠的原因就只能是秦牧遠走了權限了。

  ……

  說到最後,越來越離譜了,甚至有人挖出來了秦牧遠還有個侄女,一個外甥女的事情。

  差點就把秦牧遠侄孫的名字都給想好了。

  看到這裡,秦牧遠才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道:「怎麼,說得好像我就不能優先似的,你們一個個的酸啥呢酸?」

  「我就問在座的一句,比我手術做得好的人,有我課題多麼?」

  「比我課題多的人,有我的手術做得好麼?」

  「比我課題多,還比我手術做得好的人,有我年輕麼?」

  「比我年輕的人,你們有這麼漂亮的侄女和外甥女麼?」

  「和我一樣年紀的人,你們有我不要臉麼?」

  「真的是,好像我是那種不敢承認用了權限的人似的,我就私聊了林尤了,咋的,你還要打飛的來找我麻煩啊?歡迎來,好酒好肉伺候著,」

  「喝醉了打人,判得更重一些!!!」

  群裡面本來就是在打鬧,雖然一些人列舉了一長串的原因,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是在開玩笑。

  緊接著,群裡面就統一地碼起了樓層。

  「啊呸,tui!」

  「啊呸,tui!」

  「啊呸,tui!」

  「……」

  在這些人裡面,林尤也夾雜在了其中,並且,有一個老教授也加入到了征討的行列。

  不過秦牧遠卻是仍舊我行我素地道:「如果吃醋就能夠得到想要的東西的話,那醋廠早就是天下首富了。」

  「今天我家裡不包餃子,別一個個的酸了,洗洗睡吧!」

  「你們睡不睡沒關係,反正我睡了!」

  「秦牧遠你站住,我才剛醒,咱們聊聊……」

  秦牧遠沒再回了,剩下的人一個個地都罵罵咧咧地停下了聊天,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群裡面好不容易這麼熱鬧一次,所以參與的人不少,但是他們也都是明白事理的人,

  其實這一切都是林尤自己的選擇和安排,怎麼可能是秦牧遠幾句話就能夠忽悠得林尤去做什麼事情的人?

  所以啊,活躍活躍氣氛,挺好的,至於真的去追究什麼,那就真的把人生都給走窄了!

  ……

  自翌日起,陸成就離開了密西根州,並且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林尤都沒有來到過這座城市。

  但是,陸成的名字,卻是不知不覺間,慢慢地在這座城市的校園中萌芽,而後逐漸地越傳越廣。

  張瑞嘉考試『請假』之後的第二天,就趕緊回了學校,然後找到了選修課的教授,開始了她的求情之旅。

  一個上午的軟磨硬泡,唾沫星子差點都幹了,撒嬌賣萌都做了個遍,可教授都沒看她一眼,只是最後下班之前對她說了句:「同學,到了飯點了,要不要我請你吃飯?」

  教授的客氣,張瑞嘉可不敢接受,假如對方狠狠地罵她一頓,那她可能覺得這事至少有六成的把握,但是人家就是理都不理你,這事才難辦。

  張瑞嘉就道:「菲利教授,吃飯我就不去了,我下午再來找您解釋。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補考的機會,而且你可以單獨出試卷,什麼難度的都行。求求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張瑞嘉一邊說著,一邊鞠躬後退,把出門的路給菲利教授讓了出來。

  菲利教授像是根本不知道張瑞嘉說什麼似的,就直接走向了食堂。

  張瑞嘉也只能略為有些落寞地退出了教學樓,然後心裡狠狠地把某個人恨了幾下,嘴巴里不停地嘀咕著什麼。

  琳達正好就在門口等著她,看到張瑞嘉出來,她也有些擔心地問道:「張,菲利教授怎麼說?他會原諒你並且給你一個補考的機會麼?」

  張瑞嘉搖了搖頭,一臉茫然:「今天早上好幾個小時,菲利教授都沒理過我,現在還不知道。」

  琳達聽了臉色微變:「張,你也太莽撞了,昨天就算再有什麼急事,也要等著考試結束之後再趕回去啊。這下就是真的有些麻煩了,菲利教授若是不同人情的話,你可能這門課直接沒有成績。」

  「這會影響到你的排名的。」

  張瑞嘉自然是清楚這些後果,但是她也不知道昨天咋就鬼迷心竅地跑了,要是今天再來一次,她肯定不會跑。

  於是,張瑞嘉也和琳達去了食堂,開始商量對策。

  不過要搞定一個教授,哪裡是那麼好想的?

  琳達雖然說建議張瑞嘉讓他的父親給菲利教授打個電話,可能還可以通融通融。

  但張瑞嘉哪裡敢和老張坦白啊,這要是坦白了,不是全都露餡了嘛,那多尷尬啊不是?

  張瑞嘉只是解釋道:「琳達,你不知道我的父親,他是個特別嚴格的人,他要是不知道可能還好點,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會讓菲利教授給我不通過的,連求情都沒得求了。」

  「那才是最壞的結果。」

  琳達搖了搖頭:「真搞不懂這些教授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飯罷,張瑞嘉繼續在教學樓門口等著菲利教授,她已經打聽到了菲利教授最近會長期待在辦公室裡面做一個課題,肯定不會去其他地方。

  琳達也在陪著她,只是她忽然若無其事地問道:「張,你那位哥,你有他的聯繫方式麼?」

  「能不能給我一個他的WhatsApp的帳號?」

  「你也知道,我現在也正想著要做一個課題,裡面有一些涉及到計算的公式有些不太明白,我想問問他。」

  「順便看看可以請他吃個晚餐什麼的,張,你之前不是說。」

  張瑞嘉在琳達說話的第一句話,她就豎起了耳朵,

  聽到她後面最後一句話,就趕緊打斷道:「琳達,你一個學古典文學的,要問那麼多公式幹什麼?你又不去說公式相聲。」

  最後一句話,是張瑞嘉中文思維的一句吐槽,琳達哪裡知道什麼是相聲,什麼是公式相聲啊?

  她反問道:「你說什麼?」

  謝謝 aiai喲喂丶 5000起點幣的打賞,終於有一個執事了!真心感謝,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