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決戰來臨(求訂閱,求月票)
「萱姐,沒受傷吧?」杜衡幾個閃身,眨眼來到她跟前。
「當然.。」高鈺萱驚慌地撲進他懷裡,玉臂反勾住其肩膀,臉頰更是在胸膛上磨挲。
朱唇微動,發出軟軟綿羊音,「姐姐有受傷呢!」
杜衡儘管知曉她假裝的,但「誠意」既然這麼足呸.是出於關心,還是問了句。
「哪啊?」
「自然是心啊,有沒有感受到?」高鈺萱緊了緊手臂,恨不得把身體揉進去。
「額!」杜衡一時難以回答,不知她問的具體是什麼。
如果是心的話確實沒感覺,可假如是心口的話,那誠實的講,很軟彈挺翹。
還沒繼續感受下去,忽然被一把推開,當場愣在原地。
推我?
這是萱姐能幹得出來的事?
直接被她這不符合人設舉動給整不會了。
而高鈺萱臉色一頓變幻,最後略顯鬱悶道:「胡奶奶,你才犯病了,幹嘛操控我身體?」
杜衡一聽這話,才明白過來,感情是胡三娘在作怪。
我說呢!
萱姐見到自己,那就跟蒼蠅見到呸呸呸.是跟中了春藥一樣,恨不得把自己榨乾在活吞,做到一滴都不浪費。
隨即,高鈺萱體內的胡三娘開口:「這小子全身還瀰漫雷電氣息,老婆子我不喜歡總可以吧。」
杜衡稍稍詫異,道:「前輩,按理說你這類靈體,最懼怕的應該是八奇技之一的拘靈遣將才對。」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高鈺萱身上黑氣溢出,傳出胡三娘的反駁,「誰說咱家會怕拘靈遣將?老婆子我才不怕呢。」
「啊不怕?」杜衡大為吃驚,不禁懷疑自己幻聽了。
拘靈遣將對出馬仙,那純純是爸爸打兒子,一打一個準,都沒什麼反抗餘力,這還不怕?
難不成十佬之一的東北出馬仙家族代表神婆——關石花,常年蝸居於東北是假消息?
接下來,胡三娘又開口:「只是克制我們而已,這和懼怕可是兩碼事。」
言落。
杜衡表情逐漸古怪,最後實在憋不住,「噗!」
而胡三娘還以為他在嘲笑,喝道:「你小子找死是吧?」
「不敢不敢.咳咳!」杜衡強忍著,面目表情憋得有點扭曲,他是真沒想到仙家這種級別的老怪物,還有如此「滑稽」一面。
最後還是高鈺萱打圓場,道:「胡奶奶這一類仙家,想到得炁十分困難,用十分通俗的話來講,就是老天不讓她成精,會降下許多劫難,而雷電最貼近天威,會讓仙家感覺到懼怕。」
「不是建國後才不讓嗎?」杜衡小聲嘀咕一句。
胡三娘:「不會說話就閉嘴,我真的今天不是忍氣,就打破你的淘氣。」
杜衡發覺黑氣愈發躁動起來,隱隱有動手跡象,嚇得一臉悻悻閉口。
這種級別老怪物,那可是坐地能吸土,自己小胳膊小腿還是算了。
然後目光投向幾具屍體,被雷劈得渾身沒一塊好的地方,焦黑成炭,都快化成灰了。
高鈺萱順著他視線看去,回想起剛才驚險一幕,哼唧唧開口:「小鬼子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淨喜歡整這些陰的。」
「那些黑蛇被喚作黑龍眾,不僅能用來攻擊,還能傳遞情報,並與之共享視覺,剛才地下和樹杈上的忍眾能趕過來,應該是發現你與傀儡的打鬥。」杜衡緩緩介紹道。
「共享視覺?傳遞情報?那.比壑忍該不會已經發現我們?」
「按理說應該發現了。」
「啥意思?」高鈺萱被他的話搞得稀里糊塗,雲裡霧裡,什麼叫按理說應該?咋還打起官腔來了。
「在黑龍眾發覺我們時,應該會把消息傳回去,可那群比壑忍依舊待在前方,並未有任何動作。」杜衡瞭望比壑忍所在方向,好奇那邊發生什麼。
「還待在那?倒省了我們不少心。」高鈺萱又驚又喜,本就擔心暴露蹤跡後,比壑忍收到信息會選擇逃離,沒成想對方竟然沒有異動。
看起來是想拼一下子了,可和公司拼,有這個實力嗎?
就怕給比壑忍機會他們不中用啊!
杜衡不知她在胡想什麼,淡淡說道:「過去瞧瞧。」
「嗯吶!」
密林外,一片闊草地,廣袤無垠,晴空與大地好似連接在一起。
微風習習,景色絕佳,任何人在此都會心曠神怡。
可凡事總有例外。
此刻,已匯聚在一塊兒的比壑忍,正全神貫注盯著一人,而他正是新一任魔人——原田佑輔。
他在握住蛭丸的那一瞬,情況便超出所有人掌控,包括如今的比壑忍首領蝶,所以都沒心情欣賞風景,反而緊張慌亂的不行。
滔天殺氣自蛭丸上宣洩出來,席捲四方,不斷沖刷魔人身體,形成一圈圈血煞氣浪。
「吼!!!」
魔人面目猙獰,青筋鼓起,氣機混亂,更發出陣陣怒吼。
這一幕,讓蝶焦急地在原地打轉,喃喃自語:「到底怎麼回事兒?難道執劍失敗了?」
一說到這,就拼命搖頭否認,「不!不對!假如執劍失敗絕對不是這樣,一定是別的原因。」
這時,一全身包裹著黑袍,一絲面貌不露的比壑忍走近,發出低沉嘶啞聲音。
「首領,我的黑龍眾被滅殺了,失去對密林情況的感知,看來安插在外圍的人也已被解決,佑輔現在情況未知,需不需要將他先行轉移。」
言落。
遠處便傳來一道高聲,「恐怕你們哪都去不了!」
所有比壑忍立時大作,聞聲看去,便見一男一女從密林中走出。
左瞧右瞧,發現只有兩人時,表情一陣變幻,就就就就這?
剛提起的心,驟然又落下。
一時七嘴八舌,滿嘴噴糞,只差沒指著二人鼻子開嘲諷。對此,杜衡直接無視,注意力壓根就沒在這群礙事的傢伙身上,目光徑直鎖定最後方的魔人。
「我說怎麼沒動靜,原來是魔人出現問題。」
「怎麼了?」高鈺萱好奇道。
「魔人可以說是執刀姑且算是他們認為的劍,是由執劍者和蛭丸中寄宿的靈魂共同構成,所以執劍者必須具備足夠強大的身體和生命力,用來激活蛭丸,否則短時間內就會被吸乾。」
像張靈玉述說山洞內發生的狀況,那名全性實力只能算一般,蛭丸倒是被激活了,可心智卻當場被吞噬,且生命力也不斷被吸食,即便苑陶幾人不動手,那人要不了多久會變成一具乾屍。
杜衡繼續道:「單純具備這兩點還不夠,執劍者的靈魂必須足夠強大,在掌控蛭丸力量同時能依靠自身意志去抵禦寄宿靈魂的侵蝕和干擾,不然讓那位天才劍客掌控執劍者身體,只能是行屍走肉,無法發揮出合二為一的力量。」
「那魔人現在怎麼個狀態?」高鈺萱聽了一大堆,仍是一知半解。
「按照石川信的說法,原田佑輔是比壑忍專門培養為駕馭蛭丸的執劍者,除了修習基本劍技,就把所有精力用在鍛鍊自身靈魂意志和生命力上。
用咱們的話來講,原田佑輔也是一位性命雙修的異人,且境界還不低。
所以啊,以他的力量是毫無疑問能激活蛭丸,自身意志亦能抵禦寄宿靈魂的侵蝕,本應一瞬間成為魔人,卻出現這種僵持情況,怪就怪在原田佑輔性命修為太高,以至於本能的想要去徹底壓制天才劍客的靈魂,反向將其吞噬,奪取它全部力量。」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這.算不算培養超出預期了?」高鈺萱幸災樂禍,正愁該如何拖住比壑忍,沒成想對方被自己人給拖住。
這不趕上了不是!
杜衡無語地搖了搖頭,「萱姐,現在可不是看戲的時候,得儘快出手才行。」
「不等我爸他們來?」
「沒必要,如果讓原田佑輔成功的話,實力會飆升到何種層次誰也不清楚,屆時想要拿下他就難多了,另外.咱們不用等,援手已經到了。」
「真的?」
在高鈺萱狐疑表情下,發動機轟鳴聲從身後密林響起,大地都隱隱顫動,更驚起無數飛鳥。
幾息過後。
十幾輛輛汽車衝出密林,呼嘯駛來,將所有比壑忍團團圍住。
人生就是大起大落,剛才比壑忍還落下的心,重新被提起來,也不噴糞嘻嘻了,皆是神情凝重,一副破釜沉舟的樣子。
「首領,該怎麼辦?」操控黑龍眾的忍眾問道。
蝶滿是皺紋的額頭冒出冷汗,略顯緊張駭然,本以為能藉助羽織甩開跟蹤的人,卻依然被對方尾隨,至今都無法想通那二人是如何追蹤到她。
當通過黑龍眾察覺到他們存在,本想立即離開,可偏偏魔人又出現狀況。
屋漏偏逢連夜雨,悠悠蒼天,何薄於他們比壑忍。
眼神掃視包圍而來的敵人,知曉青山洋平就藏在其中,這是最後一張牌,或許能再次起到別樣效果。
當機立斷,道:「只有一點要求,保護好佑輔,等待他醒來,至於其他那就大鬧一場,讓這片土地上的人看看比壑忍壓抑數十年的仇恨之火到底有多燃。」
「放心吧首領,絕對比博燃!」
忍眾們跟打了興奮劑似的,變得癲狂起來,一個一個叫囂要猛干。
對面。
杜衡一陣莫名其妙,越看越覺得有點眼熟,咋那麼像碧游村那幫村民,大搞企業式激勵培訓,該不會都從鈴蘭畢業的吧?
這時,高廉和魚龍會等人下車靠過來,前者一臉感激,道:「小衡,這次多虧你,不然真要讓這群比壑忍跑了。」
「應該的。」杜衡連忙擺手。
一旁高鈺萱更是附和道:「是啊老爸,那麼客氣什麼,我倆好的都快是一家人。」
高廉眼睛瞪得渾圓,瞧瞧自家女兒,又看看杜衡,驚訝二人進展這麼快,然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咳,自家這顆白菜,總算是有人來拱了,這幾年都快愁死他。
而杜衡也瞪大眼睛,略顯呆滯看向高鈺萱,這什麼操作?以前還只是訛上自己,現在當家長面宣布了?
完了完了,這下真砸手裡了!
幸虧石川信一心干正事,問道:「杜,情況如何了?」
聞言,杜衡鬆了口氣,還好有石川老鐵送來的解圍,為表感激,當即將剛才發生的事快速講一遍。
「你分析的不錯,不能讓魔人繼續下去,否則壓制了劍靈而實力大增,會給行動造成不必要傷亡。」
接著石川信吩咐自家兒子,「石川堅我兒。」
「兒在!」
「你去魔人除掉,奪回蛭丸。」
「我?」石川堅指了指自己,眼中滿是懷疑之色,覺得父親腦子是不是被炮打了,上趕著讓自己去死。
換做沒與杜衡交手,以及未見識林檎實力,有石川流公認最強者名號加身,還真沒啥二話。
現在嘛.得斟酌下,要是一個不慎涼了,自家未婚妻還不得被那混蛋給勾走了,屆時真是墳頭戴帽。
石川信不管他咋想,剿滅比壑忍,摧毀蛭丸本就是石川家族夙願,里應有石川家兒郎出手。
「由愛子和林檎一起助你。」
「兒聽令!」石川堅點頭應下,暗暗表示這才像話。
這啼笑皆非一幕,看得杜衡莞爾不已,又是奔波兒灞,又是奉先我兒,一時傻傻分不清。
「一起動手吧,我來先行開路,另外。」
旋即杜衡語氣一轉,說出一句令在場之人感到莫名巧妙的話,「讓公司一些人手跟著我。」
高廉不明所以,但考慮到他安危,立馬答應下來。
「好!」
倒是高鈺萱狐眸微微閃爍,了解他這麼做定有深意,內心不禁猜測道:「莫不是為了揪出眼線?」
然後轉頭注視杜衡,見後者似乎心有所感,同樣扭頭看向她。
一番對視下來,愈發確信猜測,這壞男人一定在給眼線下套,遂偷偷在彼此能看到的角度,向其眨了眨眼睛,表示姐姐猜到了哦。
這邀功似的表情,讓杜衡嘴角忍住不抽了下,沒有說什麼。
只感嘆介女人第六感太敏銳了,比肚子裡蛔蟲還蛔蟲,簡簡單單一個舉動,能分析出花來,就光盯著自己研究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