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文一臉高興的打算回來同文子商量此事,沒想到看到劉家村的部分村民不懷好意的上門鬧事,他的小心思便徹底的活躍開來。
「抱歉了,家裡事多,王某人就不一一請大夥進來喝茶了,慢走不送哈。」王慶文十分禮貌的拱手送村民,轉身便對一臉失落的劉康土說,「康土,進來幫舅算一筆帳。」
在外人眼裡,劉家二房的人通通稱呼王慶文為舅舅,王坤干為大哥,而王家的女眷平日裡幾乎不出門,村里想要多瞧一眼的機會不太多。
進屋後,王慶文一改原先的冷酷,變成長輩般該有的表情,他略帶一絲恭敬的語氣對劉康土解釋道,「康土,我得同你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要是聽著不順耳,就當我從未說過這些話吧。」
「王叔,都是一家人,你有啥話就直說,不打緊的。」劉康土糟糕的情緒是因為外頭村民的敲竹槓,明明是在為他們謀福利的好事,怎麼最後變成了王家欺人太甚、不地道的壞心眼。
「康土,這人的心啊,最是變化多端,你要是對他們十次好,一次壞,那麼他們會永遠記得這一次壞,從未忘了那十次好。相反而言,你要是對他們十次壞,一次好,那麼他們便會永遠記得你的這次好,從而忘了那十次壞。」文子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授權給王慶文,讓他多費心思教一教劉康土各種處世之道。
在王慶文眼裡,劉康土的處理能力稍微弱了些,有些時候的想法顯得簡單、幼稚,做法太過孩子氣,容易吃大虧。
就像外頭那些村民,明顯就是仗著是劉康土的長輩,欺負劉康土年紀小不懂事,明顯就是敲竹槓的作為,劉康土卻只是急紅了臉,找不到處理事情的辦法來。
按照王慶文年輕時候的脾氣,直接不客氣的通通打發出去完事,管他哪門子不要臉面的親戚,誰還有空留在那裡解釋,這解釋頂個屁用啊。
「王叔,你說他們咋地就變成這樣呢?」劉康土失魂落魄的低下頭去,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彆扭,都是一個村子住的人,都是看著他長大成人的叔叔伯伯,以前都是和和氣氣的同他說笑的人,怎麼現在見家裡富裕起來,說的話帶著陰陽怪氣的調子,讓劉康土聽著心裡別提多不舒服了。
「康土,這就是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們對他們的好,給與他們的幫助,久而久之他們就會覺得你們就應該這麼做。忘了幫助是相互的,而不是單方面的付出。」王慶文儘量用些溫和些的詞彙同劉康土說教,畢竟劉康土是土生土長的劉家村人,外頭還有許多親戚關係的人,說的話太過直接太狠的話,怕年輕的劉康土會一下子承受不了。
「王叔,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就是心裡好似有東西壓著,膈應的很。」劉康土十分氣餒的說著話,他的好意怎麼就成了狼心狗肺呢,「王叔,他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人地好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