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天生的上位者
兩分鐘後。
啪啪！
「怎麼樣夏小姐，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談了？」穿好了衣服，拍了拍手掌，肖自在坐到了夏禾身旁，推了推眼鏡道。
「朵朵，好了，過來吧。」
他又朝陳朵招了招手，陳朵立馬就跑到了他的身邊，靜坐到了他留出的空位置上。
「……」
「你把那三個傢伙殺了？」
夏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強壓下心頭的驚懼，剛才其變身的一幕實在駭人，令她身心皆震、只覺得不可思議。
「你剛才那變化……也是異人能做到的？」
「關於這一點，我只能告訴你這的確是我的能力，在伱決定加入前我無可奉告，至於那三個傢伙嘛……」
肖自在眼神一凝。
「算殺了吧。」
之所以說是「算」，是因為他在捏斷他們脖子之前給他們一人餵了枚「鎖魂丹」、讓他們掩蓋面容散去了隔壁車廂，現在是非生非死的狀態。
這也是夏燁的交代，如果真遇到「三張狂」就把他們都變成活死人帶回去，看上去似有大用，具體他並不清楚，反正照做就是。
而此時沒有了旁人打擾，他自然要繼續邀請夏禾，只是還未等他開口，陳朵的小包里就傳來了一陣電話聲……
嘀嘀嘀！嘀嘀嘀！
「……」
「懂了。」
聽著這響動，肖自在立馬就明白了意思，這衛星電話也是他臨走時夏燁交給他的，說必要時會打過來。
考慮到自己要是變身太過可能會損壞，就放在了朵朵身上，此時打來的時機正好，很顯然，那傢伙是準備親自來談。
並沒有去糾結夏燁是怎麼知道這邊進展的，他當即讓朵朵拿出了電話，看了眼來電號碼，隨即交給了夏禾：
「你來接吧，找你的。」
「就是這個人讓你來的？」
「沒錯，他知道你的情況、也能夠幫你，和他談談吧，一個電話而已，你也吃不了什麼虧……」
「……」
接過電話，夏禾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傢伙說得也有理，於是便選擇了接通。
嘀！
畢竟就現在的情況，武力她不是對手，但對方也並未強迫，說明這人至少目前是沒打算傷害自己的，那就先聽聽看吧。
「餵？」
「你好，夏禾小姐，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
「你是？」
「很抱歉，我並不想說謊，所以在你答應加入前我無法告訴你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誒』、『餵』或者隨便什麼，你愛怎麼叫都行。」
「……」
「你的聲音聽上去挺年輕，那就叫你『小哥』吧。」
「可以，我的確比你大點兒，那就這樣吧。」電話那頭，夏燁微微一笑。
「所以小哥，你找我到底是想幹嘛？聽上去是和那三個傢伙一樣想讓我加入……你也有一個什麼組織嗎？」夏禾點頭，當即問道。
「嗯，算是吧，不過我這組織也沒什麼名氣、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要靠它出去嚇唬人應該是夠嗆，不過也不會像『全性』那樣人人喊打就是了……」夏燁真誠回答。
接著他繼續：
「既然說到了加入，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你也知道的，你那邊的情況並不太好、列車上還有著公司的人，他們很快會反應過來。」
「我剛才也說了，我知道你的處境，張靈玉是你原本的希望所寄、如今卻靠不住了，而你自身的異能又讓你苦惱，你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哪兒、該幹嘛，我說得對嗎？」
「……」
「繼續。」
夏禾沒有回答，但也已給出了回答。
「既然如此，我想你現在最需要的東西有兩點，其一是一處『容身之地』，真正能夠接納你、容納你的地方，而其二嘛……則是『自由』。」
「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自我拉扯、又經歷了從希望到失望，你應該也已經很累，不想再像過去一樣謹小慎微、擔驚受怕，而是想痛快地活一場，對麼？」
「怎麼，你覺得你很了解我嗎？」
聽到這話，夏禾眼神一凝，但同時也浮現出驚訝。
「夏禾小姐，我或許比你自己還更了解你自己，至少更了解你內心的真實想法——那個你覺得永遠都不可能實現、只能埋藏的想法。」夏燁再度一笑。
「就像你之前與竇梅的對話，你所說的最後那一句：這世上哪有真正能隨心所欲做自己的地方？」
「老肖的回答並沒有問題，這世上的確有這樣的地方，就在我這兒！」
「呵……」
夏禾冷笑一聲，不置可否，只是繼續聽著。
「我知道，對於我的說法你還有許多的質疑，但我可以告訴你，你面前的老肖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剛才老肖和那三個傢伙的談話你應該也聽到了，他的情況其實和你差不多，不過他是天生嗜殺，幾年前在靈隱寺發狂差點兒殺死了自己的師兄弟、還廢掉了待他如親的師父，而他本人其實並不想那樣做。」
「哦？」
夏禾忍不住看了身旁的肖自在一眼，回想起他之前的恐怖模樣，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所以，他現在可以隨便殺人了？」
「不，並不是隨便殺，而是可以隨他自己的心意、選擇任何他覺得該殺的傢伙殺，別看他殺起人來凶煞得很，他其實……是個好人來著。」夏燁解釋道。
「而你也一樣，我知道你本性良善，只是對於自己的能力一直都很苦惱，你不想用它傷害別人但也不想因此而被別人傷害，但你又控制不了對嗎？」
「說下去……」
看得出來，夏禾的神色開始舒展，露出了感興趣的神光。
「你要知道，這個世上其實沒有什麼異能是真的無法被控制的，究其本根都是異能太強、而你自己卻不夠強大，這一點我能夠幫你，就像幫老肖那樣。」
「你或許不知道剛才那三個傢伙的實力，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們任何一個的修為都不比靈玉真人差、甚至還更強，而一個多月前的老肖，能打贏他們其中一個就已經是極限了。」
雖然是有些誇大，但意思就這麼個意思，情況也大差不差。
而說到這裡，夏燁又話鋒一轉：
「夏禾小姐，我知道你的過去，小時靠著父母，父母卻因你的能力而死，後來遇到靈玉真人又以為找到了依靠，結果他也因你的能力離你而去，我想……」
「如果沒有我們的出現，『全性』會是你的下一個『依靠』吧？」
「……」
毫無疑問，這句話直擊夏禾的內心，令她眼神閃動。
「看來我說對了……」
電話對面，夏燁面露微笑。
「所以夏禾小姐，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能給你的並非是虛無縹緲、隨時有可能消失的『依靠』，而是一個機會——一個你真正期盼的、你認為不可能的、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機會！」
「而對於你的能力我也有一定了解，它的本質實則是勾起人們內心最深處的欲望、並將之無限放大，這可是極其稀有能『掌控他人』的能力，也就意味著、你並非是一粒理應墮入深淵的塵埃，而是……」
「天生的上位者！」
「天生的……上位者？」夏禾眼神閃爍，輕聲喃喃著。
「沒錯，回想一下你的過去吧，你已經足夠謹慎、也足夠卑微，但那顯然並沒有什麼作用，你的人生也並沒有絲毫改變，所以何必呢？」
「你難道就不想看看、當自己真正能掌控自己的能力、甚至更進一步後會如何麼？成為真正的上位者，也便擁有了自由！」
「那公司呢？」
「公司？」
夏燁笑了。
「我承認，我們現在還需要躲著些公司，在咱們成功之前那的確是一個麻煩，可也僅此而已，這是必經的過程……」
「但當你們都走上了本就應行的軌跡，踏上了獨屬於你們的路並走上頂峰，那時候你就會發現，公司……算個屁啊！」
「呵呵呵……哈哈哈哈！」
而聽到這話，夏禾也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名領導，你餅畫得不錯，這一點我喜歡！」
與此同時，她也已作出了決定，這便笑著回覆：「行吧，至少比那什麼『全性』聽著有趣，我願意加入~」
「嗯，歡迎加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