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嶋安,你當真以為我龍虎山是好欺負的嗎?」老天師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丁嶋安冷笑一聲,不退反進,雙手成爪,直取老天師的咽喉。老天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身形未動,一掌拍出。
「大慈大悲核爆掌!」
掌風如刀,丁嶋安只覺一股巨力襲來,身體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
全性眾人見狀,有的面露驚懼,有的則是咬牙切齒。他們沒想到,老天師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丁嶋安竟然連他一掌都接不住。
老天師冷冷地掃了全性眾人一眼,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全性妖人,屢次進犯我龍虎山,今日若不將你們一一掃平,我龍虎山顏面何存!」
全性眾人聞言,都是面色一變。他們知道,今天恐怕是難以善了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老天師,且慢動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龔慶從人群中走出,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
「哦?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老天師眉頭一挑,看著龔慶。
龔慶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後的幾個龍虎山弟子:「老天師,您看,您的徒子徒孫還在我們手上呢。您若是動手,他們可就要遭殃了。」
龔慶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試試,怎麼知道?」
就在這時,老天師的身影出現在山頂,他的目光如炬,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龔慶身上。他的聲音冷硬如鐵:「全性妖人,休要在此放肆!」
龔慶絲毫不懼,反而挑釁道:「老天師,您若是不肯賜教,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一名全性成員突然衝出,手中匕首狠狠刺入一名龍虎山弟子的胳膊。那弟子慘叫一聲,鮮血染紅了衣袖。
其他全性成員見狀,紛紛躍躍欲試,仿佛隨時準備對人質動手。龍虎山的弟子們則面露驚恐,緊緊圍在一起。
龔慶看著老天師,冷笑道:「老天師,您若是不肯與我們交談,這些人質的安危可就難說了。」
老天師眼神陰沉,但他並未被龔慶的威脅所動。他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一股強大的炁流瞬間形成一個保護罩,將他和龔慶、李通等人罩在其中。
「你們想說什麼,就在這裡說吧。」老天師的聲音在保護罩內迴蕩,外界無法聽到。
李通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疑惑:「龔慶,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這樣真的能逼老天師說出甲申之亂的事情?」
龔慶微微一笑,解釋道:「李通,你放心吧。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讓老天師開口。只要控制了這些人質,他自然會妥協。」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們選擇調虎離山攻山,就是為了製造混亂,讓老天師無暇他顧。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有機會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李通聽後,點了點頭,但心中仍有些不安:「可是,這樣做真的不會激怒老天師嗎?萬一他……」
龔慶打斷了他的話,自信地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而且,老天師雖然強大,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只要計劃得當,我們一定能成功。」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老天師突然開口了:「龔慶,你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龔慶聞言,心中一凜,但臉上卻絲毫不露聲色。他深吸一口氣,恭敬地說道:「老天師教訓得是。但弟子實在好奇甲申之亂的事情,還請老天師不吝賜教。」
老天師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好奇心會害死貓,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龔慶心中一沉,但他並未放棄。他繼續向老天師請教,希望能夠從他口中得到一些線索。然而,老天師卻始終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分。
龔慶一臉認真地望著老天師,他引用了那句古人的名言:「朝聞道,夕死可矣。」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對真相的渴望,仿佛只要能知道那個秘密,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氣氛卻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李通在一旁乾咳了兩聲,試圖打破這僵局:「龔慶,你小子別拿無根生的消息來耍威風。全性的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你的話在他們那裡已經不好使了。」
龔慶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確實沒想到這一點。原本他以為掌握了無根生的消息,就能在全性中立足,現在看來,是他太天真了。
就在這時,老天師突然開口了:「龔慶,你說的那個消息,是真的。」
這句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眾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李通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老天師。龔慶則是激動得渾身顫抖,他終於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答案。
老天師的目光緊緊盯著龔慶,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龔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天師,那您能告訴我當年的真相嗎?」
老天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很多事情,不是我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也說不出來。」
龔慶愣住了,他不明白老天師的意思。李通也是一臉困惑,他看了看老天師,又看了看龔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老天師繼續說道:「甲申之亂的核心成員,似乎被下了某種禁制,我們無法透露那個秘密。」
「禁制?是人設的嗎?總有辦法破解的吧!」龔慶不甘心地問道。
老天師搖了搖頭:「這禁制非人力可以打破,只能等待它自然消散。」
龔慶沉默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追尋真相,卻被告知真相就在眼前,卻無法觸及。
「那……那設下禁制的人是誰?是傳說中的仙人嗎?」龔慶的聲音有些顫抖。
老天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雖然我們不能直接告訴你真相,但我可以簡單聊聊不觸及核心問題的事情。」
老天師坐在竹椅上上,輕輕搖晃,眼神深邃。龔慶站在一旁,神情恭敬。
「甲申之亂,世人皆以為是因為那三十六賊結義無根生而起。但實則,真正的禍根,是八奇技。」老天師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龔慶皺眉,似乎有些不解:「八奇技?難道它的誘惑,真的能讓人不顧一切?」
老天師點了點頭:「八奇技,乃是前人所留的絕世功法,誰人不心動?圍殺三十六賊,不過是世人想要搶奪這八奇技罷了。」
「那無根生呢?他究竟得到了什麼,能讓這麼多人追殺?」龔慶追問。
老天師嘆了口氣:「江湖傳言,無根生得到了羽化飛升前輩的遺蹟,從中領悟了前人的道,甚至……可能踏上了飛升之路。」
李通在一旁聽得入神,他曾在二十四節通天谷有所經歷,對無根生的傳說深信不疑。但聽到飛升之說,還是感到一陣恍惚。
「飛升?這……這怎麼可能?」李通忍不住插嘴。
老天師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信則有,不信則無。但無根生的確是個謎,他的所作所為,總讓人覺得非同一般。」
龔慶若有所思:「那師父,您覺得無根生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老天師搖了搖頭:「我又不是無根生,怎知他心中所想?但我猜,他或許真的想飛升成仙,又或者……是想創造出一個仙人。」
龔慶被這個猜測驚到了,他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創造仙人?這……這怎麼可能?」
老天師淡淡一笑:「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無根生既然能得到那遺蹟,誰又能說他不能創造出仙人呢?」
龔慶點了點頭,心中卻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老天師看著龔慶,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這些年,我守著這些秘密,從未對人提起。今日與你說這些,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其實,說出來,心裡也輕鬆了許多。」
龔慶能感受到老天師的放鬆,他心中也感到一陣溫暖。他知道,老天師是把他當作了真正的傳人,才會將這些秘密告訴他。
「李通,你別擋著,今天這事兒,我們得跟老天師好好算算帳!」一個全性的異人大聲喊道。
李通皺了皺眉,他知道今天這事兒不好收場。他看了看身邊的龔慶,只見龔慶面無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龔慶,你兩次攻打龍虎山,到底想幹什麼?」老天師的聲音從山頂傳來,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龔慶抬起頭,看向老天師,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老天師,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龔慶說著,向老天師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通看著龔慶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龔慶真的知道錯了嗎?還是他只是在演戲?
老天師看著龔慶,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龔慶並不是真心悔過,但他也知道,今天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龔慶,你以為一句道歉就能了事嗎?你兩次攻打龍虎山,傷我弟子,毀我山門,這筆帳,我們得好好算算!」老天師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全性眾人聽到老天師的話,頓時騷動起來。他們知道,今天這場仗,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
就在這時,丁嶋安站了出來。他看了看老天師,又看了看龔慶,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走吧。」
「走?丁嶋安,你什麼意思?我們就這樣走了?」一個全性的異人不滿地喊道。
丁嶋安沒有理會他,只是繼續說道:「今天的情況對我們不利,再留下來只會有更多的傷亡。我們得保存實力,等待下一次的機會。」
聽到丁嶋安的話,全性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有些人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有些人則覺得他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夏柳青看著丁嶋安,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知道丁嶋安是個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他看了看身邊的金鳳婆婆,然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丁嶋安的決定。
「好,我們聽丁嶋安的,先撤吧。」夏柳青說著,轉身向山下走去。
「柳青,我們這樣鬧下去,風險太大了。」金鳳眉頭緊鎖,看著眼前的夏柳青。
夏柳青冷笑一聲,「風險?在老天師的眼皮子底下,哪次不是風險?但這次,我覺得我們得撤。」
金鳳卻搖了搖頭,「我答應過龔慶,要幫他。只有這樣,他才會告訴我關於掌門的消息。」
夏柳青嘆了口氣,一把抓住金鳳的手,「你的命更重要,走!」說著,他便強行推著金鳳往山下走去。
此時,全性的成員們也在觀望。看到丁嶋安和夏柳青都選擇了離開,他們開始動搖。塗君房看著兩人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經歷過太多的失敗,這次,他不想再冒險了。於是,他選擇了跟隨。
但並非所有人都如此。有些全性成員,他們天生反骨,喜歡冒險,他們選擇了留下。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老天師布下的隔音炁罩碎裂開來。眾人一驚,紛紛看向山頂。只見龔慶站在那裡,大喊道:「快跑!不要猶豫!」
但很多人還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在隔音炁罩內,老天師的臉色鐵青,他看著龔慶,眼中滿是怒火。「你一人,就想承擔全性對龍虎山的侮辱?」
龔慶低下頭,「弟子知錯,願一力承擔。」
老天師哼了一聲,「承擔?你拿什麼承擔?」
龔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弟子自然有我的辦法。但請師父不要對其他人動手,否則,誤傷了龍虎山的弟子,可就不好了。」
老天師眉頭一皺,他這才發現,全性的成員們已經分散站立,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龔慶這是想用他們作為人質。
龔慶微微一笑,「師父,弟子這也是無奈之舉。只要您不動手,弟子保證,他們都會安全離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