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很樂意合作

  羅天大醮進入尾聲。

  四進二的比賽。

  先是張楚嵐對馮寶寶。

  馮寶寶以精湛的演技敗給了張楚嵐,讓他不搖碧蓮的名聲愈發穩固。

  並引得一眾圍觀異人忍無可忍,將兩人追得漫山遍野逃竄。

  後是張靈玉和王並的對決。

  正如原作里,張靈玉沒有留手,直接將狂傲自負的王並修理進了醫院。

  而包括諸葛青、王也等一眾選手因為完成了比賽,開始陸陸續續下山離去。

  傍晚。

  風莎燕在醫院看過風星瞳之後,神色陰鬱,他們風家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老爹,你一句話。」

  「星瞳的氣,我幫他出!」

  風正豪坐在椅子上,看著病床上沉睡的風星瞳,雙臂環抱,眼中幽深如淵。

  「不必……」

  「莎燕,接下來沒我們風家什麼事兒,辛苦你了,接下來自由行動吧。」

  風莎燕聞言,心情更是鬱悶。

  「對了,去門外把小陳叫進來,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他呢。」

  風莎燕走出病房。

  陳拙正斜靠在門邊上。

  「拙哥,我老爹請你進去說話。」

  她的語氣有些鬱悶,先是認輸給馮寶寶,後是風家被王家如此羞辱。

  她內心有一股無名之火想要盡情宣洩。

  陳拙微微點頭。

  走進病房。

  白色的病房裡,風星瞳的傷勢已經穩定,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穩。

  風正豪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與先前在天下會相比,此刻的風正豪少了些許飛揚的神采,整個人更加沉靜。

  但陳拙感到他的內心愈加深沉,宛如萬丈海眼,深淵歸墟。

  看似表面平靜。

  深處卻不知積蓄著怎樣的風暴。

  「風叔。」

  「小陳,今天謝謝你。」

  「要不是你出手,我這個不肖子恐怕真的要將王老爺子斷送在賽場上。」

  陳拙搖了搖頭:

  「師公對我恩重如山,這是我應該做的。」

  「只是王家和拘靈遣將……」

  陳拙還是問出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疑問。

  風正豪緩緩道:

  「都是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在賽場上的舉動已經惹怒了王家。」

  「若是你不嫌棄,我天下會可以給你提供安身之所,但明面上我卻無法幫你對抗王家。」

  陳拙微微頷首。

  針對王藹,風正豪自有他的謀劃,確實不可能因為陳拙的插足,而自亂陣腳。

  風正豪能提出幫陳拙躲災。

  已經表現出他足夠的誠意了。

  「我明白風叔……」

  看起來風家似乎被王家拿住了命脈呵……」

  陳拙說的很平淡。

  但風正豪的反應卻不平淡,陳拙感受到對方的情緒深淵裡,湧出一絲憤怒的地火。

  「但,我相信您不是認命的人。」

  陳拙笑著補充:

  「我不需要您的幫助,但如果某一天風家需要幫手對付王家,我倒是很樂意……合作。」

  「合作……」

  風正豪擺擺手:

  「小陳你還是太天真了。」

  「王家身為異人界傳承已久的世家,底蘊深厚,即便是放在整個異人界……」

  「能夠比得上王家的勢力,兩隻手也數得過來,絕非是單人能夠對抗的。」

  「聽我一句勸,若是你不想接受風家的幫助,那就躲起來,躲過這個風口浪尖。」

  「躲到……」

  「王家再也不能對你造成威脅……」

  風正豪緩緩說著,眼神幽深而堅定,陳拙讀懂了他的沒有說出的另一半的話。

  直到他風家將王家扳倒,陳拙便可以再次堂堂正正地出現在異人界。

  這個時間要多久。

  陳拙不得而知,風正豪也不敢保證,至少陳拙穿越之時,王家依然生龍活虎。

  而今,陳拙不介意加速這一過程。

  畢竟他陳拙可不是如風正豪猜想那樣,想要做孤膽英雄。

  他身後站著的,可是整個全性!

  陳拙笑了笑,起身拱手:

  「多謝風叔告誡,此次羅天大醮結束,我會蟄伏一段時間的。」

  「我便不打擾你和星瞳休息了。」

  陳拙出了門,將病房門帶上。

  轉頭一看:

  「怎麼還沒走?」

  風莎燕一把拽住陳拙的胳膊,一張英姿颯爽的俏臉上卻掛滿鬱郁的煩悶。

  陳拙能感受到風莎燕的心情很糟。

  「拙哥,陪我去前山走走!」

  「啊?」

  陳拙眉頭一挑,這劇情有點兒不對,他記得在原作里,是風莎燕拽著賈正亮去前山的。

  然後當晚,風莎燕就把賈正亮給辦了,第二天還留了五百塊錢,當作服務費。

  他看著風莎燕這一副火氣無處撒的模樣,心裡直打鼓,這丫頭不會饞我的身子吧?

  陳拙雖然心裡猜測,但手臂被風莎燕緊緊攥住,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他又怕若是強行拒絕,會讓風莎燕更加想不開,便也只好無奈地,半推半就隨其而去。

  來到前山小鎮上。

  風莎燕根本不來虛的,拉著陳拙便往酒吧里衝去。

  一瞬間。

  燥熱的音樂,亂舞的人影赫然包圍了兩人。

  陳拙感受更加明顯。

  他感受到諸如情慾,貪婪,欺騙等無數種類的負面情緒,如同浪潮般湧入腦海。

  將他淹沒。

  風莎燕扯著陳拙坐在吧檯上,還沒開口,陳拙已經揉著腦殼,扯著嗓子大喊著:

  「老闆,趕緊上酒!」

  不多時。

  兩箱啤酒已經放在兩人身旁。

  風莎燕不是來品酒的,而是來灌酒宣洩的,啤酒正適合。

  她取過開瓶器。

  啪啪兩下,開了兩瓶。

  遞給陳拙。

  「拙哥,陪我。」

  在震耳欲聾的音樂里,風莎燕湊近陳拙的耳朵大聲喊著,呼氣卻帶著一絲馨香。

  陳拙微微皺著眉。

  一把奪過啤酒,與風莎燕玻璃杯清脆一碰,率先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他的腦子裡好像有數不清的蒼蠅在飛,唯有酒精才能麻痹。

  風莎燕一見陳拙如此勇猛,自是不甘示弱,立刻也一口乾了一整瓶。

  兩人就在吧檯上。

  你一瓶我一瓶,觥籌交錯。

  風莎燕只是喝著,也不傾訴,但是陳拙聽著她的負面情緒,就像激昂的鼓點慢慢息聲。

  她的怒火和憤懣倒是在酒精中消解了下去。

  但另一種情緒卻又如涓涓細流般逐漸蔓延,高漲,這種情緒,陳拙再熟悉不過。

  是情慾。

  風莎燕看陳拙的眼神也微眯成好看的月牙狀,散發著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