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天天自小喪父喪母,是阿爺阿奶給帶大的,後來他阿爺離奇失蹤,便跟著阿奶過活長大。在不久前,天天的阿奶也隨著離奇失蹤,便被好心的姑娘給收留了下來。」有些事情,不是小影不願意同軒轅破細說天天的事。
而是小影也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在現在這個場合到底合不合適,萬一說錯什麼話,到時候出現什麼狀況,她心裡會覺得過意不去。
「盯著,一刻都不得鬆懈。」軒轅破一想起自己府中被上官靜毀於一旦的仙竹草,便覺得一陣肉痛,那可是他費盡心思養殖多年的寶貝,卻被人一把毒藥給滅個乾淨。
「是,公子。」小影開口應下。
「哼,這個小鬼頭倒是挺有趣的,居然知道仙竹草的下落。」軒轅破暫時不會也不想動天地,他還指望能從天地口中套出野生仙竹草的下落呢,「小影,有空多去同這個小鬼頭那裡套套話,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話給我套出來為止。」
「公子,天天同平常的小娃子好似有些不一樣,我先前用了不少辦法,他都死咬著不肯同我透露半點仙竹草的下落。」小影只能實話實說,好面子容易耽誤事,這個簡單的道理她比誰都懂。
「哦?套不出來?」軒轅破一聽這話有些不喜,他想得到的東西必須到手,否則就是玉石俱焚,也不會讓別人好過,「既然套不出來,那就沒必要繼續留著了。」
「公子。」小影一聽這話,渾身的神經都高度緊張起來,她先前才答應要護天地的周全,現在卻聽到軒轅破下殺令的安排,便快速的轉動著腦子想著辦法,「公子,其實想要從天天口中套出仙竹草這事不難,只不過得等姑娘醒來才好辦。」
「怎麼說?」只要是牽扯到文子的事情,軒轅破便會情不自禁的動搖自己所作的決定,免得讓自己遺憾終生。
「公子,天天同姑娘關係極好,他親口同我說過,仙竹草的下落,姑娘也是知道的。」小影只想藉助文子的名字,來替天天擋一下即將發生在他身上的殺戮,「所以小影心裡想著,如果姑娘清醒過來,知道公子府里的仙竹草一毀,而仙竹草對公子又特別重要,姑娘肯定不會吝嗇這些草藥的。」
「哦,是這樣嗎?」軒轅破眼裡閃過一絲好奇,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在文子心目中,到底有沒有這些比金子還珍貴的仙竹草重要,「那就等她醒了,你找機會問一問。」
「公子放心,這事就交給小影吧。」小影一聽這話,知道軒轅破不會在對天天下手,這才慢慢的鬆口氣,她潛意識中,還是不希望天天走進死亡的那一國。
「恩。」辦好正事後,軒轅破的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在躺在床上的文子身上,他來了許久,見文子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脾氣難免變得有些暴躁,「都多久了,怎麼還一點起色都沒有,你給的仙竹草,確定沒有問題?」
「公子,那仙竹草我查過,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可能是姑娘中毒的時間太久,這仙竹草解毒需要一個過程,所以才會比較漫長一些。」小影只能用這種理由來解釋,她並不精通醫術,只知道一些皮毛上的知識,還不敢在醫術相當了得的軒轅破面前賣弄拳腳,免得惹人笑話。
「你去外面守著吧,我想單獨同她待一會兒。」軒轅破過了半天,口中才丟出這麼一句話,他十分懷念那日同文子單獨相處的時光,雖然過去許久,畫面卻依舊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中。
而此刻躲起來的袁青,卻用自己獨特的暗號,找來了躲在墳頭裡面的劉老二,說是有些事情要當面講清楚的好。
見到劉老二那一瞬間,袁青突然有種被人比下去的自卑感,他一直以為自己才智過人,卻沒發現在劉老二面前,還是小蝦米的角色。
「你倒是藏的挺深的嘛,縣老爺和那小子派了這麼多人,連你的影子都找不到。」袁青十分佩服劉老二這一點,藏起來就像躲進暗處的影子,只要劉老二不動,別人根本就找不到他。
「呵呵,這點本事都沒有,我還如何混到今時今日的地位。」劉老二瞄了一眼袁青,收下了袁青眼裡寫出的佩服,心裡卻覺得眼前的同伴,道行還是差自己一個檔次啊,「說吧,今兒把我叫出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只不過你搞出來的大舉動,影響了我計謀的進程,這不就想過來請教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走?」袁青有些氣的朝地上吐了口水,想把身上的晦氣去掉。
他原本想讓軒景然儘快把勾引王柔瑩的事情擺到明面上,他又以同王慶文有冤讎為理由,擄走了軒景然和王柔瑩,讓他們兩個孤男寡女單獨相處多日,外頭的閒言碎語指定會讓王慶文吃不消。
「那就得看看,你都想知道些什麼?」劉老二沒有興趣同袁青繞圈子,他一門心思的想回到墳頭折磨溫小鍛呢。
「你可真夠狠呀,文家那禍害好歹當了你十多年的三閨女,說下毒就下毒,一點餘地都不留。」袁青笑著說著這話。
「哼,一個丫頭片子,弄死了又什麼大不了的,只要礙著我的道,通通殺無赦。」劉老二打從心裡沒把文子當成家人,他連劉梅花等人都不在乎,還怎麼會在意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文子呢。
「為了討好上官靜,你下毒謀害文家那丫頭,這事我能懂,可是你擄走溫家那小妞,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袁青不太懂得劉老二為什麼要擄走溫小鍛,這個溫小鍛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關係啊,「再說了,她可是你兒子未過門的媳婦,年紀又小身子骨也沒長全,你睡著也不嫌膈著慌?」
「睡起來是有些膈著慌,可老子就好這一口,誰還管得著。」劉老二並沒有對袁青解釋太多,他一向的作風就是老子高興就好,只要不牽扯到同太后吩咐的事情有關,他才不管什麼倫理道德呢,「對了,聽說主子派了人過來,你可知道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