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你也不嫌煩。」軒轅破從未被人拉著衣袖數落,他見文子從最開始嘻哈的態度,變成了受盡委屈的表情,原本心裡不佳的人,頓時便迷失了方向,「你、你可是個女娃子。」
「女娃子?」文子的聲音帶著顫抖的說出這三個字,手也跟著滑落下來,她苦笑一番,「爺先前不是說我不像女娃子麼,怎麼今兒又變成女娃子了,原來我是男是女,全由著爺你說的算?」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別想岔了。」軒轅破搞不清文子到底出了什麼毛病,吃悶虧的明明是他,怎麼他反而成了欺負人的主犯。一個大男人,把個羽翼都沒長全的女娃子說哭,這事傳出去,讓別人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光輝事跡,「還要,我現在心情不好。」
「爺心情不好,那我心情也不好呢。」文子半哭的樣子說著話,現在就是軒轅破把整座金山搬給她,估計文子的心情都陽光不起來,「憑什麼都由你說的算,那我算什麼?」
從沒和女性在這種場合說話的軒轅破,有些慌了神,他走也不是站也渾身不對勁,看著文子難過大哭的樣子,心裡莫名的有些微疼。
軒轅破原本可期待來劉家村吃這頓飯了,可事情怎麼演變成這幅糟糕的畫面,到底哪個環節除了差錯,軒轅破一時半兒也搞不清楚狀況。
文子不顧形象的大哭一會兒後,才慢慢的把心裡的氣給哭出來,藏了心事的她,沒把這些情緒發泄出來憋著怪難受的。
碰巧,軒轅破給了她一個倒出壞情緒的機會,文子才會忍不住的在軒轅破面前掉金豆豆。
「怎麼,哭夠了?」軒轅破見文子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才鬆口氣,他印象中的文子就不是個女娃子,可這會兒居然像個女娃子似得,居然也懂得哭,真是太奇怪了。
「恩,不哭了,反正爺說的話,我都不在意,也壓根不往心裡去。」哭過之後的文子心情舒暢了許多,理清頭緒的她,也立馬化身為堅強有魄力的假小子,不會再動不動就掉眼淚了,「爺,你不是打算往新房子那邊瞧瞧,走,我給你帶路哈。」
「你、你……」文子口中說出的話,無疑刺痛了軒轅破強壯的心靈,什麼叫壓根不往心裡去,難道他的話,小胖子不應該當做教條般的日日記在心上麼?
來了氣的軒轅破,把俊臉拉的老長,賭氣說,「不去了,見了你就煩。」
說完,軒轅破轉身帶著不爽的情緒往王家的位置走,書上說的一點都沒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爺,你怎麼不高興啦?」軒轅破一生氣,文子就找到樂的理由,兩人好似蹺蹺板,一頭高興了另外一頭准難過。
誰讓腹黑的冰山男剛才對自己說出那般惡毒的話,文子都給氣哭了,可見軒轅破的罪行有多嚴重,「爺,這有道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爺,你就把你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也跟著開心開心唄。?」
「你、個不知好歹的小胖子,哼。」軒轅破見文子一臉嘻哈耍賴的模樣,原本只是賭氣要回去的他,好似一下子被人丟到了深不見底的地方,「你要是不懂的說人話,就回去學學再來。」
「瞧爺說的,我要是不懂說人話,懂的說豬話狗話,那爺要是連豬話狗話都聽得懂,可不也同我一樣了麼。」文子才不給軒轅破機會說自己壞話,她只要把情緒理清楚,鬥嘴的本事也就跟著回來。
「牙尖嘴利啊你。」軒轅破想不出話來反駁文子,文子要是真的是個男娃子,他直接一招把她弄死完事,可偏偏文子是個純純的女娃子,軒轅破握出青筋的手,怎麼也放出去招數來。
「爺,我這牙不尖嘴不利的,想必是爺眼花,看錯了吧。」裝傻充愣是文子的一把絕活,她就是喜歡看到軒轅破氣哄哄的樣子,「爺,我可沒這本事,猛的被爺一誇獎,還真是心虛的很呢。」
「心虛?你也懂得心虛?」女人真是善變的物種,前一卡還哭哭啼啼的鬧脾氣,後一秒卻立馬變成了嘻嘻哈哈的討厭樣。
軒轅破受不了文子這種情緒上的變化,大起大落的,他跟不上文子的腳步,「我說,你差不多見好就收。」
開什麼玩笑,這銀錢都沒到手,文子哪裡肯收手,她也不去理會軒轅破說的話,反而大哭之後心情特別好,有的是時間慢慢同腹黑的冰塊男好好商量一下銀錢的問題,「爺,你說這新房子什麼時候蓋好合適啊?」
「你不是放話讓人年前搬進去?怎麼現在來問我這個?」軒轅破見文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做法,真是哭笑不得的,不按章程出招的人,最是難對付了。
「爺,你可能不知道,之前蓋新房子的錢都是我給墊上的,可現在家裡的銀錢快要使完了,可不就厚著臉皮問問爺你的意見麼。」文子故作為難的口吻說著話,其實她手頭的銀錢蓋這批房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哦,說了這麼大半天,不就是想找爺要錢麼?」聽了文子說出這話,軒轅破的臉上轉瞬間露出邪笑,他還是喜歡同愛錢的小胖子打交道,或者說文子同他要錢的做法,才符合她在軒轅破心目中的印象。
之前突然哭哭啼啼的文子,這種太過女性化的手段,讓軒轅破見了,真是多給一百個腦袋都吃不消。
「爺,這房子可不是你自己剛才答應蓋給村民的,他們磕頭謝恩的是爺你啊,同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文子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重新理一遍,好幫健忘的軒轅破記起該記起的事。
「那我今兒要是不來,這房子你就不打算蓋了?」軒轅破沒有回答文子的話,他相信眼前的小胖子今兒原本的計劃在那頓飯上,用意是想用火鍋從他身上騙錢,只不過碰巧現在多了個機會,冷笑幾聲後的軒轅破用黑眸瞪了一眼文子,很不客氣的說,「我要是就不想出銀錢,你打算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