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少拿話來框我,我可是兩隻眼睛都親眼瞧見小雅手腕上戴著亮亮的銀鐲子,那分量瞧著還不輕呢。」溫氏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尖利,她十分生氣的點是二房的人居然有臉敢把銀鐲藏起來,那可是屬於她的東西啊。
「瞧大嫂說的啥話,說沒有就是沒有,翻了天也是沒有。」溫父聽著這話來了氣,他命里到底缺啥,才會讓他碰到這種眼皮子淺的兄嫂。家裡有沒有銀鐲子不是關鍵,重點是他家的東西,憑啥要拿出來給分家的大哥大嫂。
溫氏聽了這話可不樂意了,立馬開口說話反擊道,「二弟,當著娃娃的面說瞎話,也不怕閃了大舌頭?」
「那按照大嫂的意思,把沒有的事說成有的,就給娃娃當榜樣了?」溫父對溫家上房的人失望透頂,要想當初分家時窮的無米下鍋,想到上房借點糧食給孩子煮粥吃,糧食沒借到,卻惹來一頓帶刺的臭罵。
「你、你瞎說。」溫氏有些急了,她努力的瞪大的小眼睛看著二房的人,平日裡只會耍潑婦樣的溫氏,同別人說理的能力差了不少呢。
反觀是站在一旁的溫大,不氣也不急,他面帶笑意的說,「二弟,家裡的糧食夠吃不,不夠的話上大哥家拿些吃吃,不用同大哥客氣哈。」
「大伯家的糧食貴的很,無奈家的人可吃不起。」溫小雅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裝仁慈的溫大,反正她就這脾氣這性子,有啥話藏不住的一股腦的說出來才痛快,才不怕壞了名聲啥的呢。
「瞧你這娃娃,說這話多見外啊,一家人哪好說兩家話。」溫大被溫小雅說的有些下不了台,卻依然強忍著想罵人的衝動,「老話說的好,一比寫不出兩個溫字來,走走,今兒就到大伯家吃飯去。」
溫氏一想到糧食被二房的人吃進肚子,就猶如割肉般的疼,立馬開口阻止道,「娃他爹,我們家現在哪有多餘的糧食啊,你可別……」
「你這婆娘說啥混話呢,一旁呆著去,二弟你可別聽你大嫂瞎說,親兄弟就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呢。」溫大用惡狠的目光瞪了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婆娘,他只是想找個理由把二房的人支出去,這樣才好單獨幫二房的人好好『打掃』一下破舊不堪的屋子,銀鐲子藏哪一下子不就找出來了麼。
「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家裡還有些糧食,就不去給大哥大嫂添麻煩了。」溫父在溫大手裡吃了不少悶虧,俗話說的好,吃一隻長一智,再笨再蠢的人吃虧的次數多了,也能慢慢的從中摸出一些門道來。
「這、顯得見外啦。」溫大的眼珠子帶著賊賊的壞意,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二弟,是爹同娘好久沒見你們了,說是想你們想的很呢,今兒日子不錯,就隨大哥一同過去給爹娘問個好,也好成全了老人家的意思。」
「大伯,這會兒天也黑了,爺和奶平時睡的早,就不過打擾,還是等明兒得了空,再過去瞧瞧爺和奶了。」溫小緞沒溫大想的長遠,她只是對溫大說的任何建議都保留遲疑狀態,誰讓狗改不了吃屎,看著那張寫滿算計和陰謀的臉,溫小緞就時刻保持高度戒備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