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成閨女真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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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亮的時候,魏武醒了,如今他的功力高絕,即使是宿醉,也不過稍稍多睡了一會,不過腦袋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於是,他便打算伸手揉揉太陽穴,突然發現懷裡有個溫軟的身子,嚇得他「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坐起來後,他才發現自己身上光光的,連忙又鑽進了被窩,卻是讓被子裡面的人一把摟住了,還把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

  魏武瞬間渾身僵硬,雙手舉過頭頂,顫聲問道:

  「誰?你,你是誰?」

  好半晌,懷裡的人終於出聲了,聲音低到了極點:

  「是閨女她媽。」

  魏武徹底傻眼了:

  「啊?你?我?我們?怎麼會這樣?」

  顏夢萍畢竟是顏夢萍,比魏武豪爽多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患得患失有用嗎?

  於是,她索性把心一橫,掀開被子,就這麼光著身子進了衛生間,嘴上還嘟囔了一句:

  「這回,我成閨女的真媽了!」

  魏武不敢看那白花花的身子,無處躲藏的眼神落在了掀開被子的床單上,卻赫然發現床單上的幾朵梅花!

  魏武的大腦再次宕機,死勁捶打著腦袋,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只記得葉牧雲走後,他昏昏沉沉地在街上亂逛,怎麼就和這個妮子睡在一起了?

  還有,這幾朵梅花是怎麼回事?

  魏武把腦細胞消耗了不少,總算依稀想起來那個路邊的燒烤店。

  特麼的喝酒誤事啊!特麼的兩次喝酒誤事,還兩次都是遇到這個妮子。

  顏夢萍從衛生間出來,換了一身睡衣,一眼看到還在死勁揪著頭髮的魏武,幽怨地翻了他一眼道:

  「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怪你,更沒想讓你負責。」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今天這事,純粹就是我自己作死!」

  魏武不敢抬頭看她,心裡卻是愧疚地要死:

  「可是,這,這對你們家毛總不公平。

  還有,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魏武一手繼續揪著頭髮,一手指著床單。

  顏夢萍突然怒氣沖沖地說:

  「對他不公平?哼,過去是對我不公平,現在,公平得很!」

  魏武突然想起在松江和毛利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晚上,他無意間聽到顏夢萍和毛利沒住一個房間,於是他終於抬起了頭:

  「怎麼,毛總外面有女人?」

  「哼!她要是有女人,我還能完璧的交給你?他那是外面有男人!」

  「有,有,有男人?」

  「還不明白嗎?他是個同性戀,我們結婚十幾年了,他從來就沒碰過我!」

  「啊?!」

  魏武徹底被驚呆了:

  「那,那,你們當初,當初幹嘛要結婚?」

  顏夢萍嘆了一口氣說:

  「唉!算是報恩吧。

  你先去洗洗吧,然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魏武這才想起自己還是光著的,連忙把整個床單裹在身上,撿起地板上的衣服,進了衛生間。

  片刻後,魏武拘謹地坐在床頭,顏夢萍坐在窗邊的圍椅上,眼睛空洞地看著外面,一手轉動著茶杯,陷入了回憶:

  「我家住在黃河邊上的農村,毛利的媽媽年輕的時候在我們村里插隊,在村小學教書,就住在我爺爺家。

  後來,他媽媽和同在學校教書的一個下放青年戀愛了。

  一次雨後的早上,我奶奶挺著大肚子去河邊洗衣服,不小心滑倒落了水,被那個那個青年救了,可是他自己卻沉到了河底。

  這時候,毛利的媽媽已經懷孕了。

  於是,那個暑假,她躲在我奶奶的娘家生下了毛利。

  我父親比毛利大兩個月,奶奶早就回了娘家,在那邊產下了我父親,並一直等毛利出生一個月後,才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回了家,對外就說奶奶生了雙胞胎。

  於是,毛利就一直生活在我家,他媽媽白天在村小學教書,晚上當然也住在我家,毛利一直叫她姑姑。

  後來他媽媽回城,不久又嫁了人,毛利還是住在我家,一直到初二那年冬天,才被她媽媽接到了城裡。

  我出生的那年,家裡很不順利,爺爺、奶奶相繼病逝,家裡原先的大瓦房也失火燒了,村里人都說我的八字不好,傷親人。

  也許真是這樣的吧,第三年的冬天,媽媽放羊的時候,從山上摔了下來,挺了兩個月也走了。

  從此,爸爸便開始了酗酒,還動不動打我,說我是掃帚星。

  爸爸除了喝酒,啥事也不做,所以,我從小就一邊讀書,一邊做家務,干農活,養活自己和弟弟。

  小學和初中的時候,我的成績一直很好,所以我就一心想考個中師,好早點掙錢,讓自己和弟弟過上好日子。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初二下學期的時候,弟弟突然流鼻血暈倒了,到醫院一查,是白血病。

  那個時候,白血病就是絕症,除非是換腎。

  但換腎要好幾十萬,還要排隊等候腎源,這對我們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

  弟弟的病讓爸爸戒了酒,只是他再也不讓我靠近弟弟,說是我害了家裡人,也害了弟弟。

  一個月後,爸爸突然跟我說,要把我嫁出去,用彩禮錢給弟弟治病,還說是我害了弟弟,就應該讓我來換錢救他。

  我那時才15歲,沒有任何人幫我,最後,我含淚答應了。

  沒幾天,那個要娶我的人家帶著錢來了,我這時候才知道,爸爸把我許給了隔壁鎮上一個煤老闆的兒子。

  只是煤老闆的兒子是個武瘋子,整天流著哈喇子滿鎮追女學生,鑽女廁所。

  我當然死活不答應,爸爸就把我捆起來打,打了整整三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次。

  恰在這時候,毛利的媽媽來村里了,她從一所中學退休了,突然就想起了來我們家看看。

  毛利的媽媽狠狠罵了我爸爸一頓,卻是對我們家的困難也毫無辦法,別說他們家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錢,就算拿得出手,上哪去弄腎源去?

  爸爸很倔強,堅持要拿我換弟弟的健康,說是如果沒有別的辦法,就還要我嫁給那個煤老闆的傻兒子。

  毛利的媽媽就跟爸爸說,給她一個月時間,她回去想辦法。

  臨走時,她還帶走了弟弟的所有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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