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749媳婦別走
瞧見他這副憨樣兒,元無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擰眉怒目地呵斥!
「你還嗯?你說你胳膊和腿上受的傷都多少天了?結痂一直沒癒合,最近又裂開了怎麼都忍著不說啊?」
男子啞然,黝黑鳳眸眨巴了下,心虛地乾笑了聲,「不是什麼大事,從前我也是挺著,反正幾天就見好了……」
元無憂瞪著他,想數落他又無從下嘴,反被他氣笑了。
「那以後你記住,你的身體不止是你的,還是我的。一看到你那傷口都快爛了,我多心疼啊?我恨不得把你關在屋裡,天天看著你到時辰吃藥和敷藥。」
高長恭忽然抓住她一隻細手,貼在自己胸口,長睫一掀,故意瞪大黑亮的鳳眸,俊臉上扯出個羞澀又討巧的笑。
「我這不是有你呢嘛……我聽話,反正你在身邊呢,我什麼都不擔心。」
「那我不在的時候呢?你能不能對自己好點?別讓我擔心。」
男子點頭如搗蒜,「嗯,我能,我下不為例……」
面前的姑娘這才態度緩和。
高長恭瞧她這樣關心自己,心頭一熱,更攥緊了她的細手。
「媳婦兒,你今天不對勁啊。」
「哪兒不對勁?」
男子挑眉一笑,「都不對我動手動腳了。」
他話音未落,元無憂便壞心一笑,順勢從他掌心抽出手來,挑開他虛掩的衣襟。
「真想變成一條魚,在你的腹肌里游泳。」
高長恭眉頭一皺,茫然道:「游泳?」
「就像這樣,游啊游啊……」她探到鼓起的犢鼻褌里,突然襲擊!「游進了魚網!」
「啊!」男子驚呼了聲,趕忙摁住她的手,臉臊紅的要滴出血來,「你幹嘛呀?」
男子黝黑的眸子睜的老大,明明是一眼瞧出男人輪廓和骨相的長相,卻又美艷的近乎雌雄難辨,柔和又鋒利。
而他這樣青澀的反應,也符合少年未經人事的羞臊無措。
元無憂抿唇笑著,「你看你,還敢挑釁我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面對著姑娘得逞的笑,高長恭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可他不擅長裝成熟男人那種反應,只咬了咬下唇,正色地看著她。
「別的可以……這裡不行。」
「你還真是嚴防死守呀。」
「你不是說要娶我嗎?等咱倆名正言順,光明正大那天,你想怎麼樣,我都陪你。」
頓了頓,男子黑眸微潤,眼神乞憐。
「就為了咱倆不留遺憾,忍幾天好不好?我早晚都是你的,你想要怎樣……行夫妻間的事,我都陪你。」
「這麼執著嗎?可是宇文懷璧也是雛,他也在等我。」
「這時候,你提他幹什麼?」高長恭黑眸一瞪,有些惱怒,旋即軟下語氣道:
「更何況他名義上都換了兩個正妻皇后,連孩子都有了……可我從始至終都只有你,死後我的墓碑上,也只會刻你這個髮妻元無憂……或是鄭玄女的名字。」
「唉…你才是真正的男妲己啊!我本不該相信愛情的,可是…你讓我沉浸在純潔的愛意里了。」
「你放心,我只求名正言順,不會阻止你的宏圖霸業,就算做個你父親那樣的,被休的原配夫郎,我也想做你第一個名正言順的。」
元無憂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沮喪,「你這麼個大美男只能看不能碰,我都虧啊。」
高長恭無奈道,「沒不讓啊,除了…可以別的地方啊。」
見姑娘一臉委屈,他便抬手托住她臉頰,輕蹭笑問,
「沒有不讓,只是現在還沒到時候。你就沒有別的…想和我做的嗎?」
「那你親親我,抱抱我。」
盤坐在床的男子依言低下頭,在她唇上輕吻,而後雙臂一收,將姑娘迎面摟進懷裡。
「小丫頭,我還怕你覺得我冒犯呢。」
與他對面相擁的元無憂不甘示弱道,
「除了年齡,我哪也不小。都是未婚夫妻了,那麼疏遠幹什麼。」
她算是發現了,純情的男人親嘴從來就是蜻蜓點水。
高長恭鳳眸微眯,眼裡深情濃烈,比平時的溫柔更添幾分勝券在握的侵略性。
「呵…好,小媳婦兒。我的。」
夜色尚淺,屋內相擁的小眷侶早換下了戎裝,正欲歇下,就聽見外頭有人咣咣叩門。
隔著內室到外廳兩扇門,都能清楚的聽到重拳敲門聲,還有洪亮的嗓音像在耳邊響起:
「接班銀吶!睡了嗎?」
一聽到那獨一無二的稱呼,已經換上了丁香紫大袖襦的元無憂,趕忙從男子懷裡坐了起來,早已摘下束髮,披散在肩頭的青絲和裙角都有些揉皺了。
「何事找我?」
說著就提起層層迭迭的淺紫色裙擺,要下床找鞋,反被身後的男子一把拽住手腕。
門外回道:「你表姐找你!」
一聽這個,高長恭更攥緊她的手了。
他出聲慵懶,卻不容置疑:「別走!告訴她們你不去。」
元無憂回頭,不滿地橫了他一眼,正看到高長恭把衣襟微敞,坦露出突出的喉結鎖骨。
她想說的話瞬間咽了下去,連帶一聲響亮的口水。
下一刻,坐在床里的男子便長臂一伸、把她摟著撲到自己懷裡,手死死箍在她後腰上。
元無憂不滿,「幹嘛?*誘?」
高長恭頂著那張美艷絕俊的臉,劍眉鳳眸噙著寵溺的笑。
「媳婦兒,我就是你的,還用誘麼?」
「你倒是挺有正室的底氣,可我沒興趣。」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她掙扎著要起來,他卻忽然一扯衣襟,晾出自己肌肉溜鼓的胸膛。
「媳婦兒,陪陪我好不好?你看,我最近是胖了還是瘦了。」
元無憂眼睛都直了。
「你跟誰學的?」
「別走了好不好?」
「好,不走了。」
她話音未落,就聽門外又響起「咣咣咣」的敲門聲。
貝爾剛喊了聲:「接班——」
就被裡頭的回話頂出來了——「別喊!我現在忙著呢,你讓她明天再來找吧!」
幸虧外頭的人識相,「哦」了聲就走了。
等外頭徹底沒聲了,懷摟著身穿柔軟大袖襦裙的小姑娘、躺在床上的高長恭,這才悶聲笑道,
「怪不得五弟愛用美人計呢,原來把你留下這麼輕鬆啊。」
趴在他胸口的元無憂,憋不住地咧嘴笑。
「你都賣色相了,我哪捨得走。」
「我本來就是你未婚夫,不算賣色,反正早晚都是屬於你的。」
「不過你和他也不同。他挽留我三句話離不開交*,而你只要說幾句軟話,我就捨不得丟下你。」
高長恭真的是純情無瑕,即便倆人從小就談婚論嫁,現在同床共枕,他對她也沒有一點歪心思。他的愛純粹就是感情上的滿足。
彼時倆人四目相對,他眼裡仍然澄澈。
簡直是天生的柳下惠,適合拉去茅山修無情道。
「真想把你綁在我身邊,永不分離。」
「即便不得見面,我心裡也只有你。就仿佛前世欠你的,我們生生世世就該糾纏,永不分離。」
「呦,小嘴巴這麼甜呀?」
躺在她身下,幾乎與她臉貼臉的男子長睫一掀,鳳眸噙著溫柔深情的笑。
「甜不甜,你要嘗了才知道。」
「哦豁?長恭哥哥你長本事了呀、唔……」
她話未說完,就被忽然抬起臉的男子以吻封緘。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溫柔深情,小心翼翼的試探,引導,配合。
反倒是她愛欺負他溫柔,喜歡反攻倒算。
等高長恭感到手腕一緊一松,睜開眼一看,自己的袖子剛脫離手腕,而自己的狀態就是上身寸縷不剩。
高長恭趕忙結束,單手捂著胸口,找衣服給自己披上。
見此情形,元無憂驚訝道,「幹嘛非要穿一件?」
男子黑眸含羞,臉頰還泛著潮紅。
「要是有人進來了…方便穿上,擋著點。也算守男德吧……」
「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會有人敢進來的,我會在進來人之前把他們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