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蠢蛋麼？」
另一邊，原本還對自己終於得到，能夠吸引曲彤的情報而沾沾自喜的內鬼，聽到這話的瞬間，有些懵逼。
他還以為曲彤會誇獎他兩句，結果這一句「你是蠢蛋麼」，讓他有些難受。
...
「不是...你不開心麼？阮豐他們的位置，不就是你接近周風流想要的麼？我得到了你想要的情報啊...」
聽著內鬼的狡辯，曲彤心底突然萌生出自己為何當初會找他來當內應的質疑。
「我之前給了你那麼多的時間，你都沒能把阮豐他們的位置給我弄出來...結果今晚你派人跟蹤趙方旭，就知道阮豐他們的具體位置...」
「你不覺得可疑麼？這不是趙方旭陷阱是什麼？」
「你的腦子呢？」
聽著曲彤的素質三連問，對面的內鬼也是一陣沉默，隨後他緩緩開口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可能是陷阱，但是...我沒得選，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周風流利用...成為現在這副模樣。」
「聽我一句勸吧，收手吧，那周風流真不是你能夠把握住的...」
「？」
面對內鬼如此神奇的發言，曲彤懵了。
不是...
這句話什麼意思？
讓她收手？
怎麼？
他們中出了個叛徒？這內鬼上演無間道呢？又成趙方旭的說客了？
...
「你什麼意思？」曲彤問道。
聽著曲彤的詢問，內鬼猶豫了一下，開口講道：「他太危險了...」
危險？
這是理由麼？
但凡周風流沒有那麼危險，她早就派人幹掉周風流...說不準現在墳頭草都有一米高了，何必現在還費力氣拉攏...
「危險？拉攏的就是危險的他。」
曲彤表示要是沒有今晚內鬼的冒進，她拿捏周風流絕對是十拿九穩的。
「你太低估周風流了...」
身為在哪都通董事會的內鬼，自然是知道周風流到底是怎樣的進步速度，怎樣的實力。
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各國針對於周風流的網絡信息侵入就已經高達了億為單位的次數...
甚至在貝希摩斯以及某些知道內幕的異人組織內，周風流的危險等級已經上升到最高。
這也是這半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只敢在網絡上搞搞事，不敢針對於納森島跟哪都通合作的事情，發出聲討的原因。
...
「之前在納森島...貝希摩斯的航母，你知道是怎麼被擊沉的麼？就是因為他，他有某種手段，能夠手搓戰術飛彈...僅僅一發就擊沉了貝希摩斯的航母...」
聽著內鬼透露著周風流的可怕，曲彤不僅沒有害怕，相反她還挺興奮。
這不是好事麼？
等她拿捏了周風流，豈不是代表她也擁有了戰術打擊的能力？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覺得我會懼怕？」曲彤反問著內鬼，她十分自信的說道：
「經過我這半個月的滲入，周風流已經被我腐化...憑著我的手段，我想要拿捏他，不是問題...」
聽著曲彤的發言，通訊戒指另一邊的內鬼此刻有一種曲彤變了的感覺。
在其他問題上，曲彤一貫的作風都是謹慎，出手果斷，一旦出事，當斷則斷...
但怎麼面對周風流的問題上，就看不清楚現實呢?
...
「你就沒有想過，他是故意的呢？」
聽著內鬼的發言，曲彤還是一臉平靜的回答：
「我知道，可是...又如何呢？你知道我的手段...」
沒等曲彤說完，那內鬼出聲打斷著：
「那如果...他有能夠抵擋你手段的能力呢？」
「...」
這一句話，還真是給曲彤問住了。
如果周風流真的有能夠抵禦住她手段的能力...那她這段時間所有的努力，都會成笑話...而她也會成為哥譚市最大的小丑。
不過...
這世界上能夠抵禦住雙全手的...能有幾人？
曲彤回憶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跟周風流相處時的感覺，她並沒有感覺到周風流也能夠抵禦她能力的記憶。
相反...她覺得周風流現在已經快要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現在還是你，你的唐突冒失，已經影響到我的計劃。」
「...」
聽著曲彤的話，這名內鬼也有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
他冒了這麼大的暴露風險...
費了這麼大的力氣...
甚至都做好了犧牲自己，換取曲彤遠離周風流...
結果曲彤竟然讓他輸的如此徹底...
焯！
...
「如果我暴露了，我會自行解決自己，不會連累到你...」
「至於周風流這個人，你別看他年輕，但這小子...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聽著內鬼的最後發言，曲彤沒有再多回復什麼，直接把通訊戒指的通訊掛斷...
見到曲彤掛斷了通訊，京城某處，哪都通的內鬼看著夜空上掛著的一輪彎月也是嘆了一口氣。
一種無法言說的苦澀在他的心底蔓延開來...
這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舔狗圈子...他如此，曲彤亦是如此。
舔狗舔狗，真就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
掛斷通訊後，曲彤一臉冷色。
早幹什麼去了？
計劃進行到這一步，讓她放棄...怎麼可能?！
今晚必須動手了...
曲彤從後備箱中掏出了一瓶紅酒，她的眼神露出了一抹思索的神色。
原本內鬼若是沒有露出雞腳，時間還沒有那麼緊迫。
她可以通過今晚拿下周風流，後續利用雙全手在周風流腦海里捏造女朋友的過程會更加順利。
但現在...不行了。
內鬼十有八九被趙方旭盯上了，而她必須加快計劃的進行，將周風流拉攏，隨後犧牲內鬼...救出阮豐...
再利用周風流做掩護，將內鬼與她的蛛絲馬跡全部抹除...
...
曲彤一邊想著下一步的部署安排，一邊乘坐著電梯返回樓上。
等到她回到家時，她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臉上掛著笑容，她看著還在沙發上坐著的周風流，十分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抱歉啊，周董，讓您久等了，剛才找酒浪費了一些時間。」
眼見曲彤回來，周風流也是起身開口說了一聲：
「沒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