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舅,我最近看到鎮上出現了許多外族人的面孔,這件事,文爺爺是怎麼看的呢?」文子把心裡中疑惑說出來,她覺得王慶文畢竟眼觀四方,能看透的事情比她多的多。
「文丫頭,現在這個季節,是兩國通商的最佳時機,只要不牽扯到國家利益,一些小打小鬧的商品買賣,朝廷還是允許的。」王慶文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同文子說一遍,每年四五月,便是外族人過來通商的高峰期,「文丫頭,你可有什麼好的想法?」
「王舅,我有些想知道,這些外族人手裡會不會有些新鮮的玩意,是我們這裡所沒有的呢?」具有靈敏經商頭腦的文子,覺得既然兩國的國情不一樣,風俗習慣也大不相同,那麼彼此所需的物品,會不會有互補的一面呢。
手底下幾個作坊雖然能正常運轉,可文子並不滿足於現狀,不是她心大,而是在允許的範圍內,文子想做更多的事,來以備三年後的那場避免不了的戰爭。
並且婆婆曾經說過,三年後會出現不好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危害,婆婆既然把重任交給了她,文子便有義務和責任去努力的完成這個婆婆交給的使命。
「文丫頭,還真就讓你給說准了,他們手頭有個寶貝,是我們目前所極其欠缺的。」王慶文早些時候同外族人打過交道,知道他們手裡的商品大概有什麼東西。
外族人通常會在二月出國,四五月份的時候到這邊,賣掉手中值錢的物品,得到銀錢後,再重新購買一些本國欠缺的商品。
「王舅,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什麼東西,能讓你眼前一亮呢。」文子看到王慶文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的偷笑起來,她眼裡的王慶文,可是一個十分能控制自己情緒的男人啊。
「玻璃。」王慶文直接說出心目中的寶貝名字,這個東西在本國算是千金難買,屬於奢侈高檔的觀賞品,只有那些家裡錢多的流油的大戶,才會買玻璃充當門面。
「玻、玻璃?」文子細想一下,她穿越多日,確實沒有見過玻璃一系列的製品,而這種能擋風透光的材料,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中,物以稀為貴的特點,成了最賺錢的門路了,「王舅,我國難道就沒有能製造玻璃的能工巧匠嗎?」
「文丫頭,王舅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到目前為止,玻璃的製作工序,還掌握在這些外族人手裡。」王慶文心裡也很失落,外族人也不知道怎麼的,在玻璃製品上格外的團結一心,不管本國的商人用多大的利益誘惑,他們都咬著嘴皮,一點風聲都不透出出來。
「那真是怪可惜的。」文子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色彩,她受前世的思想影響,並不太把常見的玻璃製品放在心上,卻忽略了不同的地方,尤其是這個原本連豆腐都沒有的朝代,物質上會出現不同狀況的貧乏。
「是啊,這些外族人,每年用玻璃能從我們這裡,換走了大量的真金白銀,數目大的讓人十分痛心啊。」王慶文的國家意識很強,外族人在他眼裡,還不如本國隨意一個人來的重要。
「要是我們自己能產玻璃就好了,到時候不僅可以用玻璃做窗戶,連同不易熄滅的玻璃燈,還有各種玻璃製品,都是可以造福百姓的。」文子腦海中快速的思考著,努力的回想著前世有關玻璃製品的事情。
可有些事情顯得十分無奈,現在的文子,依舊不易過渡用腦,不然的話,她會容易出現頭疼腦熱的病痛毛病。
天地的醫術雖然不錯,可年紀卻小,沒有真正的郎中教他學醫的要點,僅憑著看些珍貴的醫書,從上面依葫蘆畫瓢的學些東西來。
「呵呵,如果真能這樣,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啊。」王慶文也是一臉期盼,將來能出現這一日,對大夥來說,都是一件喜事。
「王舅,除了玻璃外,外族人手上還有什麼寶貝呢?」文子一副虛心的表情,耐心的詢問著王慶文,她想知道更多關於外族人的信息,才能發揮一下自己的專長,研發出更多更好的利民的商品來。
「文丫頭,外族人每年帶來置換的東西都不一樣,所以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儘快打聽清楚,今年這批外族人,手上都有什麼了不起的寶貝。」王慶文看出文子對外族人的好奇,可有些事情他不清楚,心裡沒底,便不敢直接同文子說。
「王舅,這事不急,我就是今兒在鎮上看到一些外族人,臨時起了這個念頭,才過來問問你。」文子朝王慶文調皮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有些心急想吃熱豆腐了,便趕忙調整一下面部表情,免得為難了已經忙得腳不著地的王慶文了。
「王舅,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鎮上的人,比往常多了許多。」文子眼尖,她雖然不用也不會一個個的去數人頭,可第六感告訴自己,鎮上來了許多以往不存在的外鄉人。
「恩,縣老爺那裡備案的人數,就有上千人之多,這個數目還是保守的,想必私下還有更多沒有備案的外來人。」王慶文也擦覺出文子看到的情況,他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外來人,卻因為軒轅破的緣故,安家落戶到劉家村,成了鎮上人的一部分,「文丫頭,你覺得此事有何不妥嗎?」
可是現在,鎮上只增不減的老百姓數量,人文縣老爺有喜有悲,喜的是人數一人,足以說明鎮上慢慢的開始繁華起來。
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人多也並不是一件好事,糧食、住宅,還有一些尋常可見的治安問題,都在一點點的往上增加。
難度加多後,便成了衙門的一種看不見的負擔,為此,文縣老爺還多招收了許多臨時衙役,以便維持鎮上的基本治安問題。
「王舅,如果這些外來人,只是簡單、單純的老百姓,那麼也能解釋的通,畢竟文爺爺是個不貪的好官,鎮上在他的管理下,井井有條的,百姓也能安居樂業。」文子依舊十分佩服文縣老爺的清官態度,雖然他的家底並沒有多少,卻能做到不受銀錢誘惑,一門心思的埋頭為老百姓謀福利。
「文丫頭,你說的極是,現在鎮上的老百姓,多數找到了活干,種田的莊稼漢和在作坊幹活的工人,數量也是驚人。」王慶文十分看好文子想出來的作坊一事,讓很多原本只會得過且過一日兩餐的普通老百姓,找到了新的生活態度。
幫文子幹活的人,不僅每月能及時領到工錢,還能每個幾日休息一日,遇到節假日,還能得到一些小手禮。
文子開出的待遇高,對肯替她好好幹活的人也好,不會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把這些人瞧低或看扁,讓老百姓樂意替王家幹活。
文子交代王慶文這些看似簡單的舉動,讓許多長期被地主、奸商欺壓慣的老百姓,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有種占了王家天大便宜的感覺。
「恩,王舅,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文子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要不是有軒轅破在背後當靠山,她根本沒有現在的這番成就,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操之過急的好。
但對於劉老二來說,他目前的情況卻不太樂觀,劉康土已經開始產生了一定的逆反心理,不會像往常那樣乖順的給他銀錢花。
一方面是文子用巧計扣住了劉康土支配銀錢的權利,另外一方面,她還會時不時的給劉康土洗腦,告訴他銀錢有些時候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容易讓本性善良的人變了質。
沒了辦法了劉老二,只能使出苦肉計,把自己渾身打的是傷,一副被人追殺的無處可逃的落魄樣子,直接找到了劉康土。
「康土啊,你可不能不管爹啊,爹這怕是沒了活路了。」說完話,劉老二收起眼裡的戾氣,裝出了無辜、弱小的委屈樣,好似自己吃了天大的苦頭。
「爹,有話你好好說,這樣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多不好啊。」劉康土看到劉老二十分慘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動搖了先前堅定的信念,終歸父子一場,他真的狠不下心來不管眼前的親爹,「爹,到底出了啥事,就不能好好說說麼。」
「康土,是爹沒用啊,爹眼瞎啊,你給爹跑買賣的銀錢,都、都讓人給騙光了。」說完話,劉老二為了讓苦肉計逼真些,更是難過的痛哭起來,「康土,爹對不起你啊,真是沒了辦法,才來找你的。」
「爹、你、你先別這樣了。」劉康土心裡雖然有氣,卻也不好繼續數落哭成淚人的親爹,他原本就不同意劉老二瞎胡鬧的跑買賣,現在一千兩銀錢一下子被騙光,他的心裡也特別的不好受,「爹,要不你還是回來吧,一家人住一起,總歸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