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土有些心不甘的跑出去追劉大樹,他想用婉轉的方式問問劉大樹的心意,又不敢把話說的太白,只能含糊的說:「大樹,你瞧著年歲也不小了,壯兒也需要個娘,自己個事情也該多花些心思好好想一想。」
「我、康土你放心,壯兒是個奶娃子,根本就不記得先前說過啥話,今兒算是我沒能力管住娃,你回頭讓梅花別把娃娃的話往心裡去了哈。」劉大樹在感情上典型的缺根筋,超級馬大哈型的男人。
劉康土的話傳到他的耳朵,變成了是在委婉的警告他不要打劉梅花的用意,並且最好能管住自家兒子的小嘴,免得都是一個村的到時候大夥見面難堪。
「啊?哈?哦,那你也早些歸家,小心腳底滑。」劉康土一聽劉大樹解釋的口氣,心裡感到一陣失望,劉大樹直言讓劉梅花不要把話往心裡去,怕是沒存那個小心思,只是可憐了大姐,難得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怎麼就沒了後續呢。
文子見劉康土追出去,她也管不住腳的後頭跟來,見劉康土垂頭喪氣的往會後,眼神有些發愣,上前拉了拉他的胳膊說:「二哥,這事急不來,我們還是歸家去吧。」
「文子,二哥是怕這、萬一劉大樹對大姐沒那心思,我可得怎麼同大姐說才成呢?」劉康土一臉擔憂、沮喪的口吻說著話。
「二哥,這是現在還急不來,我只是覺得大樹哥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怕是還猜不到大姐的心思。壯壯又是個小娃子,大家可能把話當成了童言無忌來聽,所以現事情還不要先下定論的好。」文子只能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同劉康土分享,她也沒瞧見劉大樹有拒絕的意思,不到最後一步,她都得為劉梅花的幸福爭取下。
各自忙了一會兒,大夥洗漱後便躺回床上睡覺,隔壁屋的劉康弟實打實的玩了一日,體力有限的早早睡去,劉竹子也是倒頭就睡,睡相卻是一副可愛的模樣。
此刻躺在床上的劉康土,只經過一日的時間,可算是經歷了大喜大悲,想到自己同溫小緞的事成了,他的嘴角都能扯出一條縫。可一轉頭想到劉梅花和劉大樹的事還八字沒一撇,心裡又像吃啥不乾淨的東西一樣不舒服。
劉梅花保持一個姿勢不動,背對著文子雙眼卻是睜的大大的,她不小心聽到劉大樹同劉康土的談話內容,眼睛慢慢溢出幾滴透明的液體,想哭卻又不敢哭,怕吵到身邊睡覺的文子和劉竹子,只能努力忍著波動的情緒,憋著不讓傷心難過的聲音從嘴巴跑出來。
文子今兒一部分是真累了,一部分是覺得劉大樹的答案還不明顯,至少他對劉梅花不存在惡意感,所以打算明兒去問問劉大樹,小小的試探一下才行。
要是放在以前,文子是不著急把劉梅花嫁出去,可今兒這個男人是劉梅花自己看上眼的,她覺得劉大樹的人品和能力都不錯,劉梅花能同他走一塊去過一輩子,怎麼算都不吃虧。
今世沒有丘比特的說話,可天上還住著遊玩中的月老紅娘,她何不藉此機會,當個月老也好,做個紅娘也罷,萬一踩了狗屎運成全了一段好姻緣,也算是功德一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