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意想不到
「……」鄧布利多覺得湯姆的說辭有些不對，但是思維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干擾，他無法找出其中的漏洞。
「冷靜，各位，冷靜。」鄧布利多額頭有汗珠流下。
他明顯感覺到身後人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自己的同伴們的鬥志好像在被消磨。
這可不行。
「不要被裡德爾的說辭迷惑。」鄧布利多突然大聲道；「再怎麼粉飾他的正義，伏地魔都是在進行沒有審判的屠殺。」
「就算魔法部罪大惡極，也應該走正當的程序審判。」
「沒有程序的正義，不是真正的正義。」
「今天他能這樣躍過審判殺人，明天他就可以躍過審判殺你們！」
「這是獨裁，才不是正義！」
鳳凰社成員們表情緩緩變得生動起來，手裡的魔杖又握緊了。
哈利眼睛裡閃著光。
鄧布利多剛才的話，給他們頭頂上的漩渦打上了一針強心劑。
於此同時，湯姆那邊的巫師有些變得冷靜下來，有些卻更加激進起來，甚至開始朝天空施法魔法威嚇！
他們頭頂的漩渦一半左旋，一半右旋，相互摩擦、抵消，再無之前的聲勢。
「好笑，太好笑了。」湯姆瞪圓眼睛，用力揮動手臂道：「你說走正當的程序審判，那麼，鄧布利多，你告訴我——」
「什麼樣的程序才配得上正義？要是按照現在的程序，魔法部的蟲豸們還能得到審判嗎？」
「魔法部的程序是非正義的，我們奉行的程序是正義的，程序互換，哪還能再造一個程序去對老程序審判呢？」
「如果能造的話，誰來造？你來嗎，鄧布利多？」
「愚蠢！荒謬！」
「鄧布利多，如果你只期待不流血的革新，大可以坐看我們的程序是否真的正確，而不是在這裡對我們行為任意指摘！」
湯姆頭頂上的漩渦一頓，左右分割的兩部分又合二為一起來。
但是，這一次，鄧布利多頭頂上的漩渦卻沒有任其欺辱，而是勇猛的對抗起來。
他高喊著：「我們可以更溫和的處理這些！」
「溫和什麼都改變不了。」湯姆·里德爾回擊。
天空中的魔力元素，在兩片漩渦的摩擦作用下，開始沸騰起來。
微小的元素們跳動著，它們在歡呼，在怒罵，在奔馳，在搖擺。
原本沉滯的分散在空中的元素們因為人們的劇烈的情緒碰撞而活潑起來。
哈利無聲無息的飛到兩片無形的漩渦中間，他的腳下，鄧布利多和湯姆還在辯論著。
伸手去觸碰那些活躍元素，哈利立刻就能想起它們在各種魔咒下的構成位置。
【魔法就是心想事成。】
魔法理論的課本上寫著這麼一句話。
哈利覺得這句話裡面的『想』字，很值得深究。
強烈的想法確實能促成魔法的生成，強大的信念也可以增加魔咒的穩定性和威力。
但是，這兩者只是寬泛的去命令魔法元素去生成，而不是對元素進行甄別，然後集其有效部分去釋放。
心的力量就這樣被分散了，沒有達到最高效。
「原力。」哈利用自己的聲音念道：「也可以叫元力。」
「掌控元素所有特性並懂得它們相互作用的能力，有了這樣的能力，也就擁有從混沌中創造世界的原初力量。」
哈利在虛空撫動手指，像是在撥動琴弦，若不可知的魔咒在他指尖如風如霧，綻放出一朵朵水汽氤氳的花朵。
他如痴如醉，沉浸在理解各個元素的特性中。
「斯內普，你聽得懂他們在吵什麼嗎？」小天狼星收拾著剛剛因劇烈運動而散亂的頭髮，輕聲問道。
「聽不懂。」斯內普面無表情的盯著伏地魔，冷淡的回覆道。
「這就好。」
斯內普瞥到小天狼星在關注鄧布利多和湯姆，頓時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他現在正在發愁怎麼弄到伏地魔的血液，而同樣需要這份血液的小天狼星竟然在聽他們討論哲學問題？！
「布萊克，我得提醒你，現在的正事是怎麼取到神秘人的血液。」
「哦，當然。」小天狼星若無其事的收回看向鄧布利多和湯姆的目光，臉色微微有些泛紅。
「太好了，布萊克。」斯內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企圖從他們嘴裡學到一些東西，然後用來說服神秘人免費把血液提供給我們。」
「咳咳，斯內普，伱大可不必這麼挖苦我。」小天狼星自知理虧，他竟率先服軟道：「你一定想到了好辦法，跟我說說，我保證聽你的。」
斯內普頓時有些意外。
「別這麼看我，貴族教育中也有聽取別人意見這條。」小天狼星不忿道：「快點吧，斯內普。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跟我的兄弟見面了。」
斯內普見好就收，他認真分析道：
「湯姆·里德爾那些人應該跟神秘人不是一路的，所以，我們攻擊神秘人，不會受到他們的阻撓。」
接著，他提到伏地魔。
「但是，神秘人的魔力強大，光靠我們兩個，恐怕很難得手。」
「我們得讓別人創造出可以偷襲神秘人的機會。」
斯內普頓了頓，湊到小天狼星耳邊低聲道：「得讓鄧布利多和湯姆動起手來。」
小天狼星心頭一震，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斯內普，警告道：「你瘋了？他們要是動起手來，肯定要死不少人。」
「他們若是復活之後，知道有那麼多人為自己而死，肯定不會原諒我們的。」
斯內普奇怪的看著小天狼星，說道：「我沒說讓他們互相殘殺。」
「啊？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保護好哈利，然後見機行事。」斯內普沒多說什麼，直接邁步走向鄧布利多身邊。
在空中的哈利明顯感覺到雙方旋渦的變化，原本有些疲軟的漩渦碰撞，又開始暗流涌動起來。
「里德爾。」斯內普高聲插話道：「魔法部的事情，既然你和鄧布利多誰也說服不了誰，不如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斯內普先生。」湯姆做出『請』的手勢，說道：「我洗耳恭聽。」
「鄧布利多認為神秘人不該殺魔法部成員，你認為魔法部成員死有餘辜。」
「那麼，你認為，神秘人該不該被收進阿茲卡班呢？」
湯姆·里德爾驚喜的看著斯內普，他情不自禁的鼓起巴掌，先是對鄧布利多說道：
「優秀的霍格沃茨教授，鄧布利多。」
「我們都太注重對已經發生事情下定論，卻忘了分辨出當前敵友。」
「若不是斯內普先生，我們都要犯下大錯誤。」
伏地魔錶情凝固，他握緊魔杖，直指湯姆，「里德爾，謹慎你的發言。」
「別忘了你的所作所為。」伏地魔加重音節，提醒湯姆跟他有過合作，別亂說話。
「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踐行正義，伏地魔先生。」湯姆對伏地魔隱晦的威脅不屑一顧。
「那麼你的回答是什麼？」伏地魔陰森森的問道。
鄧布利多感覺事情開始走向不可掌控的方向，他剛要開口，卻聽到湯姆如同雷霆一般的聲音響起。
「伏地魔先生，你應該被收監到阿茲卡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