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娘,你謙虛了,公子在你面前,已經收斂了不少。」暗影直言不諱的說出實話,他看得出來,一向冷酷無情的軒轅破,在文子面前變得柔情了許多,連平日不常有的笑容,都增加了許多,「文姑娘,對於公子來說,你是一個很特別很重要的人。」
「呵呵呵呵呵,對了,你家公子還有什麼話,是要對我說的嗎?」文子朝暗影辦了個可愛的鬼臉,不過她此刻的心情卻是特別的好,比吃了蜜糖還要好上一百倍呢。
「公子還說,他過幾日要出趟遠門,得半個月才能回來,讓文姑娘這幾日有空的話,到上官府中一聚。」暗影把軒轅破的話,用文字稍微修飾了一下,變得好聽了許多後才開口說出來。
不然的話,軒轅破本來就喜歡擺出一副臭臉,更是不願意在手下人面前吐露心扉,更是不樂意讓人看到自己情緒上的變化,才不會用溫和的詞句,讓暗影過來傳話給文子聽。
「哦,又、又出遠門啊。」文子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暗影的傳話,她心裡和臉上,同時感到一股難掩的失落和難過。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文子發現自己和軒轅破見面的數次,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給拉的好長好長。
最開始只是兩三天見一次面,後來變成了五六天見一次面,到現在的小十天見一次面,估計以後還得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一次面,往後甚至得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見面。
思念是一種病,文子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雖然她在心裡再三強調自己並不喜歡軒轅破,可文子眉眼間露出的神態,卻是騙不了別人的。
「恩,公子有些要事要及時處理。」暗影一臉沉穩的表情說著話,這一次軒轅破去影子基地,不知道又有多少同伴得長眠於泥土之中了。
對於影子部隊中出現內奸一事,暗影也只能表示深深的痛恨和遺憾,卻也不敢替那些叛徒多說什麼好話。
軒轅破眼裡容不得半點背叛,暗影在跟隨他的第一日,就在血粼粼的畫面中,看了個透徹。
「那,你也會跟著去對吧?」文子把暗影當成了半個自己人,和他說話的時候,也不太去多想男女有別的顧忌。
「恩,我是公子的貼身護衛,得時刻跟隨公子左右。」暗影如實回答著文子的問題。
「哦。」聽到暗影的回答,文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暗影說,「那、你可不可以盡力保護他,你也知道,你家公子他平時脾氣不好,又老愛得罪人,肯定有很多人想要弄死他。所以我想著你功夫了得,肯定不會讓歹人害到他的,對不?」
「文姑娘,保護公子是我的唯一職責。」暗影突然覺得心好痛,他雖然一早就知道文子不會把他當成特別的人,卻在親耳聽到文子表露的心扉,感到有些接受不了。
「那、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兩都務必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到時候我給你們做好吃的。」文子完全沒有看出暗影的變化,她依舊把暗影當成了一個脾氣好、性格好的大哥哥。
說到大哥哥,經歷溫小鍛被親爹擄走一事後的劉康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到劉家村了。
劉康土不知道怎麼面對溫小鍛,他也無法安心留在王家,更無法不去想自己的親爹,在溫小鍛身上做那事的畫面。
為此,劉康土主動請求到寧海鎮跑買賣,主動和王慶文說,自己願意當開在寧海鎮鋪子的大掌柜。
原本以為,用繁瑣、忙碌的事情,可以麻痹自己疼痛的神經,可劉康土發現這個辦法並不管用,他一想到溫小鍛,還是會感到陣陣心痛。
「康土少爺,你可不敢在這樣喝下去了,明兒還有一樁買賣要……」站在一旁看著劉康土喝個爛醉的小東,只能努力的勸說自己的主子,不能繼續這樣喝下去了。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喝醉酒的劉康土,直接揚手推開身旁的小東,更擺出一副主人的樣子和態度,借著酒氣大聲說,「到底你是爺,還是我是爺啊?」
「是是是,小的知錯。」小東聽到劉康土帶著酒氣的數落,只能快速點頭認錯,儘量不要把喝多的劉康土給惹毛。
「酒、酒,再給本大爺拿一壺酒來,今晚不醉不方休哈。」喝大的劉康土,意識已經漸漸的有些模糊,他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不去想起溫小鍛那張臉。
那次在大樹底下和溫小鍛的表白,是劉康土人生中最美妙的記憶,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做夢都夢到那個溫暖的畫面。
「爹,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是你的親兒子啊,爹。」喝大的劉康土,一想到劉老二對溫小鍛做出的事,就忍不住的傷心難過起來,他一邊喝酒一邊哭,真是傷心到了一定地步。
聽手下人匯報完劉康土糟糕的近況,王慶文也不著急告訴文子,只是藉口說寧海鎮有事要處理,火速趕了過來。
剛下馬車,王慶文便四處尋找劉康土的下落,當他在酒館看到喝醉的劉康土,真是又氣又恨又無奈。
在聽到劉康土邊哭邊說出的心裡話,王慶文這才發現,平日裡強裝堅強的劉康土,那個表現出若無其事的劉康土,其實心裡比誰都苦。
「老爺,康土少爺他……」小東見到王慶文,立馬小跑到王慶文面前,一副知道自己辦事不利的態度,低著頭等著被王慶文懲罰。
「好了,這事不怪你。」王慶文已經沒有想去責怪下人的心思了,如果真要怪罪誰的話,他頭一個跑不了干係,「你去外頭守著,有事我會叫你。」
「是,老爺。」原本以為會被王慶文臭罵一頓的小東,聽到這話後,立馬高興的差點跳起來,這就說明了他不用受到任何懲罰了。
看著小東走到門邊,酒館也沒有其他人,王慶文嘆了口氣,這才找了張椅子,在喝醉酒的劉康土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