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272見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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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擔心我什麼?怕我吃虧?」

  「更怕你被齊國的污穢帶壞。」

  「我非好人,更非良人。」

  「你是。」鮮卑天子肯定道,繼而眸光璀璨,直勾勾緊鎖著她的目光,語氣輕柔而堅定:「華胥國的天命玄鳥,不該墮落於北齊。」

  如今只剩彼此兩個人,華服綺麗地鄭姑姑面色酡紅,喝醉了一般,卻極力撐著理智,琥珀眸子泛著醇酒一般通透的流光,問他,

  「宇文懷璧,你也想知道玉璽在不在我身上對吧?……我不是在問你,我很冷靜。」

  用這個作為他奮不顧身的理由,也合理。宇文懷璧坦然道,「對。」

  用利益和圖謀,給兩人的糾纏不清掛鉤。

  「恭喜你,押錯寶了。玉璽不在蒼白朮厙貴妃和我這邊,估計已經到了南疆。」

  鮮卑男子目光一怔,「玉璽為何會去南疆?」

  「萬郁無虞沒和你說麼?還是……只有我的人知道,華胥的攝政國主比我更需要玉璽?」

  宇文懷璧雖不知內幕,但猜得到大概,不由得苦笑,「你寧可把玉璽皇位和名正言順,都拱手別人?你寧願留在齊國做蘭陵王妃?」

  元無憂當然不願,但更不能順著他的話,讓敵國外患左右自己的計劃。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走,去救人。倘若蒼白朮真被獻給鄭太姥,此時該到了。」

  懷璧盯著她異樣的臉色,忍不住道,

  「你面色太難看了,你這樣憋著藥效……不會害得身體更衰弱麼?」

  他問了句廢話。但凡她放得開……

  元姑娘抬起蔥白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心口,

  「它不讓我墮落,不讓我將就。」

  宇文懷璧鳳眼一抬,「若是高長恭在這裡呢?」

  她苦笑了聲,「他在。只是他有苦衷。」

  「你怕不怕,他做了那個女人的解藥?」

  「不怕。高長恭不會,他是我的,只是有苦衷罷了,等我們回去後,他會與我解釋的。」

  這倆人的默契和信任,令他惱火。

  宇文懷璧冷笑了聲,「憋死你算了。」

  但狠話剛說完,他又覺得晦氣,還是垂下眼睫,語氣哀傷,「朕是個孤僻無趣的人,死氣沉沉,連勾引你都直來直去,你不喜歡朕也正常。還是高長恭活色生香,更會討你歡心。」

  倆人本以為要把鄭府翻過來找人,不料剛出了宴席廳,就遇到了宇文孝伯。

  從他口中得知,原來他和阿渡已經找到蒼白朮了,是聽到他呼救才對上話的,人這會兒被關在附近的一間廂房裡,上了鎖,強行打開鎖恐怕會引起巡夜護院的注意,還得由她出面。

  元無憂畢竟之前就跟太姥打過招呼,此刻都不用回屋取劍,直接從路過的一位護院身上、抽出佩刀劈開了鎖,順帶讓他給太姥帶個話,就說那個藥師她領走了。

  漆黑的廂房裡關的還真是蒼白朮,只是被蒙了眼五花大綁。都不用元無憂開口問,宇文孝伯便道:「他說是受龍燈法師邀約來赴壽宴,在無防備下被打暈的,龍燈法師與鄭太姥同流合污自不必說,最要緊的是,他們為何要綁白藥師獻給鄭太姥,而非要他性命?」

  今晚發生的一圈事悉數衝著鄭太姥而來,擺明是為落井下石,把所有罪責都扣在她身上,但局勢越明朗,元無憂就覺得真相越渾濁。

  鄭太姥是被推出來頂罪的,具體是誰要害她,還把周國牽扯進來借刀殺人……今晚究竟誰是利刃誰是主謀,似乎真相在眼前,但她腦袋發脹,頭疼欲裂,一往深處想,就疼的冒汗。

  解下繩子的蒼白朮緩緩站起身,他合攏了被揉皺的墨綠色大氅,望向衣飾華貴倚著牆、身軀顫抖著滑坐牆根兒的姑娘。

  趕忙問守在她身側的宇文雍,「她…也誤食了歡喜藥?你們行不行?」

  懷璧鳳目微垂,瞥了她慘白的小臉兒一眼,語氣冷淡。「她不需要寡人。」

  鄭氏貴女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衣襟不知何時敞到精巧誘人的鎖骨之下,露出一片細嫩脂白的肌膚,她沒理會他,只留給他滿頭金釵玉飾。

  宇文懷璧守著身側獨自克制的小姑娘,滿心鬱悶,好不容易此處沒高長恭,卻殺出個魏晉風流,怎麼他一鮮卑人,倒成了最規矩守禮的?

  他嘴上說「她不需要」,身體卻誠實地蹲在她面前,剛抬手想去拍一拍她的肩膀,忽然間——這姑娘很自然地撲在他懷裡,裹挾著溫熱的氣息脂粉香。

  她卻朝著他的頸窩,猛吸了一口,

  「好甜,好香啊彌月…」

  她的嗓音帶著沙啞的欲氣,吐出灼燙的熱氣在懷璧脖頸上,侵略意味十足,令他不寒而慄。

  宇文懷璧被她大力的掰住胳膊,拽的隨她坐在牆根,姑娘低眉垂睫,眼角緋紅,淚痣搖晃。

  她滾熱的呼吸,因克制而粗重,吐在他冷涼的頸上,宇文雍不禁喉結滑動。

  卻被她猛地咬住喉結……尖利的牙齒扣入皮肉那種刺痛,讓宇文懷璧登時渾身一顫,隨後便雙臂收緊,摟緊了懷中火爐般的姑娘,任她對自己撕咬吮吸,似乎要藉此嘬出血來。

  宇文懷璧自知沒有童男血。

  可她居然像即將渴死沙漠之人見水一般,拼命汲取他的氣息,她手臂勒緊到幾乎要揉碎他…

  明明她對他沒有親吻,沒有亂碰,沒有說話,懷璧也感到了如同肌膚之親般的…羞赧無措,連愈發濃重的呼吸,都像是被……出的喘息。

  那些久遠的記憶,塵封的噩夢裡,他只記得懷裡的溫暖,頭頂急促的呼吸,還有……難以啟齒的痛。是愛而不得,是各自為政。

  倆人就這樣,被男藥師和各自部下盯著相擁,旁若無人的擁抱、撕咬……宇文懷璧明明沒服歡喜藥,卻被她這一咬,瞬間激起了隱秘的…幸虧她清醒了些,鬆口抬頭,看著他。

  「抱歉,無意冒犯…我……」

  「管用麼?但寡人沒有你需要的血。」

  元無憂現在腦子像一團漿糊,分不清是藥效使然還是餘毒未清,既然他以為是藥效,她便不說蠱毒之事,平白讓他擔心了。

  「嗯…這個藥來勢兇猛,肯定不會持續太久,我再挺一會兒便好。」

  「咬朕,管用麼?」

  「管…管些用。」她不想承認,但確實,他身上肌膚的涼,透出的甜香,都能平息她的欲。

  「那便繼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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