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術字門異動

  第171章 術字門異動

  諸葛拱看秦澈沒有一口答應。

  在一旁笑道:「怎麼了?是覺得我諸葛家的孩子底子不行嗎?」

  這句話諸葛拱是笑著說出來的,因為他很清楚諸葛白的天賦,性子是軟糯了點。可天賦絕對是一頂一的。

  況且他諸葛家也算是有點面子,秦澈不太可能拒絕。

  果然秦澈哈哈一笑道:「拱叔說笑了,那怎麼可能,百年前我三一與諸葛家就有一份師門情誼,如今能再續前緣,自然是好,只是.」

  說到這裡,秦澈撇了諸葛青一眼:「只是,白若要拜師的話,我太師爺的輩分太大,也不合適,而我這一代,已經達到二重有資格收弟子的只有三人。

  白無論是拜在誰的名下,我的輩分都要比阿青大了一輩兒。

  我只是在想,我和阿青以後就不能稱兄道弟,而是要按叔侄論了。」

  諸葛拱手撫之太師椅柄。

  對秦澈的說法會心一笑:「他一個小孩子要那麼大輩分做什麼?」

  「好啊,秦澈在這兒等著我呢。」諸葛青也反應過來這一重身份,不過其實沒當回事,知道秦澈是在開玩笑。

  諸葛白聽到這番話,卻有些激動的說道:「這麼說我能夠加入三一門了嗎?」

  諸葛拱提醒一聲道:「愣著幹什麼?快,謝謝門長呀。」

  此言一出,諸葛白立刻起身,就要向著秦澈規矩一拜。

  秦澈也站直身子安然受之。

  「這小崽子,自從羅天大醮回來之後,便整天惦記著你那身外化身的手段,原本就對家裡的奇門術法不是很上心,現在更是一眼都不看了。後來我一合計乾脆就送來三一門吧,能學個什麼樣子且之後再說,以後就有勞你們照顧他了。」

  諸葛拱的話說的十分客氣,現在秦澈的身份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一個晚輩,而是自家孩子的師長了,這種關係其實很是微妙。

  片刻之後,聽說了諸葛家要送孩子來三一門後,本就在山下的陸瑾也趕回了這裡。

  對他而言,這也算是一件不小的事情,隨著火德宗與諸葛家的晚輩陸續拜入三一門。

  這意味著宗門獲得了其他大流派的認可,重回異人圈子的體現。

  不管是明面暗面都會使得宗門獲得提升。

  即使是那些對於三一門並不如何熟悉的勢力流派,在得知火德宗與諸葛家將自家的晚輩送來後,無形之中也會對三一的地位有一定認知,而兩個大勢力中的名宿前輩也會為三一門背書。

  諸葛家之所以將孩子送過來,其實也是因為諸葛拱對秦澈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判斷。

  不管是從諸葛青的講述,還是圈裡逐漸流傳開的與秦澈相關的事情,都讓諸葛拱另眼相看。

  他覺得諸葛青是年輕一代的浪頭人物,但是秦澈的表現似乎也不比諸葛青差,甚至要更強一些。

  而且因為秦澈的牽橋搭線,諸葛家與三一門還有一樁生意一直在做,再加上雙方離得也不遠,種種原因都使得二者的關係莫名的近了起來。

  最終,在雙方的商議之下,秦澈並沒有將諸葛白收入門牆之下,而是選擇讓諸葛白拜陸琳為師,如此一來,諸葛拱更加欣喜。

  畢竟如果拜陸琳為師的話,無形間又與陸家多了一重關係,重重交織之下,兩方的關係已經密不可分,猶如壁壘。

  這對於二者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忙碌的日子很快過去,拜山的人,大多是衝著見一面秦澈來的。

  所以集中出現在了秦澈從碧游村回來的那段時間。

  隨著各大門派逐漸偃旗息鼓,該見面的都已經見得差不多,武源山上也安靜了下來。

  日子開始恢復平常。

  三一門的正殿之中,二十四個孩子正安靜的在裡面盤膝靜坐,皆是一襲雪白練功服。

  這一批都是最近招攬來的弟子,其中明繪海和諸葛白等人也在其中。

  而正在帶著他們吐納的正是陳朵與陸琳。

  這些孩子中大部分人都還在初學狀態,正常來說踏入逆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十二三歲修持,五年內能踏入逆生便算正常,能兩三年甚至一年內就踏入的其實少之又少,而且即便天賦非凡往往也不會允許貿然嘗試,靜功與外功都達到一定水平才可以開始著手。

  其中能夠成功踏入逆生狀態者,會成為三一門上院弟子,而無法踏入逆生的人,也可以在下院之中尋找一門功法修行。

  秦澈遠遠瞥了一眼陳朵,並沒有進去打擾。

  她很喜歡和這些孩子們打交道,因為在教授孩子修行方式的時候,她也無時無刻都在做著選擇,沒有蠱毒的折磨後,陳朵再也不會被那種來自臟腑的疼痛折磨,對她而言,每一天每一刻都很輕鬆,某種程度上,她已經找到了最想要的生活,在這種平靜的日子裡,一點點感受時間的流逝。

  陳朵仿佛解放天性一般,越來越熱愛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陸琳也在殿內,不時指導著孩子們修行,糾正一些細節。

  至於秦澈,則會在他們有朝一日成功踏入逆生三重時,再出現傳授他們三一吐納法,但修行總還是在個人的。

  不止三一門,天下術法修到頭都是為了那天人,通天,飛升,登仙一類的目標,但凡異人,如果說對這些字眼沒有執念的話,那也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修行不到家,連看都看不著,更不用說執著了,第二種則是得悟,距離那一重境界只剩一重窗戶紙了,自然也不會執著了。

  當真正修到一定地步時,將再也沒有人能為自己指路,修行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參照,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陸瑾老爺子一有時間也會來山上溜達一圈,然後迷失在一聲聲太師祖中無法自拔。

  雖然拜山的人在逐漸減少,但是陸陸續續也有零散的人前來。

  比如附近的大小家族,總要來見見的,說到底還是秦澈在羅天大醮打出的名聲太大,碾壓式的獲勝讓整個圈子都為之震驚,在圈裡,實力本就與聲望勢力掛鉤。

  正殿看完後,秦澈便準備去趟憨蛋那裡,最近又接了一單不小的法器生意,這個項目秦澈每年都只接兩批,不是因為造不出來,而是因為物以稀為貴,出貨越少,價格越高,而且憨蛋那邊也輕鬆。

  但此時綠泡泡傳來消息,是雲給他發的。

  「術字門門長陳金魁的四位弟子已到武源山!」

  秦澈看了一眼便立刻停下手中動作,準備下山。

  雖然十佬陳金魁沒有親自來,但是據說這四位弟子皆是他手下的得意門生。

  分別執掌梅花,六壬,星門法與觀山望岳,可以說是術字門年輕一代的魁首人選。

  很快秦澈就出現在了山下迎接這幾位高徒。

  這四位高徒中帶頭的是一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一眼看下去就是北方人面相。

  中年男子向著秦澈輕輕一抱拳道:「秦門長,叨擾了,聽聞貴山初開,師傅讓我們前來祝賀。」

  而在他身後,則跟著一個身材細長,耳上鑲嵌著耳釘的男子,一雙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最讓秦澈驚喜的是,這幫人裡面還藏著一個身形敦實的小胖子。

  看向秦澈,有些不好意思的揮揮手。

  秦澈見到此人,臉上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敖北洋!好久不見啊,你小子!」

  這個跟在二人身後,體型敦實的小胖子,正是敖北洋。

  自從武當山一別後,秦澈再沒有見過敖北洋,後來聽說了敖北洋拜入術字門陳金魁的手下。

  這還是王也告訴自己的,熬北洋這小子硬是憋著,一點都沒有給自己透過風聲,帶頭的那魁梧男子有些意外的看著二人打招呼:「北洋,你認識秦門長嗎?」

  秦澈的一把拽起了北洋的脖子,攬在腋下:「何止認識,這可是我的摯愛親朋呀。」

  不管眾人的目光,秦澈勒起敖北洋的脖子就打鬧了起來。

  敖北洋傻笑著也不反抗,見到秦澈他也非常開心。

  「不就是拜個師傅嗎?這事兒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敖北洋猶豫了一下,才跟秦澈說道:「澈哥,這這事兒不是我不想跟你說,主要是有說法,我們修術的,尤其講機鋒二字,老師告訴過我,事以密成,言以泄敗修術有成之前,最好不與其他人多言一句啊,否則氣機就散了。」

  「這麼有說法嗎?好你個敖北洋,都開始我們修術的了!怎麼著,你覺得我不會點法術?不告訴我,拿我當外人是吧。」

  但緊接著,那位陳金魁的大弟子便認真說道:「秦門長,確實是這樣的,小師弟天資極高,學的是我恩師所傳授的六爻金錢課,為此師傅還親自為他打造了六枚大錢。未來最是有機會繼承師父衣缽,其中許多細節都很重要,所以此事才不能輕易屑於旁人講。

  就連我們也是在小師弟順利掌握至少三十六之後,才被師傅告知的。」

  這位陳金魁的大弟子在提起此事時,態度極為誠懇,甚至在看向敖北洋時,眼中有無法掩飾的羨慕之色。

  術字門雖說收攬了這世上絕大多數與術法相關的絕學,就連奇門遁甲也有星門法的部分殘片傳承。

  但要說最強的還得是六爻金錢課。因為這一手段是主脈中代代親傳。

  而且變化無窮,雖說上限不可能與奇門相比的,畢竟天下術法出奇門。

  即使是遠不及風后奇門的武侯奇門,手段上也比六爻金錢課多出了一些奧妙,如那八門搬運,便是其他術法永遠無法觸及到的手段。

  畢竟那已經涉及時間與空間,而天下術法大多都還受限制於五行遁術。

  但也有一個最直接的好處,便是但凡奇門局都會受限於方位與覆蓋範圍。

  如果不提風后奇門,武侯奇門局已經是世間唯一保存完整的奇門局,如果是與術士之外的外行戰鬥的話,絕對是奇門的手段更加精彩紛呈一些。

  但是如果是術士之間的對決,卻並不一定會被武侯奇門徹底壓制,因為武侯奇門雖然精妙,但能夠徹底掌握的人少之又少,甚至說除了他們那位敢跟天意掰掰手腕子的老祖宗以外,就再沒有出現過能夠盡掌天地變化的術士了。

  而且奇門局一旦定下中宮,八門方位都已經固定。

  其中不僅是開啟奇門的那位術士能夠藉助方位施展術法,敵人也能夠通過方位獲得不小的加成。

  若是能占據合適方位,同樣也能反過來為自己獲得些許優勢。

  所以這麼多年來,雖然公認術士之中,奇門術士理所應當要比其他術士高上一頭,但若論實力的話,倒也沒有多畏懼。

  除了那不講道理的風后奇門可以隨心所欲的制定中宮,施展起來,完全不需要遵守方位的限制外,其餘奇門術士,也談不上絕對的強。

  所以這麼多年來,六爻金錢課並沒有明顯比武侯奇門差多少。

  奇門有著格局覆蓋範圍與方位的限制,而六爻金錢課對於這些的限制卻要少的多。

  雖然施展的術法要看那六枚大錢所搖出的卦象,但六枚大錢其實也可以通過化物御物的手段變成法器的一種。

  如陳金魁現在用的那六枚大錢,就是術字門世代傳下來的。

  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根據目前的局勢給出卦象,使得陳金魁的每一道術法都是目前情況下的最優解。

  而如今,這術字門真正的傳承手段,居然就落在了敖北洋的手裡。

  這使得秦澈還有些意外,看來陳金魁對敖北洋確實是不錯。

  「那各位就上山吧,最近來拜山的各門前輩實在是太多了,後山的住所已經被占滿,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話,我就把住處安置在武源山景區內的酒店裡了。」

  「當然可以,客隨主便,有勞親們長了,我們兄弟住哪裡都可以,您能親自里接待我們就已經受寵若驚了,其實也不需門長您安置,我們兄弟幾個在山上隨便逛逛就行了。」

  「對對對,我們單純是抱著遊山玩水的心思來的。」一個稍顯尖細的聲音出現,是那位耳朵上帶掛著耳墜,身形消瘦衣著張揚的弟子。

  秦澈眼神微咪,笑了笑道:「各位玩笑了,總得去門裡喝口茶水的。」

  秦澈帶著上山,在正殿簡單招待一番後,這才安排人給他們找了住處,最近武源山景區的酒店生意火爆,想定個房也不容易。

  分開時秦澈特意問了敖北洋一句,要不要跟他一起走,正好兩個人許久未見,可以敘敘舊。

  但在幾位師兄面前,敖北洋還是拒絕了秦澈,並沒有答應秦澈敘舊的請求。敖北洋的那幾位師兄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敖北洋的行為跟以往比起來其實要反常的多。

  二人雖然也有些時候未見,但是關係不可能生疏到這種程度。

  敖北洋還拒絕了和自己一起走的建議,這裡面的彎彎繞繞,秦澈不可能看不出來。

  可能是有這幾位術字門的門人在,敖北洋有些不方便回應。

  秦澈自顧自搖搖腦袋,但願是自己想錯了吧。

  他其實不願意看到敖北洋變成現在這樣,以前的他一直是沒心沒肺,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哪裡會如此,不過也算是一種成長吧。

  走出去一段距離後,秦澈才招招手,雲零希三人無聲息間出現在了秦澈身旁。

  雲的臉上掛著淺笑:「我就說他們有問題吧,鬼鬼祟祟的,上山之前那個細胳膊細腿的娘娘腔在山門留了點東西,我給拿過來了。」

  說著,雲的手掌伸出,只見手裡拿著一個銅盤,這銅盤上面有著簡單八卦紋路。

  對於普通人而言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這在圈裡面可太常見了,是一種簡單監視法器。

  「驗過了嗎?」秦澈語氣平靜,並不意外。

  「剛剛去找憨蛋看了,說是裡面的布置很簡單,似乎鎖定著某一道氣息,一旦對應的人經過,他們就會得到消息。」

  秦澈手摸了摸下巴,嘖嘖了幾聲:「這兩天你們辛苦點,盯著這些人,那個臉上有些嬰兒肥的壯小子不用管,那是我同學,把他交給我吧。」

  「嗯,要跟陸爺說一聲嗎?畢竟這四個人都算是術字門的高徒。他們的這些動作應該和陳金魁脫不開關係,萬一術字門對我們有超出控制的行動,也好有陸爺托底。」零在一旁補充道。

  秦澈卻是搖了搖頭:「先不用跟太師爺說。他們不是沖三一門來的,我大概知道陳金魁想要什麼,這三個人,你們盯緊一點,不要讓他們在山上留下什麼不該留的東西,也儘量不要起衝突,其他我來處理吧。」

  另一邊,王也正靈光一閃,坐在床上笑著。

  諸葛青則坐在他的對面。

  上次把諸葛白送過來之後,諸葛青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也在武源山上住了下來,畢竟秦澈和王也都在,他也留在這裡玩一玩,算是調養身心。

  「真的要算這個嗎?那我問什麼呀?」諸葛青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就問問我最近怎麼樣?」

  王也興致勃勃的道:「主要是我自己算自己有些不准,你試試看,如果問題太大,就不要解了,回頭告訴我就行。」

  「關於你身上的問題,如果真的涉及到了八奇技的一些隱秘怎麼辦。那我豈不是要被困在內景里出不來了?」

  「這不是有我嗎?我來負責敲醒你。」王也拍拍胸脯說道。

  「行吧!」諸葛青同意。

  閉起眼睛,開始準備進入內景世界,來了這裡之後,他才聽說了王也身上的毛病。

  王也對自己的身體一直沒譜,也不確定是為什麼,之前秦澈請來了百草堂的前輩幫忙看診,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氣絡經脈上都沒有事,甚至連鬱結都無。

  理論上來說,身體應該很健康,不可能會出現那些病症。

  就連百草堂的前輩都鎩羽而歸,使得王也對自己身上的問題更加好奇。

  剛好諸葛青來了,所以他突發奇想,讓諸葛青在內景中問一問自己的身體怎麼樣了?最起碼可以確定這問題大不大。

  二人正要開始操作,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秦澈一把推開門走了進來,坐在床邊。

  諸葛青也被這一幕驚醒,停下了動作。

  「怎麼了嗎?這麼急匆匆的。」王也好奇問道。

  秦澈坐在床邊,笑著道:「也總,今天有感覺身邊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啊,能有什麼異常?」王也想了想,今天過得還算清閒且開心。

  畢竟在這武源山上管吃管住什麼都不用想。

  而身體雖然還有些小毛病,但也沒有怎麼犯過了。

  王也摸索出了些規律,自己越是開啟奇門格局,身上的異變來的就越是頻繁,最近幾天自己沒有與人動手,身上的異樣也就在逐漸消失。

  秦澈聽到王也這麼說,也不多說,只是眼眸之中,忽然泛起一陣白芒。

  王也和諸葛青都是術士,他們雖然不知道秦澈具體在用什麼手段,但也清楚他是在探查什麼。

  隨著洞垣觀開啟,秦澈掃視王也的住處,上下左右仔仔細細打量。

  屋內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卻在屋外不到百米處察覺到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氣息流轉。

  「還說沒什麼異常啊,恐怕人家早就已經來過了。」

  王也和諸葛青不明所以,秦澈手指微勾,一團乳白色的氣息從手掌之上飄出。一炁造化-無相手。

  雪白氣息凝聚成一個正常大小的手掌,向著秦澈感知到的位置飄去。

  無相手在屋檐上摸索片刻,又取出了一件銅鏡。

  隨著秦澈手指一勾,無相手抓著那銅鏡返回,落在了秦澈手裡。

  被秦澈一把丟給王也。

  「瞧瞧吧,也總。」

  看到這一枚銅鏡的瞬間,王也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秦澈也有些捉摸不透,他開啟洞垣觀掃視王也住處周圍,其實只是順手而為。

  今天一整天,術字門的人都在自己的監控之下,他們是什麼時候將這銅鏡放上來的?

  難道還有其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