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木爾視師父為親父,一心想要為師父報仇!
只可惜他實力太弱,根本不可能是是霍思德的對手,所以他只能把仇恨深埋心底,這次來陵墓,他就是想要獲得傳說中的那三樣寶貝,好增強實力來殺掉霍思德為師父報仇。
「紅毛犼?」
丁寧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對於皮木爾的師父和霍思德之間的恩怨他不感興趣,但紅毛犼可是個稀罕玩意兒。
據說紅毛犼擁有著神獸犼的血脈,一身火紅色的毛髮極為漂亮,沒有一根雜毛,臉似猴臉,雙目靈動如嬰兒,只是嘴角兩側會生長出兩顆獠牙,身如猿猴靈敏,速度快捷如電,爪似鋼刃,鋒利無匹,喜生撕肉食而食,生性聰慧,若捨得本錢長期餵食一種珍稀的靈舌草,能讓其如鸚鵡學舌般口吐人言。
紅毛犼大小如貓,成年後體型也不會有多大變化,這種異獸鋼筋鐵骨,來去如風,力大無窮,一般的子彈都很難打穿它的毛髮,存世數量極為稀少,而且極難捕捉。
紅毛犼野性難馴,很難收服,但一旦認主絕對是死心塌地的忠心護主,一生都不會背叛。
可以說,養一隻忠心的紅毛犼,就相當於多了一個實力強勁的保鏢兼打手。
有民間傳說,舊社會有江湖人曾帶著一隻紅毛犼街頭賣藝,被某軍閥的姨太太看中想要強取豪奪,賣藝人苦苦哀求卻被打傷,卻不料激怒了紅毛犼,如貓大的小怪物,頂著槍林彈雨硬是把軍閥的姨太太和手下十幾名保鏢全部殺死,可惜,江湖人被打傷,無法逃離,命令它離開逃離,可忠心的紅毛犼卻護著他誓死不退,和聞訊趕來的軍閥一個營的兵力展開慘烈的廝殺。
那一戰紅毛犼殺死該軍閥手下整整一個營的戰士,最終才力竭而亡,臨死前仍用其小小的身體護住早已經死在亂槍中的江湖人屍體,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動容,感嘆其忠義無雙。
丁寧也不確定這傳說是真是假,但既然有這樣的傳說,足以證明紅毛犼一旦真心認主,必定是忠誠無雙。
說起來丁寧家裡的靈寵其實也不少,但術業有專攻,能夠當保鏢使用的還真沒有一個。
小金是飛禽,不是戰鬥種族,只能當做偵察兵使用,遇到普通人還能有點作用,遇到武者就只能逃命了。
小黃和小翠是專業攝影師,負責跟蹤攝像,搜集證據,只能當做情報人員使用。
空翼就不用說了,是大型運輸機,專機專用,不指望它們有什麼戰鬥力。
鱷魚卡卡是好吃懶做的觀賞物,只能當做看家護院用。
烏鴉小黑和小金的作用差不多,只能當做放風的眼線。
蝙蝠王倒是有些戰鬥力,可只適合夜晚出沒,白天就是個睜眼瞎,而且造型太過醜陋,不方便帶出門。
家裡那麼多靈寵,唯有黑豹戰鬥力不俗,一般的天武境強者都未必能奈何得了它,只是模樣太招搖,帶出門非得引來圍觀不可,更何況,現在這貨瘋狂迷戀上豆豆那隻小母狗,整天賴在凌雲家裡不走,成為凌雲家的鎮宅神獸。
所以,丁寧一聽皮木爾說霍思德有一隻紅毛犼,就立刻動了心思。
雖然他知道紅毛犼現在必然已經認霍思德為主了,但他相信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霍思德畢竟是地師門的人,他馴服紅毛犼的方法必然是按照《蟲經》上所教,用一種名為紫血涎龍木的沉香木分泌出的油脂曬乾磨碎後,按比例摻雜一些特殊的草藥汁能夠配置出一種香料,然後將香料灑在肉里餵食紅毛犼,紅毛犼就會迷戀上這種味道,對其形成依賴性。
這種馴服方法雖然也能讓紅毛犼言聽計從,但卻不是真正的認主,只是憑藉著它對食物的依賴性來維持這種主從關係,絕不會出現傳說中那種忠心護主的情況,遇到無法抵抗的危險,紅毛犼很有可能會撒腿就跑,畢竟這是一種擁有智慧和人類極其近似的進化型生物。
所以,丁寧覺得把紅毛犼搶過來還是很有信心的,別的不說,光是他蘊含濃郁生機的血液就絕對比那種香料更加具有吸引力。
「朋友,是你毀了我的金龍?」
霍思德沒有敢靠近,距離十幾米就停下腳步,緊盯著丁寧問道。
畢竟龍王一死,他就失去了對地行龍的掌控能力,自然不敢招惹這些地行龍。
魯爾和蕾切爾對視了一眼,只是微微頷首點了點頭,就沒有再做任何交流。
霍思德突然發現新龍王還在蛻變時,眼睛驟然亮起了精芒,眼底閃過一抹垂涎之色,看來又打起了新龍王的主意。
丁寧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懶洋洋的道:「金龍?你是說那條金色的大蟲子嗎?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招惹了我,被我一刀砍掉了腦袋,怎麼,它是你養的。」
霍思德眼睛眯了眯,語帶威脅的道:「不錯,在下霍思德,地師門長老,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既然那條金色蟲子是你養的,那就好辦了。」
丁寧活動了一下脖頸,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養的蟲子給我帶來了很大的損失,剛好你這個主人來了,那就談談賠償的問題吧!」
「賠償?你毀了我的金龍,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竟然跟我要賠償?」
霍思德仿若聽到天方夜譚似的一臉的不可思議,臉色陰沉的都快能滴出水來了。
「當然,不找你要賠償找誰要?這就像你養的狗咬了人,你這個主人難道不賠償受害者嗎?」
丁寧理直氣壯的說道,天玄子笑眯眯的在一旁看著也不插話,把玩著手中的五行陣符,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扔出去一顆把他們全都炸上天。
霍思德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所以無動於衷,可丁寧知道啊,臉上一片煞白,一個勁兒的心驚肉跳,唯恐這個沒輕沒重的老東西真的好奇心起,當場引爆了五行陣符,這麼近的距離,可沒有人能夠逃的掉,連忙向他使眼色,提醒他別亂來。
霍思德本有些摸不清丁寧的身份有所忌憚,可在看到丁寧臉色煞白,眼神飄忽不定,還以為他是心虛,頓時膽色為之一壯,冷笑道:「真是笑話,我怎麼說也算是你的前輩,你一個晚輩見了長輩不主動通名也就罷了,竟然還目無尊卑,大言不慚的找我要賠償,真不知道你家長輩是怎麼教育你的……」
「老匹夫,真是給臉不要臉,就你這樣的垃圾,也配稱長輩,我呸,老子弄死你。」
霍思德話還沒說完,就覺眼前一花,一張蒙著黑眼罩的臉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大驚之下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覺得一陣窒息,已經被對方掐著脖子拎了起來,那雙飽含殺機的眼睛讓他遍體生寒,他知道對方是真的動了殺機。
「放開霍大師!」
「小子找死!」
「舉起手來!」
「鬆手,不然打死你!」
……
魯爾等人大驚失色,看著在他們心目中如神靈般的霍大師此刻竟然跟小雞仔似的毫無反抗能力被人掐住了脖子,頓時用槍瞄準了丁寧,大聲鼓譟著。
「滾,有本事開槍試試,我保證,誰敢開槍誰先死!」
丁寧從小沒有母親,最恨別人拿家教說事,這霍思德自己找死,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逆鱗,讓他殺機大炙。
「小子,放開霍大師,否則,死的那個一定是你!」
科里瞳孔收縮,用槍指著丁寧的腦袋,冷冷的威脅道。
「去尼瑪的,敢用槍指著老子頭的你還是第一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死!」
丁寧的瞳孔迅速擴散,整個眸子深邃如古井,倒映出科里的身影,一朵青色的花骨朵悄然綻放。
科里只覺渾身一緊,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束縛,那雙毫無人類情緒的冷漠眼睛讓他亡魂大冒,濃濃的死亡威脅將他籠罩,頓時臉色劇變,聲嘶力竭的大喊道:「你不能殺我,我是皇室聯盟的人。」
「不管你是誰,敢用槍指著我,就要做好去死的準備!」
丁寧淡漠的語氣平靜的不帶絲毫煙火氣。
「嘭!」
還沒等眾人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科里就如破碎的瓷娃娃似的整個人轟然破碎,鮮血與碎肉灑落了一地。
魯爾臉色慘白,喃喃自語道:「噢,買噶的,怎麼會這樣,科里先生竟然就這樣死了,我們克拉維茲家難逃其疚,要倒大霉了,他是魔鬼,他是個魔鬼。」
「放……放開我……你殺了……殺了科里先生……你……完了……完了……哈哈哈……」
霍思德臉色憋的通紅,手舞足蹈的拼命掙扎著,可卻怎麼也掙不脫丁寧鐵箍般的手,此刻卻如同瘋子般,呼吸困難的發出幸災樂禍的狂笑。
「放心吧,我就算完了,你也會走在我前邊!」
丁寧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正要用力擰斷霍思德的脖子時,一道火紅的身影如同閃電般猛然躥向丁寧的胸腹。
「終於出來了,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去死了。」
丁寧卻不慌不忙的淡然說道,右手輕輕一捏,咔擦一聲,捏斷了霍思德的喉骨。
左手也沒閒著,仿佛主動送上去似的,一把接住紅毛犼捧在手上,任由它張開獠牙咬住自己的胳膊。
「嗬嗬!」
霍思德捂住碎裂的喉骨,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想要看著丁寧被紅毛犼殺死。
可結果卻讓他失望了,紅毛犼跟炸了毛的刺蝟似的,渾身的毛髮都支楞了起來,一口咬在丁寧的胳膊上,可在吞噬了兩口血液後,渾身的毛髮柔順了下來,眯著大眼睛,竟然一臉享受的表情。
丁寧滿臉寵溺的摸了摸它柔軟的毛髮,溫和的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保證比你跟著這個老王八蛋有前途!」
紅毛犼人性化的點了點小腦袋,有些戀戀不捨的鬆開嘴,吱溜一聲躥到了丁寧的肩膀上,跟個座山雕似的好奇的擺弄著他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