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放手,捏疼我了。」劉康城用手推著小鄭氏,他的耳朵真是被捏疼的紅了一塊,直接哇哇大哭起來的繼續叫嚷,「阿奶,你瞧娘,她打我。」
桌上其他幾個年歲小的人,好似沒看到這場鬧劇般的繼續低頭吃飯,低頭的時候一副忍的很辛苦的表情不笑出聲來,可沒少給憋壞。
「好啦,還讓不讓好好吃飯了?」擺著臭臉的鄭氏也是很不痛快,她吃著半生不熟的玉米饅頭,吃著鹹的都是鹽巴味的炒雞蛋,還有那把白糖當鹽巴放的炒青菜,臉色已經黑的能擠出墨汁來,心裡不由的想著:從明兒起得讓自家四兒媳婦多做些活計,不然等她百年之後,四房同供著一個祖宗有啥區別,吃虧的還不是從她肚皮爬出來的劉福利。
上房的晚飯,在劉康城賣力的演出中,讓小鄭氏徹頭徹尾的成了一個悲劇,她的臉面直接丟在地上讓人踩,鄭氏跟著心裡也產生了不痛快來。
而那頭文子整的席面,卻有太過於喜劇話,以至於她忙的腳不沾地的一道接一道的往外上菜,誰讓外頭吃飯的人好似餓死鬼投胎,吃不飽似得。
桌上的人難得看到一桌好席面,硬菜有鹵豬蹄、紅燒大腸、小炒肉、肉末豆腐、黃豆燉豬肚和清蒸魚,素菜有拍黃瓜、炒豆芽、酸辣湯及各種炒青菜,吃的他們根本停不下手中的筷子。
劉里正吃了些酒,話也就跟著多起來,正笑眯眯的同身旁的劉老爺子說:「老弟,你家三丫頭的廚藝真是不賴,放我們劉家村,怕是沒幾個人能趕的上了。」
「瞧老哥說的,小娃子能整幾個菜不新奇。」劉老爺子說著客套話,臉上的得意卻是怎麼都藏不住,沒出嫁的孫女能被長輩這般誇獎,做爺爺的臉上也跟著沾上光。
「里正大叔說的事,我平日只是瞧著這文丫頭機靈,沒想到整出的席面也不來,一點都不輸給鎮上專門做席面的大廚子。」劉伯吃著小炒肉,順帶喝了口酒,他原本對文子在宗祠處理風水狗的事來了印象,後來因為蓋新屋文子的大方更是覺得不錯,現在吃著味兒極好的飯菜,特別想替自家兒子把文子給定下。
「里正大叔,吃吃這個豆芽菜,也不知道這幾個娃咋想出來的,我吃著味兒還不錯。」劉福旺見大夥誇張自家侄女,身為大伯的他也覺得面上有光的很,立馬給桌上的長輩推薦豆芽來。
劉里正聽了劉福旺的推薦,看了一眼豆芽,伸出筷子夾起來吃上一口,笑眯眯的表情說道:「確實不錯,同我平日裡吃的菜有些不同,也不知道是啥做出來的。」
「是啊,我也吃著有些奇怪,康土,這豆芽是咋整出來的,你就同大夥說道說道。」劉福旺順著劉里正的話去問劉康土。
「里正阿爺,大伯,這豆芽是幾個小娃子無意中給整出來的,說是等鎮上的集市蓋好了,乘著新鮮勁拿鋪子裡頭試著賣賣。」劉康土委婉的拒絕了劉福旺的提議,製作豆芽的過程他不方便直接說出來,畢竟二房的人還等著靠這個買賣賺錢生活呢。
好在桌上的長輩都是明理人,一聽劉康土託詞的話,也就不再追著豆芽問個不停,場面依舊熱熱鬧鬧的沒有一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