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早。」劉康土昨兒喝了點酒,不勝酒力的他此刻頭有些微疼,可劉康土向來起的早,生物鐘不許他賴床睡懶覺,到點了眼睛自然會睜開。
「康土,後鍋有熱水,你記得兌上一點洗哈。」陳氏看到劉康土進來立馬善意的提醒,在她眼裡,這個天氣用冷水洗漱最容易生病了,「對了文子,你剛才說啥,有啥事要找大舅母幫忙來著?」
「就是,大舅母要做早飯呀,我可想好好嘗嘗大舅母的手藝嘍。」文子朝陳氏眨眨眼,劉康土在的話提溫小緞的事,文子怕大男孩聽了會害羞臉紅,還是等沒人的時候同大舅母說的好。
陳氏看到文子朝自己眨眼睛,知道文子有啥事要偷摸同她講,也就不繼續問下去。
吃過早飯,劉康地和劉竹子出去玩一會兒,劉康土則帶上雞蛋和一些糕點還桌凳去,文子見屋裡只剩下她和陳氏,便直接開口說:「大舅母,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文子,啥事呀,你直接問,大舅母知道的一準告訴你哈。」陳氏搬了凳子坐文子身邊,一邊幹活一邊同文子說話。
劉梅花昨兒才成親,今兒家裡需要收拾的東西不少,一般農村婦人習慣了幹活的時候一心多用。
「大舅母,你知道溫家村有個叫溫小緞的姐姐麼?家裡是染布賣布的。」文子直接開口提正事,都是一個村的,這事問陳氏肯定比找媒人來的強。
「溫小緞?是不是她爹腿腳不太利落,她娘常年吃藥那個?」陳氏想了想文子說的名字,快速在腦海中想了想,分析出結果後才繼續問:「文子,你打聽她做啥?」
「大舅母,你是我們的另外一個娘,有啥事也就不瞞著你了,溫小緞是我們在鎮上賣豆腐認識的。這不,我瞧著她人不錯,可二哥的事不還沒譜麼,就想先問問大舅母的意見。」文子簡單的把認識溫小緞的過程說一下,話不用說的太明白,陳氏一聽准能懂。
「文子,你這是想撮合她和康土嗎?」遇到正經事,陳氏臉上的表情跟著正經起來,婚事在她眼裡可是很重要的,「她同你二哥,是不是……」
陳氏說的話很隱晦,她有些害怕劉康土和溫小緞不懂事的提前偷吃桃兒,那親事就算辦成了,也會留下不小的污點。
「大舅母,兩人連手都沒牽過呢,就是我覺得溫小緞看著人還不錯,又同大舅母是一個村的,所以才想讓大舅母給參謀參謀。」文子看出陳氏的擔憂,趕忙把事情說一下,還不敢提示劉康土自己看中的溫小緞,怕陳氏誤會了對溫小緞產生不好的印象。
「那就成,剛才可沒少把大舅母給嚇壞。」陳氏一聽文子說手都沒牽過立馬鬆了口氣,頓了頓繼續說:「溫家這丫頭大舅母瞧著還不錯,性子有些像男娃子,不過多半也是因為家裡的事給造成的。」
「大舅母,溫家啥事啊?」文子有些好奇的開口問。
「她家裡的情況不太好,溫父腿腳不太利索,溫母又成年吃藥,分家那會兒該給的田地,也讓家裡的大伯給算計了去。溫家的老人偏心大兒子,能留給她們家的除了一個破房子外,也沒啥值錢的東西。溫小緞是家裡的長姐,從小好強好勝,管家也是一把手,去了當媳婦怕是錯不了。」陳氏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