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原來，真實母神是牛頭人……

  恆水第一營地的智慧營帳內，此刻鴉雀無聲。

  寂靜的可以清晰聽到真實母神的呼吸。

  那呼吸是那樣的急促。

  內里蘊含著，強烈的難以置信，無法磨滅的屈辱，以及……

  恐懼。

  發自肺腑的恐懼。

  她木訥地看著李誠，產生了她這個級別的生命，不應該產生的恐懼。

  光幕內，顛火已經降臨在了閃擊兵團的中央，用湛藍色的火焰炙烤著所有出現在她視線中的生靈。

  慘嚎聲順著光屏傳入營帳內眾人的耳廓。

  這一刻，這些魔族們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了，「煉獄」這個詞的真實含義。

  「該死，你……你算計我，你是故意的……」

  「你故意給我假的情報，你利用我的多疑，讓我做出了這個判斷……」

  真實母神捂著額頭，只感覺天旋地轉。

  她身邊的女魔族們連忙上前想要把她扶住，但卻被她一把推開。

  紫色的劉海因為冷汗的緣故，貼合在了她的額頭上，猙獰的面容毫無往日的端莊。

  她的美趾都在打顫，小拇指的最後一節不自覺地翹起。

  真實母神怎麼都沒有想到，李誠給她設計的，是一個連環的計謀。

  他算準了自己會因為對他的懷疑，選擇聽從軍師的建議。

  他算準了自己會因為對他的懷疑，做出這個讓大軍跌入深淵的決定。

  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包括他之前的，那些讓人作嘔的表演，無論是羞辱自己，還是鎮定自若仿佛對指揮權毫不在乎，都是一樣。

  那些表演，都是為了讓自己討厭他，讓自己不信任他。

  他用這些表演，一步一步，讓自己變得多疑。

  再然後，完成了這次絕殺。

  現在，這場戰爭的失利被他摘了個乾乾淨淨。

  所有的鍋，都是她真實母神的了。

  不僅如此，她積蓄無數歲月，培養出來的精銳部隊們，也在這一次的戰爭中，毀於一旦了。

  「你好歹毒的心思啊，暴怒父神……」真實母神的聲音都在顫抖，那不只是因為恐懼，還有憤怒：

  「可是，我很奇怪，你沒有心嗎？那些精銳，可都是跟在你身邊的精銳啊！是你的士兵啊！」

  「你就這樣讓他們送死，你的心呢？你的心不會痛嗎？」

  我當然不會痛，我巴不得他們全死光，不然我哪來的靈魂搞國土煉成……李誠冷哼一聲，皺起眉頭：

  「我說真實母神女士，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什麼陷阱，什麼設計的。」

  「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我明明把布防圖都給出去了啊！是你不按照計劃行事，釀成如此惡果！」

  「可是，你現在卻對我咄咄逼人，你這是為何啊！」

  李誠滿臉無辜，演的自己都快信了。

  可惜，真實母神是一個字都不會信他的。

  相反，她被李誠的謊話，氣的直接捂住了胸口，手指指著他：「你，你個混蛋，你要我說的這麼清楚嗎？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讓你的士兵去送死，就是為了設計我，陷害我！」

  「笑話！」

  李誠一聲大喝，裝出憤怒至極的模樣：「這深淵，有哪一個人不知道我暴怒父神愛軍如子，有哪一個人不知道我身先士卒！」

  「說我送我的士兵們送死……我說真實母神女士，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還是說，你想把鍋往我頭上扣？給自己立一個白蓮花的人設！」

  「你，你……」真實母神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捂著胸口，感覺那兩坨肉都要炸開了。

  而在她周圍，暴怒父神的親衛隊們，也都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在他們看來，一切的錯誤，都是這個母神造成的。

  是她一意孤行，不願意聽從父神大人的計劃，所以才釀此大禍。

  要知道，那些突襲的精銳部隊裡，可有不少他們的兄弟，同僚。

  而現在，這些魔族們，沾上了顛火，連回歸深淵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怎能不憤怒？

  怎能不想復仇？

  若不是打不過這真實母神，他們非得一擁而上，扒她的皮，抽她的筋不可。

  看到這一幕，真實母神的手狠狠攥緊。

  她很清楚，自己大勢已去了。

  這一次，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戰爭的惡果和暴怒父神有關係。

  她只能自己咽下這苦果。

  除非……

  她能從倖存下來的士兵們那裡，得到證據。

  「呵，很好，真的很好，暴怒父神，我真的是低估了你。」真實母神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可惜，你也低估了我的決意！」

  說著，她摘下了眼鏡，紫色的瞳孔擴散，將整個眼白染成紫色。

  這就是她的本源神器——真實之眼。

  「很好，暴怒，你該感到榮幸，你知道嗎？你是所有半神中，第一個見到我力量的人。」

  紫色的長髮無風自起，連帶著那長長的袍子，也隨風飄揚。

  一道漣漪，自她的腳下蕩漾。

  緊接著，一股怪異感，在李誠的心頭纏繞。

  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不協調感，就好像面前一切的一切，除了真實母神以外，都是假的一樣。

  「這就是我的力量，與你們那些低等的憤怒，恐懼，痛苦，色孽不同的高維力量。」

  「我的力量，是真實！」

  真實母神冷笑著，鮮血從她的眼眶中，像是瀑布一樣潑灑而下。

  而眸子中的紫色光芒越來越亮。

  「我說，我的士兵們，應當能夠抵禦火焰的侵蝕。」

  「我說，我的士兵們，將擁有戰勝火焰的靈魂。」

  「我說，我的士兵們，今天，將不會死在顛火的手裡！」

  她輕聲說著。

  緊接著，那光幕中畫面，也盪起了漣漪。

  原本還在瘋狂逃竄，被顛火恐懼折磨的真實領精銳們，就停下了掙扎。

  相反，那湛藍色的火焰從她們的身體上脫落，帶走一片一片的皸皮。

  但在這樣的痛苦中，這些精銳部隊們，卻又恢復了一戰之力。

  而與之相對的，是暴怒父神領的士兵們。

  他們被那火焰灼燒，承受著讓全部靈魂戰慄的恐慌，無能為力的趴倒在地，恐懼地顫抖，等待著死亡。

  「呼……呼……」

  真實母神身形一顫，近乎摔倒。

  顛火不愧擁有，讓深淵意志都感覺棘手與恐懼的特性，光是扭曲她火焰的特性，改寫她火焰對士兵傷害的現實，就讓真實母神耗盡了力氣。

  她本來是想著直接改寫現實，現實直接變成，士兵們已經殺死了顛火。

  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在這【真實之眼】徹底解封之前，這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

  身體搖搖欲墜，

  但真實母神還是制止了心腹們攙扶的動作，靠著自己的雙手撐著桌面，維持著站直的姿態。

  她的嘴角和眼角都流淌著一條長長的血線。

  那原本白皙至極的臉蛋，此刻變得慘白如紙，滲人至極。

  配上那血線，非但不顯得猙獰，反而顯得有種異樣的，奇異的美感。

  而在這種具有奇異美感的臉上，是蘊含著前所未有暢快的笑顏。

  「呵呵，我贏了，暴怒父神，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到底對我的士兵們做了什麼，但只要她們回來，我就能夠看穿你一切的把戲。」

  「到那時，真相大白，你會被偉大意志，吞噬成為餌料，呵呵，呵呵。」

  這就是真實母神的能力嗎？

  直接改寫現實？

  而且，看起來並沒有發動限制……

  真是可怕的能力啊……

  李誠分析著真實母神的力量，想到了自己的【質疑】。

  沒有想到，當敵人擁有了相似的力量，竟然會這麼棘手。

  而且，這還是真實母神尚未解封的力量，若是這力量解封，會變得有多強？

  總不會，是真實母神想要什麼樣的世界，就能把世界牛轉成什麼樣子吧？

  強行讓既定的現實按照自己的想像發展，

  這何嘗不是一種牛頭人呢……

  也虧得這力量是她擁有的，要是讓死之魔女那個神經病獲得了……

  那李誠的這次通關，可就要歡樂極了。

  不過，可惜了啊，母神大人，縱使你有這樣的能力，也仍然改變不了自己輸掉的結局。

  李誠嘆息一聲。

  而這嘆息，傳入真實母神耳朵里，卻被她當成了李誠的無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終於沒轍了？要投子認負了？」

  「暴怒父神，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你讓我提前使用了未解封的力量，但是，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

  「我不僅會弄清楚全部的真相，我還要向你宣戰，沒錯，向你宣戰！哈哈哈！」

  「我的精銳部隊只損失了一成！而你的，已經全軍覆滅！」

  「你完了，你徹底完了！今日，你暴怒父神就要從七神之中除名了！」

  「哈哈哈哈！！」

  真實母神叫囂著。

  而光幕內，她的精銳部隊們，也都拼命朝著幽邃之地外撤退。

  那些火焰縈繞在他們的身體外面，雖然疼痛萬分，卻再也無法傷害他們分毫。

  「父神大人。」

  宰相魯伊適時地貼近李誠，冷聲道：「夜長夢多，我們先下手為強。」

  沒錯，這裡畢竟是暴怒父神的主場。

  暴怒父神的實力雖然比不上真實母神。

  但真實母神剛剛改寫了現實，支付了代價，身體虛弱。

  若是再加上在場所有的魔族，未必不能把她擊敗。

  可若是等到真實母神的精銳部隊回歸，那勝負的天秤，可就倒向另外一邊了。

  這雖然是賭博，卻是此時此刻的最優解。

  當然，是魯伊能夠想到的最優解。

  對李誠而言，卻是性價比不高的手段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魯伊放鬆。

  魯伊頓時急了：「父神大人，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

  這一次，魯伊是真的感覺情況緊急無比。

  稍有不慎，那就是全境覆滅的下場。

  「放輕鬆。」李誠卻只是無所謂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又無辜地看著真實母神：「我說母神大人，你就這麼肯定，自己的精銳部隊能夠回來？」

  「你說什麼？」真實母神使勁扶住桌子，挺直美腿。

  「我可聽說，這顛火除了永遠無法熄滅的火焰之外，還擁有一種，能夠讓目標腦袋直接爆炸的能力呢！」

  「別胡說了，我怎麼不知道顛火還有這種能力？」

  「呵呵，可能你的情報收集的不夠吧，呵呵。」李誠笑著，指向光幕：「咦，母神大人您看，開始了。」

  「什麼？」

  真實母神猛地扭過頭，下一秒，她的瞳孔驟縮到一點。

  只見光幕的畫面中。

  那些她的精銳士兵們，滿臉痛苦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一樣。

  接著他們的臉色開始發青，大腦開始膨脹，就像是一個被吹的鼓起來的氣球一樣。

  「砰」的一聲。

  第一個女魔族的腦袋爆炸了。

  她無頭的身體瞬間立正，黃色的液體滲出，將外袍浸濕，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而她的死亡，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調音盒一般，在幽邃之地內，奏響接連不斷的音符。

  砰，砰砰，砰砰砰……

  在真實母神難以置信的目光中，

  她的精銳士兵們，

  那些剛剛被她救下的士兵們。

  腦袋一個接一個的爆炸。

  血液紛飛，白色與粉色的碎片漫天飛舞。

  這些死者們，就連遺言都來不及說出，就變成了無頭的屍體。

  當然，不止是真實母神的士兵。

  暴怒父神的精銳士兵們，也是一樣。

  他們在火焰中，看著自己的同僚腦袋爆炸，感受著痛苦與恐懼的雙重折磨。

  那痛苦與恐懼，借著光幕，傳遞到了指揮大廳的營帳內部。

  感染著這營帳內的每一個人。

  每一位目睹畫面的魔族們，都面色慘白，肚子裡翻江倒海，有幾個心理素質差的，已經沖了出去，嘔吐不已。

  宰相魯伊也好不了多少，他面白如紙，握著法杖的手，都在不斷地顫抖。

  魯伊一生殺過無數的生靈，他甚至做出過，將懷有身孕的孕婦，硬生生活埋的惡行。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是這世上最恐怖的劊子手了。

  但今天，他意識到自己錯了。

  這樣的畫面，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修羅煉獄。

  上萬人一個接一個的腦袋爆炸，這種畫面的衝擊力，絕不是普通的屠殺，能夠比擬的。

  真實母神硬撐著站直的小腿，終於承受不住這詭譎的畫面，彎曲了下來，她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撞擊讓椅子發出了「吱吱呀呀」的剮蹭聲。

  那刺耳的聲音，就像是在她的心臟上划來划去一樣，讓她戰慄不已。

  不，不是因為那聲音而戰慄。

  而是因為未知而戰慄。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將她的士兵們爆了頭。

  在她的真實之眼中，只看到這些魔族們大腦里的魔力，自己在膨脹，自己在放大，接著超越了本體所能容納的桎梏，引發了爆炸。

  就像是，這些士兵們……

  自己將自己的腦袋炸掉了一樣。

  這是真實母神從未見到過的力量。

  她從沒聽說過，哪一個半神擁有這樣的力量。

  最可怕的是，真實母神很清楚，這殘酷的殺戮，是誰做的。

  那絕不是顛火所為，顛火根本沒有這樣的力量。

  促成這一切的兇手，是暴怒父神。

  沒錯，只有他，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真實母神看著李誠，目光中再無嫌棄與厭惡，有的只是忌憚與恐懼。

  她甚至在恐懼之下，悄無聲息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確定她的上方還存在東西。

  「你到底……還藏了多少東西？多少力量？」

  她拿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上一小口，強行控制著自己的恐懼。

  「你怎麼又開始說我聽不懂的話了，母神大人。」李誠陽光明媚地笑著：「我可沒有這種直接爆頭的能力，哦，對了，母神大人，您剛剛說什麼來著？」

  「您要宣戰？」

  「咔嚓。」

  一道道裂紋，從真實母神手裡的茶具上擴散，碎屑掉落在地。

  真實母神緩緩將茶具放在桌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呵呵，您聽錯了，父神大人，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僭越的話語。」

  「您真沒說過？」李誠皺皺眉頭。

  「沒，沒有說過。」真實母神訕笑著。

  「是嗎？可是，那死在顛火領的士兵，可有一半都是您的啊，您剛剛說，這些士兵，都是因我而死，您不恨我嗎?」李誠滿臉疑惑。

  「您瞧您說的。」真實母神強忍著內心的屈辱，裝出一幅疑惑的模樣：「什麼士兵？哪有士兵？我什麼時候帶士兵來了？」

  李誠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真實母神身後的侍者們。

  下一瞬，只見真實母神一巴掌拍了過去。

  那被她帶來的親衛，就全部炸成了碎片。

  李誠：「……」

  「父神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實母神展顏一笑：「我從未帶士兵來您的領地，這領地里的士兵，都和我沒有關係！」

  是切割，她使用了正義切割！

  李誠：「……」

  看著無語至極的李誠，真實母神卻微微鬆了口氣。

  她又不是煞筆，現在沒了士兵，她孤身一人待在暴怒的大本營里。

  還因為使用了力量，處於虛弱狀態。

  這個時候要是再好面子，那可就真是有取死之道了。

  至於這些深淵的魔族們……

  呵呵，反正也都是些魔族，死了就死了吧。

  本來，也到了該替換的時候了。

  只是那些精銳的死，確實會讓自己的實力下降一大截，從原本排名在前的半神，變成吊車尾，與那色孽母神灰零和苦痛母神紅月，幾乎到一個層次了……

  該死的噁心男人，今日之仇，我記下了。

  此仇不報，念頭不通達！

  另一邊，李誠看著剛剛切割完的真實母神，也感覺好笑。

  這個女人，反應倒還挺快。

  沒錯，剛剛的爆頭，當然是李誠的傑作。

  這是他的苦痛能力，升級到7階段之後，獲得的力量，在變為8階之後，又獲得了增強。

  也就是那淨化痛苦的殺光之力。

  【大愛小天使·效果3·專屬能力：普度眾生：

  【你可以通過吸收痛苦，來淨化痛苦。】

  【當目標所受到的痛苦達到承受的極限，你就可以選擇將他的腦袋直接爆掉，形成秒殺，並將他積累的痛苦吸收，暫時獲得屬性的提升，此提升沒有上限，持續時間視吸收的苦痛能量而定。】

  【屬性的提升可以儲存，但儲存的過程中會產生損耗。】

  【此能力會受到抵抗——實力或是靈魂強度在你之上的目標，有可能抵擋這項能力，目標實力越強，靈魂強度越高，抵擋成功率越高。】

  【此能力具備隱蔽性，無法探測能力的釋放來源（新）】

  被顛火灼燒靈魂，本就是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而李誠，又貼心地通過龍鳳胎，使用了效果2的力量，將那痛苦放大了70倍。

  至此，魔族們，再也無法忍受那痛覺，達到了【普渡眾生】的極限。

  於是，他們的腦袋就一個接一個的爆炸了。

  而因為八階新得到的效果【此能力具備隱蔽性，無法探測能力的釋放來源（新）】，就連真實母神，也沒看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也因為這些精銳士兵們的死。

  李誠收穫了大量的苦痛能量，這些苦痛能量，正集中在他的徽記裡面。

  一邊滋補著紅月母神的身體，一邊成為他隨時可以使用的力量。

  李誠粗略地感知了一下，若是他把這些力量全部使用的話，最起碼能夠臨時達到十階的水準。

  與他的計劃一樣，有了這份力量，再加上試煉內的賜福，以及對暴怒父神的反覆削弱。

  李誠現在終於有了，屠神的自信。

  這個試煉的主線任務2，是儘可能獲得高級別的身份。

  而現在，暴怒父神領內，身份最高的人，自然是暴怒父神。

  呵。

  這深淵半神，暴怒父神當的了，他李誠，就當不了了嗎？

  當然，在那之前，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咳咳。」

  另一邊，真實母神咳嗽兩聲，端起茶杯掩飾著內心的尷尬：「那個，父神大人，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對付顛火吧，這一次，我們的損失太嚴重了。」

  「這場仗，我們已經輸了。」

  「還是想辦法保證有生力量，以免偉大意志怪罪吧！」

  「輸了？呵呵，真實母神大人，有一件事情，你可能搞錯了。」李誠露出溫柔的笑容：「有些事情，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話音剛落。

  光幕就一分為二，播放起兩幅別的畫面。

  左邊的畫面中。

  女騎士蕾吉娜，正帶著恆水第一營地的魔族們，朝著西側的顛火祭壇衝鋒。

  右邊的畫面中。

  穆和卡蓮妮娜，也帶著另外一組頭上套著內褲的魔族們，朝著東側的祭壇衝鋒。

  兩側的祭壇就和布防圖說的一樣，根本不設防。

  兩隊人馬，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樣，沖入到了腹地……

  「真實母神女士，我這個人呢，做事情，一直都喜歡做幾個備用方案。」李誠微笑著：「我呢，一直都在擔心，會因為您的指揮，輸掉這場戰爭。」

  「所以呢，就提前派出我的幾名心腹，做好了戰爭準備。」

  「沒想到，您還真的指揮失誤了呢……」

  「不過您放心，您真實母神打的了的仗，我能打，您真實母神打不了的仗，我也能打！」

  「輸的人，要背鍋的人，從始至終，就只有您一個哦。」

  「咔嚓」一聲。

  茶碗落地。

  摔成碎片。

  真實母神呆呆地看著李誠，任由鮮血沿著手指處的傷口，一滴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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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