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四哥你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澈哥！我得敬你一杯。」
龍虎山下，一處酒店的包廂中，張楚嵐端起手中的啤酒，衝著秦澈道。
除了秦澈和張楚嵐二人，徐三，徐四和馮寶寶也在。
「怎麼總叫我哥啊張楚嵐？你應該比我還大兩歲吧，我今年大學還沒畢業呢，快別這麼客氣，叫我秦澈就行了。」
「那怎麼能行？咱異人圈子裡面達者為先，你這個哥我還非認不可了。」
張楚嵐語氣堅定，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碰杯的時候拼命壓著自己的酒杯，秦澈也往下壓酒杯。
最後，張楚嵐的半個身體都匍匐在了酒桌上，二人酒杯都貼著桌面了才碰了一杯。
「哥呀，這個..咱倆要不喝個交杯酒，就算小弟跟伱結拜。。」
張楚嵐匍匐在桌面，嬉皮笑臉的與秦澈說道。
「可別，我頭一次聽說，結拜要喝交杯酒的。」
秦澈心裡很清楚，張楚嵐是在為之後二人的決賽做準備。
雖說秦澈已經告訴過張楚嵐自己對天師沒興趣，但以張楚嵐的性子自然要做好多重準備。
「放心吧，明天一定會讓你贏的，我這次來羅天大醮，本來就不是奔著天師去的，結果莫名其妙就打到決賽了。」
聽到秦澈這樣肯定的說法，張楚嵐的心也放下來了些。
「要不說這關鍵時候還得是咱公司的人親呀，哥，你以後但凡有麻煩事兒一定招呼一聲，能幫的我一定盡力哈。」
秦澈本想接一句，那你有事也可以招呼我，但想了想，這小子身上屁事兒太多，緩了一下，還是沒把話放出來。
「不過明天咱倆的比賽得好好研究個章法，畢竟是決賽，不能太兒戲了。」
張楚嵐立刻會意說道：「小弟明白，不就是演的真一點嗎？放心。」
在一旁插著吸管品嘗冰可樂兌白酒的馮寶寶點點頭說道：「是嘞是嘞，之前我們演的就可好嘞。」
秦澈心想我就是看了你倆的比賽，才想著要演真一點的。
自己在半決賽的時候，給了張靈玉一個大嘴巴子結束比賽，到打決賽的時候再跟你這個不搖碧蓮明目張胆的演假賽，龍虎山的道士們不得恨死自己了。
「得嘞，哥，您瞧好吧，我一定盡全力。」
張楚嵐拍拍胸口。
「我已經盡全力寫了個劇本，咱倆決賽的時候就真的打一打，最好能把我錘的滿頭是血，但是您可別出全力把我給打昏死過去。
打的差不多的時候，我來波回憶殺，當著眾人跟您講一講我從小到大有多不容易，闡述一下我一定要拿到第一名的宏偉理想，然後拖著重傷的身體向您打出了軟弱無力的最後一拳，最後您被我的意志感動，主動放棄比賽，把第一名讓給我。」
聽著張楚嵐講完，秦澈感覺這個劇情怎麼這麼熟悉？
不過還別說，聽起來還挺有味的。
二人邊聊邊談，你言我一語，逐漸把決賽的劇情給確定了下來。
酒飽飯足，秦澈和張楚嵐都有些微醺。
飯局中沒怎麼說話的徐四，拿下嘴裡面的香菸，在盤子上碾了碾掐滅。
從自己的位置站起，換了個椅子直接坐在了秦澈身邊，手臂攬在秦澈的肩膀上，秦澈好奇的看向徐四。
徐四定了定神，開口說道。
「秦澈，四哥問你個事兒，你老實說。」
「怎麼了嗎？四哥。」
秦澈感覺到徐四的態度認真了很多。
這個平日裡不著調的華北大區負責人在認真起來的時候，身上莫名浮現了一種靠譜的感覺。
「最近在這龍虎山上，你有遇到過什麼麻煩事嗎？」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麻煩事？」
秦澈不假思索道。
徐四又繼續說道：「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說了，今天曜星社的曲彤社長親自聯繫的公司，說他們有兩個核心的員工失聯了。
而這兩個員工最後一面見的就是你，人家直接跟我舉報了，你跟哥交個實底，這兩個人的失蹤跟你有關係嗎？」
聽到這裡，秦澈也知道了怎麼回事。
這種事情人家能在飯桌上跟自己當面說，其實已經很信任自己了。
秦澈也不隱瞞，稍稍仰頭，不疾不徐道：「人不用找了，那兩個人都被我做掉了！」
此言一出，飯局上的氣息，驟然一變。
原本就稍顯凝滯的氛圍驟然緊張了起來。
張楚嵐眼神左右飄動，對面坐著的徐三手托著桌面，隨時準備站起。
徐四的雙眸中也浮起了一抹晦暗不明的意味。
「你的身份老廖簡單跟我說過一些，但即使是你在華南大區，也不能隨便殺人吧？他們又不是全性，而且曜星社一直在異人圈子裡面提供大量的救助與幫扶，公司和這個社團也有過多次合作，他們的名聲在圈裡面很好，人家這次就要個說法，公司很難拒絕。」
徐四的語氣平靜，但是目光卻一直盯著秦澈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出什麼信息。
張楚嵐見氣氛有些緊張，站起身來說道：「澈哥，這種玩笑可不要亂開，這事你要是沒摻和，就說不知道就行。」
楚嵐這是在為秦澈找台階，好意在心中領了。
秦澈讓張楚嵐坐下，繼續與徐四道：「這事很難處理嗎？」
他沒想到曜星社這麼難纏，居然真就能一口咬定是自己乾的，而且還這麼快找到了公司。
「那就得看怎麼處理了，反正是這兩個人不該殺啊，不好辦咯，據我所知，曲彤和董事會的人也有聯繫的。」
徐四揉了揉眉心，他為這件事情的煩惱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有點麻煩。
「這麼說，真是你殺了他們嗎？公司的人隨便殺害其他勢力的異人，這罪過可就大了。
而且你作為臨時工助理，做這種事情，本身也會影響董事會那邊對臨時工這個崗位的看法，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此時，徐三，徐四看向秦澈的眼神都已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其實是心中還有些擔心。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臨時工體系的改革，那還怎麼護住馮寶寶？
但如果要把這件事情往下壓的話，他又有些不情願。
徐四做事雖然吊兒郎當，但原則性的問題是很明確的，這件事如果是秦澈的主責，他一定會按流程辦事，關鍵秦澈還是華南的人，並不是自己的直系下屬。
想想就更麻煩了。
徐四乾脆一仰頭躺在椅子上，這有氣無力的說道：「說說吧，為什麼殺這兩個人呀？」
「我也不想亂殺人呀，可他們做的事情實在是讓人不爽，在我看來已有取死之道了。」秦澈語氣隨意。
「不爽，這個理由也太草率了吧？」
徐三覺得秦澈的說法有些不負責任，忍不住站起來插話道。
徐四則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等待秦澈的下文。
其實徐三和徐四對秦澈的觀感一直都很好，只是這次的事情不是一句觀感好就能蓋過去的。
秦澈繼續說道：「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不過那天，曜星社的人似乎在刻意調查臨時工。」
此話一出，除了馮寶寶以外，徐三，徐四和張楚嵐都驟然坐直，心頭一緊。
「那天我故意漏了個口子，給了他們採訪我的機會，果然，他們開始詢問我臨時工有多少人？什麼樣的人能成為臨時工這一類的話題？」
「這麼問就太明顯了吧？」秦澈攤了攤手：「雖然這裡面有我故意裝傻給出信息的原因，但他們這種行為就已經讓我不爽了啊。」
「你是說，曜星社在調查臨時工？」
徐四把自己翹著的二郎腿放下，看了一眼馮寶寶，語氣中多了幾分急切。
「針對這個團體也有可能，但我覺得也有可能是針對個人，他們那天是打著採訪的名頭打聽消息的。
組織性和目的性都很強，我是感覺到他們在對寶兒姐有某種針對性的套話，所以才起了殺心，還記得嗎？三哥，那天你和張楚嵐都在啊。」
「針對寶兒？！」徐三腦海中回憶湧起。
立刻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套話！寶寶，那天他問了什麼？」徐四那天不在場，只得向其他人詢問道。
馮寶寶歪著頭，一時不知道徐四問的是誰。
秦澈在旁邊提醒了一句道：「寶兒姐，就是給你吃橘子的那個人。」
「嗷！我記得！」寶兒姐露出機智的表情：「他問我不嫌橘子酸嗎？說我還真是什麼都吃得下，我說有的吃就趕緊吃，省的沒的吃的時候挨餓.」
馮寶寶記得很清楚，但描述的時候卻有些籠統
「原話！寶寶，那個人原話是怎麼說的！」徐四明顯已經捕捉到了什麼！再次提醒馮寶寶複述一下那個人的原話。
馮寶寶清晰完整的將那次二人的交流的複述出來。
因為一共也沒聊幾句，所以很快就說完了。
「然後他就問我，『哦？很久以前？那是多久』。」馮寶寶站起來學著那個人的表情，繪聲繪色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然後接著道：「沒咯，這就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張楚嵐就把我拉走了。」
馮寶寶這段話說完，徐四和徐三的臉龐已經陰沉如水，徐四拳頭攥的嘎吱做響。
這些問題都太有指向性了，套話太明顯了，而且他們似乎真的知道了什麼。
居然在問寶寶很久以前是多久！
「寶兒姐走後，他們又盯上了我，然後我就把他們弄到山裡準備下手了，臨時工這個崗位對我很重要，而且我也有要保護的人，她目前還很需要臨時工這個身份。」馮寶寶描述結束後，秦澈繼續道。
「三哥，四哥，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啊？對我而言，這已經觸及底線了，我不知道他們得到了多少信息，也懶得管他們是針對公司還是個人，但無論如何，我覺得他們很越界了，雖然四哥你說我不該殺，但我當時的判斷是，這個事，我不賭，無論如何，先殺！」
「殺的好！」徐四立刻接話，眼眸中殺意暴起，語氣中滿是對秦澈乾脆利落的讚美。
秦澈一愣..四哥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