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溫父買藥

  「大姐,你在啊。」溫小雅是一路紅著眼睛回到溫家村的家中,進屋見到坐在椅子上的溫小鍛,有些心虛的低著頭和她問好。

  隨後溫小雅想要快速的離開溫小鍛的視線,免得被親大姐看出自己哭過的樣子,露出端倪就不太好了。

  「現在,死心了麼?」溫小鍛是親眼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偷跑出去,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麼放狠話,心地善良的妹妹,都會打著替自己出頭出氣的口號,去劉家村問個清楚。

  「大姐,我、我……」溫小雅聽著溫小鍛的話,眼淚一下子飈出來,她已經努力忍了很久,卻依舊沒能逃脫殘酷的事實。

  「我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現在親自上門找羞辱,滿意了?」溫小鍛口中說出的話,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她不希望自己家裡的任何一個人,在同劉家的人扯上關係,「我的話,你就這麼不當成一回事?」

  「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著,如果去找文子姐姐,哦不,找劉文子的話,興許能……」溫小雅只能低頭認錯,她原本還覺得自己的大姐做法有些偏激,現在才發現,原來只是自己看的不夠透徹,才會被無情的劉家人傷得遍體鱗傷。

  「能什麼?找他們訴苦?告訴他們我現在過的有多慘,好博取他們劉家人的同情嗎?」溫小鍛幾乎用吼的音量,大聲問責著偷跑出去的親妹妹,不用這種方式,她的負面情緒會發泄不出來。

  「大姐,我、我知道錯了,你別和我生氣好不好?」溫小雅用哭腔說著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就是對文子還心存信任。

  「我沒有在和你生氣,我只是在和你講道理,可是你卻不聽。」溫小鍛平復一下暴躁的情緒,儘量用平和一點的聲音說著話。

  「大姐,往後你說什麼,我都聽,成不?」溫小雅一邊說話一邊哭,她在回來的路上,已經下定了決心,再也不會去求文子幫忙了。

  「你做得到嗎?」溫小鍛用眼睛注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親妹妹,她想從溫小雅的臉上,看出她口中說出這話的真實性。

  「大姐,我保證,往後都聽你的話,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溫小雅舉起手來,做了個發誓的動作,來保證自己說話的真實性。

  「很好,如果還有下一次,那麼你這輩子就都嫁不出去,敢嗎?」溫小鍛用強硬的態度,來逼迫溫小雅發誓詛咒,因為她接下去有一件事,得借著溫小雅的口散播出去。

  「我、我發誓,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我就一輩子都嫁不出去。」溫小雅被親大姐逼的很是無奈,只能說出這些她所信奉的詛咒來。

  「好,小雅,將來有一日,你會知道大姐所作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整個溫家好。」溫小鍛見自己達到了目的,勾嘴輕輕的露出邪魅一下。

  今時今日的溫小鍛,已經不是以往那個單純、善良、容易信任他人的鄉下姑娘了。

  在逃出劉老二的魔掌前,裝死的溫小鍛無意中聽到喝多的劉老二,自言自語的說了許多心裡話。

  她知道劉老二在某一處,藏了大把的銀錢、銀票,只要她拿到這些銀子,就可以帶著家人,離開滿是閒言碎語的溫家村。

  重新開始,對於溫小鍛來說,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她相信依靠自己的能力,在加上劉老二藏起來的那筆巨款,一定能幹出一番大事業,然後再回來要劉家的人好看。

  至於肚子裡面懷上了劉老二的孩子,她已經下定決心,先生下來再說,興許這個野種將來也有用處。

  而劉老二的孩子,對溫父溫母來說,卻是一顆隱形的大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轟的一下爆炸。

  「娃他爹,你說緞兒的事,我們該怎麼辦啊。」溫母伸手抹了抹眼淚,帶著哭腔的音調小聲說著話,現在的她,又憔悴了不少,整體面貌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了小十歲呢。

  「哎,我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發現溫小鍛懷孕的溫父,一下子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在他眼裡,自己的親大閨女被歹人玷污,已經是一件奇恥大辱的事情,現在卻……

  「娃他爹,要不你去勸勸緞兒,讓她把、把那娃娃打掉吧,不然往後緞兒帶著娃,還怎麼嫁人啊。」溫母的想法很簡單,她覺得只要把溫小鍛肚子裡頭的娃娃打掉,時間長了,溫小鍛依舊能像普通姑娘那樣結婚生子。

  「就怕緞兒死心眼,不肯啊。」溫父現在是拿溫小鍛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已經完全猜不透溫小鍛變化多端的情緒走向,更是有些看不懂原本那個乖巧的親大閨女,怎麼好似換了個人一樣,變得渾身長滿了刺般的不好接近。

  「那、那該怎麼辦啊?」溫母一聽這話,著急的團團轉,又冒出來不少眼淚,「這一次,我們可不能再不管緞兒了。」

  「是啊,娃她娘,不是有那種藥,吃了能讓女人那啥的嗎?」溫父想起墮胎藥,不過具體是什麼他一個大男人,也沒接觸過,只能問著可能知道一些情況的枕邊人。

  「我早些時候聽人提起過,好像醫館有賣,娃他爹,要不你抽空去趟鎮上,悄悄買些回來可好?」溫母回想著過去聽人說的話,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訴給心急如焚的溫父。

  過了幾日,溫父稍微換了身平時不常穿的衣裳,還不忘戴上一個大大的斗笠,直奔鎮上的醫館買藥去。

  溫父買藥的過程還算挺順利,畢竟在普通郎中眼裡,一個大男人能放下身段和驕傲,替娘們購買這種上不了台面的藥,就幾乎不存在什麼虛假性了。

  溫父把買到的藥捂得嚴嚴實實的,一副風風火火的趕回家,生怕自己的行為被熟悉的人看出來。

  而站在溫父身邊不遠處的一個人,卻開口對身邊喬裝過的同伴袁青說,「聽說,劉老二把溫家人的大閨女給擄走了,可就是剛才買藥的那個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