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柒不由一愣，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趙方旭居然問的居然是這麼個私人問題。
「趙董，這問題，一定要答嗎？」
蘇柒難得有些扭捏，他想不通趙方旭幹嘛問這個。
「沒事，我只是好奇而已，廖忠在報告裡對你倆的關係填的是戀人關係，不答也行。」
蘇柒長呼一口氣，這趙胖子怎麼不按理出牌呢？
還有你老廖，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不要瞎寫啊！
「那下一個問題，你對全性怎麼看？」
蘇柒猶豫了片刻，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全性？一群可憐的瘋子罷了。」
趙方旭不由眉頭一挑，這跟他想像中的答案差距很大。
在他看來，蘇柒的行為可跟他的解釋對不上。
若是可憐，又何必給苑陶來個三刀六洞。
不由又追問道：「你詳細說說。」
「全性里確實有不少我們正常人眼中的狂徒。」
蘇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地在說「正常人」時，用雙手比了個引號。
「這些人，出於某些緣由，或是被社會逼得走投無路，或是從小就被扭曲的世界觀影響。」
「若人生再重來一次，我想他們大多數人都會願意做出另一種選擇。」
「所以我可憐他們，送這輩子充滿罪孽的他們早點投胎，結束這瘋狂的一生。」
當然，如果加上系統大爹送的獎勵，我會更開心的。
蘇柒在心裡暗暗補充了一句。
趙方旭陷入了沉思，他忽然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畢游龍了。
「你的想法非常的.....」趙方旭斟酌了半天，才憋出了一聽上去比較中性的詞。
「嗯，特別。」
「你是怎麼看待哪都通的？」
「哪都通啊，你們家大業大，很有實力，可惜規矩太多，不適合我。」
蘇柒這次沒有猶豫，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的對，規矩確實不少，但是沒有這些規矩，異人界也走不到今天。」
「我們哪都通的宗旨，就是希望能團結所有可以團結的朋友，一起維護異人界的平衡。」
蘇柒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趙方旭的說法。
趙方旭雖然實力不行，可背靠上面的哪都通是他一手拉扯起來的。
在他的經營之下，做大做強，異人界的門派勢力多少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自從有了他們，異人界確實安穩了許多，至少在這五年裡，沒鬧出什麼大事。
「既然你不願意加入哪都通，我也要照顧游龍的感受，就不勉強你了。」
趙方旭似是說的口乾，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灼灼的看了一起片刻，方才開口。
「那麼，你願意和我們成為朋友嗎？」
好傢夥，原來在這裡等我呢。
萬一我要說個不字，你趙方旭會不會以擲杯為號，周圍衝出來五百刀斧手給我刀了？
蘇柒權衡半天，有些猶豫。
見蘇柒沒有回答，趙方旭也沒有逼迫，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上個月，廖忠就跟我提過，招募你和夏禾加入哪都通的事情。」
「我跟他說了，讓他看著辦，可惜你倆倒是都不願意。」
「而且游龍是不放心你的，我呢，也給他面子，說大家見上一面再說。」
趙方旭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茶杯放回到桌子上。
蘇柒的心也落了下來。
「異人界，需要我們維持平衡，而我們也需要像你這樣有實力的朋友，在不在哪都通並不重要。」
「朋友遇到困難，我們順手，就一定會幫，我們不順手，能幫也會幫。」
趙方旭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緩緩又說了半句：
「若是惹出的事情太過棘手嘛......」
話說一半，自是點到為止的意思。
聰明的人，自然懂得分寸。
「趙董，你放心，小子我明白，我可不是個愛搞事的人。」
「哈哈哈，你這小滑頭。」趙方旭話鋒一轉，開口說道：「聽說你平時做兼職，我這剛好有一份差事。」
「放心，不讓你白干，我這個喜歡以德服人，談錢傷感情。」
趙方旭從手邊的文件里取出一個牛皮紙袋，拋了過去。
蘇柒拿起紙袋，看著鼓鼓囊囊，分量倒是挺輕的。
害我白擔心了，還以為要感受一下萬惡的金錢炮彈。
「打開看看。」
蘇柒依言打開，紙袋裡的東西露了出來。
是四張照片。
蘇柒先看了一眼照片，四張照片幾乎一模一樣。
看到照片的瞬間，蘇柒的臉上的笑容便斂了回去，雙目之中更是綻出一抹狠厲。
年輕的孩童皆是背面，被繩束住手腳，腳下掛著重物，繩索穿過脖頸，掛在房梁之上。
雖然沒看到正面，慘狀已經不忍直視。
等一下，這個場景我似乎有些印象。
似乎原著中有一個姓趙的茅山上清派的道士幹過這事。
這是他在練七煞攢身？
所謂七煞攢身，選擇特定八字的男童以特定的方式殺掉，修此邪法的人認為這樣就可以取得男童的靈魂加以控制。
平時將男童的靈魂封在自己體內，慢慢的作為養分消化掉。
男童的靈魂完全消化掉後，行法人的修為將突飛猛進。
若沒有消化完成時，與人交手，事先吃下抵禦煞氣的藥丸。
將男童的煞靈激活，以巫的方式附在自己身上，可以短時間內大幅提升自己的實力。
煞靈附在身上引起的身體變異也可以操縱。
這等邪術，太過邪異，就連頂著茅山名頭的野茅山都瞧不起。
不對，時間對不上，應該不是他。
不過煉這種邪術的瘋子，確實該死。
蘇柒點了點頭，將照片收進口袋。
朝趙方旭問了一句：「在什麼地方？」
「這四起都在山東境內，但是我們推測，兇手應該還會繼續作案。」
「山東？那你怎麼不讓華東區的人去辦這事。」
「呂家家大業大，呂慈那老頑固多少有些看不上我們，我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所以你懷疑這個兇手跑到呂家村了，那我去做什麼？」
趙方旭神秘一笑，飽含深意的說道：「做你最擅長的事，就跟在藥仙會一樣。」
「行，那我要把夏禾也帶上，聽說那邊燒烤挺好吃。」
「哈哈哈，你小子，口不對心啊。」趙方旭大手一揮，做出批示：
「來回所有費用我都給你報了，事成之後，另有重謝。」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跟這事有關的，一個都不許放跑，不管他姓甚名誰。」
對方給的太多了，蘇柒不再遲疑，雙手抱拳向趙方旭行禮。
「願為趙董肝腦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