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忽然停住腳步,眸光銳亮。♨🐺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你都不懷疑我的清白嗎?她們都說要把我…獻給一個冷冰冰的女將軍。」
元無憂抬手,拿指腹擦了擦他臉上的灰土和血跡,「至少你的心只屬於我,而且那個冷冰冰我認識,她不會冒犯我的人。」
「我高長恭……也只屬於你。」頓了頓,他忽然反應過來,「你認識那個冷冰冰的女將軍?」
「她叫伽羅,姓氏更冷,獨孤伽羅。」
元無憂跟高長恭十指緊握一出營帳,迎面就看到了伽羅和尉遲迥快馬跑來。
待到切近,尉遲迥才緊急勒馬,將不停踢踏的馬蹄子,懸在元無憂頭頂一尺之內。
高長恭眼疾手快,趕忙拽著她的手後退。
「何人如此無禮!想縱馬傷人嗎?」
尉遲迥傲然地望向元無憂:
「你小子,果然是斷袖!離我家阿羅遠一點,否則我抓了你倆,交給衛國公去。」
伽羅也勒馬止步,看向元無憂,又看了看自己義父,欲言又止。
只憋出僵冷的一句:「我護送少主出營,請少主儘快過境齊國。」
畢竟風陵王是女扮男裝之事,知道的人太少了。
元無憂點頭,沖伽羅抱拳:「阿羅保重!」
隨後拉著高長恭就走。
直到遠近再無周兵,倆人行於野外,高長恭才憋不住問她。🎉💢 ❻➈𝐬ĤùⓍ.¢όΜ ♕🎅
「剛才那倆人對你好兇,他們是誰?」
「一個是你妹妹口中冷冰冰的伽羅,一個是她義父。」
「你倆好像很熟?她怎麼知道你在這裡?」
「我剛才就是和她在一起,才得到消息,精準的找到你。」
高長恭聞言,眼神驟然瞪起!
「怪不得你不懷疑我,原來是跟當事人在一起呢?你怎麼不早說!害我猜了一路你是真信我,還是對我的清白不在意了!」
男子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就扭頭甩開她的手,自顧自往前走。
元無憂趕忙跟上去。「小憨你等等!我不是故意隱瞞,剛才在你妹面前,我是不敢暴露我和伽羅的關係啊!」
高長恭停下了腳步,目光委屈地看著她。
她嘆了口氣,「長恭我錯了!你別傷心,我真的…我什麼都不會瞞著你的。」
而後,她沖他伸出手,高舉到他面前。
高長恭抿著唇珠,蹙眉,黝黑的鳳眸看了她兩眼,忽然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目光柔情地看著她。
「元無憂…鄭玄女…你是我的天神降臨。」
元無憂感受著掌心下細膩的肌膚,愛不釋手,更是被他的美貌乖巧迷的神魂顛倒。
「沒事吧?想幹嘛?」
他搖頭,「不想干,我只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69ˢĦ𝓾ⓧ.𝓒𝕠M 🐨💚」
「可我想。」
她不僅嘴上這麼說,那隻手也在他臉上揉捏愛撫,甚至還拿拇指來擦他的唇瓣…
高長恭臉頰一熱,無奈地笑,
「在一起之前,我想著一定會保護你。現在才發現,我保護自己都困難。」
「敵人不耍陰招,你還是能自保的。」
「我說的話一語雙關。」
元無憂抬手去摟他腰肢,「我說的也是。」
高長恭驟然渾身一僵,抬手去推腰間的手,卻碰到了腰間綁好的爬山虎,登時臉色一變。
「遭了!昨晚我讓五弟在城樓上等著,可是咱倆接連被綁,他一晚上沒看見人,不知道現在被沒被捉!」
元無憂也突然意識到這茬,「那咱們趕緊往博望方向去找!」
***
旭日初升,倆人又回到了博望城,卻在城門口,再次遇到周國府兵的阻擊。
但這次來的不是阿肆,也不見伽羅和尉遲迥,元無憂拔劍打算全部解決,突然就從周軍身後竄出來個人!
這人滿手銀針咻咻打響那幫周兵,許是針頭淬了毒,這幫嘍囉兵應聲倒地。
人都躺下了,元無憂才發現是高延宗。
她驚喜地發現,男子身穿跟自己一樣的黑色軍服,勒出削肩細腰大長腿,那兩步路一走,就是鶴立雞群的效果。
而他剛才露那一手,直接把元無憂看愣神了,滿心不可置信。
「你昨晚去哪了?你居然會用毒啊?以前沒見過你露出這手。」
高延宗聞言,才抬起那張白嫩漂亮的娃娃臉來,只見男子神情冷厲,桃花眼裡不帶一絲情緒地,瞥了元無憂一眼。
如毒蛇吐信,直接把元無憂瞪得一愣。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兒得罪了他。
高長恭道:「五弟是會醫不會毒,他學這些可遭罪了,都是拿自己身體試毒用藥,試出來的。」
元無憂看了看高延宗,
「你血里不會有毒吧?」
高延宗眼尾微揚,譏誚地哼道,
「你不是喝過我的血嗎?有毒沒毒,你心裡沒數?」
元無憂尷尬了。
高延宗又補道,「我當初敢給你童男血,就是知道我身體常年用補藥,有了藥性,但也因此損傷身體,武力方面怎麼也比不過壯實的武將。」
元無憂想起瘟疫時,高延宗敢近身照顧甄溫柔,身先士卒的跟她抗疫,從前只當他是為了部下才如此的,原來他才是營中最稱職、最有資歷、本事的醫師?
「怪不得你打不過蕭桐言……看來你比我更適合當醫師啊。」
高延宗白了她一眼,便拉著高長恭手腕,邊走邊道,「我昨晚打聽出一件事,兵貴神速不能耽誤,咱們邊走邊說。」
元無憂緊跟其後。
待進了博望城,走在人群里,元無憂還是跟著高氏兄弟。
前面高延宗道:
「今天博望城很熱鬧,聽說是萬將軍要去魯陽城接新娘。我一打聽才知,那萬將軍複姓萬郁,是衛國公的手下,宇文家天子的近臣。」
元無憂一句不漏的聽進去了。
「啥?萬郁無虞要去魯陽接新娘?接誰?我都沒聽說他要成親,絕對有蹊蹺。」
高延宗回過頭,瞥了她一眼,哼道:
「別是來接你的吧!聽說你們是舊相識?那晚祖刺史去時,你還闖進他浴池了?」
元無憂無語:「你說話怎麼酸溜溜的?這話應該你四哥來質問我吧?」
高延宗聽罷,不忿地停住腳步,站原地拿桃花眸子瞪她。
高長恭也回過頭:「什麼話?我都想不到這些。」
高延宗搖了搖頭:
「你看,四哥傻,只有我替他說了,日後你們成親了,如果後院起火,恐怕還得我幫他宅斗宮斗,他做皇后只能當個吉祥物擺著,他玩不轉。」
元無憂笑著笑著,就想起了高緯說的話。
趕忙走向高延宗,關切問,「肩上的傷怎麼樣了?自己上的藥?」
高延宗不動聲色地退後一步,避開她。
「已無大礙了。但傷口天熱不能捂,便沒穿盔甲。」
面前的姑娘還是滿眼擔憂,高延宗心裡有幾絲甜滋滋的暖意,又不敢表現出來,便冷著臉譏誚道。
「慢吞吞的,還想不想看你舊相識接親娶媳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