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時間去嘗試?
陸瑾盯著身上燃起白色炁焰的陸軒,心中一動。
這話?
但隨後陸瑾有些猶豫。
當年他師傅左若童臨終之前講述的關於逆生三重的情況,陸瑾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為他清楚,他師傅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雖然這麼說有些不敬。
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師傅當然很厲害,當年名震整個異人界。
但這世界上,天才何其多。
眼前就有一個。
就這麼一小會,逆生三重的一重二重都已經掌握了。
這已經不是離譜兩個字能表示的了。
是過於離譜。
還有,剛才他聽得真切,林軒是說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你能看到前往第三重的路?」
陸瑾緊張問道。
「陸老不用如此,所謂一法通萬法明,我內丹已成,對自身的掌控程度很高,所以才能做到這種事情。
至於第三重,確實有些想法,不過還需要摸索。」
林軒也沒有隱瞞,老實的回答。
「對了,就算是真的找到了,也僅僅是我自己而已,我不一定能找出通用的進入三重的辦法。
我的依仗還是我的內丹術。」
林軒再次解釋。
「沒感覺不舒服吧?」
方洞天趕緊問道。
「師爺你不用擔心,沒什麼,這很簡單。」
方洞天鬆了口氣。
陸琳差點哭了。
哪裡簡單了?
這麼多年一直都很難的好吧?
看來要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
「好,非常好。沒辦法,只要你能踏入三重,那就足夠了!」
陸瑾呆了片刻之後,忽然開口。
臉上有笑容,但是眼中好像有淚光。
其實三一門的事情,雖然過去了幾十年,但在陸瑾心中一直是一個疙瘩。
他的師傅,還有很多師叔,還有那些進入二重的師兄師弟,現在雖然已經逝去。
但在當年三一門的時候,無不是朝著突破三重而努力。
但最後,也只有師傅在臨終之前踏入那個境界。
卻又吩咐放棄修行第三重。
但陸瑾他不甘心啊。
不是為了自己無法進入第三重不甘心。
而是為師傅,為那些師兄弟不甘心。
只要林軒能進入第三重,那麼一切都足夠了。
平復了一下心情後,陸軒忽然轉頭看向了方洞天。
「老方,打個商量,小軒這孩子,要不轉到陸家,只要你答應,不管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就算是你當我陸瑾去白雲觀當道童,我也沒有二話。」
「放屁,想得美!」
方洞天大怒。
早就覺得陸瑾這傢伙看自己這個後輩眼神有問題,果然有企圖。
「小軒,咱們走!」
方洞天氣呼呼的說道,轉身就走。
林軒有些無奈,起身行了一禮。
「陸老,陸兄,那再會!」
「有空常過來,玲瓏那孩子經常念叨你。」
陸瑾這次倒是沒有再挽留。
剛才那麼說也是一時沒忍住而已。
看著林軒和方洞天離開之後,陸瑾也沒有出去送,坐下之後長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好像放鬆了不少。
「內丹真的存在?」
陸琳沉默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
「怎麼?想要轉修內丹術?老方的資質也不錯,修了幾十年也沒有修成內丹,人和人是有差距的。」
陸瑾看著自己的這個晚輩。
其實他對陸琳很滿意了。
很像年輕時候的他。
為人沉穩,待人溫和,最關鍵的是,天賦也不錯。
但人不能比。
雖然這次第一次見到林軒,但陸瑾大概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天才。
其他那些,在林軒面前,最多算是有點天賦。
然後,陸瑾再次想起龍虎山老天師。
那個壓了同輩幾十年的老怪物。
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小怪物。
「那他現在有多強?」
陸琳再次問道。
「不說逆生三重,單單白雲觀的話,修成內丹,怕已經是全真第一人了,可惜我對於內丹術也不算很了解。
但性命修為很深是肯定的,今日與張靈玉那一戰,估計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拿出來。
這小傢伙,要麼在藏拙,要麼就是沒有其他想法,覺得這就夠了。」
陸瑾說道。
「可是他還有先天異能,那種奇怪的能力,加上他現在的實力,還有人能對付他?」
陸琳再次問道。
「所以,這孩子真不錯,你覺得玲瓏怎麼樣?」
陸瑾忽然問道。
「啊?」陸琳蒙了。
怎麼突然提起小妹了?
……
方洞天直接帶著林軒快步離開。
上了陸家安排的車後,方洞天才轉頭看向林軒。
「真沒什麼隱患?陸瑾那話不假,既然這樣,逆生三重確實有問題。」
「放心吧師爺,我這心裡有數!」
「你有數就行,反正你在內丹修行上走到我前面,我也指點不了你了。」
方洞天這話頗有些無奈。
「如果事不可為,我也不會去做,不過逆生三重確實有些意思。」
林軒這話不假。
逆練先天一炁確實不易,畢竟隨著年紀增長,先天一炁就會消失。
所以才叫逆生三重,關鍵在於一個逆字。
但具體的,還需要時間去思考一下。
不管怎麼說,這逆生三重都是玄門妙術,學到了總是賺的。
車輛朝京城方向行駛。
另一邊,公司這邊,竇樂帶著公司的人,帶著肖自在到了陸家的山莊。
「這是?」
看著進氣少出氣多的趙歸真,竇樂看向了陸琳。
「額,應該沒問題吧?」
陸琳開口問道。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死了也沒問題,現在還剩一口也行,等回去之後再處理,這次就多謝了。」
竇樂立刻點頭。
肖自在蹲下,手在趙歸真的胸口按了幾下。
「嗯,胸骨全都碎了,有些骨頭刺入了肺部和內臟,應該沒有傷到心臟,不然早就死了。」
肖自在平靜說道。
「就是這傷,感覺有些奇怪,被車撞了?」
肖自在轉頭看向陸琳,有些好奇。
陸琳看著肖自在,雖然看起來神色憑空,總感覺這傢伙很危險。
「是人,不,是蛇,被一條蛇一尾巴抽成這樣的,你也知道,這次是我家老爺子的壽辰,請了一些同道過來。」
「蛇?是關家的人出手?」
竇樂有些詫異,他倒是知道關石花這次來了。
「額,不是,是我一個道兄,白雲觀的。」
「白雲觀?」
竇樂聞言,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