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番戰

  第18章 二番戰

  古董店。

  苑陶閉眼盤著他那串九龍子,憨蛋兒在旁邊把著手機玩消消樂,也算是一種益智方式。

  一陣腳步來了,苑陶睜開眼,看向來人。

  打頭的是個散著陰森氣息的年輕人,正是全性的哭墳人薛幡。

  緊接著,在薛幡後邊,又進來一個面相凶戾,麥色皮膚的中年人。

  「屍魔?你來找我做甚?」苑陶撥弄著九龍子,疑惑地看著塗君房。

  塗君房找了個座,開口道:「老苑頭兒,就是過來跟你提個醒。」

  「提醒我抓陸瑾曾孫女失敗的事兒?」苑陶譏諷道。

  塗君房也不生氣,滿臉無所謂的表情,「是來提醒你不要再打陸瑾曾孫女還有天下會的主意,老苑頭兒。」

  「怎麼的,屍魔,伱打不過,就開始捧起人家來了?」

  塗君房無奈,笑了笑,「苑頭兒,知道你記恨陸瑾,但是命重要啊!整個全性,除非把丁嶋安搬過來,不然搞不了,我就提醒你一句,聽不聽歸你。」

  塗君房起身便離開。

  「真這麼邪門?」

  苑陶搓著九龍子,咂摸著那個姓鐘的武當小輩。

  「這屍魔倒是重情誼,我也不好甩他臉……薛幡!你跟過去,告訴塗君房,就說他一直惦記的人就在津門。」

  薛幡愣了下,「他惦記誰啊?」

  「這你甭管,你就這麼跟他說,他聽得懂!」

  薛幡不樂意,說話鶯鶯燕燕的,「老苑頭兒,你有事自己說去唄!」

  「那我還要不要面兒了?讓你去就去,以後我老苑照顧你!」

  薛幡沒辦法,只好替苑陶去跑腿,追上塗君房,便道:

  「您先等會兒,老苑頭兒叫我給你帶個話,說你惦記的人來津門了!」

  「我惦記的人?」塗君房也愣了下,隨即也醒悟過來,揚起了嘴角。

  薛幡看著塗君房逐漸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心裡犯嘀咕,這塗君房惦記的人,到底是誰呢?

  塗君房拐入巷子,手上蔓延起黑氣。

  「上屍·彭踞。」

  一隻又一隻純黑的,像是馬蜂一樣的東西飛上天空。

  「靈玉真人吶,我可是老早,就想看看你的三屍了。」塗君房嘀咕道。

  塗君房,乃是安陸三魔派唯一傳人。

  其能力,在於對人體內「三屍」的操控。

  三屍分別象徵了人與生俱來的三種欲望:貪、嗔、痴。

  塗君房能夠使他人的三屍實體化,從而干擾和影響對手,被他的屍魔攻擊到的人,不運炁便相安無事,但一旦運炁,三屍就會具現出來,造成干擾,若無法消除,中招者將一生受其所困。

  三屍的實力與主體實力沒有直接關聯,欲望和原罪越強,三屍便越強,塗君房加入全性,就是因為全性會放縱慾望,更方便塗君房觀察各路怪胎們的三屍做研究。

  塗君房是一個研究者,他想要研究張靈玉的三屍,他也篤定,靈玉真人的下屍一定很厲害。

  ……

  ……

  鍾逍和王震球所在的賓館。

  前台小哥打著瞌睡,突然聽到咚咚的轟鳴聲,以為是地震,趕緊竄了起來,結果,是一群黑西裝突然沖了進來,啥話沒說,直奔樓上。

  「你好,我們是天下集團的。」一個黑西裝走到前台。

  「哦,知道了,那個叫鍾逍的房間號是……」

  前台小哥已經麻了,給了自己兩巴掌,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鍾逍把幾個自投羅網的全性交給風家,然後又叫風家把陸玲瓏三人送回京城。

  至於雲和蕭霄,這倆貨就打個電話讓他們自己回去就好。

  退了房,看著痴呆的前台小哥,鍾逍走出賓館。

  王震球跟在鍾逍屁股後面,也出來了。

  鍾逍瞥了他一眼,道:「你還跟著我幹啥?等著把夏柳清本人也給招來?」

  「哈哈,鍾道長,我尋思著你跟風家看起來關係不錯,能讓我這個閒散人員走下後門呢。」王震球道。

  「我走你後門信不信?」鍾逍懟了一下王震球貧瘠的胸膛。

  「哎嘿,鍾道長,您要是以後能罩著我,給你通通後門也不是不行!」

  ……哥們,你夠逆天。

  鍾逍無奈撫額,這王震球,在知道自己不是同之後,就又浪了起來。

  以他的本事,進風家,風正豪百分百舉手歡迎,但是這貨浪啊!

  他消停不下來,放出去就能惹一籮筐的麻煩,誰敢給他擦屁股?

  「球兒,我這兒廟小罩不住你這尊活佛,你這麼愛浪,我給你推薦一活兒,干不干?」

  鍾逍拍了下王震球的屁股,突然想把自己的男同人設找回來,要不然鐵被王震球這貨死纏爛打。

  「什麼活兒?」王震球問。

  「哪都通,臨時工。」

  「臨時工?」王震球疑惑地看著鍾逍,但鍾逍只是抬起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把球兒踹出老遠。

  「哪都通華北總部就在津門,你自己滾去打聽,別煩著我,再跟過來,我關了燈都一樣,懂不?」

  俗話說得好,摸索未知領域,要見縫插針!

  王震球捂了下屁股,拿著他那副女相,裝作委屈巴巴道:「鍾哥,走之前能留個V信不?」

  「……」

  賣萌?不是哥們,你一個大男人,賣萌有用嗎?

  嗯,就勉為其難留你個V信吧……

  鍾逍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對夏禾那種女人都把持得住,怎麼對一個小男娘這麼容易服軟?

  難道這就是新鮮感作祟?

  鍾逍嘆了口氣,走在街上,身邊突然湊過來一個人,呼出熱氣,吹著鍾逍的耳朵,戲謔道:

  「鍾哥,沒想到你好這一口呀!」

  鍾逍渾身一顫,迅速轉身舉掌,但在手刀劈下前,鍾逍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及時止住了動作。

  穿著黑色風衣的夏禾舔了舔嘴角,用手撫弄著鍾逍的腰,語氣似在調情:「你還想打我嗎?」

  鍾逍咽了口唾沫。

  「……確實想打你身上。」

  「你不開車不會說話是不?」夏禾掐了鍾逍的腰一下。

  鍾逍嘶哈一聲,「那不是你先起的頭嗎?」

  「呸!你也不自己琢磨琢磨,咱倆的話是一個氛圍嗎?」

  「咱倆的最終目的還不是一樣!」

  鍾逍和夏禾同時看向旁邊的賓館,走了進去。

  「你好,我再開一間房。」

  前台,鍾逍走了過去。

  「好的,您稍等。」

  前台小哥帶著職業化的笑容,抬頭看向客人,手上的動作和笑容都逐漸僵住。

  怎麼又是你?

  大哥,你還有二番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