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這幾日你在抓緊些,把老四看好了,我聽說那婦人已經被下令下了豬籠,橫豎也就幾日的功夫,禍害不了老四太久的。」劉老爺子一邊抽著旱菸,一邊把自己從外頭打聽回來的消息告訴鄭氏,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劉老爺子的眉梢露出的喜悅,可是任憑他怎麼都藏不住的。
「呸,該死的賤蹄子,誰不勾搭,居然敢來招惹我的老四,活該被下豬籠,賤蹄子,早死早超生,免得還來禍害人。」鄭氏臉上寫滿對那婦人不屑的鄙夷,在她眼裡,劉福利自身是個絕對優秀的男人,卻走了霉運,被臭名聲的下作之人,給勾了魂魄,這才鬧出不光彩的事情來。
「哼,還不是圖劉家發達了手頭有銀錢,也就是老四太年輕了,不懂的其中的厲害,這才被迷了眼,著了那惡婦的道,不然的話,哼,我就不信她能翻出多少么蛾子。」劉老爺子的看法同鄭氏一眼,都是那婦人使出的下流手段,誘逼著自家四兒子走上歪道。
不然的話,劉福利好好一個正直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做出敗壞祖宗聲譽的醜事來。
「銀錢,哼,哪有啥銀錢呦。」鄭氏臉上寫滿各種怪異的神色,她低頭繼續納著鞋底,一想到文子等人現在連下人都使喚上了,心裡邊又多了很多不甘心的情緒。
按理來說,劉家現在的小日子同以前相比起來,是好了許多,頓頓有肉吃不說,一年還能整出幾件新衣裳換洗著穿。
可要同分家出去單過的二房來比,待遇依舊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差別,至少劉家上房現在還住著破舊的老房子,也沒有經濟實力,去花銀錢買些下人來家使喚伺候自己。
鄭氏其實心裡依舊對文子等人有著諸多不滿,卻礙於劉老爺子不斷的在耳邊做功課,讓她儘量同文子等人搞好關係。
有些事情,劉老爺子不好直言不諱的告訴鄭氏,在他眼裡,鄭氏只是一個婦道人家,把劉家的家務活干妥當了,比什麼都來的強。
「放心,銀錢會有的。」劉老爺子眯著眼,乾笑了幾聲,臉上的表情寫出了十足的底氣。
前些日子,他獨自一人去後山溜達,在四處無人之時,居然讓他遇到了早已死去的二兒子。
蒼天白日,看到早已死去多年的二兒子,劉老爺嚇的差點從山坡上滾下去,要不是他眼尖手快,抓住了旁邊的樹枝,怕是現在還得在床上躺著養傷呢。
震驚、詫異和各種不相信的情緒,填滿了劉老爺子不安的情緒,要不是在他發呆、發愣的時候,劉老二主動開口同他說話,劉老爺子還以為自己迷了眼看花了呢。
「爹,是我,老二回來了。」劉老二一臉陰笑的表情看著驚呆住的劉老爺子,他今兒過來,也是被一些事情逼迫的,才會選擇主動同自己的親爹碰頭。
要想當年,陰險狡詐、偷奸耍滑的劉老二,不甘整日同田地打交道,過著這種毫無出頭之日的苦日子,便把心一橫,丟下懷有身孕的媳婦和年紀還小的劉梅花等人,到外面闖蕩。
一路上,劉老二吃了不少苦頭,卻也將自己無惡不作的手段,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方。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劉老二藉助貴人的勢力幫助下,被引薦給當時失寵於後宮的皇后娘娘,也就是當今太后。
劉老二雖然是個大粗人,可腦子裡面害人的辦法,卻能想出一大籮筐,他用極端卑劣的手段,幫太后剷除了當時受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文娘娘,還設計陷害了文氏一族,慘遭誅九族的滅頂之災。
要不是年幼的軒轅破暗中使里,連同上官家族的一些長輩,找了朝廷比較有權威的三朝元老,集體向當時坐在龍椅上的人求情,文縣老爺怕是現在也該埋與泥土之下了。
就在劉老二想要親手了結文子親娘的瞬間,見到她貌美如花的樣子,春心蕩漾的心一軟,才留下了今年剛步入十一歲的文子。
而文子的親娘,卻絲毫不知內情,甚至在臨死之前,都不知道把自己從死人堆里就出來的劉老二,正是害的她家破人亡的主要幫凶之一。
劉老二在外面雖然作惡多端,可正是因為見到文子親娘後,有了退隱的心思,他只想守著鑽進眼睛的絕美婦人,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度過餘生。
可一切都不如劉老二計劃的順利,雖然文子的親娘答應了肯假意對外聲稱,自己是劉老二娶回家的二房,可……
心存歹毒念想的劉老二,心裡卻不是單單的想幫文子親娘平安生下文子,他身體傳來的火辣**,讓他腦海中無時無刻的想著,如何霸占這具窺竊許久的精緻軀殼。
劉老二的演技十分精湛,雖然騙過了所有人,眼神露出的色慾,卻難以逃脫文子親娘的細心的雙眸。
文子的親娘,努力掩飾著內心對劉老二下流的痛恨,為了能保住文子的一條小命,只能假裝看不見劉老二對自己那充滿情慾的目光。
劉老二下流下作的這種赤裸裸的目光,讓文子的親娘,好似嘗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她每每摸著自己的肚皮,看著滿滿鼓脹起來的肚皮,只能忍氣吞聲的把所有怨氣藏在心底。
生下文子那一瞬間,文子的親娘總算可以鬆一口氣,她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能為文家留下僅存的血脈,是她努力活下去的一切動力與所有勇氣。
看著懷裡嗷嗷待哺的嬰孩,文子的娘是既興奮又緊張,情緒中還帶著許多不舍的因素。
她向老天爺做了交換,願意用自己餘生幾十年的時間,來換文子一世的衣食無憂,平安、健康、快樂的生活下去。
文子的娘,原本是不用死去的,當時發生的意外血崩事件,多半原因是她自己不想獨活,想早些下去陪伴文氏一族的親人。
並且,文子的娘心裡比誰都清楚,只要自己存活的一日,對文子來說便是多了一份不必要的威脅。
死人,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對活人構成太大的威脅,除了那個詐死的劉老二,是個典型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