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隔空開炮
從田老師那出來，李琛又去找了一趟薛曉璐。
那些年十月一號在雲南開機。
這是李琛一早就敲定好的。
雲南有洱海，而且風景怡人，拍出來絕對比九把刀那東拼西湊瞎幾把剪輯的強。
最重要的，那些年的取景，在李琛的眼裡，就應該在一個有花，有海，四季如春的地方拍。
否則，你在京城拍，可能全是霧霾灰濛濛一片，哪還有青春的色彩斑斕。
從04年開始，霧霾這個詞第一次出現在了京城的天氣預報里。
李琛把劉小姐送回家，自己去了公司。
這兩日，網上全是關於沖奧的消息。
港台和內地先後宣布了沖奧的影片。
先是星美及港島製片人協會透露，《如果·愛》將代表港島地區參加今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的角逐。
陳渴新接受採訪時說，他早有打算參加奧斯卡，所以拒絕了國際五大電影節。
「雖然我知道參加其它電影節不會與奧斯卡有衝突。」
「但是我的影片不是文藝片，所以不需要到處參加電影節，要去就去最好的。」
「我選擇去奧斯卡，我對能贏得一尊小金人信心十足。」
這貨和他女朋友倆一向都是口無遮攔。
不過也難怪陳可欣口氣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愛》打敗《神話》和《長恨歌》，從三部影片中最終勝出，頗有種捨我其誰的錯覺。
無獨有偶，內地無極的另一位陳導早早就高調放言。
目標瞄準的就是奧斯卡，今日總算被總局正名了。
「陳楷鴿的《無極》將代表內地電影角逐明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這是陳楷鴿首度代表內地參與奧斯卡的角逐。」
「如果·愛、無極「競爭奧斯卡上演雙「陳「故事？」
《青紅》、《可可西里》等六七部影片全被橫掃了，《無極》正式出征！
電影局相關負責人告訴記者。
「《無極》是部非常優秀的影片。」
「我們經過反覆的討論、研究，才最終決定選送它代表內地影片參賽奧斯卡。」
「它代表了本年度內地電影藝術性和商業性結合的最高水準。」
網友們頓時不幹了。
「小偷家族算怎麼回事？金棕櫚也要論資排輩？」
「樓上的，別想了，李導根本就沒報名。」
「小偷家族三觀不正，怎麼沖奧？」
「那畫皮呢？」
「參加奧斯卡的內地電影，必須在內地有7天的商業放映，畫皮並沒有。」
「那無極就有了？」
「國慶你可以去成都看看點映，人家陳大導早就準備好了的。」
「哎，替李導默哀三秒鐘，就是不知道無極啥情況？牛B都吹到天外天了。」
「那夫妻倆把無極吹到天上沒有地上沒有的，我真他媽好奇夫妻倆拖家帶口耗費三年整出來的史詩巨著了。」
楊思維接受媒體採訪時很聰明的對無極送上了祝福。
對於媒體的提問，沒報名是否像外界傳言的因為小偷家族三觀不正。
楊思維按照李琛的交代，只答覆八個字：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進了公司，員工一個個都笑意盈盈地跟老闆打招呼。
「李導.」
「李導.」
李琛笑著點點頭：「通知各部門到會議室開會。」
「好的，李導。」
「李導好像心情不錯，無極沖奧好像並不在意！」前台兩小姑娘低聲議論道。
李琛辦公室，吳檳還有些替李琛不值得。
李琛卻很看得開：「吳師兄，看開些，以後機會多的是，我都不在意，你就不必這幅表情了。」
李琛沒報名參選奧斯卡自然有他的理由。
外界猜測的只是一部分。
原因多了。
先不說奧斯卡內部本來就存在不成文的「封殺令」
奧斯卡的評委年齡普遍較高，對中幗電影仍有偏見。
除了李銨的臥虎藏龍拿了一次最佳外語片以外，其他人沖奧全部折戟。
為啥，因為李銨早已在好萊塢開花結果，是好萊塢「自己人」
當年的霸王別姬攜坎城金棕櫚大獎以及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的餘威提名奧斯卡。
大家都認為是穩操勝券。
但想不到輸給一部一文不名的西班牙電影《四千金的女兒》。
事後，有人曾在幾個奧斯卡評委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這部影片已經拿到太多獎了，不需要我們這個獎項了。」
一句話道盡了奧斯卡也就那樣。
更何況，無極基本是天時地利人和占全了。
光是出品方之一的中影，就基本算是內定了。
李琛何必頭鐵的去自取其辱。
而且前世小偷家族也就奧斯卡提了個名。
五分鐘後。
會議室里，財務，法務，人事，行政，製片，編導，美術等各部門主管。
還有宣傳總監楊思維和營運總監吳檳都整整齊齊坐在了公司最大的1號會議室。
「叫大家來，想聽取下大家的意見。」
「今年春節一過，就是公司成立三周年。」
「今年也是我們公司搬進錦繡明鑽的第一年。」
「所以，今年的公司年會要大辦，也好提高員工凝聚力。」
「各位下去聽取一下底下員工的意見，合計合計。」
「思維，這事交給伱來負責，和齊敏一起拿出個預算，兩天之內交給我。」
「預算可以高一些，別讓員工說李導摳門。」李琛笑呵呵自嘲道。
各部門高管也都笑了。
特別是財務總監齊敏，她可是對公司今年的利潤一清二楚。
恐怕就是全京城所有影視公司加一起，也沒榮琛影業今年利潤的一半高。
「老闆放心，我和齊總絕不會替您省錢的。」楊思維笑道。
會議室里笑聲陣陣
員工們透過透明落地窗看見自己老大和公司老闆歡聲笑語的模樣，紛紛猜測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下午，公司員工就都知道今年的年會要大辦了。
前兩年都是發了三倍的獎金，員工已經很滿意。
看今年這架勢還不止，員工們一個個更加興致高漲。
李琛又把寫好的《那些年》曲譜交給楊思維。
楊思維拿著曲譜嘖嘖道：「老闆，你真是多才多藝。」
懂樂理的人想根據一首歌寫出曲譜不難。
李琛笑道：「多才我就勉強應了，多藝就算了吧。」
「你老闆我破鑼嗓，要不我自己唱了。」
「你去聯繫寶島的庾成慶，我屬意由他編曲，他來演唱。」
庾成慶是既能作曲編曲，也能演唱的全能型歌手。
李琛覺得由他來唱那些年肯定不會比胡廈差。
楊思維沒多問，點頭道：「沒問題，老闆，我來聯繫。」
以這部電影如今的聲勢，要找人唱片尾曲一點也不難。
「十二月中旬前要完成，如果庾成慶做不到，那就換人。」李琛道。
李琛初步打算把那些年的檔期放到春節檔。
從公司離開時已經是晚上8點了，剛出了錦繡明鑽。
李琛就被早就守候多時的多家媒體記者捕獲了。
也不知他們從哪得知自己回來的消息。
「李導，李導，對於港島的陳渴新導演昨日那番言論，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李導，您是否認為陳渴新導演那番話是在影射畫皮，畢竟畫皮和如果愛是同一個檔期，互為競爭對手。」
記者們都知道李琛一向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一上來就拋出個火藥味十足的問題。
十幾家記者一個個都把話筒對準了他，希望李琛能繼續『口出狂言』『讓人驚喜』
李琛心裡其實也對陳渴新那番話有點意見。
總感覺他是在內涵畫皮，畫皮也不是文藝片，照樣參加了威尼斯。
既然你自找的，那就對不起了。
「他有沒有在影射畫皮，這你得問他。」
「至於競爭對手，你是指票房還是獎項？」
「如果是票房，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畫皮從來沒把如果愛當作競爭對手。」
「如果是獎項，先等他奧斯卡提名再說吧，對不起，讓一讓.」
「李導，對於和劉一菲的緋聞您怎麼說？」
……
記者們此時此刻，簡直是熱血沸騰。
這就是港島內地兩大導演的隔空對戰啊！
果然，蹲守了一天就有大收穫，今天這條新聞絕對會爆。
記者們又攔著李琛問了幾個問題。
李琛才在兩個助理的保護下，從人群中脫身了。
上了車，李琛給楊思維打了個電話。
「嗯嗯.好的老闆，我知道怎麼做了。」
楊思維掛了電話，有些鬥志昂揚，立馬把手下喊來，做好預案。
今天也算是順水推舟，敲打敲打陳渴新，免得這老小子一天嘴上沒個把門的。
南方日報
「由榮琛影業出品，徐爭導演執導的《泰囧》已進入後期製作階段。」
「徐爭導演表示希望泰囧能在春節檔和大家見面。」
「由榮琛影業和英煌共同出品的犯罪題材故事片父愛如山將於10月25日在BJ政協禮堂舉辦首映禮。」
「並於10月28日於港台和內地三地同步上映。」
新京報
金棕櫚導演李琛已於昨日低調返京。
本報記者第一時間採訪了李琛導演。
李琛導演的大熒幕首秀《那些年》將於10月1日在雲南開機。
對於和劉一菲的緋聞，李琛導演笑言：緋聞女友太多，他這都是三進宮了！
網友的評論讓李琛也是莞爾，很多網友還是智商在線的。
憑空猜測也猜的八九不離十。
「古語有云，事不過三，搞不好，這個才是正主。」
「古語還有雲，第三者居上！」
「郭襄只是龍套，小龍女才是正主。」
「狗仔是不是收錢了？隔三差五一個緋聞女友，我都麻木了！一個都沒實錘過，我看劉一菲又能霸榜多久！」
「姓李的不是屬兔子的嗎？現在不吃窩邊草了？盯上小龍女了？」
「大導演玩女明星就像猴子搬包穀，搬一個丟一個，神仙姐姐你可千萬別自甘墮落。」
「大導演也比乾爹強！」
這些還只是開胃菜。
重頭戲到晚上22點了，三家門戶網站先後不超過5分鐘時間差將李琛兩個小時前的那番話報導了出來。
標題五花八門，全都是奪人眼球的。
「李琛導演隔空開炮陳渴新導演，疑似回應陳渴新導演昨日言論。」
「畫皮從沒把如果愛當成競爭對手，李琛導演看衰如果愛提名奧斯卡」
「陳渴新惹怒李琛，口無遮攔還是有意為之？」
「畫皮，如果愛還未上映，兩大導演已先交火。」
消息一爆出來。
立馬就有無數網友評論。
「我草，李導火力全開啊，上次見李導這麼直言不諱，還是在天下無賊的首映禮上。」
「草，就該噴丫的，甭慣著他，裝清高，有本事一個電影節都別去！」
「他除了個甜蜜蜜還有啥？跟李導比，也就勝在一把年紀了，可你說一把年紀了，這說話怎麼就不過腦子呢。」
「這些記者終於干點實事了。」
「我現在就想知道陳渴新怎麼接招。」
「陳渴新一招指桑罵槐，李導一招點名道姓，接下來，我預測，該陳渴新黔驢技窮了。」
跟網友們想說啥就說啥不同，圈內的藝人即便是有態度，也不會輕易站隊。
敢站隊的，基本都是一線藝人中的聰明人。
周訊得知這則消息時，還是曾佳給她打的電話。
千叮嚀萬囑咐，叫她別頭腦發熱選邊站，否則鐵定里外不是人。
周訊雖然有性格，但又不傻。
奧斯卡固然重要，但能不能提名還真就兩說，但畫皮已經讓她站在了歐洲三大的領獎台上。
她不站隊李導就算對得起陳導了。
周訊立即給楊思維打了電話。
「訊姐，這事你就不要發言了，你也管不了，那人是不是有病，這種話我老闆肯定不會慣著他。」
周訊嘆口氣，有些煩躁：「唉，姐姐真是命苦，兩部戲同一天上映，李導和陳導先幹上了。」
「我都不用想，兩部戲首映禮上，姐姐絕對生不如死.」
楊思維哈哈笑道：「訊姐，我精神上支持你.」
掛了電話，楊思維也在自己博客上發了一條博文。
「我老闆雖然年輕，但輕易不會懟人，如果開口懟了，那一定是有人自找的。」
博文發出沒兩分鐘。
就有人留言了。
楊蜜：學長如果懟人了，那問題肯定出在那人身上。
唐煙：老闆說的是事實，我覺得不算懟人吧？
黃曉銘：李導的一向是敢講話的。
范栤栤：李導的語氣有點沖，但講的的確也是事實。
李栤栤：我是畫皮的主演，我看好畫皮。
次日一早，睡醒的圈內人才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
一線以下的藝人們一個個都三緘其口，沒資格發表任何評論，兩邊都得罪不起。
倒是陳渴新那位女朋友跳出來了。
面對記者採訪，直言道。
「內地有些導演玻璃心了，我老公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影射誰的意思。」
消息在網上發酵。
都不用李琛出手，內地的網友就教她做人了。
「你老公？你先把婚結了再說吧？」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加起來快一百歲了，咋還這麼任性呢？」
「奧斯卡小金人？你先提名再說吧！」
「比票房，李導最低的是人在囧途，4900萬。把你男朋友最高的拿出來比比。」
「比獎項，算了，別比了，為你好。」
「說的好像李導不是就事論事一樣。」
「別整天好高騖遠，追求那華而不實的小金人，送你句話，水中花，鏡中月。」
「你男朋友都白了頭了，省省吧」
一大早，李琛和劉小姐吃著早餐，把網上的評論當笑料看。
劉小姐也關注著楊思維，有些好奇道：「李導，好些個人給思維留言呢。」
李琛笑道：「茜茜，娛樂圈的藝人都是人精，沒誰會冒冒失失地得罪一位大導演。」
「如果有，那一定是因為雙方實力懸殊太大，傻子都懂得怎麼選邊站。」
劉小姐笑道：「我也選！」
說罷，在楊思維的博客下留言：思維，我和李導不熟，但我相信你.
「吶，自己看，我可是把自己扔出去了。」
李琛一看，頓時搖頭輕笑：「你這不是欲蓋彌彰麼？網友們肯定會更加懷疑你是我女朋友。」
劉小姐樂呵呵道：「那就懷疑吧，反正我也沒承認。」
相比於一線藝人之間留言的謹小慎微，大佬們沒這麼多顧慮了。
「李琛，放心吧，雖然如果愛的內地發行方是星美傳媒，但這次我會支持你。」
「得，韓董，你省省吧，好歹星美也是你們中影的合作夥伴，沒必要。」
「我是真沒把如果愛放在眼裡。」
「老弟，別的不敢說，畫皮的宣發絕對碾壓如果愛。」王常田氣勢洶洶地道。
畫皮讓他嘗到了巨大的甜頭，他正愁沒機會還人情呢，這機會不就來了。
掛了電話，王常田叫來他的副手：「小萍，如果愛後面的單子不要再接了。」
李小萍愕然，不過還是點頭應了。
電影上映後，發行方必不可少還會增加曝光度或者趁熱打鐵上節目，發通稿。
王董這是打算鐵了心站隊榮琛影業了。
不過想想也沒錯，傻子才會倒向那個陳渴新。
劉小姐就在旁邊擼貓看博客，李琛就一直接電話。
萬達的包總打了電話，甚至毫無顧忌的表明，排片上肯定會照顧畫皮。
李琛連連解釋，真不用！
但人家就是認準了，好像你要不接受就是瞧不起人家萬達一樣。
上影的任忠輪也打來電話，意思很隱晦，肯定會向著咱自己人。
誰是自己人，這意思不言而喻。
就連華億的小王和伯納的於冬也『義憤填膺』的表示絕對支持。
李琛真是無語了，搞得像畫皮是弱勢群體一樣。
大佬們雖然都是私下達成默契，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有人爆料
「陳渴新禍從口出，女朋友火上添油。」
「如果愛恐遭內地多家院線聯合『抵制』降低排片。」
網友們都是看笑話的，紛紛表示自作自受。
陳渴新有些煩躁，沒想到演變成這麼個結果。
剛才新美的秦董給他打電話，已經證實了網上的消息應該是屬實的。
沒想到那個年輕人能量這麼大。
現在搞得他騎虎難下了。
他不可能冒著得罪內地多數院線的風險在利用媒體喊冤。
剛才英煌也托人捎話給他，別太拗了。
幾個字，卻份量不輕。
女朋友也是焦頭爛額，這下不敢再對媒體輕易發聲了。
李琛一看這樣不行。
讓楊思維代表公司發個聲明。
「榮琛影業宣傳總監楊思維小姐對外宣稱，不存在網上說的聯合抵制，降低排片一說。」
「榮琛影業對畫皮有充分的信心，不需要用這種手段。」
「內地院線方如果降低某部影片的排片，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觀眾不買帳。」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就這樣落下帷幕。
榮琛影業的能量第一次浮出水面。
以前大家只是感覺榮琛影業有實力，這次是實實在在體現出來了。
各位大佬於無聲間達成的默契，更能說明問題。
這下算是坐實了榮琛影業無冕之王的稱號了。
范栤栤約了楊思維出來吃飯。
包間裡只有兩人，范栤栤感嘆道：「李導真是，怎麼說呢，沒出手，盟友就把敵人消滅了。」
楊思維笑道：「是那陳渴新往槍口上撞，我老闆的性格肯定不會好說話。」
「圈內那些個大佬，盛情難卻地讓我老闆有些無可奈何，這才讓我發了個聲明。」
9月30號，李琛和那些年劇組的主演和薛曉璐乘機飛昆明。
唐煙和劉小姐坐在一起，倆人的關係愈發親密，似妯娌一般。
李琛則和薛曉璐坐一起。
沈疼和喬山倆人和李琛隔著過道。
沈疼這時還真是一朵校草，人後來沒吹牛。
飛機起飛，沈疼找話題和李琛套近乎。
「李導，我們那話劇您要有空過來給點意見。」沈疼笑的還挺乾淨。
李琛尋思著，等上妝的時候得把他畫的猥瑣些。
「行，有時間我一定去。」李琛笑道。
沈疼旁邊的喬山倒是圓嘟嘟的，很符合郝劭文演的那個胖子。
但比成年的郝劭文更有喜感。
讓李琛想起了後世的『保健哥』和『洗浴之王』的美稱。
不過如今的洗浴之王還只是唐煙的一個小學弟。
飛機在昆明落地。
劇組已經聯繫好了當地一所私立學校，群演也在當地找好了。
國慶節第一天。
開機之前李琛代表《那些年》劇組接受了媒體的採訪，拍攝期間接受一次媒體探班。
這部戲沒必要保密，畢竟小說已經火爆全網了。
劇組現場。
薛曉璐玩笑道：「李導，哪裡不妥，你也可以喊咔。」
「行了吧，璐姐，從沒見過演員喊咔的，你不喊咔，誰敢喊咔。」李琛笑回了一句。
薛曉璐笑道：「那就開始吧，我也很期待你演戲是什麼樣的。」
劇組要利用國慶七天休息的時間把校園的戲碼拍完。
剩下的戲在雲南取景拍攝就不需要趕了。
第一場戲。
「Action」場記打板
珂騰（李琛）剛進學校。
就有一個籃球飛了過來，可惜扮演老曹的胡坤太緊張了。
畢竟要用籃球砸金棕櫚導演的頭，用的勁輕了點，沒砸中。
薛曉璐直接喊咔。
胡坤知道自己的問題，趕緊道歉。
薛曉璐道：「胡坤，放輕鬆點，他現在是你的哥們和同學。」
再開機。
胡坤這次砸中了，李琛腦袋一歪，完全不用演，這小子用勁太大。
疼的他一個趔趄。
「你沒有手啊？」胡坤不以為意地道。
下一場
幾人走進教室。
鏡頭拉近給了嘴裡塞著早餐，手上捧著小說的李琛。
緊跟著轉向每個配角。
後期配音要配上每個人的介紹旁白。
最後鏡頭緩緩推近，對準了女主學霸沈佳宜（劉一菲）。
劉一菲穿著白色的校服襯衣。
披肩的黑色長髮自然地灑落。
不施粉黛的清美容顏比校花還校花。
安安靜靜面帶微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津津有味地翻看著課本。
像一朵出塵的水仙，跟周圍的學生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薛曉璐暗暗點頭，覺得李琛選角的眼光還是在線的。
劉一菲她雖然沒怎麼見過，但這小姑娘演這類校花，學霸的角色還真是挺合適的。
本色出演就好了，需要演技的地方不多。
一個長鏡頭拍完。
下一個鏡頭。
沈疼飾演的廖該逼登場。
邊進教室邊揉襠部的沈疼的確很有喜劇天賦。
很好地代入了這個角色，看來之前認真研讀過劇本。
至於接下來上課YY老師比賽打手槍的橋段，李琛在寫劇本時就沒打算寫進去。
除非不想過審了。
學霸劉一菲被老師叫了出來，然後把學渣李琛扔給了他。
讓李琛坐在劉一菲前面，李琛成了劉一菲的一對一扶貧對象。
李琛坐在劉一菲前面，一臉的嫌棄，嘴裡碎碎念：「換到這種鳥地方，倒霉，倒霉！」
劉一菲道：「到底是誰倒霉啊，坐在我前面，你不要再搞什麼幼稚的把戲，造成我的困擾。」
「咔！」薛曉璐喊道。
李琛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感覺自己演的沒問題啊。
劉一菲心裡有些忐忑，有種預感是不是自己哪出了問題。
薛曉璐道：「一菲，你這台詞不行，我沒聽出你一點厭惡情緒。」
「而且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到任何煩感。」
「現在你對珂騰的感覺就是厭惡加嫌棄，語氣里要能聽出你的不耐煩和反感來！」
「而不是在念台詞！」
李琛有些無奈，他背對著劉小姐，也不知道劉小姐怎麼演的。
薛曉璐這風格，一進入導演狀態，才不會顧忌你的面子。
劉一菲抿著嘴唇，虛心地點點頭道：「薛老師，我懂了，再來一次吧。」
李琛轉頭小聲安慰她道：「你就當我是圈裡那條成天噁心人的宋狗。」
劉一菲心裡一暖，想笑又覺得不合時宜，微微點點頭。
翌日，一條關於奧運總導演競選的小道消息引起熱議。
就是那些年的開機採訪，也難掩這則消息的熱度。
李琛頭一回被人搶了頭條。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另外一位金棕櫚。
「陳楷鴿導演大意失荊州，奧運總導演競選首輪即遭淘汰？」
醒目的標題引人注目，爆料者聲稱陳楷鴿當日競選意氣風發。
當著一眾評委即興吟詩一首，完全一副自我陶醉，那眼神簡直把面前的評委都當成了小學生。
但評委都不買帳。
網上多數人都信了，因為這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
「無極首映在即，奧組委這是給了我陳大導當頭棒喝啊！」
「看來金棕櫚也不是萬能的，就是不知道了張一謀咋樣。」
「樓上的，張一謀要過了，我估計陳導得吐血三升。而且金棕櫚也分人」
那些年劇組也在議論這件事。
中午休息時間，薛曉璐笑道：「李琛，你說這事真的假的？」
「八成是真的，吟詩一首絕對符合陳導那性子，這爆料的人就像在現場似的。」李琛回道。
這當然是真的了，不過李琛此時也只能裝不知道。
「如果你去了，或許結果還真不一樣。」薛曉璐道。
「璐姐，怎麼你也和網友一樣無聊，這話以後千萬別說了，我去了和陳導的結果也一樣。」李琛苦笑道。
這麼多人都看著他，李琛今天要當著大夥的面貶低一句詩人，估計就有好事者傳出無數個版本。
薛曉璐和李琛兩人，一個是北電的老師，一個是金棕櫚導演。
這種話題也就他兩人還能評論一下。
劇組這些演員，只能幹瞪眼津津有味地聽著，一句話也插不上口。
此刻的另一位金棕櫚當事人當真是氣沖雲霄，三屍暴跳。
像頭髮情的公牛，來來回回在老婆跟前晃來晃去。
「一個是當年給我抗攝影機的，一個是乳臭未乾運氣好罷了。」
「那些人他們懂什麼？懂什麼是導演？有什麼資格當評委！」
「行了，網上這些人只會湊熱鬧，現在也沒公布結果。」
「就算沒選上也沒什麼，這齣力都未必討好的活不干就不干，我們不稀罕。」
詩人聽老婆這麼說，看了看老婆依舊俏麗的俏臉，心裡的氣似乎消散了些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