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你怎麼會這麼覺得呢?」文子努力用自己的鼻子朝空氣聞了聞,大口呼吸後,並沒有聞到天地口中所說的那股惡氣啊。
「文子姐姐,這麼臭,難道你都聞不出來嗎?」天地直接捏著自己的鼻子,用實際行動來表明所說非虛,屋內確實存在一股比茅房屎還要臭的惡氣。
天地的鼻子天生靈敏,比常人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甚至連具有天賦的狗在他面前,都不夠比不夠瞧的。
「文子姐姐可能今兒鼻子有點堵,所以沒有聞出來異味吧,不過天天怎麼可以這麼厲害啊。」文子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想用這種小解釋,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文子姐姐,你同剛才那人很熟嗎?」天地一臉疑惑的表情,小心謹慎的詢問著眼前的文子,深怕聽到的消息不符合內心的設定。
文子伸手輕柔的摸了摸天地的小腦袋瓜子,勾嘴笑了笑,慢慢解釋道:「天天,文子姐姐同剛才那個姐姐今兒是第一次見面,以前都不認識,往後也不會太熟悉的。」
文子的性格就是這樣直爽,不喜歡就不喜歡,她絕對做不出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兩面派做法,繼續表明了態度不喜歡上官靜,文子往後也不打算同上官靜有過多的近距離接觸。
「恩,那很好,我就放心了。」天地一副把擔憂的心安放到肚子的表情,加上他稚嫩的臉上,寫出一絲甜甜的笑意,兩個小酒窩,顯得格外的可愛。
「不過天天,你怎麼會這樣問文子姐姐呢?你也不喜歡剛才那個姐姐嗎?」文子見到眼前的機靈鬼也同自己一樣,不喜歡略帶囂張跋扈的上官靜,心裡多少會存了一絲好奇。
「特別不喜歡,尤其是她身上那股死人的味道,臭臭的,而且她不禮貌,同文子姐姐說話的語氣,天地一點都不喜歡。」天地是個直腸子的好娃娃,不太懂得如何去掩飾自己內心的情緒,而且他不想再文子面前,有太多的小秘密。
阿奶說過,知道他真名叫天地的人,一定是自己可以絕對信任之人,如果眼前的文子姐姐是個壞人,那麼阿奶也不會同自己的小暗號,告訴給文子知道。
「死、死人的味道?」文子一聽天地口中說出這樣的話,瞪得大大的眼睛足以說明她驚訝的情緒,在文子眼裡,上官靜只是一個被家世寵壞的大家閨秀,從未想過她能同死人扯上關係。
「恩,特別難聞,而且她身邊的那個下人丫鬟,文子姐姐不覺得看著有些奇怪嗎?」天地雖然躲在了裡面,卻輕悄悄的躲在一旁看著外面所發生的事情,當他看到陪著上官靜一同進屋的丫鬟,身上一點人氣都沒有,下意識的感覺情況不太妙。
丑二空洞無神的眼睛,沒有焦距也沒有方向,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情緒,而丑二特殊的膚色,讓天生比較敏感的年紀雖小的天地,直呼看到一具行走的死屍,
「哦,文子姐姐剛才好像都、沒有怎麼留意那個下人丫鬟耶。」文子吐出舌頭調皮的笑一笑,剛才的文子,注意力都集中的朝自己『開槍』的上官靜身上,直接忽略了陪同上官靜一起進屋的下人丫鬟。
「那以後見到她們,文子姐姐記得繞道走,我現在的能力有限,還保護不了你咧。」天地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交代著文子要乖乖聽自己的話,免得惹來不好的事情,「可惜我現在沒有阿爺那麼大的本事,不然才不會去怕她們呢。」
天地面上露出一絲自責和內疚,小小的年紀因為自己的能力有限,而產生一種挫敗感。
文子對天地打從心裡的好,天地能夠第一時間感覺到,接受到文子傳遞過來的親情,所以他一直想充當保護神的角色,讓文子可以不被壞人欺負。
「天天已經很厲害了,比文子姐姐厲害好多哦,文子姐姐都沒有發現不對勁,天天卻能第一時間看出端倪,已經是特別厲害的本事了。」文子伸手輕颳了一下天地的鼻子,希望眼前的小鬼頭,可以放鬆的在自己身邊健康、快樂的生活長大。
「恩,我也是這麼覺得。」今兒看醫書有些累的天地,便不再繼續纏著文子,「文子姐姐,我要回屋睡覺了。」
「恩,文子姐姐送你過去吧,順便看看你的康地弟弟,有沒有乖乖聽話哦。」文子笑著牽起天地開始長肉的小手,一股輕輕的暖流,從天地手裡傳遞到文子身上。
被文子間接趕出王家的上官靜,心裡別提有多氣人,她恨不得當場手撕了文子這個不懂事的賤丫頭。
可上官靜有自己的顧慮,她希望自己能繼續給軒轅破留下清純、善良、友愛的好印象,而不是那個喜歡弄死人的心狠手辣之人。
「丑二,你去幫我查查,跟在那下賤人身邊的人,到底什麼底細。」上官靜抓不到文子把柄,就把目標放在了跟隨文子身邊的秋兒頭上,主人不方便弄死,那麼捏死一個低賤的下人,她還是有能力、有辦法能做到,讓自己開心一下才是上上策嘛。
「是,大小姐。」丑二原本是上官夫人身邊的丫鬟,因為穿的衣裳顏色同文子相似,便被記仇愛報復的上官靜惦記上,人是依舊活著,思想卻早已經死在了京城。
安心秀同軒轅破分析後,他第一時間想到文子的安全,便不顧京城各種勢力的阻攔,快馬加鞭的朝鎮上的位置趕來。
軒轅破此刻的內心,像極了廚房裡頭的調味品,酸甜苦辣咸,各種滋味混在一起,感覺別提多難受了。
軒轅破答應過自己的恩師,也就是上官靜的生父上官傑,一定會把上官靜平平安安的帶回京城,親手交給恩師,以表示上官傑對自己多年的辛苦栽培。
可軒轅破心裡卻沒有底氣,他自認自己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卻在聽完安心秀說的舊事後,發現自己的段數,同看似單純、簡單的小師妹相比,好似剛學會爬走的嬰孩的伎倆,「靜兒,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