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看看。」暗影看到遠處停著一輛馬車,便發話讓身邊的手下過去一探究竟,他則抽出武器,站在遠處靜觀其變。
「是,頭。」影子聽到暗影的吩咐,咻一聲的跑過去,這個影子在馬車外面拔出隨身佩戴的武器,輕輕的掀開馬車的帘子。
這時,這名影子看到裡面坐著一個身材和樣貌同文子差不多的姑娘,只不過這名姑娘,嘴角流出一絲暗黑色的血液,歪著頭,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徵。
「頭,裡面的人已經死了,不過不是文姑娘。」影子直截了當的把自己眼睛看到的情況稟報暗影。
「該死。」暗影聽到這話,眉間露出一絲兇狠的殺氣,恨不得立馬找到袁青,把他碎屍萬段來解氣。
暗影和小影分別帶上兩批人,朝著不同的方向尋找文子的下落,一直沒有進展的失落,讓暗影不由的開始擔心文子的安危。
「頭,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另外一個影子,開口朝暗影詢問著,這一路以來,大夥像風一樣快速奔波的,體力難免有些跟不上。
「繼續,文姑娘要是真出什麼意外,我們可就真有好果子吃了。」暗影嘆口氣,他也知道周圍的手下身心疲倦,可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如果不和袁青比快敢進度,很容易讓袁青把文子帶沒掉的。
「也是。」說話的影子低著頭,想了一下暗影口中說出的分析,如果找不到文子,他知道軒轅破肯定會大發雷霆的找他們麻煩。
暗影這邊不太順利,小影那邊也不太樂觀,她也找到了一輛馬車,裡面的人也同樣中毒身亡,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心急如焚的小影臉上寫滿想死的情緒,不過此刻她也只能咬著牙關,繼續順著道路往前趕。
一路上,小影心裡都在不停的後悔著,如果當時她不去買那該死的糖葫蘆,自己的主子也就不會出現這種被人擄走的意外。
軒轅破坐在馬車中,看著攤在眼前的地圖,黑眸發出了一道別人看不到的光亮,他在腦海中迅速的分析著地圖上給出的提示。
文子被袁青綁走,這件事對軒轅破的打擊很深,他原本以為鎮上及周圍的幾個村子,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卻沒想到還是出現了紕漏,讓躲在暗處的袁青鑽了空檔。
鑽了空檔的袁青,和女臣匯合後,便一起朝南河府城的方向前進,他們的意思是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到了南河府城,女臣會換上一副裝扮,袁青也會喬裝打扮成跑買賣的商人,文子則需要扮演不能說話的病人。
計劃是很周密,可軒轅破在南河府城部署了多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他的眼線布滿整個南河府城,找人也只是時間問題。
德化鎮是個不太富裕的地方,這裡的地勢不太適合種莊稼,又沒有什麼像樣的商品可供買賣,老百姓的生活一直過得很窮困。
老德收到軒轅破發出的信號,立馬組織手下人數不多的衙役,直接封鎖了進出德化鎮的所有官道,連同小道也派人盯的死死的。
「爺,這到底啥情況啊,難道是朝廷要犯逃到我們德化鎮了?」化師爺滿頭大汗的站在老德身邊,用不解的語氣想要詢問一些細節,不然他這沒頭沒尾的舉動,心裡老覺得不踏實。
「老化,上頭吩咐的事情,我們安排好就是了,至於其他的,能不知道也是一種運氣啊。」老德嘆口氣,他不是不信任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化,而是覺得在軒轅破手底下辦差,有些時候當個聾子和啞巴,日子會過的比較逍遙自在些。
「是,爺說的是。」老化聽到這話,只能點頭應下,不在繼續開口詢問一些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
而坐在女臣身邊的袁青,卻是個好奇心很重的男人,他的目光從雙陰姐妹臉上掃射而去,立馬開口問,「女臣,我怎麼瞧著,你帶來的這兩人,不太對勁啊。」
「呵呵,對勁的話我還帶著她們做什麼。」女臣瞄了一眼多嘴的袁青,心裡不免嘀咕著:『要不是太后娘娘暫時需要你這個廢物,我才懶得和你廢話呢。』
文子的眼睛被人給遮住,鼻子卻是好用的,她能聞得到雙眼姐妹身上傳來刺鼻的氣味,一下子被嗆的直咳嗽。
「小胖妞,就你事多。」袁青被文子的咳嗽聲吵到,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卻也是能從一側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壺,打開口遞到文子嘴巴,「喝吧,放心,現在我還不至於要毒死你。」
「謝謝,不用。」文子相信袁青口中說的話,但她依舊不想喝袁青遞過來的水,只是簡單的咽了咽口水,緩解一下嗓子的不舒服。
「劉文子,你倒是挺特別的,他綁架了你,你卻同他說謝謝,好笑真是好笑。」女臣看著文子的反應和態度,突然大聲笑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對文子無盡的諷刺和自諷。
因為女臣心裡清楚的知道,今兒如果換成她是文子,被狠毒的歹人擄走後,肯定給不出這麼輕鬆、無畏的反應來。
「那你就多笑幾聲吧,橫豎人活著能笑總比哭來的強。」文子直接無視女臣的嘲笑聲,她努力裝出來一副鎮定的樣子,儘量不露出心慌的馬腳,免得被身邊不知名的人給看輕。
在被袁青擄走的這段時間,文子心裡的想法已經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比什麼時候都迫切的希望,軒轅破能儘快派人找到自己。
也是在這一個時刻,文子會無比想念和思念軒轅破的存在,至少在腹黑男身邊,她的人身安全是可以得到很好的保障。
如果能平安回去,文子肯定會做一桌子好菜好飯,好好的款待一下腹黑男這個腹黑男,前提是他能及時救出自己。
「哦,那你要是快死了,還能表現的這麼冷靜麼?」女臣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匕首,把冰冷的匕首架到文子細白的脖頸上,還不忘用匕首來文子光滑的脖頸上來回摩擦一下,「劉文子,我打從心裡感到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