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武當祖師爺張三丰也算是本王的摯友了!
石川信三人心頭一緊。
這讓他們如何回答?
最主要的還是,幹這件事的,又不是他們家族做的。
整個頂樓仿佛一下子靜了下來,只聽得到三人重重的喘息聲。
面對朱櫟那如同帝王般的存在,石川信、柳生一郎和望月狂三人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朱櫟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們的靈魂,他的質問聲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使得三人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額頭上不自覺地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石川信作為隊伍的領頭人,儘管他平日裡冷靜沉著,但在這股強大的壓迫感下,也難以保持鎮定。
他的手死死的貼合著地面,指關節因用力過猛而泛白,他的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話語變得艱難。
柳生一郎和望月狂的情況也不比石川信好多少。
柳生一郎的雙腿微微顫抖,眼睛不敢直視朱櫟,只能低垂著頭,試圖在朱櫟的視線之外尋找一絲安全感。
望月狂則咬緊了牙關,他的身軀雖然強壯,但在朱櫟的氣場之下,也顯得脆弱無力。
明明他們已經顯示出疲態,趙王殿下還是不準備大開金口,說一句話。
氣氛越發的沉悶,房間中陰鬱的仿佛可以滴出水。
三人的呼吸變得越發急促,他們的心跳在胸腔中急速敲打,仿佛隨時都會跳出胸膛。
他們的驚恐感不僅僅是因為朱櫟的身份和氣質,更因為他身上的那股無法言喻的力量,那是一種足以左右他人生死的恐怖力量。
朱櫟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句子都像是重錘一般擊打在他們的心靈深處,讓他們無法反抗,只能承受著這股壓迫。
石川信腦子中想了很多。
東瀛本就是苦寒之地,天災不斷,人禍不絕,東瀛上層一直思索、尋找向外求生的機會。
這次趙王墓事件,就是上層人想要動歪心思。
沒想到踢到鐵板了。
這咋辦。
「請殿下告知,該當如何,才能讓殿下平息怒火。」石川信思索良久,最後選擇了最下策的回答。
沒辦法,他實在想不出該什麼樣的條件能平息趙王的怒火。
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朱櫟沒有立馬回答,只是冷冷的俯視三人:
「本王看你頗有血性,留在本王身邊吧,當條聽話的狗,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石川信懵了。
其他兩人同樣腦袋嗡鳴。
這是大明王爺能夠說出來的話麼,如此露骨直白,蔑視以及可憐他們?
聽話的狗,沒有絲毫的掩飾。
石川信心中苦笑連連。
他不相信朱櫟情商如此低,招攬手下的時候不知道釋放善意,起碼是尊重。
只有一個原因。
這個大明的王爺打心眼裡瞧不上他們,不屑於和他們說一些體己寬慰的話。
赤裸裸的侮辱
他們卻無力反駁。
「怎麼,王爺問話,你這賤民敢不回答?」唐風聲音悠悠傳來,好似在天邊,放在石川信三人耳中卻如同震雷。
三人身體猛然僵硬,猶如雷亟。
「不是的。」石川信猛地磕頭,砰砰作響,「王爺恕罪。」
柳生一郎和望月狂無力思考,只能夠陪著磕頭不斷。
朱櫟搖了搖頭,這三人本事挺大,最難得的是一那份勇氣。
並且他現在也確實需要異人轉化的血奴作為中堅力量,也可以說是強者回收利用。
不然,全是普通的血奴居多,碰到厲害點的熱武器就得歇菜。
「行了,恕你無罪,繼續說下去。」朱櫟徐徐說道。
「謝殿下。」石川信嗓子都有些嘶啞了。
頓了頓,他問道:「下民能否問殿下一個問題。」
朱櫟道:「你說。」
「殿下想要我們做什麼?」這個問題很關鍵,石川信尚且還算清醒,知道自己和朱櫟這一批人算是敵對關係。
這時候當了朱櫟的狗,和投敵沒有區別,還是最卑微的方式投敵。
「本王準備肅清倭國,需要一些人手。」
朱櫟絲毫不掩埋自己內心的想法。
這句話在石川信三人腦中迴蕩。
肅清
這個詞的含義就太廣了。
不死不休了麼。
這句話居然讓石川信的腦子變得清醒冷靜了下來。
既然不死不休,他何必如此作踐自己?
朱櫟一雙金色瞳孔閃爍,盯著石川信,他感受到了這劍客的情緒變化,雖然微弱,但是明顯。
這人看到他的一瞬間,身上劍意在破碎毀滅的邊緣,可是這一刻居然在重聚。
有點意思。
朱櫟若有所思,補充道:「放心,人之初,性本善,本王所說的肅清,是把東瀛十五歲以上的東瀛人,全部肅清,最後還是會留下些童男童女,讓東瀛恢復至秦時最原始的時期,到時候會有人來接管東瀛!」
「.」
石川信三人身體僵硬,跪在地上猶如老樹般,一動也不動。
只留下童男童女,這是將東瀛的根都給刨了。
而且聽這語氣,朱櫟這是要徹底煉化了整個東瀛,沒有一絲和談的意思。
朱櫟也有話說的。
他本不需要這些玩意兒的。
在他入葬之前,萬事俱備。
棺槨之上的符籙大陣,可以吸天地精華,日月靈韻,修補己身,養神補靈。
沒成想中途給有人將他挖出來了,六百年之氣血虧空誰來補?
不只有東瀛這方罪魁禍首。
在則說朱櫟心中也有小心思,既來之則安之,賊還不走空呢,現在有機會多存點氣血儲存起來,也方便餘下四百多年使用。
所以無論如何,這血奴越多越好。
朱櫟心中甚至有著更加瘋狂的想法。
這幾天來他查看世界地理,發現東瀛地方孤懸海外,唯有船隻、飛機得以靠近,這簡直是天然的與世隔絕的好地方。
只要將空域限制、海域污染,東瀛這孤島正適合煉成屬於他的道場。
東瀛人命賤,用起來不心疼。
就是少了些許龍氣,頗為可惜,不過這都是錦上添花之物,不必強求。
朱櫟心中想的漂亮。
石川信三人也大致明白了朱櫟的意思。
這是直接把話說死了。
沒得談!
這怎麼可能,東瀛政府上面肯定也不會答應。
要是這種條件都答應了,還不如一顆核彈來的輕鬆。
石川信忽然覺得朱櫟其實挺可憐的。
他從大明中葉開始埋葬,對於現代知識了解太少了,放在古代這王爺或許是個讀書人,算得上士。
可是放在現代,就是半個文盲。
什麼現代知識都不知道,之乎者也有屁用。
趙王不會真的覺得政府沒有反制手段吧。
如今世界上最具有震懾力的核武器都還沒使出來呢。
只給東瀛留下童男童女,還真敢開口啊!
上層人手裡握著利器,能願意答應趙王這個請求。
不可能的。
東瀛政府只是覺得,如果因為這件事就投放核彈,會顯得非常不划算。
且不說他們早在二戰的時候就已經挨過兩次了,真不想在挨一次,因為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一點。
前兩次是國際形勢所迫,東瀛政府還可以將鍋甩給漂亮國,以正自己統治國家的合法性。
可是若東瀛政府自己下令給東瀛本土投下核彈,這不單單是給東瀛人的傷口上撒鹽,更是會讓東瀛政府統治國家的合法性消失了。
東瀛民眾不會管事實的真相如何,他只會覺得這屆政府是瘋子,到時候東瀛整個國家都會成為國際的笑柄。
要是投下核彈,東瀛人的脊梁骨都要碎了。
不過這是代價,不代表不可能。
趙王真的脫離了他所掌控的範疇,比起上供五百萬個活人,估計他們會更願意在挨一下核彈。投下核彈的理由十分簡單,福島出現不可控異變,需要清理。
罵名這屆政府來背,他們後人依舊可以上台統治東瀛。
既然談崩了,跪著就沒有意義了。
石川信停止腰杆,直視朱櫟。
就這一下,他驟然窒息,好似被人掐著脖子。
「看來你想變成血奴了。」在三人眼中溫文爾雅的唐風,緩緩走過來,低聲說道。
石川信低垂腦袋,再次彎腰,令人絕望的壓迫感這才再次消失。
朱櫟的聲音幽幽傳來,好似地府的仙官,審判著眾人的罪孽:「拋開這件事兒不談,就說近代,本王甦醒後,也看了不少的書籍,其中包括甲申之亂,你們東瀛成了第二個遊牧族人,入侵我漢人疆土,光僅憑這件事,也足夠讓本王為後人清算一下你們欠下的這個債。」
「.」
三人再次無言。
好不容易挺起的脊梁骨再一次斷了。
這就是為什麼東瀛要纂改歷史,削弱二戰失敗對於東瀛的影響,這關乎於民族在世界之林能不能挺起胸膛做人的基石。
東瀛在龍國那可是造下兩千多萬人的殺孽,這個債欠的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根本就還不起這個債務。
石川信面露悲苦,無力反駁。
這是事實。
可能東瀛年輕一代的人並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作為老一輩的東瀛人卻肯定知道的。
東瀛政府為了隱瞞這件事,把教科書都改了,與至於很多東瀛的新生代都並不知道自己的國家曾經是入侵者。
甚至在被核彈轟炸這件事上,東瀛人還將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是戰爭的受害一方。
政府可以說把無恥展現的淋淋盡至。
一億玉碎,就這四個字,東瀛這片土地死的人沒有一個無辜的。
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唯獨東瀛人不承認。
這一刻趙王舊帳重提,石川信心中滿是無奈。
趙王甦醒後,看了很多書籍,那麼肯定自然知道二戰,自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著核彈這種恐怖的武器,然而他還是提出如此駭人聽聞的處理方案。
只能夠說明,面前這尊趙王殿下,在面對核彈時,也抱著有恃無恐的態度。
年輕啊!
石川信兀得笑了。
「竟然如此,在下也無話可說了。」
「不過以命殉國罷了。」
他身體肌肉扭曲,想要站起身。
在朱櫟那如同泰山壓頂般的威嚴面前,石川信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的身軀仿佛承載著千斤重負,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在這股壓力下微微顫抖。
然而,就在這股幾乎無法抗拒的壓力之下,石川信的內心深處卻湧現出一股難以抑制的勇氣和決心。
他深知,此時此刻,他不能退縮,他必須站出來,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他的同伴,為了那些在福島廢墟中苦苦掙扎的人們。
石川信深吸一口氣,他的身體開始緩緩地從地上升起,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異常艱難,仿佛要抗拒整個世界的壓力。
就在他站起身來的瞬間,他身上原本已經凝固的血跡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澎湃,它們開始活躍起來,從石川信身上的每一個傷口中爆發出來。
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衫,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灘灘鮮紅的印記。
「噌——」
他猛然拔劍,寒光四射。
唐風等墓衛一點動作都沒有。
站起身,都已經都已經鮮血淋漓,還有能夠使用出劍的力氣嗎?
「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
石川信大吼道,鮮血從口中大股冒出。
他有些歇斯底里,可是面前的王爺面無表情。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這種表演就像是小丑。
「哈哈哈」
石川信放聲大笑,一臉決然。
「生,死,我已經盡力了。」
他挽了一個劍花,坦然赴死。
既然看不到生的希望,他就選擇先走一步。
柳生一郎和望月狂兩人對視一眼。
沒有選擇。
生路找尋不到,他們就會死,這是他們對大和民族的交待。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劍光閃動,兩人紛紛倒在地上。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勇氣都沒有嗎?」朱櫟有些失望。
唐覓緩緩走過來,淡淡說道:「從他們踏上福島的那一刻開始,勇氣和決心就已經消磨殆盡了。」
或者說現代異人已經沒有了膽氣和血性。
朱櫟頗感無趣,擺擺手道:「柳一劍,這三人都是你的眷屬了。」
「卑職尊命。」柳一劍拱手道。
「如今的現代,熱武器的存在已經改變了世界格局,異人不在敢以武亂禁,現在正缺人手,確實需要些異人轉化為血奴。」朱櫟漠然而立。
這次試探頗為關鍵,能夠從他們三人口中了解到官方的態度。
他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變了,異人能力已經極度下滑。
不像以前,還存在著什麼以武亂禁的江湖俠客。
曾經那個能橫掃歐亞大陸的遊牧人,也已經成為了一個能唱會跳載歌載舞的民族。
面對強大的熱武器,就算是絕代天驕成吉思汗來了也得變得熱情好客。
不過,面對世界的變化,朱櫟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真正的目標。
他對自己的道,還有所修煉的仙法,一直都沒有動搖過。
朱櫟耳朵微動,金瞳閃爍:「暗處的道長,你也該看夠了吧?」
「嗯?誰!」柳一劍怒喝道,指尖輕彈劍顎,三尺寒霜就已經出鞘三寸,劍光閃動,劍意籠罩整個空間。
常成猛然站起身,迅速的站在朱櫟身邊:「果然沒有感應錯,空氣中就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炁!」
他開啟了仙屍九轉法,感知力大幅提升,可惜也只感應到一絲,現在福島炁複雜無比,他隱約有所察覺,但是並無法完全確認。
唐覓和唐風都圍繞在朱櫟身邊,伺機而動。
「呵呵呵,趙王殿下,還有幾位墓衛前輩無需緊張,武當周聖,拜見趙王殿下。」
一個老頭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帶著一斗笠,白髮飄飄,有著兩撇鬍子,一撮山羊鬍,頗有點老頑童的味道。
他原本就是一直暗中跟著王也的,但是來到東瀛後,也被趙王的棺槨吸引。
本來,他以為自己藏匿的已經夠好了。
只可惜,卻依舊逃不過朱櫟的耳目。
「了不起,能變化為塵埃,如果不藏個心眼,本王還真就很難察覺到你的存在。」朱櫟正眼瞧了瞧周聖。
這手段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了。
這應該是他現在見過最強的現代異人。
「不敢在殿下面前托大,奇淫巧計,小道耳。」周聖彎著腰,頗為恭敬。
只是在明眼人看來,他這明顯是防禦姿態,渾身炁催動,小腿緊繃,可以在任何時候,溜之大吉。
「唐姑娘,賜坐。」朱櫟一擺手,轉頭走向自己的老闆椅。
唐覓拿出實木凳子,放在周聖旁邊。
周聖側身,退後兩步,看著唐覓放下凳子,然後遠離,不明所以。
他眼中精光綻放,不敢有絲毫放鬆。
趙王的手段.說實話他也怕。
畢竟
隨手就覆滅一個現代城市,轉化50萬血奴,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道能幹的事兒。
基本視人命如同草芥,這能是好人。
趙王再怎麼都是個古代人,不知道死者為大嗎?
石川信三人死的多麼壯烈,還要將其轉化為血奴,死也不安息。
忒不講情意了些。
朱櫟坐在老闆椅上,悠哉游哉翹起二郎腿,輕笑道:「放心吧,本王和你們武當山的祖師爺張三丰也算是摯友了,本王不會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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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