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他日道左相逢再續道緣

  趙負雲並沒有起身,而是重新的閉上了眼睛,他在感受著這一道自己無意識之下,自然形成的『火球線團』符籙。¤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圓圈這一個形態符號,也是代表赤炎神君的符紋之一。

  而其中的神名(籙),自然是他自己的,他自己的身中結符,則是以自己的法念在書寫。

  所以修行到後面會有化神那一步。

  自己的身中結的符籙,是不可以書寫其他神靈名字的,若是書寫了,那便只能夠成為道標,會是廬舍。

  畢竟天下間的神靈很多,而神名更多,有些神靈還有化身,有時候你覺得是一個正派的神靈,其實在歷史之中他可能是邪神惡神,只是他的事跡都淹沒在了歷史長河裡,或者是被他們自己抹去了。

  所以在身中結的符籙是絕對不能夠結有神靈名字的符籙的,當然也會存結神靈名字的情況,那種往往會是某某教派的聖子聖女之類的。

  趙負雲現在正體會著自己這一道符籙之中的法意。

  首先最濃重的法意便【赤炎金焰】【不滅】【諸邪不侵】【鎮神法印】【焚墟】。

  他將這一道符籙稱為【赤炎金符】,沒有想那麼多複雜的名字,在他看來,一輪大日當空,光透萬界,鎮壓虛空,諸邪不侵,永恆不滅,就是大日。

  他又體會了一次,下氣海之中的那一道【太虛火劫符】里的法性。

  【火】【焚燒】【破邪】【無垢】【光】,這是原本就有的,後來他的符籙有過一次改變,於是又多了【虛無】【劫知】【火劫】。

  他將那個感知危險的能力,歸類為劫知,同時他又有一種可仿佛能夠感知火劫,並驅動火劫的能力,雖然這種能力他從來沒有用出來過,甚至只是若有若無的感覺,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火劫】這兩個詞是不是歸類的太狂妄了,但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描述,只好用這個了。

  他出了廟宇來到了外面,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這一個月他一直在鞏固境界。

  來到廟前,看著夜空,看著星空下的紅色山林,他深吸了一口氣,眼前有風乍起,雲氣匯聚湧入口中,他的肺腑像竟是快速的消化著綿綿不斷吸進去的氣息,只單單這一項,便是之前築基境根本就無法做到的。

  最後他又緩緩吐出,卻吹得前方的樹林的葉子輕響。

  趙負雲站在那裡,身上的氣息並沒有掩藏,頭上一片光芒,衝散了黑暗。

  也許是他的動靜驚動了鄰居們,前面的眠山跑出來看,身邊跟著兩弟子,眠山看到是趙負雲,不由的走上前來,說道:「道長終於出關了,恭喜道長開府成功。」

  並且,他叫兩個弟子上來見禮,趙負雲心情也不錯,順手便每人送了兩道靈石符籙,一道赤炎神符,一道泰岳鎮神符。

  對方又請趙負雲去他的廟中坐坐,已經開府的趙負雲不再有壓力,便也就去了,在那裡,他知道,對方師父金陽道長仍然在京闕道宮之中任道師。

  據說,現在的京闕道宮的宮主招了不少人入宮中為道師,有散修,也有一些小門派掌門之類的。

  但是這也正是被很多人詬病的地方,畢竟一些散修身份來歷有些不好,所以被攻擊著,而這十來年,各地的道子院也有不少人都入了京闕道宮了。

  趙負雲突然問道:「你可知道風雷真人現在多大年紀?」

  「據說快要五百歲了。」眠山說道。

  趙負雲知道,金丹壽五百載,但是能夠真正活到五百載並不容易,因為在這個過程之中不可能不與人爭鬥,難免肉身神魂會有些損傷,這都會影響壽元。

  趙負雲不由的想:「風雷真人都快五百歲了,那麼另外一位還在山中的老祖呢?」

  他是知道,整個天都山出過不少金丹,但是真正留在天都山之中的卻只有三位,一位是這個風雷真人,一位是死了的吳念真人,還有一位則是馮真人。

  這位真人的全名叫馮弘師,更多的信息趙負雲並不知道,但是他擔任天都山副山主,也又被稱之為副掌門,主持山中一切,因為山主正是那傳說中的嬰變修士,從來不管事。

  當然,山中日常事務則是無量院的吳維山與費於在管。

  「看來,風雷真人在京闕道宮應該頗有壓力。」趙負雲說道。

  「那是自然,京都之中匯聚了所有世家之傑才,是風雲匯聚之地,再加上這些年皇帝病重,若非是風雷真人親自煉丹為之續命,恐怕他已經無法再理朝政了,然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將命不久矣,所以現京中就像是一個風暴眼,有一種詭異的平靜,而京城之外反而是處處起風浪。」

  至於什麼樣的爭鬥,眠山也不是很清楚,他自己也是常居於山中,對於外界的消息,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或者是通過自己的師父寄來的信件中了解。

  趙負雲又問天都山是否有事情發生,眠山卻有些感嘆的說道:「天都山不愧是當世大派,這些年竟然先後有兩人締結了金丹,其中一人名叫馬三戶,一人名叫荀蘭茵。」

  他說,那馬三戶倒也名聲在外,而那荀蘭茵卻並不怎麼出名,可是卻就金丹了,從此壽五百,可觀一國之興衰,可鎮壓宗門之氣運。

  他感嘆道:「大家都在感嘆天都山老一輩的金丹隕落,而無新的金丹出現,被人獵殺了金丹也無力誅殺仇敵之時,短短十餘年時候,居然有兩人破境金丹,當真是讓人震驚。」

  「之前傳言天都山封山,會不會是因為馬三戶與荀師兩人要突破呢?」趙負雲心中想著,他覺得很有可能。

  天都山一邊讓風雷真人去京城之中,一邊又封山,然後馬三戶與荀師兩人突破了金丹,局面一下子便好了起來。

  趙負雲離開之時,天已經要亮了。

  他並沒有立即下山,因為現在離自己租住的時間還有一年多。

  當天上午的時候,在上方的向陽廟之中,有人一個女修端著一個托盤來了。

  托盤上面擺的是一疊書。

  只聽那女修士說道:「家師命弟子來恭賀道長開府成功,家師說道長雖然是外派修士,但是卻以真火築基,赤炎教隨時歡迎道長的加入,這上面四本書是我們赤炎教葵花一脈的教典,希望這教典能夠給道長一些幫助,祝道長福運昌盛,法念如海。」

  趙負雲也沒有拒絕,收下之後,也送了這個年輕的女修兩道靈石符籙,一道赤炎神符,一道泰岳鎮神符籙。

  趙負雲認得她,因為就是上面那向陽廟中張竹清的弟子。

  當她回去之後,將兩道符籙交給自己的師父看時,張竹清拿著兩道靈符端詳,然後說道:「這是兩道極上乘的符籙,有這兩道符籙在手,可在紫府手中保全性命。」

  趙負雲坐在廟中,手中拿著手中的手鐲端詳,自他修成了泰岳鎮神法印之後,這個手環的作用便不是那麼的明顯了。

  不過這個手環的材質還是很好的,因為是『元磁』,所以在他看來,有著不小的克製作用,鎖拿飛劍應該不錯,是也要重新祭煉一番才好。

  再一個,他就是想將之祭煉成那種可以集鎖拿撞擊於一體的法器。

  不說煉成太上老君的金銅琢那樣,但也可以煉成哪吒的乾坤圈那樣吧,再不濟,也要彌補自己的物理打擊手段。

  至少要做到,擊山山崩,擊鐵鐵斷,擊人腦殼不能只起大包。

  一件法寶的祭煉之法,對於一個門派來說都是秘密,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更是只有嫡系血脈才可能被傳授。

  他一邊在那裡繼續祭煉著赤炎神燈,一邊構思著自己的元磁虹光環。

  重新構思上面的符籙,將自己心中想要的法性都列出來,然後構思符籙。

  也不僅是構思元磁虹光環上的符籙,他還構思著泰岳鎮神印。

  不過,泰岳鎮神印卻要簡單的多,因為他身上掛著的小印已經是一個雛形了,最關鍵的是需要一件極適合泰岳鎮神印的寶材。

  構思完了他也沒有馬上離開,因為他的赤炎神燈在這裡祭煉,燈焰之中的金烏神鳥的神性,能夠不斷的成長,雖然這種成長很慢,但是他依然能夠感受到,所以他儘可能的晚一點離開。

  一直到十年租廟時間到了,他才離開。

  分別時向那張竹清與眠山兩人告別。

  趙負雲寫了兩封信,然後折了兩隻紙鶴銜著兩封信飛入了丹鳳廟與向陽廟中。

  紙鶴入他們的廟中,將信放在桌上之後,紙鶴竟是轉身飛起,在光華之中湮滅。

  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暗自震驚。

  眠山拆開信,信中寫道:「天都山趙負雲,於此修行,多有打擾,承蒙照顧,他日若道左相逢,再續道緣。」

  眠山非常的驚訝,他沒有想到這個租住自己後面廟宇里修士,居然是鼎鼎大名的天都山弟子,心中不由的感嘆:「難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便已經開府成功,天都山當真名不虛傳。」

  於是當即提筆給自己在京中的師父寫信。

  而張竹清看著信有些發呆,不由的想:「居然是天都山弟子,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