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輝夜的決意
大筒木輝夜自然沒有貿然就跟羅素交談心中所想。
她覺得需要跟羅素熟悉一下之後，才能繼續下面的計劃。
知人知面不知心。
自從被背叛之後，她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如果羅素是個唯利是圖的人，就要做好達到目的之後，將他除去的準備。
如果他有道德底線，那就不能只講利益，還要談感情。
輝夜在被封印的時候，會不停的回憶之前的一些事情，這讓她對人情世故方面有了一些心得。
當然，這也是羅素的力量級別與她和羽衣仿佛。
要是力量相差懸殊，自然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輝夜又跟大筒木羽衣聊了一些他在一人之下世界的見聞，心底對羅素這個人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世俗之利如輕煙流水，凡夫之德似飛花落雪。
煙隨風去，水不沾身；花留余香，雪照無瑕。
山內山外，表里如一；天上天下，唯道唯我。
輝夜看向羅素盤坐調息的身影，突然開始回憶起自己在族內的見聞。
大筒木一族，可謂是一出生就站在了這個次元的巔峰。
跟羅素相比……
好像還真沒有可比性。
再想想地球上的……算了，也不用想了，更沒有了。
輝夜沒有了參考，心裡頓時不知道跟羅素的交談模式應該是怎樣的了。
就在她期望自己的靈感能給她建議時，羅素已經走了過來。
「輝夜前輩，您找到大筒木一式的位置了嗎？」
「沒有，但是可疑的地方有十處。」輝夜沒有想到好的表情模式，只能用默認模式表情回道。
羽衣看著面無表情的母親，嘴角不禁一抽。
自己母親習慣對陌生人這樣了，就是不知道羅素先生會不會生氣……
「在哪？」羅素並不在意輝夜的表情，在幫助大蛇丸「統一」忍界後，他就回去了。
有事說事的輝夜反倒是更合他的胃口。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輝夜眨了眨眼，感覺自己誤打誤撞，找對了應對模式，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
「但是大筒木一式能夠躲進自己的異空間中，如果抓不到他，很可能被他逃走。」
「沒關係，大蛇丸只要一些人知道他存在就可以了，抓不抓得到都無所謂。」
白絕上前接過羅素手中的地圖，眼睛掃描一番後，便化成一朵煙霧，被自己的同胞通靈了回去。
輝夜等煙霧消失後，看著羅素說道：「羅素先生，你能不能帶我去仙界呢？」
羽衣瞠目結舌，腦子一片混亂。
羅素挑了挑眉，沒想到輝夜這麼直接。
他當然不知道輝夜這種程序式篩選相處模式的風格。
不過，他也不反感這種心直口快的人。
「輝夜前輩，得道飛升相當於以肉體滋養精神，最後捨棄肉體，精神飛升。」
羅素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羽衣的精神強度快達到標準了，但是您的還不一定夠。」
「我可以練。」輝夜回頭抓住羽衣的手，急聲道：「羽衣，你是怎麼修行的，快教教我。」
大筒木羽衣有些為難。
倒不是他敝帚自珍，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修行的。
平常他就管理淨土，然後看看自己新轉世的兒子們，別的什麼也沒做啊。
「母親，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是怎麼修行的，好像隨著淨土越來越大，我的精神力量也也越來越強了。」
羽衣如實說道。
輝夜臉色一喜，立刻說道：「那我也去淨土那裡！」
「輝夜前輩，我還沒有答應要帶你去仙界。」羅素臉色掛著淡淡的微笑，既不疏遠，也不親近的說道：
「況且，羽衣用了一千年才修行到現在這種地步，您可能沒這個時間。」
卦象提示大筒木輝夜會是他的情劫，所以羅素很好奇。
如果真的順其自然的話，輝夜到底會從什麼地方跟他有交集。
難道就憑羽衣叫他一聲聲先生嗎？
輝夜眉頭皺了皺，獨自站到轉生眼前。
她看著面前這個一人高的巨大光球，目光中的某些堅持，也慢慢變得龐大起來。
羅素見她不說話，便走到一邊，繼續在月球上修行起來。
大筒木羽衣站在他和自己母親中央，剛想說話，卻被自己的母親拉住手。
熟悉的聲音再度在心裡響起。
「羽衣，伱曾經在羅素先生那個世界，看到過他們運行的查克拉，不，炁的路線嗎？」
「看到過，母親。」羽衣如實回答道：「那些功法，很奇怪。」
「雖然都是從身體內部提取能量，但是這些能量的根源，卻從一個我根本看不清的地方流出。」
「所謂的先天之炁？」輝夜突然問道。
「應該是這樣。」羽衣有些苦惱，「那裡有很多一些獨屬於他們那邊的修行詞彙，需要結合很多書籍參考。」
「雖然我能復刻那裡的功法路線，但是這些功法，卻不能在我自己、還有其他忍者身上使用。那些炁，根本無法出現。」
「你有在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身上試過嗎？」
羽衣一怔，下意識的回道：「沒有，這些功法如果運行不當，很可能危及性命……」
他很快反應過來，接著道：「母親，您的意思是，炁和查克拉不能同時存在？」
「可是大蛇丸明明——難道是我們不知道怎麼去兼容炁和查克拉？」
「我猜是這樣。所以，我打算找個普通人試一下。」
「母親……」
「我的兒子，我知道你不忍心。所以，我打算自己轉生普通人去試一試。」輝夜雲淡風輕的說著，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母親！？」
「羅素先生不是說，得道飛升，不是重在精神嗎？他們那裡，也不是人人都能練炁，對吧？」
「所以，我猜測，能練炁的人，肯定也是千里挑一，乃至萬里挑一的。」
「就算你真的同意實驗，那個大蛇丸也會發覺，到時候反而影響羅素先生對你的觀感。」
「所以，我想用改造『楔』的術式，擺脫大筒木的血脈，用最純淨的靈魂，轉生在一個普通人身上。」
大筒木羽衣聽懂了，但是他不想同意。
「母親，如果你沒有練炁資質，強行練炁的話，失敗了的話——」
「羽衣！」輝夜厲聲打斷羽衣的話。
「我知道。但是，我覺得我需要這麼做。羽衣，如果我成功了，我們就能研究怎麼兼容炁和查克拉。」
「就算沒有羅素先生，你也能走出自己的道路。」
「如果我失敗了，我也不會死。只是一部分靈魂而已，剩下的一些，足夠做你的大筒木母親。『她』也能繼續幫你守護這個星球。」
「還有，我的兒子，你自己是無法使用『楔』的，你不是完整的大筒木。」輝夜仿佛知道自己兒子要說什麼，直接開口道。
羽衣沉默了。
自己母親沒有說『楔』這個術式的弊端，但是，這種分裂靈魂的事情，絕對是不可逆的。
心底，輝夜還在說著實現轉生的計劃。
羽衣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
他幾經辯駁，卻被輝夜嚴詞回絕。
最終，他還是同意了。
同意了之後，他反而對飛升仙界的想法，淡了很多。
『如果母親練炁失敗，就算元氣大傷，我也要保住她的性命。』羽衣這樣想著。
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