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莫道天宮遠,誠心福自來(第一更)

  第50章 莫道天宮遠,誠心福自來(第一更)

  火車內。

  顧長歌正在用存神之法,將地官大帝也存到自己的體內,地官五行屬土,可以將地官存在脾臟之中。

  隨著一縷縷信仰之力凝聚在脾臟之中,他的脾臟內隱隱有一點神明出現,他感覺到自己可以掌握一部分地官之力了。

  「雖然不如演神的時候,但用起來也是隨心自如。」

  顧長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元磁之力妙用無窮,再結合他的水官之力,可以組合出多樣的攻擊法門。

  當然,顧長歌知道這存神之法只是神格面具的另外一種用法,想要讓神格面具進階,那就需要化神。

  而化神則需要對三官大帝更加了解。

  之前他從通雲子那裡學來了《三官經》,對這三官經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三官經」的全稱為《太上三元賜福赦罪解厄消災延生保命真經》,其偌長的名字已經把誦持這部經典之後所能夠起到的實際意義全部點出。

  「也就是賜福、赦罪和消災,還能延生保命,但其主旨卻是懺悔。」

  顧長歌心中想著,想要進入化神之境,就得好好揣摩其中的意思了。

  「道長,不知道門這『懺悔』有什麼講究?」

  顧長歌心神一動,想其眼前不就有一個「好老師」,於是問道。

  「小友,看來已經對《三官經》的主旨有所了解,咱道門是極為重視齋醮科儀的,齋醮,可以分為兩個方面去解釋。齋,原意是指『齊』和『淨』,即為齋戒和潔淨之意。

  醮,是對神明的進貢,亦是表達恭敬和懺悔心的重要方式。由此可見,若要行齋醮,必定以『懺悔』為先機。而這懺悔便要『誠』。」

  通雲子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欣賞。

  這小友的資質果然不凡,他才傳《三官經》沒有多久,就對其中的意義有所了解了。

  「原來如此,道長的意思莫非是『莫道天宮遠,誠心福自來』。」

  顧長歌微微一笑。

  道門講「心誠則靈」,這齋醮就是一種表達「誠」的方式,而「懺悔」則是「誠」的一種體現。

  漫畫裡張靜清考驗張懷義的就是一個「誠」字,左若童考驗李慕玄的也是一個「誠」字。

  若不「誠」,那便是無緣了。

  「這小友竟然又有領悟,道經中有『洗心懺悔』之語,便是在教導後人以懺悔心行祖師道,才可以慈悲願求大因緣。看來小友真的是有大因緣之人。」

  通雲子心中一驚。

  這個小友當真是妖孽啊。

  「福至心靈,我也懂。」

  吉星搖頭晃腦地說道。

  「吉星,你小子懂什麼?」

  通雲子給了吉星一個暴栗。

  「在下聽得倒是雲裡霧裡。」

  馬本機關人般的臉上帶著疑惑之色。

  「師傅,好像到四九城了!」

  吉星揉著發疼的腦袋,鬱悶地看著自己的師傅。

  怎麼老是打自己腦門呢。

  這樣下去,他就長不高了。

  「總算到了,道然前輩的信師傅肯定收到了,所以師傅肯定不會輕易繞過我,但以我的機智,應該沒問題。」

  顧長歌摸著下巴,準備下車。

  不過,小小魏淑芬在下車的時候,對著顧長歌做了個鬼臉,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便跟著自己的師傅走了。

  「誒?」

  顧長歌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小姑娘不會看上他了吧。

  這可是人生三大錯覺之一,應該是他猜錯了。

  「通雲道長,長歌兄弟,在下有事情就先告辭了,下次有機會來我們天工堂做客,我一定盡地主之誼。」

  馬本在一抱拳,隨即提著自己的小皮箱,率先下了。

  「小友,你可千萬別忘了來咱們白雲觀啊。」

  下了車,通雲子臨了還不忘記提醒顧長歌。

  這小子資質妖孽,這種璞玉不快點收進門內,他是無法安心的。

  「道長,您就放心吧,我就是去見見我師傅。」

  顧長歌微微一笑。

  該來的,果然還是要來啊。

  「那我和吉星就先去,小友,貧道在白雲觀等你。我師叔也定然會同意收伱為徒。」

  通雲子依依不捨地看著顧長歌,隨後還是拉著吉星走了。

  「師傅,您真的要將他介紹給道遠師叔祖嗎?天啊,這小子以後不就真的成我師叔了?」

  吉星很鬱悶。

  本以為顧長歌會是他師弟,沒想到要成他師叔了。

  「嘿嘿,小吉星,等我先見完師傅,再去找你。」

  顧長歌卻是看著通雲子和吉星的背影露出一抹壞笑,朝著梨園行進。

  不一會,他就來到了梨園的後院。

  隱隱聽到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師傅,我真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吧!我肯定不和師兄那樣魯莽行事!」

  只見,一個小屁孩正捂著屁股被一個老頭拿著戒尺追打,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柳青這個小子還挺慘啊。」

  顧長歌見到這一幕,有些忍俊不禁。

  「師兄!」

  夏柳青見到顧長歌,頓時怪叫起來。

  他今天被揍都是因為這個臭師兄啊。

  「孽障,你給我……」

  見到顧長歌,方不白頓時怒容顯現,手持戒尺,對著剛剛溜進來的顧長歌怒喝一聲。

  嘭!

  還沒等方不白說完跪這個字,顧長歌閃電般滑跪到了方不白的身前,雙手高高地舉起,大聲喊道:

  「師傅,弟子知錯,這次去陸家壽宴,一巴掌拍翻陸家少爺,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天師府弟子用雷法大鬧陸家大院,雖然是給您和梨園掙了點小臉面,但也是完全沒有禮數。

  弟子真是魯莽至極,該罰!師傅請您狠狠地責罰我吧!這次都是我的錯,梨園弟子怎麼可以好狠鬥勇?還讓師弟也跟著被罰,唉,我真是罪該萬死!禽獸不如啊!」

  「誒!?」

  方不白頓時一臉懵逼。

  這小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情況下,這小子不該和夏柳青一樣頂撞自己一句,說自己那是給梨園揚名嗎?

  「啊?」

  夏柳青也傻眼了。

  這師兄也太狡猾了吧。

  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你小子……」

  方不白一時語塞,因為他想說的話,這小子都說完了。

  這個小崽子會堵話了。

  而且還一副甘願受罰的表情。

  如果自己真的罰了他,那有點丟面兒啊。

  舉在半空之中的戒尺,一時間也不好落下,整個人被架在了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