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驚訝,「藺屾跟原姐姐?這……」想想,原瑛的確是藺屾會喜歡的類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而且今日藺屾出現後,不同尋常地安靜,定有原因。如果說是不想在原瑛面前表現得太幼稚,就都說得通了。
但這件事蘇涼不打算問原瑛,也不打算幫藺屾。當下原瑛只想趕緊把弟弟救出來,至於談情說愛的事,她定是不考慮的。藺屾應該也知道這一點,否則以他原本的性格,肯定會跑過來讓蘇涼給他做媒。
蘇涼去找老白,跟他說了原瑛姐弟的事。
老白聽蘇涼猜測如今岳梅身邊有當年那個神秘勢力的人,臉色變了變,「不無可能。但我對那個勢力一無所知。」
「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需得儘快查清楚才好應對。」蘇涼微嘆。
老白皺了皺眉,「我去炎國走一趟!看能不能把原野救回來,抓了岳梅問個清楚!」
蘇涼點頭,「這正是我想跟大師父商量的事。雖然我不希望大師父離開,不過事情有變,別人去都沒有對付岳梅那伙人的實力。」毒術很重要。
「我去!」老白本來就想追殺岳梅,是被老沐攔住拽回來的,「你在毒術一途很有天賦,學得快,已經有為師五六成功力了。待我回來再接著教你,這段日子你好好休息!」
「好。」蘇涼微微點頭,「原姐姐對岳梅的老巢比較熟悉,心系弟弟,讓她跟大師父一起去吧,互相有個照應。不過她受傷未愈,我想讓她先在家裡休息兩日再出發。」
老白皺眉,「要去就趁早!」
蘇涼想想也是,萬一岳梅那伙人放棄那個地方,帶著原野消失,可就難找了。
「那大師父先收拾一下,我去跟原姐姐說一聲,讓人準備乾糧,你們儘快出發吧。」蘇涼說。
……
蘇涼見到原瑛的時候,她並沒有在睡覺,只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坐在窗邊捧著茶杯發呆。
「小涼你來了。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原瑛一見蘇涼便問。
蘇涼看著原瑛沒幾分血色的臉,拿出一個藥瓶給她,「這是補氣血的,一天吃一顆。」
補藥自然不是老白教的,而是蘇涼自己根據前世的經驗做的,本就是用在受傷失血過多又急於恢復的情況。之前沒用上,剛剛找出來了。
原瑛接過去,打開瓶塞,倒出一顆,投入口中,「好吃,甜的。」
蘇涼輕笑,在旁邊坐下,「我跟顧泠商議過,打算讓大師父,也就是岳梅的師兄去一趟。」
原瑛神色一震,「那太好了!我跟他一起去!」
「雖然我覺得原姐姐應該休息一下,不過時間緊急,怕晚了再橫生枝節,你們就儘快出發吧。」蘇涼說,「原姐姐跟我一樣,叫他師父就好,不用從岳梅那邊論。」
原瑛連連點頭,「聽你的。」話落又握住了蘇涼的手,「小涼,這次真的太感謝你了,否則我一個人無力與岳梅抗衡,更救不了小野。」
蘇涼搖頭,「原姐姐千萬別這麼說。就算沒有你和原野的事,我本來也跟岳梅結了梁子。我們這是合作,對付共同的敵人。」
原瑛舒了一口氣,「見到你,我就覺得回到家了,心裡也靜了些。如果我是男人,定要跟顧泠搶你。」
蘇涼笑笑,「我得告訴顧泠去。」
原瑛當時是逃命去的迦葉城,沒什麼行李,從迦葉城過來時帶的衣物還都是蘇涼的。
蘇涼讓齊峻出去給原瑛買了幾套衣物鞋襪回來,又準備了些乾糧,把最近顧泠做的暗器送了老白和原瑛一人一樣。
先前老白趁著蘇涼不在家的時候做了很多毒藥存著,挑了些兩人帶著。另外蘇涼給了他們各種可能會用上的傷藥以及她找人定製的止血紗布等東西。
上月空閒時,蘇涼根據前世的記憶跟顧泠描述了戶外背包的樣式和功能,顧泠畫了詳細的設計圖出來,言雨提供了最結實的布料,並讓言家的繡娘做了兩個樣包出來。
雖然因為做不出拉鏈,只能用繫繩,比不上前世工業化做出來的背包,但比這邊隨便扯塊布就能裝行李的包袱皮可方便實用太多了。
蘇涼把兩個背包分別給了老白和原瑛用來裝行李,容量很大,不同的東西放在不同的位置,雙肩背上,還有一根寸寬的布帶系在腰部,既省力又不容易掉落,且能解放雙手。比竹編或木製的書箱類背包輕便許多。
水壺放在側面開口的袋子裡,隨手就能拿到,不用懸掛在腰間晃來晃去。除了會讓人覺得奇怪之外,沒有任何毛病。
齊峻眼看著原瑛裝了很多東西進去,他試著背上,感覺比拎著包袱輕鬆太多,「這個可真好用!」
「之後多做點,大家都有。」蘇涼說。
老白背著他的包出現在門外,「走吧。」
齊峻連忙放下原瑛的包遞給她,原瑛卻轉身抱住了蘇涼,「小涼妹妹,你在家好好的,不必擔心我。事畢我們會儘快回來的。」儼然已經把這裡當成家了。
「好,原姐姐多保重。」蘇涼微笑。
老白和原瑛是暗中出發的。
等藺屾跟家裡人吃過飯,收拾好再來到蘇府時,就被告知原瑛已經走了。
藺屾當即皺眉,「她身體狀況不太好。」
「我是大夫。但救人要緊。」蘇涼微嘆。
藺屾明白,只是心中突然覺得空落落的,「要不我追上跟他們一起去吧?」
蘇涼搖頭,「他們趕路速度很快,你現在追不上了,且容易錯過。」
藺屾深深嘆氣,「蘇小涼,你是不是覺得就算我去了也是添亂?」
「當然不是。」蘇涼說,「雖然你武功不算太高,也不懂毒術,但頭腦很聰明,要去肯定能幫上忙。不過他們要做的也不是人多就會更容易的事。」
藺屾明白,他只是覺得原瑛很辛苦,很想幫她。
「你看出來了?我喜歡你的原姐姐。」藺屾直言。
蘇涼微微點頭,「是顧泠先看出來的。」
藺屾笑了,「顧小泠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也沒說讓蘇涼幫忙撮合,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等麻煩解決了再說。
「換個新環境,我爹娘都覺得挺好的。我爹跟林伯父很投緣,我娘今日收到了國公府的帖子,秦夫人請她和小妹明日過府參加賞花宴。」藺屾說,「其實都是你的面子,我得好好謝謝你。」
雖然藺氏曾在乾國威名赫赫,但自從藺老將軍過世,藺貴妃也沒了,端木澈又接連作死,如今仍被軟禁,而藺屾說是武將,但還沒什麼戰功,想融入京城的貴族圈子裡並不容易。
袁沛被蘇涼引薦給了林舒志,藺父也跟林家有了來往,而秦國公府的賞花宴專門請藺屾的母親和妹妹,則真是看了蘇涼的面子。藺屾跟秦家過往並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交集。
「謝倒是不必了。你傷都好了,家人也安頓妥當了,準備什麼時候干點正事?」蘇涼問。
藺屾輕咳,「我明日要進宮面聖,然後就護送小年的家眷回迦葉城,跟小年一起鎮守邊關。你們要是相信我,我自己回南邊守城,讓小年回京城也行。」
「還是你們一起吧,碰到什麼事可以商量,互相有個照應。」蘇涼說,「京城這邊你就不必擔心了,你家裡有什麼事我會幫忙的。」
「這我確實不擔心。」藺屾嘿嘿一笑,「那就這麼定了。」
過往藺屾荒廢了幾年光陰,是為了給端木澈治病,後來對端木澈失望之後就決定進入軍中,繼承祖父的遺志,只是運氣不好,接連出事。
如今乾國換了天子,藺家搬來京城,藺屾更希望能撐起這個家,建功立業光耀門楣,如此他的家人才不會被人輕視。
並非蘇涼說讓他干正事,他才臨時決定明天回迦葉城,而是本來就定了的。他來送原瑛,已經送到了,另外一個任務是把年錦成的媳婦兒送去迦葉城。
言雨表示明日出發完全沒問題,她早就做好準備前去跟年錦成團聚了。
……
翌日一早,藺屾進宮見端木忱。
端木忱對於藺屾很快會回迦葉城任職是很滿意的,乾國缺將領,若藺屾打算在京城過安逸日子,端木忱倒要好好跟他聊聊。
「聽說你妹妹跟袁老將軍孫子的婚約取消了?」端木忱突然問起藺珊的婚事。
藺屾心中瞬間警惕。他知道如今正在選秀女,該不會選到藺珊頭上了吧?
但藺屾也清楚,端木忱既然問起,恐怕他根本就知道實情,是想看看藺屾的態度……
藺屾只能說,婚約是取消過,尚未恢復。沒把話說死,因為這件事的確還有餘地。
「原來如此。」端木忱點頭,「禮部呈上的秀女名單里有你的妹妹,朕見到你便問一下。」
藺屾先前是在玄北城當上的武將,曾經跟「諶贇」平級,且沒被革職,他未嫁且適齡的妹妹上了選秀名單,從選秀的流程上來說,是正常的。因為秀女並不是只從京城裡選,是從全國各地的官家女子中選拔的。
「你可有什麼想說的?」端木忱眸光幽深。
藺屾硬著頭皮說,「家妹和袁沛的婚約是祖父和袁爺爺在世時定下的,家中父母以及微臣仍是希望他們能在一起。只是先前家妹受傷,頭腦不清,加之袁沛在為袁爺爺守孝,便暫時沒定。」
「呵呵,」端木忱笑意溫和,「那朕便讓禮部把你妹妹的名字從秀女名單中劃掉吧。」
藺屾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多謝皇上!」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你有報國之心,朕很欣慰,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承祖志,再揚藺氏威名。」端木忱神色嚴肅。
藺屾自是表了一番忠心。
出宮時,藺屾回過味兒來,藺珊上了秀女名單這件事大概是真的,但端木忱專門對他提起,卻又輕易地選擇放棄,只是藉此機會施恩。
藺屾倒不會因此反感端木忱可能有的算計。他們本就是君臣,端木忱有意施恩,換個角度也是示好,希望他能忠心盡力。
藺屾領情,這跟他本來要做的事完全不衝突。
……
原瑛到京城的當天便跟著老白一起走了,而次日藺屾護送言雨,出京往迦葉城去。
這天蘇涼和顧泠一起應邀到忠信侯府做客,還帶上了正兒,是邢老太君請他們去摘葡萄的。
進了忠信侯府,蘇涼發現府中的下人走路更輕,更有規矩了。
見到邢老太君的時候,她正在跟一位打扮素淨的老嬤嬤說話。
看見蘇涼,邢老太君便笑起來,「你們來了。」擺擺手讓其他人都退下,拉了蘇涼坐在她身旁。
顧泠則牽著正兒,拎著自帶的籃子直接去了葡萄園。這裡曾經是顧家的宅子,他很熟悉。
「你氣色不錯。」邢老太君輕撫了一下蘇涼的小腹,笑得合不攏嘴,「這個小傢伙生下來,不知道得多好看呢!」
蘇涼輕笑,「希望長得像爹。」
聊著說起當了皇后的邢玉嫣,邢老太君說她昨日才跟苗氏一起進宮看望,「皇上待嫣兒是極好的。日後宮裡進了新人,也越不過她去,我只讓她別胡思亂想,好好照顧皇上才是正經。」
以前邢老太君就處處管著苗氏和孫子孫女,怕他們闖禍。如今孫女當了皇后,邢老太君又把府中肅清了一遍,請了兩位宮中退下的嬤嬤專門來教規矩,連苗氏也要跟著學。
而邢玉嫣每次想讓苗氏進宮探望,邢老太君都會跟著一起去,怕苗氏說錯話,也要避免苗氏教邢玉嫣不好的東西。
苗氏一直想讓娘家親戚來京城住,但邢老太君始終沒鬆口。最近苗氏再提,說她自己在京城享福,一點都關照不到家裡人,很愧疚,邢老太君便讓人準備了許多貴重禮物,送去給苗氏娘家,順便敲打他們,安分些,不要惹事。
「如今我也沒別的念想,就希望天下太平,我兒能平平安安,早日回來。」邢老太君感嘆。
「會的。」蘇涼點頭。
「靠你們了。」邢老太君握著蘇涼的手說。
……
從忠信侯府帶回來兩籃子葡萄,其中一籃用井水洗淨,分給大家直接吃,另外一籃顧泠要用來做點心,正兒如今已經是燒火小能手了。
顧泠和正兒在廚房忙碌,蘇涼正在整理之前學毒術記的筆記,齊峻進來了,「主子,方才屬下外出買菜,無意中看見了忠信侯府的二公子。」
蘇涼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邢玉揚?他怎麼了?」
「屬下見他獨自一人沒帶護衛,覺得不對勁,便暗中跟了一段,見他進了一個宅子。」齊峻說,「屬下沒敢貿然進去,在外面等了段時間,也沒見他出來,就先回來了。」
蘇涼皺眉,想起今日才見過邢老太君,她很是謹慎,但也不能阻止孫子孫女出門。邢玉揚不帶護衛肯定有問題。
蘇涼沒讓齊峻去知會邢老太君,打算先確認一下邢玉揚去的那個宅子是什麼情況再說。
蘇涼請老沐去一趟,不要驚動裡面的人。
老沐一個時辰之後回來,跟蘇涼說,那宅子裡有個懷著身孕的年輕女人,身邊有個老嬤嬤伺候。他去的時候,邢玉揚已經走了。
邢玉揚的親事已經定了,是吏部尚書府的嫡次女,今秋就要完婚。
若那宅子裡的女人真是他養的,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傳出去,會大大有損忠信侯府的顏面。世家公子在外面玩的不少,把來路不明的女人帶回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不帶回家,安置在外面,則是最見不得人的一種方式。
蘇涼甚至懷疑,那女人說不定是細作,蓄意接近邢冀的兒子,有什麼陰謀。
結果齊峻去暗中調查後,發現那個女人居然是苗氏的娘家侄女!
蘇涼無語至極。苗氏背著邢老太君把娘家侄女接到京城,跟她兒子湊成一對,先瞞著邢家懷上孩子,等邢玉揚娶到高門貴女後,再讓她娘家侄女攜子進門,到時候用孩子逼邢老太君點頭,納了那位苗小姐,再用苗小姐拿捏兒媳,里子面子都有了,算盤打得是真「好」,但為的是她自己的利益和她娘家的前途,可沒考慮過這種事傳出去邢家會被人指指點點。
顧泠做好的葡萄酥,蘇涼讓齊峻去給邢老太君送一盒,順便請她明日來府里做客。
翌日邢老太君便高高興興上門來了,結果等蘇涼告訴她苗氏和邢玉揚的所作所為,邢老太君當即被氣了個倒仰。
蘇涼就是擔心這個,所以才沒讓齊峻昨日直接說,如此她可以保證邢老太君的身體不會被氣出毛病來……
「事已至此,氣著自己不值當,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吧。」蘇涼輕撫著邢老太君的後背。
邢老太君臉色難看,「這麼多年,她總說我們邢家沒關照她娘家,可在回京城之前,邢家也是如履薄冰,空有虛名罷了!回了京城,若非仰仗你,哪有安穩日子?皇上能抬舉嫣兒當皇后,可不只是因為我那兒子,也跟你有關係。如今是多事之秋,越是顯赫,越要謹慎,她娘家也沒什麼有才之士,連我的長孫如今都沒有一官半職,只是個閒人,她還想如何?這些,我都跟那苗氏說過,她卻一心只惦記著給自己謀利,給娘家人謀利,不考慮這會給邢家帶來什麼後果!」
那件事,可大可小。但邢老太君是最在乎顏面的,邢玉揚的親事也是她定的,這豈不是在打她的臉?逼著親家吃啞巴虧!
但要處理,也不容易,畢竟那是邢冀的夫人和兒子,鬧大了,不好收場。
見邢老太君沉著臉不言語,蘇涼說了她的想法。苗氏總是把邢冀掛在嘴邊,很是牽掛,如今也沒打仗,不如送她去玄北城給邢冀做飯,伺候他。離了兒女,她也沒什麼可算計的了。
邢老太君聞言,眉目舒展,「你說得對!如此最好!她唯一讓我看得上眼的,也就是照顧冀兒很盡心。玉揚那邊,我回去問問他,他要真喜歡他那表妹,事已至此,可以讓她進府。若尚書府因此退親,我便做主讓那苗小姐跟玉揚成親,然後分家出去。這是他自己選的!」
蘇涼覺得如此挺好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邢老太君仁厚,打算讓邢玉揚對那苗小姐負責任,把選擇權交給親家。若尚書府退了親,邢玉揚就娶他的好表妹,若尚書府仍舊願意結親,邢家也沒隱瞞任何事,就讓苗小姐做小。
這件事,蘇涼本以為就此結束,尚書府會退親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邢玉揚是皇后的親哥哥。
只是沒想到,當天夜裡,長安突然來了,說是端木忱病了,讓蘇涼即刻進宮。
顧泠帶蘇涼進宮,就見端木忱還清醒著,臉上起了許多小紅點,手上也有,似乎是過敏了。嚴重的過敏是會要人命的。
蘇涼詢問端木忱今日都吃過什麼,端木忱說是在太后蕭氏那裡吃的晚膳,臨睡前喝了一碗邢玉嫣燉的補湯。
蘇涼轉頭,就見邢玉嫣眼神慌亂地避開她的視線。
「你往湯里加了什麼?」蘇涼皺眉。她知道邢玉嫣不會也不敢謀害端木忱,但問題在於,這人沒什麼腦子,萬一被人當槍使也很麻煩。
端木忱冷厲的眼光射來,邢玉嫣膝蓋一彎跪了下來,眼淚奪眶而出,「皇上,臣妾發誓,沒有下毒!」
「你放了什麼藥?快告訴我,不然我不知道該如何給皇上醫治,耽誤了時間……」蘇涼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
邢玉嫣聞言,又連忙起身,很快拿來一個藥包給蘇涼,「就是這個,我娘說這是生子秘方,我表姐用了很快就懷上了!」
蘇涼:……
端木忱已經出離憤怒,開始反思他當初怎麼會認為邢玉嫣當皇后沒問題的……
蘇涼懷疑邢玉嫣口中的表姐就是邢玉揚藏起來那位,「生子秘方,為何要給皇上服用?」她拆開藥包,細細查看都有什麼。
邢玉嫣紅著眼睛說,「我娘說,兩個人都吃效果最好。我先吃了,沒事的。」
蘇涼很想翻白眼。藥是能亂吃的嗎?同樣的藥,一個人吃沒事,不代表其他人吃了都沒事。很顯然,端木忱對這秘藥過敏。而邢玉嫣貴為皇后,卻著急懷孕,定是怕端木忱的其他女人在她之前生下兒子。
不過蘇涼確認了,沒毒性,看端木忱的症狀也沒有加劇的趨勢,她跟顧泠說了如何施針,讓顧泠給端木忱治。
施針後,端木忱臉上的紅點漸漸消退了,只留下很淺的痕跡。
「還需要點時間才能完全好。」蘇涼說,「皇上可有其他不適?」
端木忱冷冷地看了一眼邢玉嫣,「沒了。」
「皇上……」邢玉嫣哭得梨花帶雨。
端木忱卻已收回視線,站起身,「朕要去御書房,一起走吧。」
路上,端木忱對蘇涼說,「這次的事,朕自有處置,你不要插手。」
蘇涼知道,往嚴重說,這是謀害皇帝,不管有心還是無意。不管他怎麼做,從一個皇帝的角度,都是正常的。
蘇涼確實也不想給邢玉嫣求情。反正以端木忱的性子,不會遷怒到不相干的人身上。至於參與其中的人,該如何處置,公事公辦最好。
……
出宮後,蘇涼想起白天的事,微嘆一聲,「邢老太君的打算看樣子不成了。其實換個角度,也不是壞事。皇上出手,犯錯的人付出相應的代價,沒甚好說。邢老太君和義父仁厚,總也狠不下心,但有些人的蠢,會導致壞的結果,這次萬幸沒事,再來一次,或許就會鑄成大禍。」
有人能率領千軍萬馬,但未必能管好一個家,說的就是邢冀。人無完人,尤其是家務事,牽扯到感情和血緣,很難講清楚。
「大神,若以後小神頑劣,你會怎麼辦?」蘇涼問顧泠。
顧泠想了想說,「扔到荒島上三個月,定就乖了。」
蘇涼一臉無語,「我收回你會是個絕世好爹的話。」
顧泠搖頭,「開玩笑的。我們家的家規,你最大,我跟小神誰武功高聽誰的。他想頑劣,打得過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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