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聽說上官家的那些女人,打算托人走你的關係?」皇上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喝著貢茶,用看似不在乎很隨意的口吻說著話,心裡卻和燒開的熱水般,咕嚕咕嚕冒著沸騰的熱氣響個不停。
在此刻在穿龍袍的男子心裡,上官靜尚未進宮,就想巴結後宮勢力擔當的太后的行為,這存了什麼心思,不得不讓他好好的詢問一番啊。
「皇上,這是好事啊,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呢?」太后一聽這話便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周圍布滿了皇帝的眼線,雖然她時不時的清掃一番,卻也無奈權利有限,不能把眼線們徹底的掃乾淨。
「哦,母后此話何解?」皇上探過頭去,直接用目光對上了太后那副平靜如湖水般的表情,想用自己的眼睛,從太后臉上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皇上,這上官靜之前抗旨出逃一事,鬧的京城人盡皆知,現在回來想要討好後宮的人,想必是下定了決心,想要好好的進宮,一門心思的做皇上你的妃子了。」太后也是演技十足的影后級人物,她手裡的秘密多的去了,要是沒有一點面上的功夫,哪能做到今時今日的位置,早就被人五馬分屍嘍。
「母后這話聽著,聽著也有少許道理。」皇上聽著太后的分析,心裡的疙瘩才解開了一些,他不怕上官靜搞小動作,就怕上官靜連進宮的餘地都不留,那麼他設計的這場好戲,還要怎麼開演呢。
「皇上,只有心思在宮中的人,才會想著鋪各種有用的路,我想著過不了多久,上官靜想要在後宮搭線的人,怕不會單只我一個了。」太后看似幫著眼前的皇帝分析著問題,心裡卻開始秘密謀劃著名名,讓上官靜下一步怎麼走,才不會讓人起疑心呢。
「哼,這人還沒進來,想法倒是挺多的嘛。」皇帝聽完這話後,又把表情換成了之前那副碌碌無為的窩囊飯的樣子,他就是想給外人一種視覺上的錯覺,覺得龍椅上的男人,只是一個酒囊飯袋的草包。
「想法多有想法多的好處,皇上知道她想要什麼,總比那些看似什麼都不要的人,防備起來容易、簡單些。」太后故意在皇上面前做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態度,又儘量表現出一副一心為皇上謀劃大業的姿態,好來遮掩自己內心那份貪婪的執念。
「母后說的很有道理,我倒是受教了不少。」皇帝朝太后露出迷之一笑,感謝的表情中多了一份懷疑,整個後宮的女人,他一個都不相信,誰讓古人云: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信不得。
「皇上,這時間也差不多了,怕是這會兒上官靜在來我宮中的路上,不知道皇上要不要親自見一見這個未來的准妃子呢?」太后提醒著皇上,差不多就別再她這裡待著礙眼了,畢竟今兒同上官靜的見面,對太后來說,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不了,等進宮後,還怕沒時間好好瞧瞧這個上官靜麼?」皇上說完話便站起身來,用痞子的壞笑,轉頭對年輕貌美的太后說了句,「到時候我想怎麼看,還怕沒機會麼。」
「那是。」太后看明白了皇帝這個曖昧的笑容,卻也不給出多餘的反饋,她這個看似不愛權利的女人,對男人更是沒有半點好感,「皇上慢走,我這就不送了。」
雖然太后的年紀大不了皇上太多,皇上的權利也遠遠高於太后,但從倫理道德上來說,太后是皇上名義上的母親,按照孝道,她是不需要降低身份,從而親自送皇上出宮門的。
等皇上走了不久後,太后這才招來自己得力的助手,並且壓低聲音對她說,「你先去把周圍礙事的東西處理掉,一會兒我要單獨見一見這個上官靜,要是讓外人聽到裡面的一點動靜,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
「是,太后,小的明白。」跪在地上的侍女,收到太后的命令後,便立馬快速的退下去做準備。
皇上和各路人馬安插在太后這邊的眼線,都被這個侍女用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給點了昏迷穴,這些人得在地上睡上好一會兒的大覺了。
上官靜在侍女的帶領下,一副乖順的樣子用得體的姿態走進來,見到坐在椅子上那個同自己談合作的年輕太后,勾了勾嘴角,半跪下後開口用細聲細語的語調說了句,「靜兒,給太后娘娘請安。」
「免禮了。」太后親眼看到眼前的上官靜,渾身的細胞都激動起來,好在她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壓下這股沸騰的激動,對一旁的侍女說,「你們都先退下,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進來。」
上官靜看到左右兩側的侍女,一個個應聲退下,繼續低著頭,眼睛看著地板的同時,腦海中思考著該如何同太后談條件。
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上官靜付出了必要的代價,用自己的青春和自由換來軒轅破這個男人。
並且,上官靜咬著牙,甘願成為那個一肚子贅肉的酒囊飯袋的妃子,一想到這樣低俗醜陋的男人,即將在自己身上干那事,上官靜不免會覺得胃不舒服的很想吐。
「上官靜,我們,總算是見面了。」太后見屋裡只剩下她和上官靜兩個人,也就不用繼續裝出一副聖母的樣子,直接擺出該有姿態,「想要見你一面,可真是不太容易啊。」
「太后娘娘,我上官靜是個直爽的痛快人,不喜歡玩虛的一套,既然大家都這麼熟了,就開門見山的談條件吧。」這一刻的上官靜,恢復了原本該有的樣子,一掃剛才那副乖順、柔美的表情,這幾日裝淑女裝的她都快要原地爆炸了,「合作,總歸雙方都得占到好處吧。」
「那是自然。」太后冷笑一番,眼前的上官靜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大小姐,才是她心目中該有的合作夥伴的預期,「放心,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軒轅破這個男人,便是你一個人的了。」
「好。」上官靜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的話才剛說完,聲線立馬變成了那個低沉沙啞的男人,只聽一股陰陰的壞笑帶著曖昧的喜悅在說,「好久不見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