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柔瑩的失魂落魄相比較,文子的不屑卻是寫滿臉上,她就是怎麼都想不通,怎麼就遇到了軒景然,難道出門還得看看黃曆不成。
「本大爺瞧得起你,是給你天大的臉,勸你還是識相點,別太把自己當成了一回事。」軒景然被文子當眾罵成狗,心裡別提多氣了,他揚起手來,想用調戲的方式讓文子好看。
在軒景然揚手的瞬間,小影快很準的捏住他的手腕,力道用的剛剛好,在多一分的話,便能把軒景然的手臂給卸下來。
「哎呦,疼、疼,你個賤人,快、快放手。」手腕傳來吃力的疼痛,讓軒景然的酒又醒了幾分,他因為昨兒出來吃花酒,便沒帶小廝後頭跟著,卻沒想到自己會被人給收拾了。
並且讓軒景然覺得丟人現眼的是,眼前的小影看著年紀比自己小,卻泰山不動般的把自己控制住,讓軒景然一下子下不了台。
「哼!」小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軒景然,這種貨色在她眼裡,根本連瞧都不夠,還敢當眾調戲她家姑娘,簡直就是糞坑中的屎殼郎找屎。
「小影,別髒了你的手。」看著軒景然一臉吃痛的表情,文子勾嘴笑了笑,身邊有個武功高強的侍女,出門都不怕被人給惦記上,這種極其具有安全感的畫面,她還真是樂意見到。
「是,姑娘。」聽到文子的吩咐,小影這才把手從軒景然手腕上放下,重新站到文子身邊,「識相的趕緊滾,別擋了我家姑娘的路,免得要你好看。」
按理來說,以小影的智商,不會直接同軒景然硬碰硬,可小影明顯能感覺的到,周圍有其他的影子,也就是自己同伴的存在,便放心大膽的囂張一回。
文子是用看臭狗屎的眼神看著軒景然,而站在遠處偷瞧的王柔瑩,卻湧出各種不同的情緒,氣憤、不甘、心疼和一絲恨意。
以前的王柔瑩,覺得文子對王家有恩,她的身份和地位,決定了自己在文子面前低人一等。
後來王柔瑩看到文子藉助自家親爹的名字,在劉家村及周圍的幾個村子,蓋建了許多不同的作坊,收入也是一日比一日多。
在加上最重要的一點,王柔瑩一門心思的喜歡這軒景然,可她此刻看著文子同軒景然說笑的樣子,心裡難免扭曲想差了。
女生天性是個愛胡思亂想的生物,前一刻的王柔瑩,對文子是如姐妹般的情誼,後一刻,卻把文子悄悄給恨上。
在愛情面前變得盲目、麻木的王柔瑩,直接認定了,肯定是文子看到俊俏的軒景然,起了勾引之心。
「大小姐,這文子姑娘,怎麼同軒公子走一塊去了呢?」小香好似啥都不知道的語氣說著話,心裡卻暗想著,回去得及時和小清說一下,看看小清有什麼好建議。
「巧遇吧。」王柔瑩帶著恨意的聲音,咬著牙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內心已經不如往常那般淡定,反而像是帶刺的玫瑰,很容易就把周圍關心她的人給刺到。
「那也太巧了吧,這文子姑娘,前段時間不是還傳出,同鎮上有錢的公子哥好上了,該不會是……」小香發揮著超強的想像力,一下子把文子前些日子的八卦,和軒景然扯上關係。
「不會的。」王柔瑩不想聽到這個消息,也不能接受文子同軒景然有關係的事實,可她的眼睛騙不了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畫面,都是她此刻的內心,所不能承受的了的。
「文子姑娘可真是的,這軒公子是大小姐你的……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啊,不是說啥君子不奪人所好,怎麼能?」小香一副替王柔瑩打抱不平的表情,把王柔瑩心裡想的卻不能說出來的話,通通用抱怨的方式,給說出來。
「小香,我同文子是好姐妹,往後你要在這樣說的話,可別怪我罰你了。」王柔瑩口中雖然說著這樣訓斥的話,卻把小香的話聽了進去,明明就是她先同軒景然好上,為什麼文子會跳出來插一腳呢。
不公平,老天爺怎麼可以這麼不公平,就因為自己是簽了賣身契的下人,就得低人一等麼?
可在此之前,她才是正經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文子算什麼東西,一個私塾都沒念過的鄉下傻丫頭,憑什麼同她比,同她爭呢?!
「大小姐,小香不敢了,小香只是氣不過,才多嘴說了兩句。」小香低著頭,不敢繼續朝這個方向說話。
文子不知道一次偶然的見面,會在王柔瑩心裡留下這股不可磨滅的影響,並且她根本就沒看上二流子的軒景然。
一切的誤會,都源於軒景然的花心,他既惦記文子手裡的各種秘方,又覺得王柔瑩這種溫柔可人的小姑娘,處一處也很不錯,哪個男人會嫌床上的伴侶多呢。
「小影,那邊看著挺熱鬧的,我們過去瞧瞧吧。」文子看著不遠處的地方,圍著一圈的人,便邀約小影過去瞧瞧。
平日裡的鎮上,人不算多,要是換上趕集的大日子,人山人海的才算真正的熱鬧不凡。
「是,姑娘。」小影對文子一下子還親密不起來,常年的影子生活,讓她養成了一種極冷淡的態度,不喜不悲的辦好自己的分內事。
「小影,你笑的時候比較好看,多笑笑唄。」文子看著小影超過年紀的心思,覺得兩人這樣相處下去,只有弊沒有利,還不如她先示好,搞好兩人之間的關係。
「是,姑娘。」被文子猛的這麼一說,小影立馬紅了臉,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最喜歡別人誇獎自己的美貌了。
走過去之後,文子看到一個長相粗獷的婦人,正拉著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書生打扮的男子,罵罵咧咧的語氣說,「你說你沒偷我東西,那我的東西怎麼會不見了,看著人模狗樣的孬種,我呸,偷了東西還不敢認了啊你。」
「你、你放手,男女授受不親,你快放手。」書生被比自己個頭大的婦人拉扯著,臉上寫滿難堪和憤怒,他只是路過此地,卻被潑婦般不講理的婦人給纏上了,「你個婦道人家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偷你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