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哥,老先生懂的老多事情啦,我也只是沾了他的光學了些皮毛,可見往後還是得送小弟去私塾念念書,讀過書的人想法就是不一樣些。」文子也懶得去找別的幌子來解釋,老神仙的說法她覺得還挺好用的,「不過老先生說不讓我把見到他的事兒同別人講,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對了二哥,啥子叫天機不可泄露呀?」
關鍵時刻文子還是覺得要裝傻充愣,並且還是十歲女娃的身體,裡頭住的靈魂要是太聰慧懂事,二房的人容易起疑心。文子也不是沒想過對他們講實話,可真實的過程怕劉康土他們接受不了,穿越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消化的,還不如就用這個時代通用的鬼神論來解決難題,一切從簡對誰都好。
劉康土也覺得文子說的老先生不是簡單的人物,做學問的人在他眼裡是有大本事的,「文子,老先生既然讓你別同人提起,那你就不用對外講,大姐和二哥嘴巴也會管嚴實的。」
「是啊文子,大姐也是這樣想的,老先生對你對咱家有恩,既然他不願意被人提起,指定有他的理由和用意,我們可不能恩將仇報。」劉梅花已經徹底的把老先生歸到神仙一類,對老先生別提有多崇敬。
為了掩蓋真實的身份,文子已經造就一身扯謊本領,瞎掰的事情從她口中說的比珍珠還真,看到劉康土和劉梅花一點虔誠的表情,她只好強忍著笑意快憋出內傷,「不瞞大姐和二哥,我昨兒還夢到老先生,他同我說了好些話咧,只不過一睜眼醒來都給忘了,我這腦子真是笨笨的呀。」
「文子,你昨兒真的又夢到老先生啦?」一聽這話,劉梅花激動的有些站不穩,她伸手抓住文子的手臂搖了起來,在她的理解中,文子的話猶如神仙託夢般的有意義。
劉梅花突然明白,先前呆笨的三妹怎麼會一下子啥事都懂,古靈精怪的一點不輸給村裡的男娃子,可不是託了老神仙的洪福,她激動的捂嘴哭起來,「不行,大姐得把家裡的香爐擺起來,多給老神仙燒燒香,他看到我們家的誠意,才會繼續保佑我們兄妹幾個。」
不管貧窮或富貴,一般人家都有香爐,逢年過節會擺出來供奉各路神仙,種地的保佑地里收成好,經商的保佑事事順利,做官的保佑升官發財,懷孕的保佑生出兒子,各色各樣的祈求花樣多的很。
當然,香爐也是分等級存在的,貧窮人家的香爐一般是粗鐵大早出來的,做工略微粗糙些僅能看出個形狀。
而富貴人家的香爐做工就大不相同了,精美細緻,用料也是純銅或者金啊銀啊之類的奢侈物品。
劉梅花是個性子有些急的實幹派,她想到老神仙一而再再而三的眷顧自家三妹,立馬跑到雜貨房找來香爐,用沾水的布條輕輕擦去上面的灰塵,到院子裡頭挑了些細細的泥巴擱進去,在放到廚房的灶頭上,點了三根香,虔誠的鞠躬拜了起來,口中不停的重複的說:「以後一定早晚三炷香的供奉老神仙,好報答老神仙的庇佑。」