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的傷好了,竟然一點事都沒有了!」
加拉瓦只覺得自己渾身一陣麻癢,被打傷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轉瞬之間就渾身充滿了力量。
「哥哥,你沒事了,太好了,嗚嗚嗚!」
希瑪撲到加拉瓦的懷裡喜極而泣。
「希瑪,沒事了,沒事了,你和魯綺卡、蘇爾碧在這裡等著,哥哥去處理點事。」
加拉瓦滿臉寵溺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眼底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不要,放過我們吧!」
「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
五個白人嚇的魂飛魄散,忍著劇痛苦苦哀求著。
加拉瓦臉上露出一抹猶豫之色,但隨即想到丁寧所說的話,眼中閃過一抹堅毅,跟拖死狗似的把五個白人分別拖了出去。
片刻後,加拉瓦面色平靜的走了回來,希瑪有些恐懼的依偎在他懷裡,小聲道:「哥哥,你殺了他們?」
魯綺卡和蘇爾碧也害怕的看著他,加拉瓦卻笑著搖了搖頭,輕撫著希瑪柔順的長髮:「沒有,哥哥可是軍人,怎麼可能會胡亂殺人,只是他們已經喪盡了天良,我把他們扔出去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嗯!」
希瑪聞言鬆了口氣,開心的笑了起來。
魯綺卡眼睛裡閃爍著小星星,怯生生的道:「那個丁寧到底是誰啊?好神奇!」
「是啊,他是怎麼做到讓槍膛炸開的?」
蘇爾碧嘟著小嘴:「我才不信那麼巧,四把槍剛好全部炸膛呢。」
加拉瓦臉上充滿著狂熱之色,虔誠的跪在地上:「他是主派來行走世間的使者,是來拯救我們這些受苦受難的信民的。」
「主的使者怎麼會是個神州人?」
魯綺卡有些疑惑的說道。
「主的使者千變萬化,是哪國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主沒有拋棄我們。」
希瑪眼睛眯成月牙形,虔誠的跟著哥哥跪在地上。
「切,愚昧的人啊,他要是你們的什麼主派來拯救世人的使者,為什麼不把所有的喪屍都除掉?」
始終沉默不語的喇嘛聽不下去了,左側的喇嘛忍不住諷刺道,開玩笑,在喇嘛廟裡信奉主,這不是打臉嗎?
加拉瓦卻看扭頭看著喇嘛,神色認真的道:「不管你信不信,現在外面一個喪屍都沒有。」
「什麼?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希瑪驚喜的問道,魯綺卡和蘇爾碧水靈靈的大眼睛中也閃爍著欣喜之色。
「當然,我沒必要說假話,我特意把那四個惡徒扔到很遠的地方,卻沒有看到任何喪屍,所以我覺得他就是主派來拯救我們的使者!」
加拉瓦信誓旦旦的說道,換來三個女孩雀躍的歡呼聲。
連那對老藏民夫妻也面露喜色,相視一眼後開心的道:「我們出去看看。」
「哼,誰知道那些喪屍什麼時候會回來?只是剛好這個時候它們不在罷了。」
喇嘛臉色很不好的說道。
「就算喪屍還會回來,趁這個機會去多找點食物也是好的。」
藏民夫妻沒有注意喇嘛不悅的臉色,興奮的說道。
「是啊,哥哥,這次我們和你一起去找食物,人多力量大,我們多找一點,就能堅持等到救援了。」
希瑪和兩個同學雀躍的道,在這裡待著安全是安全了,可卻跟坐牢似的,現在終於有機會放風了,她們不可開心才怪。「好吧!」
加拉瓦本擔心喪屍和前兩天一樣只是暫時離開,說不定隨時就會回來,可看著妹妹那渴望的眼神,他實在不忍心拒絕,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耶!」
三個女孩興奮的抱在一起又蹦又跳,最後和藏民夫妻一起結伴去尋找食物。
大殿裡只剩下兩個喇嘛守護著那個名為朱古的小喇嘛。
「巴桑,你說朱古什麼時候會醒來?我們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左側的喇嘛看了看還在沉睡的朱古,擔憂的問。
「沒辦法,朱古本就是活佛轉世,也只有他能夠承受舍利子的力量,儘快的覺醒力量,帶領我們渡過這場災難,朗嘎,你就別擔心了。」
巴桑嘆了口氣安慰道,其實心裡也沒底。
「但願吧!」
朗嘎憂心忡忡的又看了朱古一眼,卻突然驚喜的道:「朱古要醒來了,我看到他的眼睫毛動了。」
「真的?我看看!」
巴桑欣喜若狂的湊上前去,果然,朱古的眼睫毛翕動著,似乎隨時都會向來,頓時喜極而泣:「活佛保佑,活佛保佑啊!」
「噗!」
巴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胸前一隻白色的骨爪穿透了他的胸膛,嘴角溢出鮮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巴桑,你怎麼了?」
朗嘎還沒有反應過來,正在奇怪巴桑怎麼突然不吭聲了,卻猛然看到粉雕玉琢般的小喇嘛朱古眼中泛著七彩之色,只覺心臟一疼,一枚骨爪刺穿了他的胸膛,眼神逐漸黯淡了下去。
朱古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脖頸,兩條白骨胳膊轉眼間變成了白嫩的人類胳臂,目光幽幽的看向大殿門外,輕聲呢喃道:「我似乎聞到了仇人的味道,只是,我現在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讓喪屍兵團出動了。」
巴桑和朗嘎的屍體突然站了起來,睜著死灰色的眼睛,跪在朱古的身前。
「去吧,帶領喪屍兵團,用盡一切辦法,把那個該死的人類消滅掉!」
朱古眼中閃現一道七彩的光芒,落在巴桑和朗嘎的眼中。
巴桑和朗嘎的眼神一陣迷茫後,死灰色竟然逐漸褪去,變成了和正常人一般的眼眸。
兩人恭敬的跪在地上,向朱古深深的跪拜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我的力量還是太弱,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得離開這裡繼續尋找舍利來提升我的力量。」
朱古看著空蕩蕩的大殿,輕聲呢喃一句後,四肢突然詭異的扭曲變成了八條蜘蛛般的白骨長腿,行走如飛的向外跑去,轉眼間消失無蹤。
活埋喪屍大軍的山坡上,巴桑和朗嘎嘴裡吟唱著晦澀的古老語言。
地面上一陣輕微的顫動,一隻只蒼白沒有血色的手破開地面伸了出來,一眼看去竟然數不勝數。
「簌簌……」
塵土滾落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快,終於,第一隻灰頭土臉的喪屍鑽出了地面,隨後是第二隻,第三隻……
除了當初被土傀打爆腦袋的喪屍,其他所有的喪屍都爬了出來,如同接受檢閱的大軍似的排成方陣,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到頭,巴桑和朗嘎一身紅衣喇嘛服,率領著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喪屍大軍向丁寧離開的方向走去!
丁寧對此一無所知,正在錫金的土地上漫步而行!
「好美的山城!」
看著眼前美不勝收的大吉嶺,即便丁寧見過了太多的風景,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山城,難怪被會被英吉利人當做避暑山城。
平均海拔2134米的大吉嶺,位於喜馬拉雅山區的加拉帕哈爾山脈。
藍天白雲下,鬱鬱蒼蒼的青山密林,青翠綠嫩的茶園,仿若神來之筆般的美麗山城勾勒出一幅如夢如幻般的畫卷。
只是,這副唯美的畫卷此刻卻被破壞殆盡,沒有炊煙,沒有燈光,沒有辛勤的茶農在來回奔波,也沒有來自世界各地觀光旅遊的遊客,有的只是在大街上來回遊盪的行屍走肉。
即便丁寧並不喜歡這個古老的王國,但看著那些遊蕩的喪屍們,仍然忍不住生出悲憫之心。
「塵歸塵土歸土,安心的去吧!」
丁寧仿若降落凡塵的神邸,閒庭漫步的走在這座死氣沉沉的山城當中,身前裂開一道道地縫,無情的把聞到新鮮血肉趕來的喪屍們吞噬。
「咦!竟然有這麼多倖存者?」
丁寧驚咦一聲,詫異的看向被密集的喪屍群包圍的一棟五層高的建築。
這是一座醫院,醫院裡聚集的全都是喪屍,而在醫院的地下室里,還有著數百個各種膚色的倖存者,最讓他驚異的是這些倖存者和睦相處不說,還神態輕鬆的有說有笑,一點沒有為外面密集的喪屍群感到擔心的樣子。
一些身穿白大褂的人在不停的忙碌著試驗,偶爾還會把一些疑似病毒感染的人送到一間丁寧神識穿不透的房間裡去。
難道這裡還有一個轉世靈童?這古怪的一幕讓丁寧生出了濃濃的好奇心,遁地術啟動,悄然潛入了地下室當中。
「嗨,哥們,來幫忙推下車!」
丁寧剛進入地下室,正琢磨著怎麼混進去那間神識無法穿透的房間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轉身看去,只見兩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子推著一輛擔架車沖他喊道。
丁寧有些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喊我嗎?」
「是啊,哥們,這傢伙太重了,這擔架床的輪軸有點毛病,兩個人有點吃力。」
剛才發話的那個男子苦笑著指了指擔架車上穿著天竺軍裝的胖男人苦笑道。
丁寧不由啞然失笑,也難怪這兩個人傢伙要找人幫忙,擔架車上的病毒感染者實在是太胖了,目測起碼也有三百斤的樣子,簡直跟個肉山似的。
「好,沒問題!」
丁寧心裡暗自竊喜,簡直是正要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正想著怎麼混進去呢,就有人送機會上門了。
「嘿,哥們,戴個口罩吧,雖然凱薩琳娜會長說了這喪屍病毒除了在爆發時才會感染,但還是小心為妙。」
男子好心好意的說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醫用口罩遞給丁寧。
「說的是,謝謝啊!」
丁寧接過口罩戴上道謝道,心裡卻恍然大悟。
原來是世界醫學會的會長凱薩琳娜在這裡,難怪這裡的人都表現的很輕鬆,要知道世界醫學會可是代表著國際上的最高醫療水平,看來凱薩琳娜在這裡的威望很高的,男子說話的時候,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崇拜敬佩之情。
不過,能夠把倖存者召集在一起,還有把握治癒病毒感染者,想不建立起威望也不行啊。
這讓丁寧愈發感興趣起來,這能隔絕神識的房間,是這個凱薩琳娜弄出來的,還是本身就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