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章 茅山上清派

  雨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離開就停止它的腳步,漫天的雨仍是不減半分。方子凡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床上,有人還貼心的蓋好了方子凡的被子。

  方子凡就感覺自己身上有些空落落的,就是一種過度勞累後產生的疲倦感,但方子凡已經沒心思管這個了。而是想用手支撐著自己起來。

  「別動,你幹了什麼奇了怪了,我到的時候,你筋脈里的炁就處於一種乾涸的狀態。」一個儒雅的聲音從方子凡耳邊響起。

  方子凡努力的把頭轉了過去,就見眼前的這人自己好像有些熟悉,好像見過此人和父親的合照。

  此人身上穿著一個灰色的道袍,留著小鬍子。額頭上有一個川字,應該是經常思考導致的。

  還沒等眼前這人說什麼,方子凡卻先努力的從床上坐起來,隨後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您就是茅山上清派的崔叔叔吧。」(原創人物,但劇情不多)

  眼前的男子明顯有些震驚,笑著開口道:「你認識我?」

  「爹爹對我介紹過。」

  「哈哈,方澈原來早就打點好了啊。」

  這句話剛說完,崔靜宣立馬開始下一個話題:「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要不和我回茅山吧。」

  方子凡木訥的點了點頭。

  「你不再考慮一下?」崔靜宣有些好奇。

  「沒什麼好考慮的,我知道我和崔叔叔是一類人,我當初和爺爺學手段就是為了接觸這類人,只有這樣我才不是異類,我才能找到媽媽。」方子凡說出心中所想。

  崔靜宣好像也被這句話觸動,伸出手摸了摸方子凡的腦袋。

  「好,以後我就是你的師傅了,我知道你學了你自家的神文解字的手段,但回了茅山,這種手段你可以偷偷的練,但一定不要使出來。懂了嗎?」

  方子凡也明白其中利害,馬上答應。伴隨著的就是要起身行拜師禮。

  而崔靜宣卻是將方子凡按回了床上,笑道:「沒有那麼多繁瑣禮節,等明天雨停了我就帶你回茅山。收到這麼聰明的徒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方子凡躺回了床上,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崔叔......師傅,我爹他......」

  崔靜宣只是微微一笑,隨即安慰道:「此事還未有定論,再說你爹在圈裡的實力沒幾個能傷他,安心便好。」

  「謝謝,師傅。」聽到這個結果方子凡明顯鬆了一口氣,畢竟只要這件事是個不確定因素就有希望不是嗎?

  此時的時間已經到了半夜了,煤油燈依舊在桌子上散發著光輝,可桌子旁已經沒有熟悉的人在一旁說著奇聞異事給方子凡聽了,爺爺也不會在一旁解釋著方子凡修煉遇到的難題了。

  一旁的崔靜宣似乎看出了方子凡的心情變化,微微一笑,從桌子上的茶壺中倒出了一杯水,遞給了方子凡,隨後說道。

  「喝點水好的快,反正也睡不著,我和你說說茅山上清的門規和趣事吧。」

  方子凡接過水杯,眼睛望向自己剛認的師傅,也擠出來一絲微笑,點了點頭。即使自己的父親幾乎已經將異人中的各大流派和自己說過了。但方子凡仍是希望聽聽自己的師父怎麼說。

  眼前的崔靜宣雖然和自己的父親一樣的高大,但目前看來可比自己的父親脾氣好的太多了。

  「茅山,名氣在圈裡還是挺大的,即使在普通人中也是鼎鼎大名的存在......雖然見過他們的人並不多,但世間到處流傳這茅山道士和茅山術的傳說。」

  不得不說自己的這個師傅比自己的爹要會講故事的多,就連語氣都是抑揚頓挫的。讓小小的方子凡立馬就陷了進去。

  「而實際上的茅山上清派與龍虎山天師府一樣是正一的分支,一個及其低調克己到外人看起來有些古板的流派,在別人眼中,茅山上清以符籙名震天下,而在他們心中,丹法,科儀才是所長。」

  「師傅,茅山上清不是天下第一符籙大派嗎?」方子凡探出了小腦袋問道。

  「天下第一不敢講,但符籙大派倒是真的。呵,在圈裡你師傅也算是符籙宗師了。」說著說著崔靜宣便開始自誇了起來。

  方子凡的眼裡開始充滿了崇拜,師徒倆也因為崔靜宣的這一句話開始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崔靜宣微微的看了方子凡一眼,繼續說道。

  「但其實,茅山上清的長輩對那些五花八門的術法並不熱衷,每日時間都用在了研讀那些枯燥的經典,按先輩的教誨去研磨自己的品德心性上邊。所以我本不該管你家的事,但你父親是我的兄弟。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出一點事。」

  這最後的話說的很奇怪,為什麼要最後在方子凡面前說這話?

  但方子凡還是笑著點了點頭,自己可以看出來崔靜宣是真的對自己好的。

  「小凡啊,我還要和你說一件事,不是我自誇,就算茅山以主養心性,但在符籙上的造詣上,在同輩的修符籙的人中,我也可以說是難逢敵手了。」

  這句話說的更加莫名其妙,但方子凡明顯察覺到崔靜宣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往門口看去。這話一說完,門口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方子凡這才後知後覺,方子凡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眼前的師傅,開口道:「師傅,剛剛外面有人?」

  崔靜宣看向方子凡微微一笑,隨即說道:「沒事,已經走了。此地不宜久留,雨已經停了,明天就和為師上茅山。你先睡吧,養養精神,進山的路可不好走。」

  方子凡頓時感到一股心安的感覺,原來自己師傅剛剛說的一陣怪話,是為了震懾門外的那幫人。煤油燈也被師傅熄滅,房間裡又重歸黑暗…………

  ……………………

  村門口,狗還在不停的叫著。兩個人影在村口劉家酒館爭論。

  「夏柳青,我們為什麼要跑?那小崽子就在眼前了。方知文也不在。」劉老闆對眼前的夏柳青吼道。

  夏柳青抬起眼皮,反駁道:「哦?你也知道方知文不在這了。那去找那個小崽子的麻煩幹什麼?還是說你有把握拿下一個茅山的符籙宗師?」

  「不行!方知文的債,我要那個小崽子還!」劉老闆有些不甘。

  「好啊,那你去啊,我要回去了,金鳳還在等我呢。」夏柳青說到金鳳的時候,語氣明顯變輕了。

  「夏柳青,你個老混蛋,我加入了全性了,我們是一起的,你要幫我。」劉老闆見夏柳青要走了,頓時急了。

  可下一秒,劉老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後的柱子也出現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大洞。就見夏柳青手指上冒出淡藍色的炁,凌虛指!

  夏柳青冒著藍色炁的手指逐漸靠近發抖的劉老闆,笑著說道:「看來你個孽障還不知道全性是什麼啊,我告訴你全性可不是什麼相親相愛的名門正派,我也不是什麼三好學生。哦?怎麼不說話了?」

  劉老闆剛想求饒,自己的額頭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血洞,就這麼徹底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