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從前的影子同伴,喬裝成另外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想往醫館裡面竄。
守在這一片區域的影子,立馬用強硬的方式把叛徒影子給攔下,「跟我回去,請公子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興許還能留條命活著。」
「哈哈!」叛徒影子仰天長笑一聲,伸手摘掉了頭頂上用來偽裝的斗笠,撕掉了粘在臉上的鬍子,冷笑幾聲後,用反問的方式說,「公子的為人,難道你不懂。」
「這……」影子聽到昔日的同伴口中說出的話,臉上露出了難堪的糾結,他只是出於好意,不想讓眼前的男人繼續錯下去,「你既然知道公子的手段,當日就不應該做出背叛公子的事。」
「呵呵,像你們這種只會一味聽從公子命令的狗,怎麼會懂的我當時的心情。」叛徒影子眼裡丟出濃濃的不屑之意,在想到上官靜的面容後,嘴角又露出一些難掩的笑意,「我既然敢和公子公開對著干,就做好了死的打算,絕對不會走回頭路。」
「那你這是逼我動手殺了你嗎?」看著昔日的同伴執迷不悔的樣子,影子感到萬分的心痛,要不是眼前這個同伴,在兩年前救過自己一條命,他都不願意和叛徒多費唇舌,「你是這樣想的嗎?」
「你不敢!」叛徒影子一下子抓住了往日同伴的軟肋,知道他內心的掙扎,也知道他對自己下不了手,「因為你欠我一條命,今日還了,我們便兩不相欠。」
叛徒影子不想在這個出手,不管打不打得過往日的同伴,把動靜鬧大了,讓軒轅破知道自己的行蹤,總歸是多一份危險。
「你……」被人捏著軟肋的影子,此刻恨不得拿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抹,他做不出違背軒轅破命令的事,卻也狠不下心,把昔日的救命恩人趕盡殺絕,「我最後問你一句,要不要隨我回去,我會幫你向公子求情,興許你還能留下一條活命。」
「你這話說的有些大了。」叛徒影子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也做好了要同眼前的男人決鬥的準備,「公子的心狠手辣,難道你會不清楚?開弓哪有回頭箭,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自然會悶頭走到底。」
被上官靜迷得神魂顛倒的叛徒影子,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告,他心裡唯一的目的,就是辦好上官靜安排給他的差事。
「那就出招吧,我讓你一隻手,抵了你當初救我的那條命。」影子把左手放到身後,他不想帶著人情進行這場決鬥,雖然單手並不可能打得過眼前昔日的同伴,可至少他會心安理得一些。
「好,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隨了你的意思。」見往日的同伴說出這樣的宣戰宣言,叛徒影子嘴角露出一道扭曲的笑意,單打獨鬥興許會兩敗俱傷,但如果對方只有一隻手,結果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在較量了幾十個回合之後,影子明顯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他發現自己握著武器的手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成青黑色,「你、你竟然下毒使詐?」
「為了贏,什麼辦法都得用,這可是公子從前教導過我們的寶貴經驗哦。」叛徒影子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把上官靜送給他的毒藥,通過打鬥的方式,撒到了對手身上。
「卑鄙!」慢慢感覺到有一股液體從胸口流竄上來,影子發現自己的視力有些迷糊,手腳也漸漸的變得無力起來,「我以為我們之間,不會出現這種卑鄙、不公的決鬥。」
「那是你傻、你蠢、你笨,怨不得我。」叛徒影子見眼前的男人已經開始毒發攻心,嘴角的笑意就更加明顯了,他就是想用這種悄悄的方式,秘密的殺死眼前的男人。
雖然這個男人死去,會在影子中引起一些小動盪,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只要屍體藏得好,軒轅破也就猜不到是自己下的毒手。
把行蹤隱藏好了,叛徒影子才能繼續往北走,把上官靜交給他的藥丸子,用偷摸的方式,給那些剛成婚,急需用生娃的舉動,來證明自己存在感的新婚婦人吃下。
「你、好樣的。」意識漸漸模糊的影子,眼前突然一黑,像是一座雕像,整個人直接往地上撞去,『砰』的一聲,以這種方式,同這個世界說再見。
同這個世界說再見的,除了這個心軟、大意輕敵的影子外,遠在西北大通的秋兒,看著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的姨娘冬香,不由的從鼻腔丟出一聲冷哼,「哼,你個沒用的東西。」
「秋兒,救我!」看著被鮮血染紅的下半身,姨娘冬香,伸出被鮮血染紅的手,朝秋兒的方向抓去,「秋兒,求你了,救救我。」
「救你?那我還怎麼回去和大夫人復命啊?」秋兒臉上寫滿了冷酷無情,她早在之前就放棄了眼前蠢笨無比的姨娘冬香,「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肚子裡面的娃娃,是服用大夫人給的安胎藥而沒的?」
「你、你,好你的秋兒,你竟敢是大夫人派人殺害我和孩兒的凶、兇手,我、我要找爺,讓爺替我主持公道。」姨娘冬香聽完秋兒的話,眼裡寫滿了各種恨意,她一門心思的相信眼前的秋兒,把自己很多小秘密都說給秋兒聽。
可是姨娘東西卻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付出的真心實意,到頭來,卻白白樣了一隻惡狼,在這個時候陷自己於不義。
「姨娘,勸你還是別傻了,爺這會兒正在新姨娘屋裡尋歡作樂呢,哪還有功夫來你這個污濁的地方,晦氣呢。」秋兒用趾高氣揚的方式,對她眼裡的蠢貨說出了大實話,「難道你沒聽說過,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麼?爺好色,並且喜新厭舊的很,對你這樣沒家族庇佑的下人,已經夠用情了,現在哪還有功夫管你死活。」
新姨娘冬香聽完秋兒的話,眼睛失去了光,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她知道自己的靠山已經一個月沒來這裡的,自然是不會管自己的死活,可是她又不甘心這麼死去。
想到這,新姨娘冬香便使出渾身的力氣,爬到秋兒腳下,伸手死死拉著她的褲裙,用祈求的語氣卑微的樣子說,「秋兒,秋兒就當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吧,我、我保證將來,做牛做馬的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