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交手與封侯
燕缺快速的拿上弓箭,然後直接出了軍帳,隨即搭弓射箭,一支箭矢飛快的向一個方向而去。
只聽一聲巨響,兩道人影頓時現出了身形,然後被守備師團團圍住。
「五竹先生,你終於來了,我可是在這恭候您多時了。」燕缺輕聲道
「燕缺,你不是應該在家嗎?怎麼會在這?你是怎麼知道?」范閒道
「范閒,伱剛從鑒查院逃出去,這個消息就被送到我那了,你覺得會是誰告訴我的呢?」燕缺道
「什麼?不可能,不可能的,師傅他怎麼會?」范閒也不傻,馬上就猜到了是自己師傅送的信,因為現在鑒查院只有他知道五竹叔的存在。
「范閒,你應該從來沒有真正見過大宗師交手吧?今天我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五竹先生,我早就聽人說,你是當今天下第一宗師,今日能有幸和你交手,也算是燕某的榮幸。」燕缺說完就抽出了一支箭。
隨著箭矢上弦,五竹那常年面無表情的臉上,也罕見地露出了一抹嚴肅,他直接一揮手,范閒就直接從他身邊飛了出去。
「五竹先生,我這一箭名為混元,自我突破大宗師以來,還從未用過,今日,就請您品鑑一番吧!」燕缺說完後直接脫手而出。
只見那道箭矢眨眼間就消失了,除了正在交手的兩個人之外,沒人能夠看的清箭矢在哪,只見此時的五竹快速後退。
隨後用手中的兵器向前方戳去,隨著叮的一聲,五竹身前頓時爆發出了一道強大的衝擊波四散而去。
要不是周圍的人離得遠,只怕此時早已經魂歸地府了。
而即便是他們離得遠,也被這衝擊波沖的倒在了地上,隨著煙塵散去,五竹的身形漸漸的顯現出來。
只見此時的五竹顯得有些狼狽,頭髮被風吹得得滿天飛舞,衣服也多有破碎之處,更嚴重的是雙手多了許多口子,但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燕缺見到這一幕,直接搖了搖頭道「五竹先生不愧是天下第一宗師,我這最強一箭,竟然只是傷到了您的皮肉。」
「你的箭,很不一般,葉流雲不是你的對手,現在,我們能進去把人帶走了嗎?」五竹沉聲道
「五竹先生,很抱歉,你雖然贏了我,可是這人你還是帶不走,因為這是范閒與我的交易內容。」燕缺道
「燕缺,你,你胡說什麼?司理理什麼時候成了咱們的交易內容?」這話時候范閒忍不住質問道
「范閒,你我的交易內容,本身和司理理無關,但是司理理知道的東西,卻和你我的交易內容有關,所以,這人你不能審。」燕缺道
「燕缺,這不公平,當時的交易內容沒有這個!」范閒怒聲道
「公平?范閒,這天底下從來就沒有過公平,就好像你今天帶著五竹先生過來一樣,對我一樣是不公平的。」
「范閒,你不要忘了,你我的這場交易是有押物的,你當真要為了區區一個護衛,押上你全家的性命?」燕缺冷聲道
范閒聽後頓時冷靜了下來,是啊,自己真的能夠做到嗎?自己今天確實是可以仗著五竹叔提審司理理,可是之後呢?
自己能擋得住一個大宗師嘛?不能,別說是自己了,就是五竹叔也擋不住大宗師殺人。
「范閒,你不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何人要殺你嘛?你無需提審司理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要殺你的人是太子!」
「真相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現在就可以帶著五竹先生,直接殺到東宮去,把太子的腦袋砍下來,去祭奠你那個小護衛。」燕缺大聲道
燕缺這話一出全場一片譁然,畢竟那可是太子啊,這燕大宗師膽子也太大了吧?他當真就不怕?
而范閒聽了這話後,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知道燕缺說的應該是真的,可他也同樣知道,他不能那麼做。
「呵呵,范閒,看來你也是個俗人,你進京後的所作所為,依仗的就是五竹先生的存在,他是你的底氣,同時,你也就成了他的牽掛。」
「范閒,強如五竹先生,都有你這麼個牽掛,那你自己呢?你自己的牽掛又有多少?你當真能豁出一切嘛?」
「你不能,甚至你現在牽掛的那些人中,任何一個,都比你追求的所謂正義重要,滕子京,不過就是一個理由。」
「一個你向世人展示,你不好欺負的理由罷了,他對你來說,也並沒有那麼重要不是嗎?」燕缺道
「不,不是這樣的,你胡說,你胡說!滕子京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你胡說!」范閒聽後頓時大怒道
「胡說?呵呵,范閒,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要是想提審司理理,那就快去吧。」燕缺直接道
說完後的燕缺直接轉身離去,根本就沒有再搭理范閒的意思。
而這時候的范閒,早就沒了一開始的意氣風發,此時的他,已經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五竹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了,可是他也知道範閒現在的情況不對,於是他拉起范閒直接飛走了。
當坐在軍帳中的燕缺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忽悠走了。
這五竹還真是難對付啊,自己都拼盡全力了,結果人家只受了點皮外傷,其實今天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但是好在他心態很好,畢竟五竹可是說了,葉流雲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那也就意味著自己不再是墊底得了。
自己怎麼也能排個第四了,沒錯,就是第四,畢竟苦荷的功法防禦無敵,但是這攻擊嘛?那就差強人意了。
而能排到第四,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畢竟前面那三個,一個比一個變態,他現在可沒那心思和他們爭。
而這一放鬆下來,自然要想些有意思的事情,然後沒多久這司理理就過來了,然後很自覺的跪下幫燕缺瀉火。
「回去收拾收拾,過幾天我給你換個地方,這裡還是不太方便。」燕缺道
司理理聽後心裡很高興,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就繼續忙碌起來。
而就在燕缺享受的時候,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也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嗯?五竹回京了?這一仗結果如何?」慶帝疑問道
「回陛下,平遠伯的全力一擊,只讓五竹先生受了點輕傷,不過五竹先生曾說過,平遠伯的實力,已經超過了葉老。」洪四庠躬身道
「嗯?五竹當真這麼說的?看來,是朕小看了這燕缺啊,行了,你先退下吧,有任何消息隨時來報朕。」慶帝擺了擺手道
等到洪四庠離開之後,慶帝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與此同時的太子,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頓時坐不住了,畢竟那可是大宗師啊?他要是對自己出手,那自己絕對是擋不住的。
所以此時的他不免心中慌亂,同時又恨上了燕缺,要不是這燕缺告密的話,自己又豈會在這擔驚受怕?
可這心裡的想法,他是萬萬不敢表現出來的,畢竟那可也是大宗師,雖然不如范閒那邊的厲害,可收拾起自己來,卻是綽綽有餘的。
過了一會兒,他的心情實在是靜不下來,於是乾脆就離開了東宮,沒多久就到了李雲睿的寢宮外邊。
而這時的李雲睿也還沒有休息,畢竟這可是大宗師交手,還是在京城,這讓她怎麼可能還睡得著呢?
也就在這時候,她得知太子到了的消息,於是趕忙讓人把太子請進來。
「姑姑,這燕缺做的也太過分了,他怎麼能就那麼大張旗鼓的,萬一范閒那邊真的讓那位對付我,我可是萬萬擋不住啊。」太子道
「行了,說起來這事兒也怪你,你說你讓誰去不好,你偏要讓林拱去,這下好了吧?現在大禍臨頭了吧?」李雲睿道
「我說姑姑,這都是什麼時候了,您就別說我了,我那時候又不知道,燕缺能夠突破,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巴結還來不及呢?」太子道
「好了好了,事情沒那麼糟糕,范閒是不會讓五竹對你出手的,畢竟他要是有魚死網破的心,他當初就不會放棄提審司理理了?」
「他也是會害怕的,與其擔心范閒,你還不如擔心一下那邊,別讓他趁著這時候撿了便宜,那樣的話可就虧大了。」
「小缺那邊你不用擔心,他早就盤算好了范閒不會對你出手,只要有我在,他就會永遠站在咱們這邊。」李雲睿道
「我也知道,可是姑姑,現在燕缺那邊明顯對我有意見,我?」太子道
「好了,小缺現在畢竟身份不同了,所以自然會有變化,不過有他的支持,即便是陛下也會考慮一二的。」李雲睿道
太子聽後心情好了許多,所以也就安靜了下來,其實這些道理他都懂,可是道理歸道理,真的攤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總是不那麼理智的。
而見太子不說話了,李雲睿的心裡也放鬆了不少,其實此時的她心裡並不輕鬆,因為五竹的突然出現,徹底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現在正是心亂如麻的時候,在這種時候太子又來給自己添麻煩,她自然是很不舒服的。
畢竟太子是她計劃中重要的一環,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她多年的謀劃可就毀於一旦了,好在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而此時剛剛享受完的燕缺,也離開了守備師往自家府中行去。
婉兒一見他回來了,趕忙起身左看看有看看,滿臉的擔心之色。
「好了娘子,我什麼事兒都沒有,那位根本就沒對我出手,或許人家根本沒看上我吧,你看,我真的沒事兒。」燕缺安慰道
婉兒聽後也沒說什麼,直接鑽進了自家相公懷中,而自家娘子的這個舉動,也讓燕缺暗自慶幸,幸虧回來之前洗了澡,要不然可麻煩了。
「好了娘子,你看我這不什麼事兒都沒有嗎?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有你在,我怎麼捨得有事呢?」燕缺笑著道
婉兒一聽這話,頓時就些情動,而燕缺自然是直接就開始行動,絲毫不給娘子反悔的機會。
第二日燕缺才剛洗漱完,聖旨就到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平遠伯燕缺,忠君體國,深得朕心,特賜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劍履上殿.特晉封其為平遠侯,欽此。」
燕缺聽後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畢竟區區一個侯爵罷了,對於如今的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到了他這一步,這些東西已經不算什麼了,但是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畢竟這一步的恩賞可不是一般的大。這可是三不朝。
雖然加在自己一個侯爵身上有些古怪,可他卻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畢竟和公爵王爵比起來,這種惠而不費的東西,才是最合適的。
畢竟這三不朝,本就是大宗師該有的待遇,慶帝不過是直接點明了。
而事實也和他想的差不多,對於這一道聖旨,朝野上下的反應明顯就小了很多,畢竟跟大宗師比起來,一個侯爵罷了,不是什麼大事兒。
而這一天另一件事情的發生,卻是真的震驚了朝野,無它,因為鑑查院院長,陳萍萍回京了。
此時的鑒查院中,氣氛凝重,朱格等三人老老實實的站在那,等候輪椅上那位的訓斥。
「行了,事情我在回來的路上,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這些事情不怪你們,畢竟不管是九品上還是大宗師,都不是你們能應付的。」
「你們都先退下吧,費介留下。」陳萍萍直接道
朱格二人聽後,老老實實的躬身離開了,不多時這裡就剩下了他和費介二人。
「說說吧,他到底如何?能不能控制?」陳萍萍道
「你與其問我能不能控制,還不如問我想怎麼死呢?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的性格,連李雲睿都不行,更別說其他人了。」費介沒好氣的道
「倒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郡主不就可以嗎?」陳萍萍道
「我說,你想死別拉上我,郡主就是蹭掉了塊皮,整個京城都會血流成河的,你可千萬不要亂來。」費介道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對了,范閒那邊是怎麼回事兒?五竹怎麼會忽然出手?」陳萍萍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