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金光咒?」
張楚嵐和張靈玉對視一眼,都沒明白黃邈究竟想要幹什麼。🌷🍧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不過既然對方開口,兩人倒是沒繼續遲疑。
雙手立刻開始掐訣。
「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證吾神通。」
隨著口訣施展,張楚嵐和張靈玉兩人體內逐漸由金色光芒浮現。
金光咒作為正一龍虎山的基礎修煉法門,其最根本的並不是所謂的金光。
而是通過金光咒修鍊形成的炁。
至於產生的金光不過是附加產物而已。
很快,張楚嵐兩人周身的金光就開始變得越來越耀眼。
黃邈雙眸之中藍色光芒也驟然大放,將張楚嵐與張靈玉二人的身影映照在眼中。
此刻他們兩人的外在皮膚在黃邈眼中完全消失不見。
他能夠看到的只有一些藍色的經脈氣息以及身體之中各處竅穴。
那些遊走在經脈之中的氣息,就是他們兩人在施展金光咒的時候所運轉的炁。
金光咒的運轉是通過特殊的炁運行組成產生,說白了就是一種炁的結構。
「這是在幹什麼?」
「不清楚啊,為什麼在一動不動站著?」
「他不會想著讓張楚嵐他們兩人用金光咒來阻止咱們唐門的丹噬吧。」
幾個唐門弟子一臉疑惑的看著黃邈三人。
完全搞不懂他們這幾個人在幹什麼。
剛剛通過那個金髮青年的話,他們都知道對方的確已經身中唐門丹噬。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沒有立刻就斃命,不過毫無疑問,丹噬正在侵蝕著對方的身體。
「師弟,你覺得對方能成功嗎?」
唐妙興眯了眯眼睛,此刻就連一向與唐妙興不對付的張旺也將視線看向許新。
他們兩人都沒有修煉果唐門的丹噬,與其他唐門弟子一樣,都只是對於唐門丹噬聽說過而已。
雖然他們內心並不認為對方能夠破解丹噬。
但眼前這個青年似乎不能以常理推測。
畢竟他們還從來沒見過誰身中丹噬之後,還能夠如此面不改色的交流。
臉上表情毫不在意。
「丹噬,無藥可解。」
「龍虎山的金光咒雖然玄妙,但畢竟只是基礎的入門功法,想要通過金光咒破除咱們唐門的丹噬,根本不可能。」
許新沙啞的聲音開口,視線凝視著黃邈。
忽略了站在黃邈身旁正在運轉金光咒的張楚嵐兩人。
他雖然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出過唐冢,但是對於龍虎山的金光咒還是十分熟悉。
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人能夠利用金光咒抵抗住他們唐門的丹噬。
「小丁,你能看出那位前輩在幹什麼嗎?」
全性幾人此刻也是一頭霧水,就算是夏柳青和金鳳他們知曉黃邈實力的人,也搞不清楚他在幹什麼。
夏柳青拍了拍丁嶋安的胳膊。
在場幾人之中,如果說有誰能看穿黃邈的意圖,那麼最有可能的人應該就是丁嶋安了。
畢竟這位可是明面上的天下第二。
丁嶋安眉頭微蹙,雙手依舊保持著靈官指結印方式。
雙目也是泛著淡淡藍光。
不過這一次他觀的目標不再是許新,而是那個將他隨意扔出去的金髮青年。
「他似乎在摹仿.模仿金光咒的行炁。」
以丁嶋安的觀力還無法做到觀看經脈與竅穴,他只能模糊的察覺到黃邈身上散發的炁正在改變。
與張楚嵐和張靈玉兩人釋放的金光氣息有幾分相似。
「模仿金光咒?」
「怎麼模仿?」
夏柳青愕然的扭頭,懷疑丁嶋安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金光咒即便是龍虎山的入門基礎手段,但那也是龍虎山的不傳之秘。
除了龍虎山弟子之外,外人很難修行。
作為龍虎山專門錘鍊性命的基礎手段,雖然不是多麼玄妙,但可不是能被人隨意看破。
更別說模仿了。
就算黃邈的實力和閱歷遠超他們這些異人,但是想要如此輕易的破解人家龍虎山的看門手段。
也不是那麼容易吧。
「不清楚。」
「但是他的炁正在緩慢改變,與那兩個小子的炁變得有幾分相似。」
丁嶋安的語氣也有些狐疑。
就連他也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說天才,他見識過不少,甚至他自己就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然而能夠僅僅是通過對方施展金光咒,就直接模仿出金光咒行炁的方式。
他可做不到。
不僅僅是他做不到,恐怕就算是張之維也無法做到。
在眾人小聲議論之中,黃邈周身原本無形的炁開始緩慢聚攏有了形狀。
無形的炁也逐漸有了顏色。
一縷縷金色的炁從黃邈周身散發,逐漸增加。
竟然真的有幾分金光咒施展出來的模樣。
「這是?」
「金光咒?!」
「他這是金光咒嗎?」
金色細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聚攏,在黃邈周身形成一道金色屏障。
與張楚嵐和張靈玉兩人施展的金光咒已經有了幾分形似。
「這這怎麼可能!」
「金光咒?!」
張靈玉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黃邈。
對方怎麼會施展出他們龍虎山的功法!
雖然對方施展出來的金光咒有些生疏,但從金光溢散的形態來看,的確是他們龍虎山的金光咒。
除非使用他們龍虎山的獨門行炁法門,不然炁是無法凝聚出金光的形態。
「張楚嵐你將咱們龍虎山的金光咒行炁法門,告訴了他?」
張靈玉扭頭看向同樣一臉驚愕表情的張楚嵐。
話音剛剛問出口,他就知道知道了答案。
如果張楚嵐將行炁法門告訴過對方,就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了。
從張楚嵐的表情來看,顯然也是被對方周身散發的金色光芒嚇了一跳。
「沒沒有。」
「小師叔,咱們龍虎山的金光咒是不是不會隨意外傳?」
張楚嵐咽了咽口水,隨後搖搖頭。
他當然不可能隨意將龍虎山的功法告訴其他人,畢竟這是有關龍虎山傳承。
「當然不會。」
「雖然金光咒不像是雷法那樣,只有親傳弟子才能夠被傳授。」
「但如果不是咱們龍虎山的門人,是不會被輕易傳授。」
張靈玉也是神色凝重。
他相信張楚嵐沒有偷偷將行炁法門告訴對方,但是對方此時施展的也的確是他們龍虎山的金光咒。
難道是對方從其他師門長輩那裡偷學?
畢竟有張楚嵐這個前車之鑑,對方從其他師門長輩那裡學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師叔,你看看邈哥的金光咒是不是越來越熟練。」
張楚嵐碰了碰張靈玉的胳膊,視線看著面前如同被金色火焰覆蓋的黃邈。
如果說一開始黃邈施展金光咒的時候還略顯生疏,但此時張楚嵐感覺對方的金光水平比自己還要強上許多。
金光精純與醇厚至少有三四十年修煉水準。
「的確,越來越熟練了!」
張靈玉凝視著黃邈,點點頭。
如果說面前這個名叫黃邈的青年之前施展金光的水平是剛剛入門水準。
那麼現在,在他們龍虎山都是一流。
恐怕也只有幾位師兄的金光水平,能夠與對方相媲美。
「竟然真的成了。」
「難以想像。」
「這個青年竟然真的模仿出了龍虎山的金光咒,如果說他之前沒有掌握金光咒的行炁法門,我是不相信。」
張旺兩眼瞪得老大,看著身體周圍冒著金光的黃邈。
也是難以置信。
對方竟然真的施展出來金光咒!
「的確無法想像,如果這個年輕人未曾知曉金光咒的行炁法訣,他莫非是個天才?」
「可是即便他能夠成功推演出金光的運行方法,有什麼用?」
「即便是將金光咒修煉至最高境界也無濟於事。」
「就算是張之維也不可能以金光抵擋丹噬。」
唐妙興雖然也是驚愕,但並沒有太多的表現出來。
就算對方真的是傳說中的天才,但中了丹噬之後也只能是死人。
許新幽幽嘆了口氣。
沒想到自己的丹噬第一次殺人,就要抹殺掉一位未來擁有無限可能的天才。
而且此人與他或者是與唐門並未有任何衝突。
「可惜了。」
許新搖搖頭,視線看向黃邈的手臂處。
剛剛在推演金光咒的時候,丹噬已經順勢又侵蝕了對方幾分血肉。
如今的裂紋早已經蔓延到了小臂處。
如果說一開始黃邈全力以自身的炁阻擋丹噬,他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但此刻在施展金光咒的時候,他已經無法有效阻擋丹噬的侵蝕。
黃邈的手臂上裂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地蔓延。
而他渾身散發的金色炁罩,絲毫無法阻擋丹噬的蔓延。
金光咒能阻擋大部分的攻擊,無論是投身攻擊還是炁的攻擊都可以有效阻擋。
然而面對丹噬,就好像薄薄的一層白紙一樣。
根本無法有任何抵擋效果。
「丹噬能夠湮滅路徑上的一切物質,自然也包括炁。」
「就算金光咒再如何高深,他的本質依舊是炁。」
「想要憑藉金光咒抵擋丹噬,沒有這個可能。」
許新微微搖頭,又嘆了口氣。
似乎頗為無奈和惋惜。
看到這位年輕人殞命在自己的手段之上,並不是許新願意看到的事情。
然而丹噬一旦觸碰到肉體,進入對方體內,就不是他能夠阻止。
「現在還是想一想怎麼和公司那邊解釋吧。」
「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
「希望趙方旭能夠體諒一下我們。」
唐妙興看著黃邈右臂上的裂紋,也是微微搖頭。
開始思索著如何應對趙方旭和公司的質問。
如今看來,對方死在唐冢只是時間問題,趙方旭和公司那邊應該很快就能知道這個消息。
如今畢竟不是多年以前,即便有能力將這些人殺人滅口,他也無法這麼做。
這個時代敢殺公司的人滅口,無論是多大的勢力,結果都只有一個。
毀滅!
趙方旭一手東風飛彈掌法,就算是張之維來了也沒用。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如果你不費盡心思謀劃這麼多事情,咱們唐門何必擔心這無妄之災。」
「如此安穩的發展不好嗎!」
張旺狠狠地瞪了唐妙興一眼,絲毫不給這位門長面子。
如果不是唐妙興設計讓這些人前往唐冢,就不會引起後面那麼多事情。
當初就應該按照他的想法來,根本不讓張楚嵐幾人進入唐門!
張旺的視線看向散發金光的張楚嵐。
這個傢伙,就是個麻煩精!
果然和這傢伙沾上,就沒好事。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就在張旺和唐妙興兩人思考如何讓公司將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時候。
就聽到黃邈的聲音從金光中傳來。
璀璨的金光逐漸變淡。
他如今已經掌握了金光的構造方法,張楚嵐和張靈玉兩人對他而言,就沒有了作用。
接下來就是.
黃邈將視線看向人群後方的黑髮青年,陸家——陸琳!
自從三一門被滅,如今整個異人界還修煉逆生三重的人除了陸謹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只是想要讓對方施展逆生三重給自己觀看,應該不太現實。
黃邈眯了眯眼睛,一縷縷黒炁從他周身散發。
陰冷又恐怖。
幾乎瞬間,這股黒炁就將黃邈整個人包裹。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本能的向後撤了幾步。
「怎麼回事!」
「邈哥怎麼突然發狂了?」
張楚嵐後撤到馮寶寶身旁,很是不解。
明明剛才黃邈的情緒還很正常,怎麼突然就發狂了?
夏柳青幾人此刻更是躲得遠遠地,他們都知道黃邈的恐怖,想也沒想就躲到了石頭後面。
只留下丁嶋安還站在原地。
丁嶋安雙目死死盯著不遠處那團恐怖黒炁,身子制不住的顫抖。
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恐懼。
「小丁這傢伙不會真的想和那位前輩試試吧?」
「這可不行啊。」
夏柳青躲在石頭後面,小聲的嘀咕。
他是真怕丁嶋安腦袋一熱,去和黃邈動手。
此時的黃邈情緒明顯不太對勁。
「靜觀其變吧,萬一真的出現什麼變故,咱們再說。」
呂良推了推眼鏡。
剛剛雖然黃邈身上散發的氣勢極為駭人,但他並沒有感受到黃邈的情緒波動。
似乎對方只是在裝裝樣子。
掌握雙全手之後,他已經能夠感受到周圍人細微的情緒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