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你咋就不敢跟老天師干一架!(求訂閱,求月票)
正當二人全身心投入到胡鬧中,一通手機鈴聲響起,讓他們不得不停止當下行為。
而覺得被攪了興致的杜衡,眉頭微蹙,略點一點不爽,「誰啊這是?」
剛伸手去拿手機,卻被高鈺萱一把按住。
「親愛的,別去理會,今天你只能陪我。」
這又媚又膩的聲音響起,杜衡總算明白古代那些君王不肯上朝的苦,真不怪他們,這誰頂得住。
他都有那麼一瞬間就此沉淪的念頭,但想到此行可身負重擔,便強行從欲望中掙脫出來。
「萱姐,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看她眼神迷離,上下眼皮打架,以及眉間盡顯疲倦,就知道她累得不輕,不能再折騰下去。
拿開纏繞在肩上的玉臂,動作儘量輕微小心,免得驚擾了她,然後才伸手拿過手機。
「又是這貨,難道不成全性那邊有變化?」
一經接通,立馬傳出張靈玉焦急聲音,語不休述說全性目前情況,跟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股腦往外撒。
好一會兒,才縷清來龍去脈,從中得到幾個有意思的信息。
首先是全性低估公司和自己的實力,也高估了比壑忍,以為公司精力還被牽扯在東北,殊不知自己等人即便沒有趕到,也有臨時工兜底。
另外全性改變行動時間,自己只想舉雙手同意,畢竟這個時間點進攻暗堡,那自己還怎麼待溫柔鄉里?都說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可擾人幸事更是要天打雷劈。
他們還想借著幾日後局勢混亂行動,同樣是打錯了算盤,那個局只是為了馬仙洪設的,各大勢力基本不會前來,更不會與公司發生爭鬥。
最後還有一點,那便是苑陶那幫人已經和夏禾離心離德,故而沒有透露詳細計劃,只讓夏禾和張靈玉與全性成員打頭陣。
但這並不令人意外,連自己都看出來夏禾有從良念頭,那幫人精兒豈會看不出,只是礙於她一直實心用事,確有全力幫助全性尋找龔慶和呂良下落,也發覺其整個人也處於左右搖擺之間,才沒有選擇發難。
這時,手機聽筒再次傳來張靈玉呼喊聲,「喂喂.你說話啊!」
漸漸加重的聲音直接驚擾了趴靠在杜衡身上恬息的高鈺萱,玉臂緊了緊,連帶腰肢也扭動一下,以此表示不滿。
腦袋似靈狐般磨蹭,渴望得到主人愛撫,朱唇微動,發出醉人低吟。
「親愛的,還沒聊完.嗚嗚。」
杜衡暗嘶一下,呼吸不由粗重不少,趕緊捂住她嘴唇,又朝她做了個「噓」的噤聲手勢,示意不要開口.和亂動。
然張靈玉又不是耳聾,更不是張楚嵐那樣的童子雞,豈會聽不出是女人聲音。
張楚嵐:謝謝,有被冒犯到。
如此膩歪斷續吟音,不用多想就猜到杜衡正在風流快活,饒是他修道之人,也不禁臉色一黑,生出不平衡之意。
真應了那句話:前方吃緊,後方緊吃。
他在全性充當眼線,可謂「危機重重」,而這傢伙卻過得比誰都滋潤,氣得想當場報警,通知他們來掃黃。
強忍著陰鬱,道:「聽苑陶那幾人的意思,想讓我和那些全性成員打頭陣,給他們行動打掩護。」
「分析的不錯,他們的確想借著混亂潛入暗堡。」杜衡點頭承認,這幫人別的本事沒有,鬧事拱火算得上一流。
張靈玉繼續道:「我問過夏禾,但她沒有透露具體行動是什麼。」
「呵,你問也是多此一舉,她根本就不知道。」
「啊為什麼?」
杜衡見他至今還沒反應過來,也是一陣啞然,轉而低頭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的尤物,手掌磨挲她細膩凝脂般肌膚,一臉享受地幽幽開口:「小師叔,你確實是個榆木腦袋。」
「你!」張靈玉又是氣噎,一個一個都說他是榆木腦袋,自己不講清楚還怪他,真當沒脾氣是吧。
然杜衡確實當他沒脾氣,自顧自說道:「你以為夏禾喊你去尋找蛭丸,只是利用你傳遞消息給公司,製造公司與比壑忍之間的衝突?」
「什麼意思?」
「提醒你已經夠多了,剩下的自己慢慢體會,還有事嗎,沒事就掛了。」
杜衡可沒有當保姆習慣,感情方面的事還是讓他們小兩口自己解決,再說夏禾都沒開口,自己操那心幹嘛。
手機那一頭的張靈玉,神情一滯,一下子跟不上他思路,前面還在談夏禾一事,後面就想掛斷電話,難道一丁點都不著急?
上次是這樣,之後幾次,包括現在也是,不禁疑惑到底誰給誰匯報。
「那我現在怎麼辦?真要當各方勢力面和全性一起出現?」
聞言,杜衡是樂了,忍不住調侃道:「我說,你當初和夏禾勾搭到床上去怎麼不想想會有暴露的一天,還有最近一次,人家夏禾招呼一聲,你又屁顛屁顛跑過去幫忙,現在事態嚴重了,才想到自己是天師府弟子。」
「休要胡言。」
「嘖嘖,有啥好擔心的,你和全性攪和在一起又怎樣,一沒幹啥傷天害理之事,二來又沒濫殺無辜,何須理會各方勢力背後指指點點。」
杜衡越說越起勁,將之前一時生出的戲言一併吐出,道:「至於無顏面對師爺他老人家?你怕什麼呀,咋就不敢和師爺干一架,直接將夏禾帶回龍虎山就是,要是有本事,讓夏禾挺著大肚子回去不是更有臉面,屆時師爺還會趕你們一家三口下山不成?」
而張靈玉則越聽臉色越黑,都什麼跟什麼,但不知為何,腦海中浮現一幅和夏禾待在一塊兒盪鞦韆的畫面咳咳,遐想到這不禁讓他老臉一紅。
得虧不是面對面交談,不然臉都丟光了,隨之對著手機喝道:「現在不是開玩笑時候。」
「安了安了,索性告訴你吧,異人界流傳的這則消息是假的,各大勢力基本不會來此,不用擔心當眾獻醜。」
「真的?」張靈玉狐疑一句,對其劣跡斑斑的過往很難做到全部相信,指不定又想將自己蒙在鼓裡。「那是自然。」
「那是自然。」
杜衡對他疑神疑鬼已經不奇怪,這倒霉孩子最近一段時日稀里糊塗到處轉,都快被蒙麻了。
猝然,一道嬌媚低吟傳入二人耳中,「親愛的,什麼時候聊完嘛。」
傾聽良久的高鈺萱,對張靈玉打攪她溫存感到不滿,但念其談論正事就沒說什麼,眼下見商討完了,便出言讓二人趕緊結束。
手機對面的張靈玉聽得渾身一激靈,不自覺回想起和夏禾.場景,趕忙回了句,「你們先忙,掛了!」
杜衡看著手機息屏,臉色一陣古怪莫名,什麼叫我們先忙,看來一心修道的張靈玉也變污了。
垂首看向近在咫尺的一張嫵媚勾人臉龐,無奈道:「萱姐,你好歹顧忌下場合啊。」
「有什麼好顧忌,姐姐又不在意他人看法,而且。」
接著語氣一轉,歪著腦袋似笑非笑,「別以為姐姐不知道你心裡其實很爽,你們男人啊就喜歡一邊摟著女人,一邊和人打電話,那樣會給你們帶來莫名刺激和成就感。」
翹首貼近,湊到他耳邊發出撩人魅惑之音,「對不對?」
陣陣熱息打來,讓杜衡心癢難耐,環抱她柳腰的手臂本能緊了緊,可相較於此,更讓人尷尬地是她所說的話。
若非現在不許成精,否則絕對認定她是只化成人形的狐狸精,介女人實在太懂男人心,將自己心理拿捏得死死的。
身體雖是軟的,但嘴肯定要硬,道:「咳咳,沒有的事。」
「呵,口嫌體直的壞男人。」
高鈺萱沒有去揭露,給他留幾分男人顏面,轉而問起正事。
「對了,有猜到全性具體會如何行動嗎?」
「額全性正面出手的人顯然是佯攻,像苑陶和三張狂等人才是主攻,借著混亂之機潛入暗堡。」
「這有我們這些人把守入口,他們很難做到吧,總不能像比壑忍中的欺詐師青山洋平一樣,易容成暗堡人員混進去?」
杜衡一聽到易容二字,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脫口而出,「能做到,他們可以易容混進去。」
見她一臉迷惑,遂透露道:「全性有一位奇人,叫做域畫毒,不僅自身能易容,還能幫他人改頭換面,前段時間全性大鬧龍虎山,便是通過他易容之術,才得以隱藏在所有人當中。」
「那怎麼辦?」高鈺萱面露憂慮,易容術有多棘手她才從青山洋平那領略過,要不是自己男人及時察覺到,差點導致行動功虧一簣。
即便後續發覺青山洋平存在,一時也拿其沒辦法,最後還是依靠自己男人的一番算計,才將人給揪出來。
杜衡一手撫摸其滑嫩肌膚,又磨挲柔順秀髮,輕鬆寫意地笑道:「表慌,我自有應對之法。」
「什麼辦法?」高鈺萱立馬被吸引住,目光直勾勾含望。
從認識至今,發覺自己男人面對任何局勢都很有把握,從未慌亂畏懼過,好似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這種淡然若定氣質十分令她著迷。
然期許答案許久,卻等來杜衡一句笑言,「呵呵,先容我賣個關子。」
被吊足胃口的高鈺萱,氣哼哼嬌罵道:「你這壞男人,就知道折磨姐姐身心。」
氣不過的她,再再次撲過去,發泄胸中不滿情緒。
暗堡外。
當臨時工一眾閒聊時,發現杜衡身影走來,一下子吸引在場之人注意力,話題戛然而止。
而張楚嵐左瞧右看,仍就像個新兵蛋子一樣發問:「衡哥,怎麼就你一人,高小姐呢?」
「咳她身體不舒服,正在裡面休息呢。」杜衡簡單敷衍一句。
然大夥都品鑑出別的意思,結合二人消失這麼久,戰鬥激烈程度可想而知,隨即朝他投去意味深長的笑容。
都是男人,懂,都懂!
連童子雞張楚嵐都自行悟出其中彎彎繞繞,理論知識可謂相當紮實,看向杜衡的眼神既玩味而又羨慕,一想到他在裡面實踐到天都快黑了,而自己還處於理論階段,就不可避免嫉妒起來,暗怨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杜衡被眾人看得渾身膈應,當即轉移話題,問道:「剛剛都聊什麼?」
王震球應了句,「嗨,還能聊什麼,之前不是和碧蓮去了一趟二十四節谷麼,有些疑點和調查的信息相互印證下,但絲毫沒什麼進展。」
聞言,杜衡朝張楚嵐那看了一眼,後者似有所感,同樣看過來,只對視一眼就看出彼此眼中的玩味。
二十四節谷一行的真相,除了幕後布局的曲彤,就他們和寶寶三人知曉,王震球想調查出什麼,無異於痴人說夢。
意興闌珊的王震球,忽地問道:「對了,這次行動不是針對全性嗎?為何又牽扯上馬仙洪,還特意設計出一個陽謀,甚至兩場行動結合到一起來,這麼省心省力又損人的招,是哪位部將想出來的?」
說是說不知道,可目光有意無意朝碧蓮看去,其他幾位臨時工亦是如此。
杜衡努了努嘴,「諾,除了這貨還能有誰?」
「衡哥,你坑我!」張楚嵐翻了個白眼,吐血的衝動都有,還沒來得及將禍水引到杜衡身上,就被他把路堵死。
「嗯?」
所有人齊刷刷將目光投到碧蓮身上,面露凶意,一副逼迫姿態。
張楚嵐哪扛得住眾怒,老老實實承認,「咳咳.是在趙董要求下才提出這個計劃!」
一聽,眾人都呲之於鼻,還趙董要求?可真夠能扯的,都不想去點破兒他。
「自從老馬被.神秘勢力救走,趙董便想揪出幕後之人是誰,但調查方向無從查起,只能走老馬這條線,所以才有了此次利用暗堡人員泄密的方式引老馬出現。」張楚嵐緩緩講述道。
並未向他們透露幕後之人可能是曜星社曲彤,這是屬於他與杜衡幾人,還有趙董之間的隱秘,畢竟涉及到董事會內奸,絕不能泄露出來,否則被有心之人聽了去,怕是會打草驚蛇。
球兒一下抓住問題關鍵,道:「你如何確定馬仙洪會出現?或者出現後,你能確保眼藥水能成功?
假消息終歸是假消息,各方勢力都會找公司確認,而幕後之人能救走馬仙洪,勢力自然不可小覷,倘若得知消息為假,定會告知給馬仙洪,即便馬仙洪中計要來,幕後之人也可能會阻止他。」
張楚嵐倒絲毫不慌,撓了撓臉頰,「在回答之前,我有個問題問大家。」
「說!」
「你們都與老馬接觸過,描繪一下看法。」
球兒,黑管兒,肖自在和老孟皆蹙眉思索一番,然後各自說出想法。
「偏執,愛鑽牛角尖。」
「自以為是的小屁孩。」
「馬村長執念太重。」
「這孩子底子不錯,就是偏激了點。」
張楚嵐一一點頭認可,「說得都不錯,借用衡哥一句話來形容,老馬本性不壞,但做事缺乏分寸,而這是他與幕後之人最大的區別。」
「什麼區別?」王震球好奇道。
盤坐在一旁的杜衡,一手撐著腦袋,靜靜看著張楚嵐裝逼,正好休息休息,恢復在萱姐身上消耗的精力。
「同屬一個勢力,那帶給人的感覺永遠有一股相同的氣質,比如叫出各門各派名字,都會有一個第一印象,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就是這個道理,但老馬與幕後之人卻存在一種微妙不和諧感。
諸位想想看,老馬建立了碧游村,儘管名聲不顯,但對於外來人都是來者不拒,表明他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而幕後之人將他救走時,沒留下一絲一毫蹤跡,連讓公司追查的線索都沒有,這說明幕後之人在藏。」
言落。
幾人都明悟過來,對這一說都比較認同。
黑管兒眯著眼睛,笑贊道:「好小子,玩得夠髒,破壞一組人際關係,就要淡化他們共同點,強化分歧,馬仙洪和幕後之人明顯是不藏和隱藏,要是馬仙洪來了,這眼藥水還真給你上上去。」
然球兒還是潑上一盆冷水,道:「阿蓮,你這陽謀也太陽了,馬仙洪真會上當?」
「我也沒法保證,但總比無頭蒼蠅亂撞好多了。」張楚嵐雙手一攤。
等幾人聊關於馬仙洪話題差不多時,杜衡才緩緩開口:「聊完了是吧,我這邊剛得一個消息,全性行動時間延後了,他們打算在處決那日借著局勢混亂動手。」
聞言,大夥齊齊轉頭看向他,他們對全性改變行動時間不在意,但對他能確切了解全性動向感到驚訝。
「衡哥,你該不會在全性那邊安插內鬼了吧?」張楚嵐瞪眼追問。
「呵,你這句內鬼還是對張靈玉說去。」
「啥玩意兒,小師叔在那邊?」
張楚嵐下巴都快驚掉,那個耿直男孩是男人竟然去當臥底?這是他能幹出來的事?這和老天師加入全性有什麼區別?
大夥也不遑多讓,都聽過張靈玉名號,所以才感到震驚。
「衡哥,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張楚嵐仍然消化不了這則消息,可信度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要不信就打電話給他。」
見杜衡這麼說,神態也很鎮定,眾人才稍稍信了一丟丟,但眼中疑色不減分毫。
張楚嵐喃喃著,「這怎麼可能呢?就小師叔那秉性,與全性完全不搭邊,怕是一進去就會被揪出來。」
「他情況很複雜,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總之有夏禾護著他,完全不用擔心。」杜衡懶得費口水解釋一遍,事後讓他們自個兒聊。
「夏禾護著。」張楚嵐念叨一句,忽感覺名字有點耳熟,陡然反應過來,吃驚喊出:「四張狂之一的夏禾!」
隨之又想到什麼,眼睛瞪得渾圓,「破小師叔身的人該.該不會.就是她吧?」
「嗯嗯。」
得到杜衡肯定承認,張楚嵐驚訝過後,又沒來由生出一股酸味。
尼瑪,從極雲和業興那兩位道長那聽說,還以為張靈玉是不小心失身,現在來看,正經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放蕩不羈的心,且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而大夥也瞬間騷動起來,表情別說有多精彩,一股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我勒個乖乖!
正道魁首的弟子和全性妖女發生關係,這隱秘要是宣揚出去,得造成多大風浪,怕是天師府這塊招牌都得擦一輩子。
大夥悄悄摸摸移動屁股,坐得離杜衡近一點,露出求知期盼目光。
而王震球更是起身換了個位置,一把擠到杜衡身邊,賤兮兮開口:「杜兄弟,細說。」
杜衡看他們還想追問細節,臉色一黑,直接忍不了,喝道:「行了,該商討行動細節了!」
「咳咳.!」眾人一臉悻悻,卻夾雜濃濃可惜和意猶未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