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白駒過隙與名垂青史
雖然對此並不在意,但是永和帝也不想有什麼後患,所以就把凌不惑叫了過來,並且把事情說了一遍。
「陛下請放心,此事臣會處理妥當,不會讓您為難的。」凌不惑道
得了這話的太子,直接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交給凌不惑,他還是放心的,畢竟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凌不惑之前可是處理了不少。
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凌不惑剛出宮,就直接讓人,把小越候請到了廷尉府,再一次見到小越候,他可就沒之前那麼客氣了。
「小越候,你我又見面了,其實我很不想再見到你,但誰讓你不知進退呢?你說,你打算怎麼死?」凌不惑直接道
「你,你說什麼?你要殺我?伱竟然要殺我?你瘋了嘛!」小越候道
「瘋?我再瘋能有你瘋嘛?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之前和你說的你都沒聽進去是不是?」
「不管是陛下還是我,都不想讓你活著,但是先帝想讓你活,所以你才能活下來,但是,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
「要你乖乖的老實聽話才行,你要是不聽話,那就是自尋死路,顯然,現在你就很不聽話,所以你沒有活路了。」凌不惑道
「不,不,不不,襄武侯,襄武侯,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錯了,我以後什麼都不幹了。什麼都不幹了,你不要殺我!」小越候道
「不殺你?不殺你難道繼續留著你,給我找麻煩嗎?我剛與你說完,你轉頭就把我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小越候,你可不是越妃,也不是三王爺,你的命無關緊要,所以死了也就死了,不管是宮中還是朝堂,都不會有人多嘴。」
「你的命,就到此為止了,好了,魯成,送越候上路了。」凌不惑說完後,直接對著門外喊道
魯成推門走了進來,而小越候這時候,被嚇得癱軟在地,因為他看出來了,凌不惑不是在嚇唬他,而是真的要殺他。
得到這個結果的小越候,徹底慌了,馬上開始跪地求饒,可惜一切都晚了,凌不惑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小越候的聲音,漸漸的消失在了公房,大約一刻鐘後,魯成進來躬身道「侯爺,小越候已經處理好了,但走的不是太體面。」
「不體面?算了,不體面就不體面吧,反正他也不是什麼體面的人,好了,既然人已經死了,我也該回去復命了。」凌不惑道
「你說什麼?死了?你這下手未免也太快了些?罷了罷了,既然人都死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以諸侯之禮下葬。」永和帝道
凌不惑聽後,自然不會說什麼,而是直接躬身一禮,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御書房,而等到他走後,永和帝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此時的他心裡很是滿意,看來這種事情交給凌不惑,還真是對的。
而永和帝是滿意了,可是越妃還有三皇子,那可就傷心了,此時的越妃。坐在那裡神情呆滯一言不發。
一旁的三皇子也是臉色慘白,坐在那裡沒有開口,時間慢慢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越妃才開口道「兒啊,不要想了,都過去了。」
「今後你我母子,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至於其他的事情,那就不要操心了,之前的種種,就都忘了吧。」
聽了這話的三皇子,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讓然後起身道「兒臣知道了母后,您放心吧,兒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兒啊,有些事情都是命,半點不由人,所以不要不甘心,有的時候就是時運不濟,如之奈何?」越妃道
三皇子聽後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此時的他,看起來有些麻木,所以反應很是遲鈍。
看到兒子這幅樣子,越妃反而放心了不少,就算自家兒子從此意志消沉了,那也總還是活著的,只要活著就好。
時間慢慢的過去,在小越候死後,宮中恢復了平靜,越妃母子平日裡很是小心,生怕觸怒了永和帝。
而朝堂上因為有凌不惑的存在,所以也都很安靜,不安靜不行,凌不惑下手實在是太黑了,他們可招架不住。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孩子們也都長大了,這一天大皇子劉煜,正式被冊立為太子,得知這個消息的凌不惑,心裡很是激動。
因為他知道,距離他的目的更近了一步,不過太子也不是全然沒有危險的,畢竟永和帝和皇后之間,是沒有多少感情的。
所以其他的皇子,對太子的威脅還是很大的,凌不惑知道,自己該出手了,再不出手,太子是坐不穩的。
「你說什麼?你要教導太子兵法?子晨啊,這麼多年來,朕可是沒少讓你出山教導皇子,你可都是推辭了的,這次怎麼?」永和帝道
「陛下,臣之所以這麼選擇,自然是因為您確立了太子,江山得以穩固,而太子若是一味習文,終究不妥。」
「為了避免太子將來重蹈覆轍,所以臣特來請旨。」凌不惑道
聽了這話的永和帝,一下就聽明白了凌不惑的意思,是啊,自己光想到了太傅,可是太傅也有教不了的東西啊。
自己當年不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弄得其他人起了異心,朝野上下一片廢立之聲,究其根本還是因為自己當年在軍中毫無根基。
只是頂著一個太子的名頭罷了,想明白這一點的永和帝,也明白了凌不惑的意思,可同時他也有些猶豫起來。
畢竟這兵法也不是只有凌不惑才能教,別人也是可以的,凌不惑地位特殊,一旦他當了太子的老師,哪所代表的東西截然不同。
可以這麼說,只要凌不惑當了太子的老師,那這太子之位,不說固若金湯,也相差不遠了,即便是自己,也不能輕談廢立了。
到時候一旦出了什麼問題,那恐有江山傾覆之危,可現在若是不同意的話,那就是擺明了,自己有廢太子的意思。
這也是萬萬不可的,畢竟這太子剛剛冊立,怎能如此?
凌不惑看出了陛下的猶豫,他知道不能給陛下太多的時間考慮了,自己要逼一逼才行。
「陛下,可是有何不妥之處?難道陛下您有了其他的人選?若是這樣的話,那臣就先行告退了。」凌不惑道
聽了這話的永和帝,徹底被堵在了牆角里,本來這話凌不惑要是不問的話,他大可以先拖延過去,過幾日再另選他人。
可是現在凌不惑既然問出來了,那就不可能有其他人選了,要麼就沒有這個位置。有的話就只能是他了。
「呵呵,子晨你說笑了,怎麼會有其他人選呢?朕這不是擔心你忙不過來嗎?煜兒那孩子性子頑皮,不好管得很。」永和帝笑著道
「無妨,陛下,臣家的那個小子,也一樣的頑劣,孩子嘛,活潑一點也是正常的,臣很有信心,能管教好太子。」凌不惑笑著道
「好,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太子今後就交給你了,不過咱們可事先說好了,這可是你主動要教的,將來可別後悔。」永和帝道
「陛下放心,臣就是後悔了,也不會來找陛下您的。」凌不惑道
「好,你且先等一會兒,朕這就讓人把煜兒叫來。」永和帝道
凌不惑自然不會說什麼,沒多久太子就被叫了過來,劉煜一進來,就恭敬地給永和帝行禮,然後又給凌不惑行了一個。
也正是這個禮,反而讓永和帝有些奇怪了,自家兒子什麼時候這麼懂禮數了?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煜兒,朕這次叫你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今後凌司徒就是你的老師了,你要像對朕一樣尊敬他,懂了嗎?」永和帝囑咐道
「什麼?真的嗎?太好了,父皇,你是不知道啊,太傅教的那些之乎者也的,煩都煩死了,終於能學些不一樣的了。」劉煜高興道
「你,你這孩子,子晨啊,這孩子今後可就交給你了。」永和帝道
「陛下請放心,臣一定會盡心盡力,輔佐好太子的。」凌不惑道
聽了這話的永和帝,面上不動聲色,可他心裡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因為凌不惑用的不是教導,而是輔佐。
這兩個詞的意思可是完全不同的含義,他不相信是凌不惑說錯了,這一定是凌不惑故意的,目的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對於凌不惑這麼突然的舉動,永和帝心裡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只能笑了笑,然後道「好,那今後就勞你多費心了。」
凌不惑聽後,自然是趕忙躬身行禮,一切如常,但他們雙方都知道,從今日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
凌不惑成為太子老師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滿朝文武對此都很是震驚,畢竟太子才剛被冊封。
這種時候凌不惑忽然弄出這麼大動靜,屬實不應該啊?以凌不惑平日裡的行事風格和他如今的地位來看,是斷然不該如此匆匆下注的。
畢竟太子還太過年幼,變數實在太大了,稍有不慎,那可不是玩笑的,所以他們都很是不解,凌不惑為何這般心急。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想,此時的凌不惑可不在乎,畢竟別人以為他可以有很多選擇,但實際上他只有一個選擇。
這從一開始就不是一道選擇題,而是早就註定好的結果。
「煜兒你記住,對你這個新老師,你一定要特別尊敬他,甚至比對你父皇還要恭敬知道嗎?」皇后道
「母后,兒臣今日都按您說的做了,不過兒臣不明白,您為何這麼信任那凌司徒啊,拒兒臣所知,他的名聲並不好。」劉煜疑問道
「因為,他是母后的恩人,沒有他的話,為娘我早就被休了,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記住為娘的話就行了。」皇后微笑著道
「哦,兒臣記住了,母后您就放心吧。」太子點了點頭道
太子正式拜師之後,凌不惑也真是用心的在教,可以說是費勁了心思,而且不光是教導太子,其他的事情他也要操心。
就比如說太子的那些,不安分的兄弟們,他們母親的娘家,都被凌不惑一一警告過了,而且還是大張旗鼓的警告。
永和帝在一開始,確實是問過凌不惑,到底為何這麼做,凌不惑只用了一句,難道陛下您忘了當年的三王爺了嗎?就讓永和帝安靜了下來。
從那之後,朝野上下就只有一個支持的對象,那就是太子,其他的皇子,從這時候起,徹底失去了爭奪皇位的可能。
當然了,朝堂上也不是沒有反對的意見,但是誰都不敢明著說出來,畢竟凌不惑這次支持的人是太子。
那是皇位最為正統的繼承人,誰敢明著反對?那不是不想活了嗎?所以其實他們很是鬱悶。
但他們的鬱悶,阻擋不了時間的前進,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凌不惑的年紀也慢慢的變大了,太子自然也漸漸地長大了。
在凌不惑四十五歲這一年,永和帝駕崩了,在他的力保下,太子劉煜無驚無險的登基了,劉煜登基後改元福寧。
作為福寧帝的老師,現如今的凌不惑可謂是權傾朝野,朝野上下,不管是軍中還是文臣中,幾乎都是他的人。
說句大不敬的話,他現在若是想要登基,那一切將唾手可得,但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凌不惑並沒有那麼做。
反而還處處維護福寧帝的權威,任何對福寧帝不利的人或事,都被他一一處理了。
在他六十二歲這一年,他病倒了,很嚴重,在臨死之前,他把福寧叫到了自己身邊,然後讓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來兩個人。
「陛下,老臣很感激陛下您對老臣的信任,老臣的大限將至,也沒什麼好囑咐您的了,老臣今後幫不了您了,一切就靠陛下您自己了。」
「在臨死之前,老臣有一個請求,還望陛下您能夠答應老臣。」凌不惑道
「老師,您請說,朕什麼都答應你。」福寧帝道
「陛下,古有周公,今有我凌不惑,現在老臣和周公,就只有一點區別了,陛下能叫老臣一聲亞父嘛?」凌不惑道
「亞父,不,父親,其實這麼多年來,朕已經把您當做了朕的父親,您就是朕的父親。」福寧帝一臉激動的道
凌不惑聽到後,一臉欣慰的閉上了眼睛。
福寧十九年,福寧帝改年號為不惑,用來紀念他的亞父,大將軍,司徒,長寧候,凌不惑。(本卷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