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聯盟並沒有那位王連介紹的那麼簡單,這幾天雖說王連刻意要求眾人把嘴管的嚴實點,但終究還是出了差錯,李橋在幾次對話當中將情報完全給泄露了。
遠東聯盟所進行的大遠征計劃出現了紕漏,近幾年遠東聯盟範圍內出現大規模的變異獸,其中有幾頭甚至已經達到了史詩。
如此一來,遠東聯盟就不得不爭取吸納所有能夠吸納的力量,為的就是能夠保證大遠征計劃的進行。
在知道了這條消息後,趙長安立馬就心裡有底了,遠東聯盟的確很強,但當下這個時機,遠東聯盟斷沒有王連所說的那般,如果自己不答應就敢動手。
遠東聯盟暫時還沒有這個底氣,如此一來他所能夠周轉的餘地可就大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趙長安完全有和遠東聯盟對峙的底氣。
緩緩伸了個懶腰,趙長安在思慮完這些後看向窗外,夜幕籠罩下的安瀾城是安靜的,在這個新紀元,夜晚,屬於變異獸。
各大人類聚集地有著約定俗成的規定,宵禁,夜晚一旦降臨,所有人要全部都返回到各自家中,在某些人類聚集地甚至特定要求在規定的時間內,聚集地內所有場所不允許開燈,為的就是防止吸引來變異獸。
當然,也有例外,但無疑是大型人類聚集地才能成為例外。
……
翌日一早,趙長安是在德古拉的呼喚中醒來的,表情呆滯的趙長安眼神冰冷,趙長安的起床氣有些嚴重,對於打擾了自己清夢的德古拉,自然沒有好語氣。
「說吧,怎麼回事?」
德古拉微微躬身,籠罩在兜帽下的臉龐被黑色迷霧鎖籠罩。
「殿下,凱爾大學者剛剛發來消息,天啟四騎士已經歸來,同時他有了新的研究和發明,希望您能早點回去」
趙長安的臉色立馬緩和了許多,好消息,連續兩個好消息讓一直壓抑著的趙長安鬆了口氣,這段時間無論是血腥城堡還是遠東聯盟,這兩個勢力就如同兩座大山一般壓的趙長安喘不上來氣。
「殿下,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這是喬璇女士讓我交給您的」德古拉在說完了好消息後將一封紫色信件交給趙長安。
接過信件,趙長安快速瀏覽了一番,原本還有所緩和的臉色又一次陰沉了下來。
猩紅城堡那邊行動了,短短兩天的時間,不算玩家,就有三十名原住民受難,死狀盡皆是被吸乾血液,如此手法,必然是猩紅城堡的那群血使所搞的的鬼。
「走,直接去找王連」
趙長安原本還想和王連繼續虛假與蛇一番,但眼下翡翠領那邊的形勢相當嚴峻,趙長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一大早便出現的趙長安自然讓王連內心欣喜,在他看來趙長安最終還是選擇了投靠。
「趙先生,這麼早過來,莫非是趙先生已經做好了決定?遠東聯盟歡迎你的加入,我相信,我們一定會為後代搏出好大一片天空,而我們也同樣會被後代所銘記「
王連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仍舊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趙先生,不如此番返回遠東聯盟,趙先生和我們一起同往如何?相信趙先生在抵達遠東聯盟後,會對我們有個新的認識」
趙長安聞言搖了搖頭沉聲說道:「王連先生,血腥城堡正在向翡翠領大肆發動進攻,很抱歉,安瀾城和翡翠領當務之急是與血腥城堡交戰,」
趙長安沒有把話說的太過於明顯,但王連的臉色卻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
被拒絕了,這是王連所沒有想到的,在自己已經將厲害關係說的這麼明顯的情況下,對方竟然還是拒絕了。
「趙先生,您要想好了,一旦拒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應該考慮清楚,如果沒有遠東聯盟的支持,相信以現在的安瀾城和翡翠領,一旦發生獸潮,恐怕根本無法支撐」
王連這已經是明面上的威脅了,不過趙長安仍舊面色如常的說道:「那就不勞煩王連先生了,我只知道現在翡翠領和安瀾城的所有人都要淪為猩紅城堡那幫畜生的糧食了」
「哼,趙先生,告辭,希望以後我們還會再見到」
話不投機半句多,王連二話不說帶著人就走,說實話,其實他也怕趙長安來一個斬草除根,畢竟這人真就逼急眼了,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王連不敢去賭,帶著人便選擇離開。
「殿下,是否要派人半路上截殺?」德古拉突然開口說道。
趙長安搖了搖頭道:「遠東聯盟的人可不傻,即便是在半路上死的,恐怕對方也會認為是我們殺害的,反倒是會惹上大麻煩」
趙長安對此倒是非常了解,畢竟,這可不是個凡事都講證據的時代,只要我拳頭比你大,那我說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
趙長安暫時還不想給對方留下什麼把柄,最好能拖一段時間,等自己解決掉了猩紅城堡後,那到時候即便遠東聯盟和自己翻臉,趙長安也絲毫不虛。
但眼下暫時還不行,單獨面對猩紅城堡,趙長安心中還是有足夠的勝算的,但如果同時面對猩紅城堡和遠東聯盟,那就是雙線作戰了,饒是趙長安,都沒有信心能同時面對兩者的攻勢。
他還沒有自大到那個程度上。
「走了,我先回翡翠領了,安瀾城這邊仍舊交給基爾瓦拉斯」
「殿下不去見見基爾瓦拉斯?」德古拉突然開口問道。
趙長安沒有多言,基爾瓦拉斯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有些話根本不用自己去說,基爾瓦拉斯自己就會明白的。
「不必了,走了,安瀾城這邊雖然交給基爾瓦拉斯,但有些事情你還是要盯著點,隨時和我匯報」
「明白」
趙長安不是個拖拉的人,再加上翡翠領那邊還繼續自己,虛空傳送門展開,趙長安的身形直接消失在德古拉的面前。
一身黑袍的德古拉緩緩抬首,被黑幕籠罩的斗篷下是一張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