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考驗
黃石和火刑坐在會客廳，旁邊擺著塑料紙杯，桶裝水裡面直接倒出來的，黃石和火刑兩人坐下不到5分鐘。
一位30出頭的長輩，穿著樸素也不客套，「你們是華北地區的小伙子吧，黃石這位是？」
「我弟」，黃石雖然是被安排的那都通員工但是火刑不是，而且火刑也曾經試過，可能會記錄在案但是一般情況各個地區的負責人是不可能都認識的。
「徐三和徐四安排過來的是吧，其實事情已經解決了只有一些收尾工作，即然徐家兩小子安排了需要派人帶你們熟悉嗎？」
「不知道有沒有其他需要出示的文件或者要帶的話，別誤會徐四這小子做事粗枝大葉，就是問問。」一邊說著一邊示意黃石兩人喝茶。
黃石從火刑的包里掏出徐四給黃石帶的紙交給負責人。
負責人並沒有在意黃石只拿出一張薄紙，相反覺得很正常，稍微掃了兩眼，然後才拿起紙交給手下的助手。
然後就是和黃石探討一下生活，黃石感覺話題沉悶，相反火刑就很聊得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如果不是看到火刑逐漸出汗的額頭和開始多聽少講的話，黃石差點能睡著。
昏昏欲睡之際負責人的助手才回來，也不忌諱黃石他們在負責人耳邊叫交代了一下黃石他們的來歷。
黃石雖然不至於甩臉，但是也能理解，但是理解不代表臉上好看，「聊了這麼久也沒有問您姓名，不過看您好像有事要忙就不打擾了」，黃石喝完杯中的水就準備離開了。
「哈哈哈，小伙子就是急躁，不過也怪我話多，小伙子定力還是差點，這樣吧兩位剛來還沒有住處，由我的助理帶你們過去如何，還有一件事需要過兩天商量，」負責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火刑是不是有一種上學時聽領導發言，再講5分鐘的感覺，」黃石看著偷偷擦汗的火刑笑道。
「嗯？黃哥你上過學？」
黃石看了看前面走路的助手，「我沒上過學還不是你哥，沒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嘛。」
「好了兩位這就是你們的房間裡，裡面有洗漱用品，明天早上的時候會有人來帶你們適應工作，」說完助手就走了。
黃石和火刑進門看了看，滿乾淨的，就一張床，一大桶純淨水，兩套公司制服，外帶一個洗手間。
房間說大不大說小也湊活，兩人坐在床上，「黃哥，要不要我搬出去住？我又不是公司員工。」
「算了，人生在外，都安排好了還是別生事了，黃石拿起公司的制服看了看，料子還不錯，很耐髒。」
早上5點不到就有人過來敲門了，黃石和火刑還在睡夢之中，那人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兩人，「嘖」了一聲。
也沒有什麼惡意，也就站在門口等，一直到早上九點，火刑醒過來看著門口站著的人嚇了一跳，拉起黃石的就從床上跳下來，雙手拍擊著黃石的臉。
黃石砸吧砸吧嘴，掙脫火刑的手繼續撲向大床，火刑謹慎的盯著那人。
幾分鐘後火刑洗漱完發現黃石還在休息，再次將黃石弄醒。
這次黃石就看到那人了，小平頭，站的很直，沒有小肚子，長筒皮靴，五官端正。
「你誰啊，」黃石皺褶眉頭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人。
「我是你們這兩天的導遊，黃石聽說過很拽，今天一見確實如此，雜家、羅浩。」
「雖然現在時代不同了但是這麼長的時間，你們的反應太差了，異人之間的戰鬥和對普通人的波及如果不是及時制止的話後果會嚴重太多。」
雖然眼前這傢伙說的都沒錯，但是誰沒有起床氣呢，黃石不情願的跟著他。
「老古董嗎，看年紀應該不大啊，怎麼腦子就這麼木呢，」黃石結果火刑手中的對講機別在自己的肩膀上。
黃石看著天還沒亮，越發的覺得睏乏，「之前不是這樣講的啊，說好的錢多活少怎麼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黃石拉過火刑的肩膀問道。
火刑一臉茫然的看著黃石，「那啥電視劇不都是這麼演的嘛，相對於第一次出任務火刑要比黃石興奮多了。」
很快帶頭的羅浩放慢了點腳步，陽光已經逐漸漏頭，黃石雖然不情願但是自身的體力倍棒毫無壓力的跟著，火刑就不一樣的。
一直在酒吧做著輕鬆的活，沒有準備晚晚吃喝玩樂身體不行，對自己能力也運用不熟練。
典型的拖油瓶，黃石一看羅浩雖然慢了一點，但是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和火刑招呼一下，「上來吧，哥背著你走。」
「要不算了吧，帶上我只能是累贅，」火刑喘著粗氣，一字一字的說出來。
「no，bb，想不想見識見識世面，別磨蹭。」
等到黃石背好火刑，發現已經隔著一些距離了，黃石也不慌，吊著羅浩後面。
羅浩在到達地點以後就發現身後一直吊著的黃石已經趕上來了，臉不紅氣不喘。
「果然是白臉，趕屍背人一點也不影響速度，」羅浩看著身旁輕鬆的黃石想到。
「接下來就是關注王家人身邊出現的異人，這就是今天的任務，羅浩給黃石解釋到。」
黃石將火刑放下，然後掏出煙一人一支，羅浩沒點燃，收了起來。
黃石掃了一掃周圍，「這工作確實輕鬆，但是咱們是不是早了點，就小貓兩隻。」
「羅哥，你是受過訓練的吧，我有些扛不住」，火刑雖然沒有跑完全程但是抖啊，就剛才黃石上樓梯的時候，還有黃石跳躍的時候高度有些嚇人。
「火刑啊，我有個辦法，可能會有些悶，但是會輕鬆好多。」
黃石一臉壞笑的看著火刑。
「你們不用看我，我只負責評判，給你們的行動打分，那兩隻小貓是我們的人，我們已經盯了一段時間，」羅浩語氣平淡的回答黃石。
「火刑，你去盯著吧，多和別人學學，我休息會，」黃石隨意的靠著牆角休息。
盯梢是枯燥的，火刑中午的時候還給羅浩訂了盒飯，黃石心安理得的大吃大喝，火刑則是在一旁詢問著羅浩需要注意的地方。
不過羅浩開口就是你定外賣的時候我們的位置就暴露了。
一出口就把話給堵死了，不過飯是真香。
到了晚上，終於有異人出來活動了，火刑叫醒了還在裝嗮太陽的黃石，羅浩也曾問過黃石這樣消極怠工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很簡單啊，咱們離得這麼遠出事了能怎麼辦，咱們又不會瞬移，咱們的任務是盯梢，其他工作其他人負責，黃石一副看白痴的樣子。
「那如果讓你負責王家人的安全呢，你打算怎麼做，」羅浩不理會黃石的嘲諷，反而認真的看著黃石。
「你別這樣看我，我就是嘴上花花，你安排你的就可以了，」黃石嘴上這樣說心裡想的卻是「保護，最簡單的就是幫助他們開啟炁，需要保護的也就王也爸媽，還有他哥他嫂他兒子，諸葛家三兄弟已經完全夠了。」
「好了，今天的任務結束，你們可以回去了，」羅浩莫名其妙的宣布黃石和火刑兩人的任務完成。
火刑還想說些啥，黃石則是拉著火刑走了。
體能，10分，觀察3-9分，服從安排8分，態度3分，等到黃石走後羅浩用手機匯報給負責人。
「觀察3-9是怎麼個意思」，電話那頭問出聲來。
「3分是警惕性，但是9分是對於危險的感知，雖然黃石沒有表示出來但是行動間那自然躲避的本能遮擋不住，」羅浩手上把玩著黃石遞過來的香菸。
第二天，羅浩依然如同昨天一樣老早來叫火刑，火刑則是眯著眼睛洗漱完畢叫醒黃石，這次羅浩等到兩人都清新完全了才告訴他們任務。
在環二橋地區有人做著拐賣人口的生意，本來這種事不歸那都通管，但是其中有異人參與，類似洗腦的能力。
這次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直接殺死，說到這羅浩頓了一下想看看黃石的反應，結果很失望，面無表情依舊在神遊。
第二個選擇，救出普通人，然後幹掉作惡的異人。
說完以後黃石就說話了「也就是說兩個選項那些異人都要死對吧。」
羅浩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黃石，思考了一下說到「是的，對於對普通人出手的異人統一處理，他們已經嚴重的危害了社會的穩定。」
黃石比了一個ok的手勢，繼續夢遊，火刑聽完黃石和羅浩的對話腿有點發顫又看了看黃石。
爛尾樓，這次就黃石和火刑羅浩三人。
「這次的任務這麼少人？」黃石問了一句。
「嗯，異人也是人，這種任務做多了會影響人的心性，這次你們只有兩個人，我只是個觀測員。」
黃石看了看火刑，要不要試試，火刑現在全身還在發顫，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火刑還特意問了問羅浩，是不是要殺人就像是電視劇那種潑番茄醬的那種。
羅浩沒有回話，反而看著冷漠的黃石。
黃石也不說話默認火刑還沒有準備好，慢慢的點燃香菸，看著羅浩，「你說那些人渣應該已經死了吧。」
黃石雖然判斷不出裡面有多少人，但是那種屍臭還有那些消散的靈魂碎片在黃石眼裡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
隨手撥動一片碎片，從裡面傳來的靈魂嘶吼，黃石就能判斷出那些人用什麼辦法控制普通人。
毒，一種讓人嗨，戒不掉的毒，也有異人可能沾染，黃石還沒靠近就聽到了鈴鐺的聲音，還有女孩哭泣的聲音。
引路鈴鐺？黃石也懶得想他們是什麼來頭，大聲的喊道「有沒有活人，站起來讓我看看。」
「你進來呀，一陣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從黑暗處傳出來。」
「裝神弄鬼，」不過這個地方陰氣是真的濃，怕是尋常人呆久了會瘋。
「我這不是說廢話嗎」，陰氣雖然也影響黃石但是只會讓黃石狂躁。
「開派對咯，」黃石說完這句話，本來寂靜的爛尾樓就跟菜市場一樣，到處充滿了嘶吼，黃石就坐在樓梯口抽著煙，感受著裡面的陰氣。
「羅浩，黃石這個人怎麼樣，」有沒有可能成為臨時工，負責人坐在沙發上聽著羅浩的匯報。
「我認為不適合，黃石除了公司能保住他，現在是徐三徐四靠著徐翔的面子保著他，他還不自知，」羅浩少有的表現出憤怒的情緒。
「我知道你之前是在徐翔老頭子手下做事，但是你也看到啦，徐翔老頭子太拼了累死了，你是要接替華東老寇的」，負責人說到老寇的時候水杯都被捏扁了。
「說說黃石吧」，負責人整理整理灑出來的水。
四哥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而且老寇死於臨時工手中，這是個很重要的時期，黃石能不能成為你手下是個很重要的籌碼。
「其他地區的臨時工已經聚集在碧游村了，這次你們就不參與做做收尾工作，上面的事，時間久了也就這麼點面子了，不是以前了攤子大了人心雜了，我一個半截入土的人要為你們後生仔多謀劃啊。」
羅浩聽著負責人的感慨不做評價，「黃石實力還是差了點，這次的販毒窩點全滅，而且黃石似乎並不懂得人命的代價，不尊重生命。」
「他有說什麼嗎？」
「他說他不是神能力有限，碰到了就管一管，沒能力就不出頭，」羅浩不滿的按照黃石的口吻說到。
黃石最後將爛尾樓搞成了失樂園，裡面已經沒有活人了，常年不甘的情緒和屍體再加上黃石的引導超過了黃石的控制，那些冤死的靈魂暴走了。
靈魂暴亂，外加屍體的狂歡，冤魂自發的利用黃石引導的炁和陰氣相和形成暗幕，亂葬崗加強版，白天鬼神重現。
人間煉獄，暗幕里浮現之前第一起殺害的發生到最後輪迴上演，不過來的兇猛去的也快，越是瘋狂黃石越能感受到天空雷霆的聚集。
不同於修煉，反而像是一種意識的聚集審判，黃石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腦海里的雷霆和天空聚集雷霆的共通之處。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降下來，很詭異就像被排斥了一般。
黃石對於生命的尊重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變淡了太多，一是本來孤兒出生在經歷李老頭和黃老闆的背叛，二是本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眼中都不一樣。
張楚嵐如果死在黃石手上，黃石會有情緒波動，火刑同理，但是一個沒有交集的人黃石的眼中沒有感覺。
黃石都沒有發現，之前還讓屍體裡面的靈魂有假放，現在？誰記得呢。
黃石不無情，有情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